第224节
和世俗凡间界一样,修行界的药也不是可以乱吃的东西,若是朱鹏判断错误,那哪怕手中瓷瓶内的东西只是一颗增益修为的药,其间散出的灵力,也足够损伤钟灵经脉的,她此时此刻怎么也不像可以静心运功的模样。 更何况,钟灵今日大胆火热,便是手中的药十分确定是解药,朱鹏会不会给怀中的娇娃吃,也是两说之事。 “解药什么的,最讨厌了,要舒服,何必吃它,我不是更好‘吃’吗?” 轻轻笑着,将女孩本就往下掉的罗衣解尽拽下,铺散在地上,暴露出钟灵那比阳光更鲜嫩灿烂的躯体,朱鹏右手一挥拍击身侧地面,四周便“呼”的焚起了极为炽烈的显赫紫焰,既是防护,也遮掩住了其间激烈的‘肉搏大战’。 钟灵是极听话,但也极秀气脸嫩的性子,今日若不是药力之助,朱鹏真不知多久才能尝今日幕天席地的销魂滋味呢…… 一番胡天胡地的颠倒癫狂,足足持续了七天左右,修者的体魄远远比凡人强悍,所以阴阳交融享受双修妙诣时,也比凡人更添十倍、百倍的快感。 所谓仙道长生,所求的可不仅仅只是“长生”而已,确切的说,长生不过是一切炽烈欲望的最完美载体而已。 世人皆以为修者清心寡欲甚至于无欲无求,但修行至今,在朱鹏的眼中所谓修者却是另一番模样。 他们往往拥有着比凡人更加炽烈十倍欲望与渴求,越是其中强者便越是如此,只是凡人区区一百年的寿数实在太短太短了,哪怕争朝夕、赶日月,也根本无法承载他们的欲望与渴求。因此,修者这个职业才应运而生,所谓修行者,却正是一群疯狂追求着世间最本质欲望的团体,说是最大的贪婪者也不为过。 七日之后,宁江镇迎来了一位清秀俊雅的年轻贵公子与他脸色微白的美貌‘病’夫人,两人的风姿气度都不是小小宁江镇民可以窥视的,都不用言语或者其它,双方生命最本质的差距便让宁江镇所有的行人都自觉的左右避开,将道路的最中央让给这对陌生的华贵夫妇。 对于这一点,宁江镇民甚至都缺乏明醒的认识,只以为是理所当然的自然而然。 看着四周镇民那隐现清白的憔悴脸色,看着整个小镇都陷入一股垂垂却又炽热迷乱的气息之中,朱鹏心中渐渐有了定数。 “果然大手笔呀,普通的淫徒采花,也就一朵一朵的采,云中鹤倒好,直接以整个城镇为单位,对着万多人盗取阴阳,可以说是:拟道吞天,男女不忌呀。”朱鹏轻轻笑着在钟灵耳边低语,却被女孩毫不犹豫的转头,送了个后脑勺。 对于此,朱鹏却只能摸摸鼻子认了,那七天玩得实在有些过于尽兴,以至于后面都有些没顾忌钟灵的体质与感觉,朱鹏的体魄哪怕在金丹修者中都不算弱的,身娇体弱的钟灵儿,哪受得了这蛮兽狂风暴雨似的摧残征伐。 第三天时钟灵身上的药性便已经被解了,但朱鹏却来了性子,几乎把怀中可人儿的每一寸揉碎,每一寸肌肤都被他抚摸甚至亲吻了数遍。最后钟灵几乎是受伤昏迷才熄灭了朱鹏心中的火热,然后靠伤药才让女孩基本恢复了行动能力,只是一时痛快的后果便是钟灵这段时间几乎都不理朱鹏了,这可是多年以来从来没有过的发脾气。 然而此刻,时值正午。 突然,本来还看似平静的宁江镇突然散出了阵阵不知其源的淡粉色光雾,朱鹏眼内有隐隐的血色闪过,正看到整个宁江镇的上空,被一个巨大的粉色法阵所笼罩遮盖。一股不同于寻常阴阳双修法道的气机运作开始,虽稍显霸道,但既便是已通阴阳双修术的朱鹏,也不得不赞叹其中的气脉运转之妙。 粉红色的淡光自天空中法阵作用下,如同小雨般降下宁江,气劲光泽在朱鹏这种修者眼中,恍如绝世珍宝出土般闪耀着引人瞩目的光芒。 然而对于凡人来说就并非如此了,所有宁江被粉红色光雨雾气所沾染的凡人,身体都出现了异样的变化和炽热的情绪。 