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惩恶霸重开暗香阁，谋北平刘焕
“殿下您请上座！”廷尉府内，刘熙点头哈腰的迎着慕容皓等人入府。 “刘大人，您打算如何处置那些官差？”慕容皓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了上首处，似笑非笑的问道。 “这个，他们冲撞了殿下！自然罪不可恕！”刘熙先是痛骂了那些不长眼的差人几句，随即又陪笑道，“殿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下官一定会好好教训他们的！您别为这等下人气坏了身子。” “我气性可还没那么大，”慕容皓站起身来，在原地走了两圈，“刘大人，那个无赖刘三口中所说的西街赌坊，您知道吗？” “额西街的那家？”刘熙快速在脑海里回忆了一番，马上说道，“知道知道，黄家的老四开的赌坊嘛。那家生意是真的好啊，位置也好，四面八方来往的客人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家。不仅规模大，而且人手足，玩儿的花样多。开了有好几年了吧，那真叫日进斗金啊！不瞒您说，下官见了也眼馋啊。”刘熙提到西街赌坊，眼中顿时闪过了一丝贪婪。 “这个黄四有后台吗？这么好的生意，要是没个后台，只怕早就被别人抢去了吧？”慕容皓点点头，开始问自己最关心的一个事情。别到时候算计完别人，才发现是自己这边官员的产业，那自己可就亏大发了。 “要是没有，他怎敢如此嚣张的做生意啊？”刘熙苦笑一声，四下看了看，这才凑上前去，低声向慕容皓解释道，“这黄四的后台，正是那丞相府的大公子，尹旭！这个赌坊也是尹家的产业，黄四不过是当个临时掌柜罢了。其实这都不是他的钱，全是尹公子给的，所以啊这个赌坊每年大半的盈利都要交上去呢！” “原来如此，”慕容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满意的点了点头，突然笑着问道，“刘大人，刚刚那几个官差，和您不沾亲戚吧？” “您这话说的，要是沾亲戚，我早就向您求情，让您把他们放了，还能任由他们下到牢里去受罪？”刘熙顿了顿，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只不过他们并不是我廷尉府的，都是北平县衙的差人，县官姚大人和我有故，这才说点好话嘛。” “哈哈哈，那就好！”慕容皓哈哈大笑，一把拉住了刘熙的手，神秘的笑道，“刘大人，在下和您谈笔生意怎么样？在下需要借用您的一些手下，事成之后，我保您身家翻一番！” “您说，您说！” “且附耳过来” 第二天，西街赌坊的掌柜黄四起了个大早，先是让手下的伙计们把牌子挂了出去，又把瓜果都摆上，擦擦凳子桌子，准备迎接客人。黄四自己却一直蹲在大门口，向外望着，好像在等着什么人。 原来，昨天他派了自己的手下刘三去周围收钱，没想到却在大街上碰了钉子，现在这件事已经在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的了。黄四听到后，担心的一晚上都没睡好觉，到现在了，也没见刘三来给自己一个回信，又急忙派人去找，可找了好几圈，街坊都问遍了，也没人知道刘三去哪里了，就连他的那些同伙也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黄四找不到刘三，心中焦急万分，暗道刘三啊刘三，你可千万别把哥哥供出去啊，你现在到底在哪啊？是死是活你倒是给个信儿啊！ 黄四在门口坐了大约有一个上午，结果刘三没等来，倒是等来了一大队全副武装的燕军。 “哟，各位军爷，玩两把？”黄四连忙站了起来，笑着迎了上去。 “玩个屁！滚开！”为首一个大汉毫不客气的一把推开他，大跨步走了进来。现在吃中午饭的时候，赌坊里没什么人，只有几个老赌鬼还蹲在这不肯走。大汉走到当间停住，运足了内力，大吼一声“官府办案！闲杂人等回避！” 就这一嗓子，震得堂中所有人耳朵嗡嗡的。赌坊中的人看到突然有一大队全副武装的燕军进来了，而且不像个善茬，赌鬼们的赌兴立马被压了下去，急忙从两边绕道跑了出去。 “大人！大人您这是做什么？”黄四见自己的客人都被赶走了，心中不由得也上来了三分火气。也不顾其他的了，快步冲上前去，拦在军汉面前，两手叉腰，厉声质问道，“大人无故擅闯民宅，恐吓商户，今日还请大人给个说法！不然，休怪小人不讲情面了！” “你既然知道自己是个小人，那还敢威胁本官？不想活了你？”大汉嘿嘿一笑，不再理睬他，向后招了招手，下令道，“弟兄们，给我搜！” “诺！”身后兵丁们轰然领命，但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分散开来，而是步伐一致，朝着赌坊的后院跑去。 “你们干什么？”黄四慌了，别人不知道，他心里可是清楚的很。那些老赌鬼输的倾家荡产，没东西还债。就把自己的儿女妻妾抵押了过来，作为赌资。黄四来者不拒，甚至专门从后院划出了十几个小单间来，用来看管这些被抵押过来的人。准备把他们转卖到其他地方去。见官兵们齐刷刷的向后院冲去，当下心中一紧，暗道莫非自己的这些事情被发现了？不能啊！上面有丞相府的大公子罩着，谁敢来查自己？ “大人，后院发现了这些。”没过多久，兵丁们就面色沉重的回来复命了。在他们身后，有七八张白布被士兵们两两托着，每张白布上都躺着一个身穿官服的差人。足有十多个。而且都是满身血污，脸全被划花了，根本认不出原来样貌。身上的大小伤口都已经停止了流血，看样子应该已经死了有段时间了。 “啊？！这这这！这是什么？”黄四只看了一眼，就吓得差点尿了裤子，颤抖着回头看向为首军汉那快要杀人的目光，两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撕心裂肺的喊道，“大人！小人冤枉啊！冤枉！” “冤枉？哼！朝中官差，死在你的店里，你还好意思喊冤？”大汉哼了一声，厌恶的挥了挥手，“把杀人犯带回去！还有这一干人等，全部带走！严加盘查！再去拿封条来，把这个店封了！” “诺！” “大人！小的冤枉！冤枉！”“闭嘴！快走！”黄四和他的手下们哭天喊地的被带走了，后院的那些被囚禁的妇孺也被放了出来，各自遣回了家。至于他们回家后怎么和卖他们的人算账，那都是后话了。 黄四虽然在这里开店，但他家可不住这里。听闻黄四杀了人，还被抓了，黄家立刻炸了锅。开始四处凑金银，又去丞相府找尹旭出面。反正不管如何，一定要把人给捞出来。 但还没等他们凑足银子，噩耗就传来了黄四被压到北平衙门后，按照惯例，对这种罪大恶极的犯人，兄弟们都得先用棒子意思意思，但没想到黄四意志太差，再加上他身子骨好像也不太好，还没打几下，人就咽气了。这下黄家人不干了，召集了亲朋好友，骂骂咧咧的围到了北平衙门那，要县太爷给个说法。县太爷姚之行也不辩解，大大方方的承认了。站在门口，随你们怎么骂，反正现在人已经死了，就当他杀人偿命了。大不了官府再赔你们点银子嘛。 黄家人闹了几天，也就慢慢散去了。毕竟那是官府，总不能天天围着吧？事后又托人找丞相府的尹旭大公子，但尹旭的反应却很微妙，打了个大太极本公子对此也很气愤，但现在就是再气愤，我找谁给你们报仇去？黄四是因为自己身子骨弱被乱棍打死了，案子已经整理成册交上去了，定的就是杀头罪，我怎么帮？ 尹大公子虽说有点蠢，但他爹却是人精。尹茂一眼就看出来，这必是有人栽赃陷害。就黄四那个胆子，打人还凑合，杀官差？那太瞧得起他了。