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秦天的秘密推荐
其实，向羽对于战斗机飞行员的理解就是两个字——淘汰。 不但是在选拔过程当中不断地淘汰与被淘汰，在将来的空战当中也是不断的淘汰，要么是你淘汰对手，要么就是对手淘汰你。 本来，向羽的性格也没有这么超越年龄的坚毅，甚至有些近乎冷血。 但自从他被迫去屠鹰取眼，他身体内的血性与野性就被全部唤醒了。 现在的他即便是没有进航校，还没有成为一名飞行员，也绝对是一个无畏的战士。 人终有一死，但至少可以选择死在何处。对于向羽来说，他宁可选择死在自己向往的蓝天，也不会选择苟活于地面。 “姐夫秦天的成长历程确实是很励志，但未必适合我。” “年轻一代有年轻一代的路，而我没有路。” “没有路，我就要杀上天去！” 这些话向羽并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心里暗想。 即便秦天现在已经成为了一名知名度极高的鹤城籍飞行员，但向羽的心里还是写满了“不服”。这是自身性格决定的，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如果向羽服了，如果向羽认命，他现在还只能戴着眼镜继续当一个近视眼，活得像是一只压抑的蝼蚁。 所以，向羽的骨子里就是“不服！” 在他的内心深处也有一种不可遏制的狂野激情给我一个上天的机会，我会把你们都干掉！ “姐，天色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看看我妹。” 向羽主动向李楠告辞，他虽然渴望了解战机飞行员的成长过程，甚至也想过希望自己的老乡，已经成名的飞行员秦天来对自己的冲天之路指点一二，但是他不喜欢被人怀疑。向羽凭直觉觉得秦天对于自己的印象虽然深刻，但似乎并不欣赏自己霸气测漏的个性，向羽也不想给秦天留下自己想要故意攀附他的误解，所以，就先告辞。 “呃——”！ 李楠正在撕咬一块骨架，听到向羽的话差点没被噎到，抬头看了看向羽，又看了看秦天。 要知道秦天的性格是何其高傲，在回到小城鹤城的休假时期，就是再大的官，再巨的商，他都说不见就不见，这好不容易看着自己的面子跟向羽这个小中学生吃了一次饭，向羽居然还要先走了。 “好！” “明天抽个时间，让你姐先初步给你测测视力，咱们还是要相信医学，相信科学。” “另外，我也听说了，你想要给妹妹看牙，没问题，叫你姐安排。” 出乎李楠意料的是秦天并没有生气，反而微笑着对向羽说道。 “好，向羽，你把你家地址写给我，明天一大早，我就带燕子去看牙。”李楠从桌旁拿起一张便签和一支圆珠笔递给向羽。 “嗯。” 向羽小脸一红，无论当初近视，还是现在鹰视，他的自尊心都是很强烈的，能不求人就不求人，但为了自己的妹妹燕子，他却能把脸面舍出去。他接过纸笔，快速地写下了自己的家庭地址给了李楠。 “诺，姐，我写完了，地址给你，明天我也按照姐夫的说法，去找你查查视力。就这么定了！” 向羽按照年轻人的方式对着秦天伸出了拳头。 “定了！” 秦天也伸出了拳头。 两个人碰拳约定，向羽转身离开。 “呵呵！” “哈哈——！” 待到向羽已经走远之后，秦天竟然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秦天，你怎么了？怎么乐成这样？” “这小孩儿啊，有意思。” “就他这股冲劲儿，将来就算是当不了飞行员，也会有出息的。” “明天你给我详细检查他的视力，要确认他的眼睛没有任何猫腻，然后，再把这份视力检验报告给我看。” “记住，一定要保密。” “还有，以后这个孩子有任何的生活和学习的问题，咱们能做的一定要替他解决喽！” 说话的时候，秦天的脸上都荡漾着难以抑制的笑意，却也有一种军人雷厉风行的坚毅。 本来这次回到鹤城的休假，秦天只当成了一次普通的休假，没有想到遇到了向羽这个妖孽，这不是偏得吗？ “是！” “秦队长！” 李楠一本正经地敬礼应道。 翌日一大早，李楠早早就找到了向羽那住在破败小区的家。给燕子请了假之后去带她去自己同学牙医那去看了牙，并给燕子买了一大堆好吃的又送回了鹤城小学。 燕子在进入校园之前，还回眸用甜甜的嗓音告别“谢谢姐姐。” 看的李楠心都像一块一样融化了。 感觉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母性都被唤醒了。其实，她也该要个孩子了，她也像很多平凡却幸福的母亲一样到学校来接送自己的孩子。但是她属于天生不易怀孕的体质，而秦天一年在家的时间又不超过一个月，这使得她一直没有机会怀孕没孩子。