片刻后,宁江小镇的青楼,生意份外火爆,本来生意清冷的客栈,在大白天的却无故多了大批男男女女前来投店…… 刚刚还热闹的街市此时此刻已经万人空巷,朱鹏还注意到,刚刚街边卖豆腐的慈祥老太太被一个卖咸鱼的老头拽屋里去了。朱鹏都不好阻止,只能在暗地里祝愿:“大爷,别闪着腰。” 第807章 邪道奇术,《抱柱神功》 巨大的邪道阴阳阵图在宁江镇的天穹上方盘旋运作,“拟道吞天,男女不忌”这句批语绝不是随口一说而已。 晶莹粉色的阵图只是向下降咒极小的催情力量,便潜移默化的将宁江镇数十万人的心志侵蚀,让他们颠倒迷乱而不自知,甚至沉迷其中,为邪道阴阳所完全侵蚀,化为“阵渣”。 如丝如缕的力量恍若淡粉色的飘飘细雨般洒下,在整个宁江镇迷乱作用后,如泉如柱的阴阳气息在片刻之后上升反注大阵,力量转换率近乎于一比一亿…… 也就是说,这个邪道阴阳法阵只是将一点的力量使用,片刻之后便可以转换催化一亿倍的力量摄回,若是任由这个大阵反复日夜的运转下去,不出半年整个宁江数十万男女都将精力衰竭而死。 “这本《五龙抱柱》当真不愧是邪道奇术,竭尽性命,榨人成渣,持之修炼,难怪云中鹤那般心性都可以纵横千年不死,还硬生生的修炼至步虚境——几乎就是阴阳双修一道的相对极限了。” 翻阅着手中的厚重典籍,不同于寻常功法记录在玉简介中,这套《五龙抱柱神功》被刻录在一本厚重且半人大的书策内。 巨策通体成淡粉色的晶莹,材质奇异触之温润,翻开之后诵读,每一页都在极短的时间内流过大量的文字,如果修为不够神识不足以读取驾驭者,便是取得这巨策也毫无用处。 从云中鹤的储物空间内无意中发现了这本巨策,朱鹏仅仅是闲着无事才翻看阅读的(钟灵还在生气,始终不肯理他。)但一经诵读便觉得无法放手了,如果仅仅从精妙奇诡看,这套《五龙抱柱神功》简直就是一套邪道绝学,除了气魄不足,很多地方偏于纯粹偏激外,这套功法仅仅在机巧方面,可比绝学。 至少,朱鹏目前修炼的《铁煞元磁化噬手》没有这套功法一半奇变诡异,每一步都是实打实的硬顶硬修,便是其中的激进之术,也往往是凶险刚烈的搏命之法,虽然正大恢宏,但也有点太过的正大恢宏不知机变了。 朱鹏本来出手要打破宁江镇的上空大阵,只有暴力出手一途,无论剑光还是铁煞横空一扫,在绝对力量的作用下,无论怎么机变诡异的大阵都只有被直接打爆一途,但是这套异书巨策入手后,情况却不一样了。 朱鹏渐渐看出这大阵是为受伤的云中鹤盗取阴阳凝炼灵药的,而且观其大阵效果,灵药已经凝成一半,若是朱鹏不取,一剑横扫之下反而是大大的浪费。 朱鹏一边看着双手中巨策内不断变化的文字,一边不住估算着整个大阵凝炼灵药的所在,片刻之后,他升腾入虚空,左手捧着半人来高的粉色巨策,右手则铁煞微燃,如刀剑般划割一下虚空某处。 “嘶拉”便如同破帛一般的声响,虚空中原本如蛛网般散布的阵图一下被撕破了中心所在,下一刻,整个大阵挟带着这些岁月所凝炼的所有阴阳之气虚空而聚,四周空气中慢慢凝聚出一股极腥的气味。 渐渐的,一团晶莹纯白色的白色液体在大量阴阳之气的凝聚下凭空而现,朱鹏皱着眉头以瓷瓶接下,略略一嗅,便是一股异常顶人的奇异腥味。 “我去,在这《五龙抱柱神功》里,这玩意叫太白玉浆,我看倒不如叫做‘苍穹精液’恰当,云中鹤那厮就喝这玩意疗伤?” 朱鹏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浮现出云中鹤一脸陶醉喝着乳白色液体的模样,只觉得腹中一阵的奔涌,好悬没直接吐出来。 