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我眨着眼睛，不禁在心里寻思难道说那皮包骨真的不行了？然后这何医生就偷偷的拿了个血袋给他输血去了？ 可是这何医生为啥要这半夜偷偷的过来呢，照理说病人需要输血不是很正常的么，为啥要这么偷偷摸摸的呢？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那1310的门又开了，何医生从里面跟做贼一样的走了出来，但是我一眼就注意到他拎在手里的那个血袋里面已经空了，刚才那里面的红色的液体已经没有了！ 他轻轻的带上了门，然后又用钥匙反锁了房门，最后轻手轻脚的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 我看完他这一系列的举动，心中只有一个想法，看来他手里拿的那袋血有问题，恐怕是不能让医院知道的东西。 我心里暗暗的寻思看来明天一定要把这事儿告诉那老女人了，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不管怎么说这事儿把我刚才对那老病号的恐惧冲淡了不少，我终于慢慢的在大哥的那折叠床上睡着了。 等我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发现身边已经没人了，看来大哥已经起来了，我就也赶紧起来了，我刚起来大哥就拿着牙刷毛巾啥的从洗手间回来了，一看见我就说，醒了，昨晚睡的还好吧？我点点头，但是大哥却皱了下眉说，看你那黑眼圈，做梦了咋的？ 我摆摆手，跟大哥说，大哥我去买早点，给你和大爷也带上吧，大哥马上就说，不用，我这就下楼买去了！ 我就和大哥又推让了一会儿，最后大哥勉强同意让我把早餐都买回来了，不过明天的早餐他去买。 我就坐着电梯下楼去了，这大早上的人并不多，基本全是往食堂走，不过我想去外面买点吃的，因为住过医院的都知道，食堂的东西不但不好吃还贵，不如外面小贩们卖的。 我就在医院对面小马路里的小市场里逛了起来，可是没走多远我就感觉背后有人跟着我呢，我就紧走了几步，走到一个包子铺的门口突然的停了下来，用那包子铺的窗户上的玻璃当镜子看，结果就看到背后有个穿着黑色卫衣的人在后面也突然停了下来，而且她还把那衣服上的帽子戴在了头上，让人看不清她的脸，可是看着她胸前那俩个明显的鼓起，就让人知道这是个胸大的女人。 就在这个时候她好像也发现我发现她了，她就突然加快了脚步，朝我走了过来！ 我心里也徒然的紧张了起来，因为我不知道为啥会有人在一大早上就跟踪我，难道说这女的是警察过来抓我的？ 就在她离我越来越近，以至于我马上就要看清她帽子底下的脸的时候，她突然转身往回走了，甚至可以说是跑，这给我奇怪的，我刚要去追她，就听见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说，哎，这咋天天都能遇见你呢？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一回头，跟我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小夜！我也有点意外，想不到能在这儿能遇见小夜，可是等我回头再想找那穿黑色卫衣的女人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消失在人群里了。我看着身后穿着便装没有穿护士服的小夜也有点奇怪，就问她，你咋来这儿了呢？ 第二卷 医不了的人 第四十六章 绿化林 小夜马上有点不高兴的说，我咋不能到这儿来，你家开的啊？我不知道为啥她一见我就跟吃了炸药一样，我就赶紧解释说，我没那意思，就是寻思在这儿还能碰见你，觉得挺巧的，咱们有点缘分！ 说完我就嘿嘿的傻笑，她就白了我一眼说，谁跟你有缘分，我是早上过来买早餐，谁知道在哪都能碰见你这呼脚面的玩意儿！ 我没心思跟她斗嘴，而且我现在觉得她也不像是我看见的那个坐在灵车里的小夜，就对她说，那我就不在这儿碍您的眼了。 说完我扭头就要走，但是没想到小夜居然说了一句，这家的包子好吃，你买这家的吧。 我一听真是喜出望外，想不到小夜居然主动跟我说了这样的话，我赶紧转了回去，但是小夜又把头扭到了另一边，故意不看我。 