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前路茫茫
第二天早上陶茗带着软软糯糯一起去了幼儿园，先把软软送进教室，又带着糯糯去了院长办公室交涉。 一切顺利，交了钱，糯糯当时就可以入学了，只需以后补上户籍证明。 只是糯糯分到了另一个班，在软软教室的隔壁。 出了幼儿园陶茗拐进自家的孕婴店，小王正在擦货架，看到陶茗喊了一声“陶姐”。 陶茗回了一声“早上好”，开始查账。 查完帐，陶茗回了娘家。 陶茗拉着陶半夏躲进卧室，拿出昨天列的计划单问道“妈，那边用什么擦屁股？” “豪富用丝绸，富人用棉布，普通人就是树枝土块了。” 陶茗指着单子上写着的卫生纸说道“那你觉得卫生纸能卖出去吗？” 陶半夏看着陶茗惊奇道“你脑袋里都装的什么啊？” “脑袋里写满了赚钱两个字呀！”陶茗笑嘻嘻。 陶半夏思索了一会儿“应该能卖出去，渭水还真没有相应的东西。” “不是吧？没有造纸术？”陶茗诧异道。 “没有，字都是写在各种布上面的。所以，穷人是读不起书的。”陶半夏感叹，在地球待了这么多年，越来越觉得地球各种好。 陶茗挨个将纸上写的东西跟陶半夏讨论了一遍，最后说道“需要租一个大仓库，用来掩人耳目。要是直接收走，恐怕没两次就被人发现了。” 陶半夏十分赞同，从衣柜抽屉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陶茗“这是南星走之前偷偷给我的，密码是你惯用的。” 陶茗眼睛都瞪圆了，想起第一次带苏南星回来时陶半夏的表现，问道“妈，我第一次带苏南星回来的时候，你好像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却没吭声，怎么回事？” “唉，当时我一见到南星就知道他也是从渭水来的，第一反应就是阻止你嫁给他。结果他威胁我，如果我反对你们结婚，他就要带着你回渭水。” 陶半夏神色复杂“我打不过他，更不可能让他带着你回渭水，只好默不吭声。” 陶茗眉头紧皱“妈，我现在十分怀疑当初他接近我，就是因为看出了我是谁的孩子。” 陶半夏连忙解释“那到没有，小姐给你下的禁制以他的水平是看不出来的。我为了保护你身上没有禁制，一看就知道学习了渭水的功法。” “茗茗，你别瞎想，他一直以为你是我跟老头子生的。” 陶茗还是觉得苏南星早就知道她是谁，故意接近她。 陶半夏继续说道“他返回渭水之前来找我，留下了这张卡，作为应急之用。他不想你陷入危险，让我瞒着你。” 陶茗冷哼一声“不想我陷入危险？软软成为圣女还不是因为他？要不是他，绮罗族怎么会出现圣兽？” 陶半夏叹了一口气“姑爷是秦家的人，你本来就有几率成为圣女。加上南星的血脉，软软是圣女的几率就更大了。” “等我去渭水见了他，非得打他一顿！”陶茗咬牙切齿。 陶茗找中介租仓库，位置越偏僻越好。中介翻了翻记录，找到一间位于城南的仓库，开车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 陶茗在仓库里转了一圈，大概算了算，长50米，宽20米，高5米，作为掩人耳目的中转站，足够了。而且周边全是仓库，平时很少有人到这里来，讨价还价最后商定年租金一万八，痛快地签了五年的租约。 等返回去，幼儿园已经放学了。 接软软糯糯的时候，同小区的家长看见陶茗惊呼“你瘦了好多啊！还变漂亮了！” 陶茗笑笑“抽空去了一趟韩国，做了一点儿小手术。” 等一手一个拉着往外走的时候，好奇的家长更多，都在问陶茗“哪个是小宝贝，这都分不清啊。” 软软得意洋洋“我是小宝贝，那是我妹妹，现在跟我一起住。” 陶茗解释“以前跟着爸爸生活的，刚送过来。” 有嘴碎的问道“你离婚了？以前都不知道！” 陶茗在心里翻了一个大白眼，难不成离婚还要敲锣打鼓让全世界都知道啊！ 懒得搭话，装作没听见拉着两个小家伙拐进了孕婴店。 