这也是她作为一个飞行员妻子不为人知的牺牲。 “姐，我来查视力。” 下午，向羽就主动来找李楠来检查视力来了。本来，他对于秦天让他检查视力还有点反感，认为是秦天怀疑自己，信不过自己。 但是向羽再孤傲，再倔犟，也有一个弱点，那就是怕人家对他妹妹好。只要是对他妹妹燕子真好，那么基本上叫向羽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好。” “站在五米开外，遮住一只眼睛。”李楠按照惯常的检查方法，拿出了一个“e”字视力表。 “五米？” “有意思吗？” “姐，咱俩去操场检查吧。你看怎么样？” “我站在五十米外，手里拿一把红旗，你指哪个，我就往哪个方向指。” “五十米？” “你确定？” “确定。” “你看，红旗，我都带来了。” 向羽说完，从背后拿出了一面从走廊里“借”来的鲜红的流动红旗。 “好！” 十分钟后，李楠站在鹤城一中塑胶跑道的起端，手里举着一个“e“字视力表。为了能够看清测试结果，她还特意戴了一个能够直接观测到向羽举旗的特殊眼镜。向羽站在五十米开外，挥动了一下红旗，示意测试开始。 李楠举着手中的小棍开始挨个指“e”字。 向羽按照李楠的指示不断挥舞着红旗。 “对，对，对！” “对了！” “50米距离以外裸眼测试53!”李楠冷汗都下来了，向羽的惊天神级视力，已经突破了她的医学常识。 而向羽的眼眸在五十米外看这个视力表却毫不费力。他的瞳孔就犹如老鹰的瞳孔一样不断的放大缩小，自动调节焦距。 50米开外那个“e“字视力测试表最小的那一行“e“字经过他的鹰眼放大之后，都有人脸那么大。 所以，他识别“e“的朝向异常轻松，但却把李楠着实吓不清。 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一个人类会拥有这样的神级视力。 为了验证自己所见所闻确实不是幻觉，李楠特地又多指了半天的“e“，依然是毫无差错。 视力检查间隙休息的时候，她摘下了具有望远镜功能的特殊眼睛，对向羽感慨“你就是千里眼投胎转世吧！？” “怎么可能呢？” “诡异，实在是太诡异了。” 李楠特意凑近向羽的眼睛，扒开了向羽的眼皮抵近观察，却没有看出来什么异样，可以肯定的是向羽没有戴任何特殊眼镜，也没有在眼部外挂任何辅助设备，他是怎么做到视力这么强悍的呢？ 李楠百思不得其解，而向羽也不会告诉她自己拥有了一双鹰眼。 “姐，查个视力就查呗！你冒那么多汗做什么！？” “冒汗？” “我冒汗了吗！？” “是的，刚才在50米外测视力的时候，我顺带看到了你额头沁出了17滴汗珠。” 向羽一本正经地说，差点没把李楠给吓的背过气去。 “你这眼神？你这眼神，也太妖孽了吧！” “姐，我希望你不要把我视为怪物。”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念。” “可能是我太想当飞行员了，而当不上飞行员就上火了，所以这眼睛有点走火入魔。” “这样吧，你站立着举个视力检测表也没意思，你边移动边指那些大“e“怎么样？” “移动视力检测表？” “嗯！” “好吧！” 现在李楠对于这个妖孽一般的弟弟提出什么样的古怪要求都不感到奇怪了。其实，这也是向羽自己想要趁着这个机会检测一下自己的视力，他觉得自己看移动目标会比静止目标更清晰。要不然老鹰在万里长空之上，怎么能够看到地面上快速窜动的老鼠呢？ 李楠现在感觉自己都处于亢奋状态了，把今天的测试结果稍加整理发布到医学杂志上，那就是一篇会震惊医学界的奇文啊！ 而眼前的这个向羽，那也不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他分明就是一个拥有千里眼的奇人啊！ 李楠越想越激动，脚步轻快地一边做不规则的回旋移动，一边指视力表，移动中50米开外测试视力53，向羽能够看到并说对，“e”字视力测试表的最小一行的每一个“e“。 当晚回家，李楠就把白天测试的经过都跟正在家洗衣服的秦天说了。 秦天自知一年在家时间太少，对于妻子李楠的亏欠太多。所以，休假的时候在家也不闲着，除了钻研中英文空战资料之外，就尽可能地多做点家务。 “这么说，向羽的超级视力是确凿的，可靠的，而且状态稳定？” 当他听完李楠所说的关于向羽白天的视力测试情况之后，立马衣服都不洗了，把手擦干，进到了自己的房间，拿出军绿色的内部手机打电话。 “陈征。” “队长！“ “你不是要代表东北航校去鹤城一中搞航空夏令营吗？” “我给你推荐个人，他叫向羽，对于这个人，一定不要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