我心里不禁觉得好笑，这女孩真怪，明明想跟你说话，可是就不能好好说，我也没说啥，就说那你在这儿等我下，等我买完包子咱俩一起回医院。 谁知小夜哼了一声，一扬头说，谁要跟你一起回去，跟踪狂！小夜说完还冲我吐了下舌头，就往对面的水果摊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摇摇头，就进包子铺买包子去了，买完包子出来我心里就寻思小夜一定早自己回医院了，可我还是抱着那么一丝侥幸的心理四周看了看，没想到小夜还在对面的水果摊挑水果呢，这给我开心的赶紧几步跑了过去，就跟那水果摊的老板说，这姑娘买啥都算我帐上。 老板就说，还叫啥姑娘，这是你女朋友吧？没想到一直在那低头挑水果的小夜一下就抬头呸了我一下，然后跟那老板说，谁是他女朋友啊，给你钱！ 说着小夜就从小熊包包里掏出了钱递给老板，老板一下就愣住了，不知道该收谁的钱了，最后老板还是迫于小夜的淫威，收了她的钱，小夜就跟抢到棒棒糖的小孩一样，在前面拎着水果蹦蹦跳跳的走，时不时的还回头故意瞪圆了眼睛说，气死你，跟踪狂！ 我就在后面无奈的笑着，心里也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小夜了，不过我比较奇怪的是小夜对我的态度转变怎么这么大，好像突然间觉得我不是什么坏人了呢，我不明白昨天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的人，怎么今天就突然间开始跟我主动说话了。 我纳闷归纳闷，我也没放过这好机会，就跟她搭话，问她，你知不知道那个老病号的传说啊？没想到小夜突然回头捂着嘴笑了说，啥，传说？你说话可真逗，那都是病人们自己编的鬼故事，那老病号是我们医院的一个病人，俩条胳膊都被切除了，本来是他妈照顾他，后来他妈去世了，就没人管他了，他也没钱住不起医院了，他妈为了给他看病把房子都卖了，他也没地方去，就成天在医院里溜达，听说他就住那绿化林里。 小夜的这番话可真给我听傻了，不过我有点想不通，他那天为啥要在食堂那偷看我，而且我一追他，他还跑了为啥，真怪，当然还有我为啥没看清他长啥样呢？ 小夜看我买了好多包子，就问我，你买那么多包子干啥啊？我笑笑说，我在13楼认识一大哥，这是给他和他爸带的，还有那个你昨天给换药的那女孩，萍萍，我给他们带的。 小夜一听我说萍萍这两个字，眼神一下就变了，变的有些失落，但是那失落的神情在她的眼中一闪就没了，她就跟我说，哦哦，那你快给他们送去吧，一会儿就凉了，小夜说完就往医院里的另一栋楼走，我有点纳闷，就问她，你去那边干啥啊？ 小夜就笑了说，你傻啊，那是我宿舍，我去那换衣服吃饭，然后好上班啊！ 说完小夜就拎着东西往那边走了，我不禁有点纳闷，她这宿舍住的好好的，为啥要出去租房子呢？真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也没空再去想这些小事儿，拎着包子坐电梯就直接上13楼了，然后把两份包子给了大哥，大哥对我这顿感谢，我心里寻思我的包子也不是让你白吃的，今晚上还得在你这儿睡。 回来路过那1310病房门口的时候，我还特意往里面看了看，可是那门上的窗户已经被里面贴的报纸给封住了，还是不知道里面是怎么个情况，我心想还是一会儿把昨晚的事儿赶紧告诉那个老巫婆要紧，看看她怎么说。 不过我还是先回了萍萍住的那个大病房，到了屋里，萍萍早已经起来了，坐在床上看着窗外，我就悄悄的走到了她那，准备逗逗她，谁想到我刚一走到她床边就被她发现了，她有点嗔怪我说，你买这么多包子干啥啊，我早上吃不下东西的。 我就把包子放在柜子上跟她说，不行，不吃早餐能行，多少得吃点！在我的威逼利诱下，萍萍最后总算是强吃了两个小包子，看着她连包子都吃不下去，我的心说不出来有多难受。 为了让萍萍高兴，我就把剩下的包子都吃了，一边吃我还一边问她，你认识那个叫宋艾媛的小护士啊？ 萍萍的表情马上就有些不自然了，好像在掩饰什么的一样跟我解释说，啊，还好吧，我就是昨天晚上跟她聊了会。 我一听萍萍这么说不禁有些疑惑的看着她说，你跟她说啥了？没想到萍萍一反常态，有些调皮的说，我们女生的悄悄话能告诉你么！说完还得意的看着我哼了一声。 看着眼前萍萍那得意的样子，我真是有点糊涂了，本来我还以为自己很了解女生，可是现在看来我还是不了解这种每个月都要流血还不死的生物啊。 我又跟萍萍聊了几句没用的，就跟她说我要去伺候我那主子去了，她就笑笑让我赶紧去，我就跟她说，中午再回来看她。 