让糯糯自己挑选了喜欢的衣服和玩具，陶茗习惯性地问道“想吃什么呀？” 糯糯没有吭声，软软吼道“我想吃火锅。” 陶茗看着糯糯“你想吃什么？” 糯糯想了想说道“我都想试试。” “那就天天换着吃，今天先吃火锅。” 接下来的日子陶茗按照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采购。 莲勺市属于农业城市，轻工业不发达，陶茗跑遍了周边的工业开发区，只找到几家生产卫生纸和服装的小厂子。 比较来比较去，陶茗挑了一家签了合同，让他们高中低三种档次的卫生纸，用牛皮纸包装，包装上不要出现任何文字图案。 经济不景气，造纸厂对于陶茗的要求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合同上写明了成品运送到指定的仓库，卫生纸的货源就算解决了。 签完合同陶茗觉得仓库应该雇佣一个管理员，要不然自己不在的时候，收货成了问题。但是找一个不多嘴多舌老实可靠的人，不容易啊。 陶半夏埋怨陶茗想雇外人，这事她去办就行，既然她是陶茗的后勤补给站，现在上岗毫无问题。陶茗磨不过她，只好同意，顺便将孕婴店也托付给了她。 看着计划单上的物品，陶茗琢磨着必须得去一趟南方。 陶茗给两个小家伙请了假，带着她们一起去南方，边玩边采购。 就这样买买买，吃吃吃，玩玩玩，学学学，到了软软和糯糯的四岁生日。 吹完蜡烛，陶茗送上祝福“妈妈希望你们以后健康、平安、快乐、自由。” 糯糯不解“妈妈，就这么简单吗？别人都望女成凤呢。” 陶茗伸手摸摸她俩的头“一点儿都不简单。人生在世，生老病死，一辈子都健健康康就很难。出门在外，谁都不知道意外何时发生，一辈子平安也是难得。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一辈子快乐几率有多大？自由，是最奢侈的。你们两个背负着圣女圣兽的名号，想自由，难啊。” “妈妈，那你刚才说的话都成了空话。”软软嘟囔。 陶茗噎了一下“祝福嘛，当然把最好的给你们啊。” 四岁生日过完，为了到达渭水不出意外，陶茗觉得是时候启程了。 陶茗再三询问陶半夏，确定从斗转星移前往渭水会出现在绮罗族圣堂中。 陶茗最后一次检查斗转星移中的所有物品，包括从南方采购的各种日用品，亲爹留下的几十箱嫁妆，斗转星移中原本就有的一些稀有材料，陶半夏缝制的四季衣裙绣花鞋，地球这边的各种食材、调料，再加上软软糯糯的所有玩具。 带着对未来的担忧，陶茗一手抱一个，在陶半夏絮絮叨叨的嘱咐中，进了斗转星移。 站在控制核心前，陶半夏按下了68号按钮，眼前的银色墙壁上出现了一个六边形的孔洞，就像第一次见到时那样，洞口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光膜。 星星开口说道“你确定现在去？你的实力还很低啊！” 陶茗通过这段时间的修炼，实力提升到了月阶二级，刚刚达到斗转星移的要求，再不用翻看清单，需要什么，一个念头就能拿出来。 陶茗想着就凭这个，以后当个魔术师也能养家糊口了！ 而且她还学会了小篆，只是学习过程让陶茗有点儿想吐血。 让她更想吐血的是软软自从跟糯糯契约成功，就掌握了渭水那边的语言，就只有她一个人需要学习。 软软糯糯加上陶半夏，三个老师轮番上阵，着实让陶茗吃了不少苦头才掌握了发音古怪的渭水话。 “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总得留点儿富余量吧？”陶茗抱着两个小家伙站在六边形孔洞前平缓心情。 星星的声音似乎带了一点儿温度“有危险就躲进来，祝你一路顺风。” 陶茗深吸口气，一头扎进了六边形孔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