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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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如此嚣张的态度,自然是,也叫苏酒卿觉得出气都不顺畅。 就是想要左右逢源的张大人,也是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分明就是在说,一切都是沈家的主意,只要对方留下了这个掌印,到时候这个就能变成确凿证据—— 这倒是将沈家架在了火上烤。 苏酒卿微微眯了眯眼睛。 此时苏博雅倒是缓缓开口:“有些事情——大人还是应该适可而止,到底大人是心虚还是沈家在里头作祟?大人心知肚明。再闹下去,只恐怕就无法收场了。” 苏博雅这番话说得极其认真。 说得对方是不由得神色一凝,认真思量了片刻。 但是很快,对方仍旧是恢复了那副痞子流氓的态度:“哦,那我倒是要看看,怎么个无法收场。” 苏博雅就看了一眼司马亭提醒一句:“既然这位大人觉得此事颇为不妥,不如就请这位大人的上司过来一趟吧。” “另外,也将这位大人家中有声望之人请来。”说到这里,苏博雅轻轻一笑:“至于沈公子这头,自然是由沈家的人出面。” “然后呢?”那位微微挑眉,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态度。 苏博雅就将话说完:“再请当今长公主来,亲自做这件事情的论断。” 这样的说法还是第一次听见。 这完全就是越过了张大人。 然后请来了现在最为合适来判此案的人。 毕竟对方说沈家只手遮天,那么请来长公主对这件事情断案自然长公主,总不至于害怕沈家吧? 而且也给了对方,让自己家族为自己说话的权利。 这么一来,公平公正这二字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苏博雅总是这般,在最关键的时候说出一句这样的话。 苏酒卿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苏博雅。 然后闷声偷偷笑了一下。 司马亭当即就是一拍手掌,大声笑道:“此言甚对,就该如此,就该如此。” 既是现在,无法服众,那么就找个能服众的人来断这一桩案子。 苏酒卿也是十分干脆:“那这件事情是二位大人联名去请,还是由我跑这一趟?” 不等众人作出决定,对方倒是说道:“那不让我婶子的侄女进宫去请?” 苏酒卿一听这话,顿时就反应过来,对方说的到底是谁? 显然就是谢云澜。 这简直是,还没有用上长线和饵料,大鱼就已经上钩了。 苏酒卿几乎笑出声来。 然后心中又是一阵恼怒。 这样的事情如何能叫人不恼怒呢。这谢家还真当人是傻子不成。 苏酒卿深吸一口气,也不能司马亭和张大人作出决定,就直接说道:“如此甚好,倒是不必我们再去折腾一趟,如此我们便在这里恭候长公主大驾光临。” 苏酒卿说得十分干脆,做完之后就拉着苏博雅径直去最末两张座椅上坐下。 显然,这是打算要死磕到底。 张大人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时只见头上出汗如浆。 司马亭仍是闲庭信步一般的状态。 而那个侍卫则是状似悠闲的坐在那儿,可实则背脊却是一直都紧绷的。 就连唇角都是紧紧的抿着。 苏酒卿倒是半点都不紧张,悠哉悠哉的等着宜嘉公主过来。 她就不信了,等到宜嘉公主过来之后,就能够偏袒他人。 就算宜嘉公主不肯,偏帮沈春荣,也该按照事实来说话。 不过众人等了一阵子,倒是不只等来了宜嘉公主。 而是连蒋旬也一并来了。 不过蒋旬倒不是因为这件事情来的,蒋旬存粹就是过来接苏酒卿的。 谁知却是碰上了这一件事情。 蒋旬一听完这话之后,几乎是立刻就被逗笑了,而后说一句:“这应天府什么时候断案要如此犹豫了?” 蒋旬说这话的时候,面上虽然带着笑,语气似乎也十分和煦,但是没来由的就叫人总觉得这话里夹杂着一些锋锐。 又像是深秋吹来的寒风。明明没有多冷,却吹得人骨头缝子里都是冒出了凉气来。 这就是张大人现在的感受。 张大人干巴巴的笑了一下,头上的汗出得更加的明显:“这件事情吧——” 张大人原本想说,几尊大佛都在看着,应天府实在是不好做出决断。 但是转头一想应天府,其实本是不必看这几尊大佛的脸色的。 所以一下子张大人也就想通了其中一些关窍,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仿佛是被深秋的风吹走了所有的血色,带走了所有的暖意。 最后张大人只能是说了一句:“这件事情的确是卑职的疏忽,所以以至于不能够服众,唯有出此下策。” 张大人如此一说之后,原因倒是变得不那么让人难以接受了。 就是蒋旬也没有再说什么尖锐的话。 蒋旬深吸一口气,扫了一眼张大人,而后就在张大人旁边坐了下来。 而一直没有插上嘴的宜嘉公主,此时也是开了口:“这样的事情还要劳动本宫的确是不应该,张大人也该好好反省反省了。” 宜嘉公主此时俨然就是那个唱黑脸的。 苏酒卿不由得想到,或许宜嘉公主这件事情是和蒋旬通过气的,所以这个时候,二人便是自然而然的联手起来,要将这件事情顺理成章的办了。 不过不管如何,眼下最重要的还不是这件事情,宜嘉公主扫了一眼,跟着自己过来的侍卫军统领。 宜嘉公主到底是公主,冷笑一声的气势都是叫人有些忍不住瑟缩一下。 只听得宜嘉公主冷笑道:“本宫倒是不知是为对的人,竟是如此的高傲。这配合办案。竟是还牵扯出这么多事情来。” 宜嘉公主又看了一眼旁边的谢云澜。 谢云澜自从跟过来之后,一直都没有开口。 此时此刻,被宜嘉公主这么看了一眼之后,这才轻声言道:“这件事情具体如何,我也不知,只是我姑姑托到了我这里来,我难免也要帮这个忙才是。” 谢云澜将这件事情的责任推卸了个一干二净,倒好像是真的,只是受人之托,来请宜嘉公主而已。 这么一看,谢云澜仿佛还有几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