将苍穹精……是太白玉浆收好,朱鹏虽不得意这玩意,但也了解其以数十万人精气凝成的精华将是何等的滋补疗伤,朱鹏自己可以不喝,但以后无论是送人还是卖钱,都是拿得出手的东西,这玩意生机奇烈,在必要的时候服之救命。 然而,就在朱鹏将玉液收入瓷瓶后,想放入储物戒指时,太白玉浆那微微外溢的白气有些许冲到了朱鹏手中巨策上,只是一瞬间,巨策之上原本平静稳定的气机便出现了惊人的混乱不协。 朱鹏微微一愣,一看手中巨策,却见那尚未合拢的书策页面上文字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无数颠倒疯狂,迷醉众生的赤裸美人…… 天魔艳舞,惑乱众生。巨策上无数的美人佳丽化为一抹粉色的神光蓦然射入朱鹏的眉心,朱鹏强悍到极致的护体真元居然毫无反应——或者说既不是攻击,当然就毫无反应。 “啊”朱鹏惊呼一声蓦然将手中的巨策抛开,但却是晚了,那巨策凌空而浮,散溢着一股凝炼的粉光,将虚空半跪抱头的朱鹏整个笼罩。 头颅似要裂开般的疼,无穷无尽的淫邪意念与功法内涵几乎是强制性的往朱鹏脑海里灌,不仅仅是功法知识本身而已,那淫邪混乱的意念,更在不住影响撼动着朱鹏本身的心意。 “五龙抱柱,附生攀死,气机转化,控体乱心……” 功法本身的精妙奥义在朱鹏耳边娓娓道来,却是想不听都不行的,随着渐渐深入的领悟,朱鹏也渐渐理解了云中鹤之前为什么可以在必死之绝境下,犹避过他两断一剑。 却是因为五龙抱柱,附生攀死,气机转化之下,刚刚被他采补的女子已经完全被他控制住了身心意志。 其意念一动,那女子直接便为他焚尽了一切,外在为他生出了一股可供转化的气机,让他险险避过了当头一剑。虽然最后还是难逃一死,但那只是一个没什么修行的凡人女子呀,《五龙抱柱神功》在气机转化方面的效率已经惊人到极点了。 就在朱鹏虚空半跪着接受邪功传承,一额热汗时,其身后渐渐有一道身影现出,却是一个长相奇丑的步虚境修士,正常来说,能够筑基的修士大多已经可以调整相貌了,所以说修行界俊男美女遍地都是绝不是夸张话语。 然而朱鹏身后这位,却是相当的极品,一张长长的马脸便不说了,眼睛还生得甚高,一个圆圆的大鼻子却和嘴巴挤在一块,以致眼睛与鼻子之间,留下了一大块一无所有的空白。 其身形极高极瘦,一双小扇子般的大手垂在身旁,手背上满是青筋,穿着佩戴也极俗气,完全可以说是对不起观众的典范教材。 他立身在朱鹏身后数十里外,看似颇远,其实在步虚境的修士来说,这完全是有效攻击距离,本来他看朱鹏一身气脉雄浑至不可想象的地步,便已经萎了,缩在一旁未曾现身,朱鹏也未曾理会。 但此时此刻却是不同,那一身紫连黑袍衣的华服青年明显陷入了麻烦,这个刚刚还潜伏低头的步虚修士就动了心思了。 他是一谷之主可以说是颇有家财,奈何在这穷乡僻壤之地当谷主,未必比在五大国中当一方将帅更有财货,更何况哪一个步虚修士不是消耗大户,他甚至可以不顾自己,却不能不为自己家夫人考虑一二…… 如此想着,一咬牙,这名步虚修者的袖中,缓缓甩出一卷画轴,下一刻,画轴自半空中飞腾展开,却是一副气势极胜的万马奔腾图,千军万马自图轴之中奔腾而出,变幻凝真,那长相奇丑的修者整个人融入万马奔腾中冲击朱鹏。 说是万马奔腾,不仅仅气势极烈,而且迅快到极致,“轰隆隆”的冲到朱鹏身后,竟是越跑越气势弥烈,显露出一股踏破贺兰山缺的沙场气魄。 