我出了病房，极其不情愿的走到了那老女人的病房门口，然后敲了敲门，里面是那声半死不活的声音，进来！ 我一进屋，那老女人就在床上恶狠狠的说，你咋来这么晚呢？还想不想干了，不想干就给我滚蛋！ 我一听她这么说，就赶紧解释说，阿姨，你别急，我是为了跟13楼的人搞好关系出去给他们买包子去了，这不都是为了更好的监视那1310那屋么！ 老女人一听我这么说，才稍稍的缓和了些说，那你昨晚都看见些啥了啊？我就赶紧把昨晚看见那何医生偷偷进那病房的事儿跟她说了，但是她听完了并没有表现的很惊讶，反而是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语的说着，难道他真不行了？不应该啊，不应该啊。 我就赶紧趁机问她，有啥不应该的啊，阿姨？老女人就摇摇头说，这事儿你现在不用知道，你现在就给我去那绿化林那边去给我捡那有电话号码的纸钱去，如果捡着了纸钱就赶紧回来，我再告诉你下面做啥。 我一看她躺在床上那作威作福的操蛋样就觉得特像那慈禧老佛爷，一不小心就说了一声，喳！没想到这一声还让她听着了，就厉声的问我，你说啥呢？ 我不敢再吱声赶紧从那屋撤了出来，出来了我还寻思这尼玛真跟伺候慈禧一样，只希望到最后我能善始善终，把根留住，别成了她眼前的红人李总管就行。 出了楼我就奔那绿化林去了，本来我还对这边挺害怕的，但是今早上小夜跟我说，这是老病号确有其人，我就一点都不怕了，只寻思要怎么唬弄这老慈禧，从她嘴里再套出点那皮包骨的事儿来。 走了一会儿我也没想到到底要咋办这事儿，就在那绿化林对面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了下去，想这事儿要咋办。 谁知就在我想这事儿盯着那片绿化林出神儿的时候，居然看见一个小护士提着一个保温饭盒鬼鬼祟祟的往那绿化林里走，我有些奇怪，就仔细的去看那小护士，结果这仔细一看让我不禁吃了一惊，居然是昨天那个跟在何医生身后的那个叫小刘的小护士！我一下子就觉得好奇怪，她进那绿化林干啥，还拎着保温饭盒，难道说她要给那林子里的人送饭？ 第二卷 医不了的人 第四十七章 林中人 我本来还想跟着她，可是我发现她也太警觉了，几乎是走几步就四周看看，只要我再离近点肯定会让她发现，我就没有跟过去，而是一直看她进了那林子才悄悄的走了过去，到了那林子边，我就听见她小声的叫着，程孝潭，程孝潭……就这么喊了几声之后，居然真的从林子深处走出个人，而那人居然穿的就是我昨天看到的那身灰突突的病号服！ 但是让我浑身有些不自在的是，我居然还是看不清那穿着病号服的人的样貌！那穿着病号服的人看见那小刘拎着保温饭盒很开心的就朝她跑了过去，高兴的好像就要抱她一样，可是最后只是呆呆的站在她的面前，那小护士摇了摇头，蹲下来，打开了保温饭盒，那个穿着病号服的也蹲了下来，在那小护士的对面。 小护士从兜里掏出了一双筷子然后从那保温饭盒里夹了一口菜喂给了那病号服，我这时才注意到那病号服的两边的袖子都空荡荡的，原来他真的像小夜说的那样，两条胳膊都被切除了。小护士又从保温饭盒里夹了一口饭，而且另一只手还在下面接着，生怕筷子夹着的那饭掉了下来，那病号服好像很开心的吃着，看到这儿我突然觉得好心酸，我有点不明白，为啥那小护士做这样的好事儿还怕别人看见呢。 小护士终于把那饭盒里的饭菜都喂完了，她用手擦了擦筷子又把筷子揣回了兜里，然后收拾好了保温饭盒，她和那病号服都站起来之后就一起往林子边走，但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她一手拎着保温饭盒，另一只手居然拉着那病号服那空荡荡的袖子！ 我不禁捂住了嘴，突然明白她为啥不想让人看见了。他俩就这么一直走到了林子边，俩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那种不舍，就是瞎子也看的出来。 那小护士终究还是转过了身，和那个病号服面对面的站着，那个小护士微微的抬起头看着面前的那个病号服，我以为俩人会kiss，可是那病号服只是把下巴慢慢的靠近那个小护士的额头，我以为他俩不kiss，亲下额头总是有的吧，想不到病号服最后什么都没做，小护士似乎是在等待，或者更像在期待，可是最后俩人还是没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小护士拎着保温饭盒走出了林子，而那病号服只是站在林子边呆呆的望着那个远去的身影。 