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空间流失
远离地球接近1光年的虚空中，夏承越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当然，也仅仅是心理准备了。对于未知的宇宙，哪怕是他也是饱含敬畏之心的。 接下去就是将空间泡完全闭合了。 夏承越的元神分身悬浮在空间泡内，感受着这个独立小空间的温度缓缓升高，幅度很少，但坚定不移，这是因为元神分身本身的存在就处于一种耗能状态。 分身没有本体那样的人体防御场能够抗拒电磁相互作用，分身哪怕就是站着不动，也还是会辐射微弱的电磁波，虽然不多，但这说明分身的存在始终有限度。 除非是将其转化为无形无质类似灵气的状态，但构成分身的元神之力本身的能级也是在不断降低，分身的能量无法自生，实验需要抓紧时间。 随着空间泡与外界空间的最后一丝通道被闭合，夏承越感觉到类似空间跃迁的那种感觉，虽然空间泡的空间性质没有发生变化，但他知道这个空间泡已经脱离正常时空了。 不可避免地向着未知之地“滑落”！ 夏承越放开所有感知，但空间泡外一片寂静，或许外面什么也没有，他才感知不到，或许外面什么都有，而且太多了，以至于充塞了所有的感知，类似于全频道阻塞的状态。 但到底有没有，夏承越无法判断，他没有这方面的认知。 尝试着将部分元神之力探出，元神之力能够稳定存在，这个已经有所预料了。 四年前，夏承越在太阳系外围进行引力式飞行实验的时候，破坏了某种平衡，打破了时空深处三圣界所在的空间泡的时间加速效果。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三圣界从时空深处“上浮”、或者说从某个维度“掉落”，一旦其降临正常的时空，其巨大的质量在降临的过程中会导致整个太阳系失衡。 越是接近正常时空，其在三维空间内的引力分量就越大，对太阳系的影响就越大。 夏承越自己搞出来的事，当然自己背锅，因此当时他也是“搭载”空间泡进入时空深处，去打捞三圣界，最后以骨肉成泥的代价成功将三圣界“捞”到原界中。 而其中的收获除了三圣界本身外，就是意外获得了融法细胞，从而走上了铸体之路。 另外，就是在时空深处的见闻了。 当然，说见闻这个词其实并不准确，他什么都没“看”到，仅仅是确定了法力能够在空间泡外存在，元神不能“视物”，其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次相比于四年前，他没有三圣界需要打捞，时间更充足，而且这次来的是分身，因此显得相当从容。 有原界这么个宇宙雏形做参考，夏承越对于空间泡之外还是有所猜测的，当然原界的时空结构处于成长之中，因此参考也仅仅只是参考。 真要是完全按照原界的经验，那就真的太蠢了。 之前空间跃迁实验在两界分别实验的结果差异相当大，也正说明了这点。 …… “下潜”还在继续，空间泡也依然处于夏承越的控制之中，但是不管夏承越怎么操作空间泡——膨胀、缩小，甚至移动，但是给夏承越的感觉都好像它的位置没有任何变化。 就好像最初的“下潜”也是一种错觉似的。 错觉应该不是错觉，但夏承越还是希望能够直接验证一下。 要如何验证，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打开闭合的空间泡，看看能否与正常时空相连就是了。 至于分身的安危，夏承越并不担心，分身由元神之力构成，元神之力是能够稳定存在于空间泡之外的。 想到就做，夏承越动念之间，就将空间泡放开了一个口子，有趣的事发生了—— 几乎是一瞬间，元神分身就处于“目盲”状态，但这一瞬间发生了什么，还是被他感知到了。 所谓将空间泡放开一个口子，仅仅是一种形象的描述，实际上改变空间泡外围时空的曲率，使其与空间泡中心的平直时空相同。 也就是这样，导致所有的空间“流失”了。 类似一个装满泥土的陶球浸入水中，夏承越的操作就好比将陶变成了泥土，于是这么一个实体泥球就在水中解体了。 而“目盲”的元神分身就好比泥球中的塑料球，依然健在，但因为没有“水中”视觉，导致其完全无法“视物”。 夏承越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空间的“流失”，一点不剩，只有他还立于“水”中。 如此便也验证了空间泡之前的位置已经不再正常时空了。 如同泥土溶于水，但其本身依然存在，空间溶于这未知时空，本身也并未消失，而是以另一种形式存在，这点夏承越无法验证，但参考原界的经验，他可以做出类似的推测。 这处未知时空或许可以称为高维、或者时空深处，是有别于正常人类所生存的三维空间、拥有未知规则的未知之地。 …… 空间泡已经溶于时空深处，元神之力与这未知时空直接接触，但外界所感尽是一片空白，没有任何参照物，连自己是否移动、是否能够移动都不知道。 这次实验可以告一段落了。 此刻夏承越元神中灵感火花闪烁，他有很多实验需要验证，将分身收回，重新充能后，又再次放了出去。 …… 试探时空泡到底能“下潜”多深，暂时来说并没有多少意义，因为没有任何参照物，还要消耗特别长的时间，夏承越决定暂时搁置。 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试试看在那未知时空能否顺利施法，或者说是验证矩阵在那里是否成立。 因为心中已经有所猜测，因此夏承越显得格外兴奋，这个实验能够验证那处未知时空的某些属性！ 虽然无法直接研究那处未知时空，但却可以通过旁敲侧击的方式研究，盲人摸象的故事在正常人看来可能有点傻，但眼下对于那处未知时空，就连高阶修士都算是盲人。 能够从侧面“摸摸象”就已经不错了，夏承越相信随着研究的深入、随着科技（包含矩阵在内、后不赘述）的进步，终有一天能够解开所有谜团。 能够睁开眼，清清楚楚地看一看“那一头象”，而到那时或许光研究“象”的外形已经不够了，还将深入腠理，直达本质。 眼下只有夏承越一个人在研究，但未来将会有更多人参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