而且自家儿子是黄四背后靠山这件事，北平城里的人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现在黄四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被人干掉了，说明什么？说明人家并不怕自己。而且还极有可能就是冲着自己来的。老头一时半会想不到自己有哪个仇人会下这么狠的手，所有才暗地里劝住了儿子，这事只能先忍下来，只有查清楚谁是幕后黑手，才能动手去报仇。至于黄四，死了就死了吧，一条狗而已，大不了再换条狗就行。 但很快，尹家父子就发现，这件事情已经脱离了他们的操控，西街的赌坊很快就被官府充了公，并在最短的时间内向外出售。还没等尹家父子反应过来，就被一个叫邢穗的女人用低价给买去了。并且还改成了一家叫做暗香阁的青楼。尹大公子怒不可竭，在暗香阁开业剪彩那天，亲自带着几十个家丁，准备去砸场子。但等到那一看，就傻眼了。 他长于世家，是见过一点世面的，暗香阁开业，廷尉府的刘熙大人居然亲自到场剪彩，旁边更有大队的甲士看场子，而且他们的甲胄精良，绝非一般的军队可比的。看了看人家明晃晃的刀枪，再看看自己身后的这些家丁，尹旭明白，今天算是白来了。说句难听的，自己这些人一块上，估计都不够人家打的。只好趁着没多少人发现，灰溜溜的跑了。 尹大公子不开心的回去了，慕容皓和刘熙却是弹冠相庆。按照之前的生意约定，在一记黑枪打倒黄四后，地产归慕容皓开暗香阁，而里面日积月累的大笔金银分作两半，一半归刘熙，一半归姚县爷。皆大欢喜。 暗香阁在慕容皓等人明里暗里的支持下，很快就在北平占了一席之地。再加上邢穗本人也十分会来事，把客人们哄得团团转。阁中又有张玉儿这个特殊的花魁镇场，很快，暗香阁就成了北平世家公子们每日必去的一处娱乐场所。邢穗每天数钱数到手抽筋，一边乐一边心里直懊悔，当初自己怎么没早点来这里做生意。 处理完这些事后，慕容皓就接到了朝廷礼官的通知冠礼大小事宜俱已准备妥当，正式加冠初步定在十二月初。所以，在冠礼前十天，慕容皓要进宫卜筮吉日。十日内无吉日，则筮选下一旬的吉日。 接到通知的慕容皓十分兴奋，激动的好几天都没睡好觉。等到加冠礼的前十天，慕容皓换上了礼官们给自己准备的衣服，乘着轿子，晃晃悠悠的朝皇宫里的宗庙走去。 来在宫门口，早有专人迎接，文武位列两旁，一切卜筮卦象的用具都摆放好了。当然，慕容皓是不会亲自去扮神棍的，他今天的任务就是在旁边看着。由宫中专门负责这方面的官员进行。一阵忙活下来，演算出十日之后的良辰吉日（早就定好的），便算是皆大欢喜了。 再等七日，冠礼前三天，慕容皓还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就被人给拖了起来，顶着北平十一月份的冷风，再次来到了宗庙这里。这一次，是用筮法选择主持冠礼的大宾，并选一位“赞冠”者协助冠礼仪式。最后选了丞相尹茂做大宾，廷尉正监刘熙做赞冠者。一切都定下来之后，慕容皓打着哈欠又被人送了回去。皇宫内开始敲锣打鼓的准备三日后的正式冠礼。 “殿下，到时候会加冠三次，第一次是缁布冠，表示”大帐内，慕容皓听着梁桂喋喋不休的念着注意事项，不由得产生了一种小时候老师教训自己的情景。他从来没想过加冠会这么麻烦，现在他哪里也去不了，被梁桂等人按在了大帐内，一遍又一遍演习着正式冠礼时的各种事项，包括怎么走路，什么时候说什么话，加冠时应该注意些什么着实让他吃了不少苦。 “殿下，”梁桂看慕容皓心不在焉的样子，停止了说教，有点生气的问道，“殿下！您在听臣的话吗？” “啊？”慕容皓正在走神，突然听到梁桂问自己，愣了一下，看到梁桂有点不悦的样子，急忙回到，“啊！听着呢听着呢！梁先生，您继续。” “臣说的差不多了，殿下能重复一下，冠礼之时，会有哪三种冠吗？” “这个”慕容皓傻眼了，他光顾着走神了，其实一个字都没往心里去。