我也一直看着那个小护士走远，而那病号服还站在那里望着小护士远去的那个方向，似乎他活着的意义就是等那个小护士拎着保温饭盒来看他，可是任何一个生活在现实中的人都知道，他俩不可能在一起，那小护士也终有一天不会再拎着保温饭盒来看他。 但是我现在却没那些儿女情长来感叹他俩那缠绵的感情了，我现在只想问问那病号服那天为啥要偷窥我，还有那写着电话号码的纸钱是不是他给我的。 想到这儿我就悄悄的从那病号服的后面走了过去，因为我知道他虽然没了两条胳膊，可是跑的比兔子都快，如果让他发现我，我还真不一定能逮到他，就在我马上就要走到他身后的时候，他一下子发现了我，他猛的一转身，但是他的那张脸，差点没给我吓的晕过去，我终于知道我为啥一直看不清他的脸了，因为他脸上那些本该凹陷的地方现在全都浮肿了起来，鼻子两边的脸颊居然肿的跟鼻子一样高！ 那根本就不是一张脸，而是一个肿胀的肉球上面点缀着几个叫做眼睛，鼻子，和嘴的几个肉洞！ 这病号服趁我被他那张脸吓呆的一瞬间，转身就跑，我这才反应过来，就在后面追，但是追的我都岔气了，我才意识到我去追他就是白费力气，他不但跑的比兔子还快，这林子里的地形他还熟的厉害，不怪他们说再也没人能找到他，我看是抓不到吧。 最后我还是放弃了，就走出了那绿化林，出了林子我才突然想起他刚才在林子边看那小护士的神情，好像跟我那天在食堂发现他的时候有点像呢，我越回忆越像，突然一个想法在我的脑袋里冒了出来，能不能那天他看的人并不是我啊，而是那个刚才给他送饭的那个叫小刘的小护士啊！ 还有他连胳膊都没有，怎么能把那纸钱那么准确的就弄到我的腿边，而且那天我拣到那纸钱打完电话之后，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了，一直没有注意到其他的地方，能不能是那纸钱根本就不是他弄的，而是那个小护士弄的啊！ 想到这儿我不禁张大了嘴，觉得事情如果这么想的话就都联系到一起了，因为那小护士跟那何大夫昨天一起从那皮包骨的房间里出来的，所以说那小护士帮那皮包骨散发个写着贷款电话的纸钱不就是很正常的事儿了么，我再想到那病号服看那小护士的样子，看来那天他是无意间看到了给我发纸钱的小护士，但是却被我发现了，所以才仓皇的逃跑吧，至于最后在林子前面停住了，应该是觉得那林子里就是他的家了，我再追就跟我拼了吧？ 当然他刚才看见我就跑，可能是被我这么突然出现给吓到了吧，毕竟他这儿附近都是烧纸的，他心里也不踏实吧。 想通了这些我就去那烧纸的小路上捡了张纸钱，咬破了手指，拿着手机翻出了那皮包骨的电话，在纸钱上用自己的血尽量工整的写了贷款两个字，和那皮包骨的电话，准备拿着这个回去骗那老娘们。 我把这写好的纸钱揣进了兜里，就住院部走去。到了住院部，坐着电梯上了12楼，我就直奔那1233老娘们的病房，我敲完了门，里面就传来那老女人讨厌的声音，进来！ 我赶紧推门走了进去，那老女人一看是我回来不禁有点吃惊，但是更多的是兴奋的眼神，她就问我，你拣到那纸钱了？我使劲儿的点了点头，她就说，快拿给我看看！ 我就赶紧把兜里的纸钱掏了出来，递到了她的手里，我心里紧张的要命，生怕她看出那纸钱是我自己写的。 还好她看了一会儿皱了皱眉说，这好像换人写了。不过她还是把纸钱递给了我说，你现在就给我打这上面的电话，就说你要贷款。 我点点头，掏出手机拨通了上面的电话，不过我特意把手机紧紧的贴在了耳朵上，而且还故意的往后撤了两步，就怕她听到手机里的声音，果不其然，打过去之后又直接转到了小秘书台，不过我故作镇定的说，恩，对，我要贷款。恩，我今年26，好，我等你电话。 说完我就撂了电话，而且刚才说的那一通，真的好想对面有个人跟我说话一样，当然只有我自己清楚，对面不过是小秘书台里那机械的女声。 老娘们马上紧张的问我，他说什么了都？我就骗她说，恩，他问我今年多大，我说我26，他就说，行，应该能借我10万，然后就让我等他电话。 老女人点点头说，恩，如果他真的不行了，现在就更需要你了，你过来，把我这抽屉打开。说完她就冲她床旁边的那个柜子使了个眼色，我就走到她身边打开了那个抽屉，我有些吃惊的发现里面居然也有一个红布包着的东西。 那老女人又说，把这红布包的东西拿出来，我就把那东西拿了出来，然后老女人说，把红布打开。 