事实上也当如此,为了祭炼出这件秘宝,那个步虚修士跑遍数个古战场寻找烈马之魂,最后千辛万苦融入宝物画轴之中,产生了似真似幻,真幻由人的可怕效果,其中惨烈的沙场之气,对于阴邪鬼魅类的术道,犹为克制。 被那万马奔腾的气势一激,朱鹏头顶上方的粉色巨策蓦然一阵波动,或者说温香暖玉、芙蓉帐暖,最怕的便是金戈铁马的沙场气魄,由着这一丝波动,朱鹏蓦然清醒,下一刻他便感受到身后滚滚而来,近乎要撕裂一切的恢宏气魄。 “时机选的不错,可你终究挑错对手了。”并没有言语,并没有意外,甚至毫无怒意。而是毫不犹豫的拔剑返身横扫,剑气飙升,紫火纵横,一道弧形凝紫剑气恍若一弦弯月般射杀切割整个马阵,其中藏匿身形的步虚修者数次变幻方位,但都被朱鹏微调的剑气死死锁定。 “道友,误会,这是个误……” 剑气升腾,如摧枯拉朽,双方真元纯度与术道修炼相差太多了,一旦打起来,看上去简直就不像一个层次的厮杀对战。 对于对方的言语根本就是充耳不闻,朱鹏对这个修行者的世界实在太了解,所以哪怕真是误会,他也照斩不误,一旦杀机浮动,剑器出鞘便是非尝血不归。 第808章 明天强上宝宝 万马奔腾,踏天破地,一时间只见无数的铁骑,以一股鬼神为之辟易的豪迈霸道姿态,向着朱鹏所在方位直冲而来。 一股苍凉磅礴的威煞气转眼间扑面而至,席卷沙场,充塞天地,仿佛要将那天,那地,那黑袍华衣腰悬长剑的青年人……统统碾碎了去! 朱鹏弹了弹袖角,缓缓的站立起身,右手抚上剑柄,侧身而旋,一系列动作似缓实疾,却又舒缓而从容。 下一刻,那数十头冲近他身前的铁骑,竟在瞬间被切剁至支离破淬的地步,明明没有拔剑,但朱鹏四周的云气都出现明显清晰的割裂,只是一瞬间。 千军万马便是惨嚎连天,接着“蓬……”的一声爆响,数十上百匹健马当场鲜血涂天,甚至爆开的血水沿着朱鹏缓缓转身残阳下的漆黑的影子,延伸出一柄长约十数丈的一一巨大血剑! 剑悬腰间,右手按之不拔,但滔滔剑势杀意已出,逆向间将万马千军冲刷,血剑保持着血的流淌与剑气的凌厉,逆向而冲,将那名步虚境高手的杀招硬生生的撕裂斩开。 蓦然,朱鹏原本一直微眯的眸瞳突然睁大,剑眉轻挑间,一股杀意锁定。 “呛”松纹在急旋间呛然出鞘,蓦然斩出一道极尽凝炼凌厉的紫气光虹:“杀”。 拔剑,出鞘,刺杀:必杀、必胜、必死,一股如斯的意魄锁死那个长相奇丑的步虚修士,烈烈杀机森寒剑意,将其慑得心胆俱丧。 真正的比拼与交锋其实只是一瞬。 为什么剑修者为近乎所有修士所恐惧?就是因为他们挟着恐怖的攻击力,分生死也只是瞬息之间,那种痛快淋漓的厮杀,是许多惜命的修者所无法接受的残酷。 朱鹏转身,一剑飞弹出鞘,挟势刺杀,下一刻,所有的铁骑、尸体、鲜血,全部化为漫天的虚无,近乎于气化。 碧空之中,只有朱鹏与那个长相丑陋的马脸修者对立,通体紫气的松纹古剑,已经刺入了步虚修士的左胸。 “咳咳……道友,误会,这绝对是个误……”朱鹏轻笑,紫光烈火蓦然大盛,瞬间爆开的强光甚至完全遮蔽了两人的身形。 步虚修士已经是很不好杀了,许多凡人的致命要害对他们来说别说致命,连要害都谈不上,比如说心脏,凡人的心脏要是被捅个对穿,几可说是必死无疑,因为那是全身的动力供给,生命之源流。 而高阶的修者则不同,心脏打碎了,全身上下其它能提供能量的地方实在太多,甚至步虚修者被打得只剩个脑袋也能存活很长时间,步虚境修士瞬间致死的要害,可以说只有头颅而已。 