看着梁桂眼中毫不掩饰的失望之色，当下有点脸红，急忙说道，“那个我忘了，梁先生，不然您再说一遍？” 梁桂叹了口气“罢了，殿下若是心里烦闷，臣就不说了。反正明天还有一天，这几天殿下学的也没什么大问题，明天臣再稍微提几点，就应该没问题了。” “梁先生放心，我绝不会让您失望的。”慕容皓看着疲惫的梁桂，心中有点不是滋味。 “殿下有此心就好，臣先告退，殿下早休息。”说罢，梁桂躬身一礼，便转身走了出去。 “唉，加冠啊，”慕容皓伸了个懒腰，不禁自言自语起来，“也不知道，加冠之后，还会有什么事情等着我呢。” “殿下为何如此感叹啊？” 人未到，声先到。帐帘被缓缓撩开，刘焕拄着木拐杖，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 “老先生，今天怎么有空停下来了啊？”慕容皓一眼就看到了刘焕手中拿着的玉帛，眼睛一亮，急忙起身迎了上去。 “殿下，老臣幸不辱命！”刘焕恭敬的把玉帛捧了过去。 “老先生快来，给我详细讲解一下。”慕容皓小心翼翼的摊开了玉帛，一座巍峨的北平城徐徐展现在了他的眼前。 大到官道，小至胡同，北平外城八个城门，皇城七个宫门，虽然画工不咋地，但在这个年代，绝对是一件千金不换的东西了。 慕容皓死死的盯着各个大小街道，以及皇城各个宫门的走势。当看到皇宫一带的时候，愣了一下，诧异道“这里怎么还是空白？” “这个，殿下体谅，皇宫老臣也进不去啊。”刘焕不好意思的笑道。 “也对，”慕容皓点点头，低声问道，“老先生，这么长时间下来了，您有没有找到什么突破口之类的？” “老臣来此，就是和殿下说这件事的，”刘焕指着图上一处皇城宫门，正色道，“殿下您瞧此处。” “这是泰安门？此处有何玄机？”慕容皓奇怪的问道。 ”玄机大了，“刘焕神秘一笑，”您可知此处守将是谁？“ ”是谁？“ ”中领军，王邴。还有他手下的一千多禁军。“ ”王邴“慕容皓绞尽脑汁，也记不起来这是哪号人物，疑惑的问道，”此人是谁？对我有何用处？“ ”此人全权掌管泰安门的防卫，而泰安门里北城最近，若是殿下起事，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控制皇城，那就只有泰安门这一处可去！其余六门，要么路途遥远，要么守将背景复杂，只有这个王邴，是最好的选择。若是您能把这王邴这颗棋子握在手里，那岂不是事半功倍？“ ”这话可不许乱说！“慕容皓听到起事二字，吓得打了个激灵。急忙喝道。 ”殿下宽心，此间并无第三人。“刘焕急忙安慰道。 ”老先生，既如此，那我该如何把他拉拢过来？钱？权？还是色？“慕容皓这才放心，开始和刘焕研究起王邴这个人来了。 刘焕沉吟半响，有点难为情的说道”办法有是有，但但有点缺德。臣羞于启齿。“ ”什么什么？缺德？“慕容皓听到这话，有点惊讶，急忙追问道，”这样，您先说说吧。“ ”臣四处暗访过，这个王邴，家中虽然清贫，但却从不收孝敬，每月靠着国家俸禄过日子。而且此人并不在意自己的官职高低，平日里对上级也没什么好脸色，遇到同行乱收孝敬，还会主动报上去。在官员中名声极差，但在百姓中，口碑却着实不错。所以，钱和权打动不了他，而且照他这个性格，咱们要是主动找上门去，他估计马上就会把咱们给揭发了。“ ”那就只有色了，此人好女色吗？我回头去暗香阁挑几个美人，连夜送他家里去，如何？“慕容皓问道。 ”也不妥，“刘焕摇了摇头，”此人家中有一妻，听街坊说长的是貌美如花。很早就跟了王邴，王邴对她也是疼爱有加，听他们街坊的老大娘说，他都成亲十几年了，别说纳妾，就连青楼都没去过。“ ”啊？“慕容皓傻眼了，有点没主意了，”这可是个难肯的骨头啊，如此油盐不进，咱们要如何把他拉进来？“ ”殿下稍安勿躁，臣现在和您说那个略有点缺德的办法，“刘焕搓了搓手，缓缓道来，”那王邴虽然钱权色都不沾，但也有软肋，他的软肋就是他的妻子和他的两个孩子。