看着那红布里面那东西的形状，我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个猜测，不过当我真的把红布打开之后，我还真的有点惊讶了，因为红布里面包着的还真的是一面铜镜！ 那老女人看着我手里的铜镜，阴阴的笑着说，他现在随时可能找你，所以我就把这镜子放你那了，等他找你的时候，你就想办法把这镜子给我带进去。 你跟他借钱的时候，他一定会在你身后挂面镜子，那个时候你就想办法把这俩镜子给我对换了，而且千万不要让他发现，如果你能办成这事儿，我就给你十万块钱，还会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 第二卷 医不了的人 第四十八章 拉布拉多 我承认我一听到那十万块钱眼睛一下就亮了，心里寻思别说是换面镜子，就是把那皮包骨给你换来都行啊。 但是一听她说那天大的秘密，十万块钱的事儿马上就被我抛在了脑后了，天大的秘密，难道说是更多的钱，二十万？ 但是我马上就否定了自己这穷b的想法，觉得这秘密不应该是钱那么简单，很可能跟皮包骨借钱时的那古怪仪式有关，想到这儿我就忍不住问那老女人，阿姨，为啥你一定要我换了那人的镜子啊？还有这镜子有啥用啊？ 这老女人看着我手里的镜子冷冷的说，估计就是我不说你也打听出来了，我让你监视的那屋里面住的就是我男人，至于为啥让你换他的镜子，自有我的原因，至于这镜子的用处，等你把他的换了回来，我就再告诉你。 我看着手里跟那皮包骨那天让我挂到墙上差不多一样的镜子，就准备用红布把这镜子包起来拿走，我就无意间看了一眼自己在那镜子里的样子，可是就是这一看，差点没给我吓的魂飞魄散！ 那镜子里的我，只有半张脸是正常的，而另外那半张脸，已经完全走了样，虽不至狰狞，可是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却诡异的让人浑身发抖！ 这他妈给我吓的一下子就把手里这铜镜给扔了出去，谁知那铜镜不偏不倚的正好砸在了床上那胖女人的腿上，这给她气的抽出脑袋下面的枕头就冲我砸了过来，同时大声的叫骂着，你个小瘪三，你要是敢把这镜子弄打了，我就要了你的命！ 她这突如其来的叫骂更是让我慌了神，我指着床上的铜镜害怕的说，那镜子里有……有鬼！老女人恶狠狠的看着我说，我让你照那镜子了么！赶紧给我用红布包上！ 我站在那里不动地方，因为我觉得那镜子实在是太邪乎了，我不准备再帮这可恶的老娘们换什么镜子了，只是那十万块钱让我一时难以抉择。 老娘们看我不听她的指挥站在那不动地方，知道我是害怕了不想再做这事了，便马上又换了副嘴脸，瞪着她那双小眼睛盯着我的眼睛说道，小伙子，你别怕，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话，我现在就给你十万块钱！ 我马上就动摇了，问她，真的？老女人阴险的笑了笑说，当然是真的，我这抽屉里有张银行卡，密码是六个六，你自己来拿吧。 我心里斗争了一会儿，想起了一句老话，富贵险中求，何况我做这事也不光光是为了钱，也是为了查明白亮子到底是咋回事，我就咬了咬牙，寻思道，他娘的，干了！不就是鬼嘛，老子又不是没见过，算几把！ 我就朝着她身边的那柜子走了过去，打开了抽屉，从里面找到了她说的那张银行卡，把银行卡揣进了兜里，老女人看着我拿了银行卡便又得意的说，现在把镜子给我包上吧。 我点了点头，看着床上的铜镜咽了口吐沫，捡起了地上的红布，走到了床边，眼睛故意不去看那铜镜里的东西，快速的用红布把镜子包了起来，老女人满意的点点头说，行了，现在你就回去等着那死鬼给你电话吧。 我抱着镜子转身就要走，可是一看见她刚才打我的枕头还在地上，就弯腰去把那枕头给她捡了起来，但是让我有些意外的是我居然在那枕头旁边看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面是一个女人抱着一只狗。 我就把枕头和那张照片都给她捡了起来，把枕头垫回了她脑袋底下，把照片交到了她的手里，她一看见我手里的照片马上就用双手接了过去，好像如获至宝一样，看来这张照片对她来说很重要，应该是她放在枕头下面的照片，刚才一生气用枕头打我的时候被带了出来。 我看着她手里的照片，礼貌性的问了一句，那狗是金毛吧？没想到我问的这句话又让她勃然大怒道，你个乡下仔，不懂就别乱说，这叫拉布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