这种堪称恐怖的生命力与存活能力在金丹真人境修者身上体现的更为恐怖明显,对金丹修者来说,就连脑袋都不在是致命要害,因为元神藏匿在金丹之中,便是被打得全身成粉,只要金丹遁逃,真人修者便可以带着大半功力卷土重来,生命力强悍到令人觉得发指。 朱鹏的紫宵阴炎最擅长大量的真元焚化,气机一吐,松纹剑上便是紫火焚沸,一瞬间便在其体内进行剑气轰击,不但造成对方的绝对重内伤,更将其气机真元大量的焚化,让其连反抗的余地也无。 “啊……夫人。” 朱鹏面前的丑陋男子似乎渐渐觉得死之将至,最后居然虎吼一声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全身真元四外的爆开,虽然不是步虚自爆,但也差得不多。以全身的真元为凭依,活似一颗炸弹便是朱鹏也不愿直触其锋。 朱鹏蓦然撤剑,随即斩出,整个人唰的横斩一剑,恍若瞬移般,瞬间便出现在那马脸修者的背后,偏偏因为极速的剑斩遁法,没让那爆开的真元沾到他一丝一毫…… 反手将松纹剑器插入鞘中,一剑封绝后,实际上已经没有继续出手的必要了,这一点,朱鹏极自负,把握的也是极准。 下一刻,那个步虚境的男子蓦然化为一道虚幻的奔腾马影飙飞而去,看都没再看朱鹏一眼,此时此刻,他心中就只有一个念头而已。 朱鹏微微的扬眉,随即跟上,他也实在好奇一个可以让步虚境修者致死都不忘的女人,到底是怎样的倾国倾城,怎样的颠倒众生。 一前一后两道遁光飞腾了小半日左右,朱鹏这个时候已经将脑海中的邪功思路理顺,他毕竟是传承过当世绝学的修者,对于大量信息的处理与归类,并非是全无经验毫无头绪。 而且越是精妙的绝学,其信息量便是越大,如果说一套基础的修行功法只是一套词海的信息量,那么随便一套绝学,都是一个顶级图书馆,繁琐复杂到化成文字,普通凡人一辈子都读不完一遍的地步,十分之夸张。 幽兰空谷内,一位一袭紫色锦衣容貌纯稚俏丽的女子正在抚琴低歌,恍惚间,似乎又想起了昔日年间的耳鬓厮磨郎情妾意的情景,又想起了那个温润如玉的贵公子,在自己耳边轻轻的唤:“宝宝,我的亲亲宝宝……” “郎君,我的段郎……” 琴音低歌蓦然而止,美丽的紫衣妇人痛苦的双手抱头在那琴上小声的抽泣,晶莹的泪水如丝如缕般落下,数百年了,她早就想放下,偏偏越是想忘便越是忘不掉。 “道是不相思,相思催人老。 细细还思量,还是相思好。段郎,你害得宝宝好苦呀……”如是一语,女子终于忍受不住猛的一击玉琴,“嘶拉”华贵的玉琴数弦崩断,却是难解美貌妇人的心中怨怒。 然而就在这时,一股心惊肉跳的感觉突然冲上心头,女子第一个反应就是她的段郎有难,修者修行越高,对于外界因果祸福的感应便越是敏锐,对于这样突兀临头的感觉,越是十分的重视。 如此思量片刻后,紫袍华衣容貌却美艳如稚子的妇人终究坐不住了,信手招来横于架上的古剑器,整个人遁光出谷——尽管,她早就发过誓愿,一生一世都在谷中,若是破誓,自己则万劫不得超生。 只是美貌妇人刚刚打开法阵遁出谷外,便看远处有轰隆隆的轰鸣声传来,声势之烈便如同万马奔腾,只是这种遁术气魄是够豪气了,却偏偏不为多数女子所喜:你丫的出行拿不出飞行法器以壮声色也就罢了,至少遁光华美好看些也成呀…… “不是我不想爱你,实在是差得也太多了吧?”想想心中那个人,再看看远处飞遁而至的正牌夫君,美貌妇人的心头便泛起一阵阵不知滋味的苦涩异样。 不过,在自己正牌夫君面前,多多少少还是要做个样子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