“ ”他的妻子前后给他生了一儿一女，儿子稍长一点，女儿虽然年幼，但据说长相极佳，活脱脱的一个美人坯子。臣就想，既然王邴不愿意参与到殿下和太子之间的争斗中，那就想办法，把他逼过来。“ ”想什么办法老先生您能不能一口气说完？“慕容皓被刘焕吊胃口吊的有点急了，连声催促道。 ”好好好，老臣问您，您知道太子最喜欢什么吗？“ ”这金银珠宝，人间美色？“慕容皓迟疑了一下，试探性的说了出来。 ”对！没错！“刘焕点头肯定道，”太子久居深宫，民间的一些小道消息他并不知晓。而王家的媳妇又是恪守妇道，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很少出门。一些生活中的琐事都拜托下人们去办。若是太子殿下知道有这么漂亮的女子流落民间“ 话说到这已经很露骨了，慕容皓这才明白，为什么刘焕说这主意很缺德了。现在听来，的确够缺德的。 ”此事不妥吧，若是让那王邴知道了是我在暗地里搞鬼，还不找我拼命？“慕容皓担忧道。 ”殿下宽心，此事其实没那么难。咱们只需要在暗处推波助澜，让太子和这家人偶遇一下，不管太子看不看得上她。臣都有办法让太子当着王邴的面玷污了她！那王斌好歹也是堂堂七尺男儿，如此夺妻之恨，岂能不报？到那时，您再出面，好言安慰他，许以其亲手报仇的机会。臣保证，此事当有八成的胜算！将他以及他的一千多部下全部拉拢过来！“刘焕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额头青筋暴起，满脸狰狞。 ”够了！“慕容皓怒吼一声，打断了他的话，沉默良久，才说道，”此事不许再提！我慕容皓还不至于如此卑鄙，要用妇孺做牺牲品！“ ”殿下为何要如此想？“刘焕叹了口气，”殿下乃是天人之姿，待得来日殿下登上大宝，笔杆子就在殿下手中！殿下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后世只会根据您写的东西来评价您，谁会去在意一个微不足道的中领军和其家中妇孺呢？“ “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慕容皓满脸希冀的望着刘焕，“比如强攻，或者，咱们可以试试其他宫门啊。没有必要揪着这一个吧？人家没招我们没惹我们，我们下黑手把他们搞得家破人亡，这还是人吗？” ”好，殿下，既然您这么说，那臣就给您分析一下，“刘焕定了定神，开始逐字逐句的解释道，”首先，您说攻坚，那好，怎么攻？咱们手上就两千多人，还没攻坚器械，皇城坚固，不是寻常城墙可比的，要是靠人命去堆，那得要堆多少？再说了，皇城就那么大，您这边一打，其他地方的禁军马上就能反应过来，到时候，城内抵抗，城外燕军包围，咱们必败无疑！您说找别的宫门守将，我告诉您，其余六门的守将，全不是省油的灯！他们多是世家子弟，背景极其复杂，咱们要是贸然找上门去，只怕第二天就败露了！所以，咱们不能硬抗，得要智取！现在王邴是最好的选择！“ 慕容皓这次没有搭茬，沉默的坐在那，不知在想些什么。 刘焕继续劝道”不知殿下可还记得，太子害起您来，可曾因为兄弟血缘而手软过？殿下今日可怜一介妇孺，他日太子得势，谁又来可怜殿下呢？“ “别说了，”慕容皓打断了他，拿手猛拍了几下自己的额头。过了好一会，才低声问道，“你确定此计可以成功吗？” “殿下放心，若是不成，老夫必立诛王邴九族，以绝后患！”刘焕信誓旦旦的说道。 “好！但是，事后一定要收拾干净！”慕容皓缓缓点了点头，算是允许了这一计策。 “殿下圣明！老臣定不负殿下所托！” （如果您喜欢本书，可以点击加入书架，或者通用投推荐票的形式来支持作者。您的支持就是作者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