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天
“我身上一点劲都没有，啥情况？”马小扬躺在地板上，身上感觉一点力气也没有，而且哪哪都疼，可是想不起来昨天干嘛了，突然想到了什么，变得很高兴，嬉皮笑脸的。 “发烧了，摸起来很烫啊。”成子衿本来想上前，朱佳怡听见马小扬的唧唧歪歪，上前一摸，然后说到。“不知道有没有药，我去问机长。” “咱们先吃饭，他皮糙肉厚，也许躺一躺就好了。”成子衿对马小扬眨眨眼。 “是啊，你们不用管我的，我们昨天还有一点肉干，等一下成子衿帮我熬一点肉汤我喝掉，睡一觉就好了。”马小扬躺在地上，也不能动，勉强抬起头对朱佳怡说。 “你先休息，我先帮你弄点热水。”朱佳怡把自己的被褥抱过来，给马小扬盖起来。 说完，成子衿和朱佳怡一起过去，和二十几个同学一起，吃一点水果，喝点热水。 过了一会，迷迷糊糊中，马小扬被人摇醒，然后嘴边一个碗递过来，闻起来一股清香。 “喝点肉汤。”成子衿过来说到。 马小扬艰难的喝了汤，觉得胃里暖洋洋的，似乎疼痛减轻了不少。 “朱佳怡去帮你问药了，不过估计不乐观，飞机上不知道有没有这种感冒发烧的药。”成子衿喂马小扬喝着汤，解释到。 “你上次异能觉醒也是发了一次烧，咱们这几天吃一样的东西，干一样的事情，搞不好，我这次发烧，也是异能要觉醒呢。”马小扬悄声的说到。 “这样最好，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就好。”成子衿将肉汤全部给马小扬灌下去。 “昨天的肉要是吃完了，我衣服最里面还藏了一点，到时候不要饿着我，就算我睡着了，你也灌给我啊，能不能觉醒，就靠这个了。”马小扬再三叮嘱。 “放心吧，有我在。”成子衿说完，只看见马小扬头一歪，就昏睡过去了。 “他怎么样？”朱佳怡过来轻声的问到。 “应该没事，睡着了。”成子衿说到。 “机长那边没药，但是他建议我们把马小扬隔离了，他怕马小扬会传染给其他人。”朱佳怡很不好意思的说到。 “隔离？”成子衿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的，我当然拒绝了这个说法，但是我同意了他不让别人接触马小扬，所以，在马小扬病好以前，怕是就我们两个照顾了。”朱佳怡说到。 “那就辛苦了。”成子衿感谢到。 就在两人说话呢，尤俊强走了过来。 “刚才机长喊我过去，给我说了马小扬的事，这里没有药品，委屈你们，山洞这么大，重新找一块休息的区域，可以么？”尤俊强说到，言辞里没有傲慢或者居高临下，而是一种商量。“佳怡你就不用管了，我来照顾马小扬吧。” “你们谁都不用照顾，我来就行。”成子衿主动说到。 谁曾想，就在这个档口，朱佳怡身形左右一晃，跌倒在地上。 “佳怡！”成子衿和尤俊强同时喊道，说着就要上手去付，成子衿手快一步，一把拦住。 “头好晕。”朱佳怡说到。 “你也发烧了！”成子衿一摸额头，滚烫滚烫。“你怎么也发烧了？” “我艹！”尤俊强叫骂一声。 “现在先不让别人过来，你也不要走，等等再看。”成子衿有点拿不定主意，不管什么病毒，都不会这么迅猛啊。 “你们都不要过来，走远一点，尽量去别的火堆，这边或许有传染病。”尤俊强对着火堆大喊一声，只听见一瞬间，各种嘈杂的声音传来，火堆旁的同学，迅速的收拾东西，想要离开。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尤俊强身形一晃，也倒在地上。 成子衿手中一沉，朱佳怡，彻底晕了过去。 成子衿感觉自己似乎也有些发热，身体内某个东西上蹿下跳，觉得也有一丝头晕，不过并不影响自己的行动。 本来还有观望的，看见尤俊强也晕倒，尖叫着跑开。 不远处的其他几个小团体，听见这边的尖叫，一瞬间也都站起来。 这边跑过去的同学，还没开始跑两步，就有同学全身一软，眼前一黑，跌倒在地上，这一倒，整个山洞都乱了起来，一个个的，也顾不上还有东西了，喊叫着往山洞外跑去。 可是山洞并不小，有人往外跑的时候，又出现晕倒的状况，这下动静更大了。 大家尖叫着，有往洞外跑的，有往洞内跑的，所有人都像无头苍蝇，没有目的的乱走，就这样，还是不断的有人跌倒。 成子衿看着眼前的这场闹剧，根本想不通什么情况。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厅里再没有人跌倒，剩余的人，好像突然就没有了动力一样，也不哭喊叫嚣，只听见低沉的抽泣声。 “成子衿先生！”机长和昨天站在他旁边的马尔盖斯走了过来，两人嘴上都有衣服蒙着，看样子是一个简单的口罩，相隔十米以后，远远的站着说。“你怎么看这件事。” “我也不知道，但是这件事，肯定和我们没关系。”成子衿将尤俊强和朱佳怡安顿好后站起来。 “我们这里面没有医生，不知道这件事的危害程度，我们也没有药品，这么多的病人，我们该怎办呢？”马尔盖斯说到。 “现在有多少发烧的人？”成子衿问到。 “我们统计，有七十八人。”机长说到。 “年龄分布呢？”成子衿问到。 “各个年龄段的都有。”机长再次解释到。 “成子衿先生，我觉得，这件事，你应该承担起相应的责任，在你们两个人来之前，并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机长说到。 “我愿意承担这件后果，但是我希望你们能帮我，我猜你们也不愿意这些病人继续住在山洞里，请帮我在外面搭一点小的避雨的场所，我在山洞外照顾他们。”成子衿说到。 “不用了，我们将没有感染的人员组织去外面，山洞留给你们。”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马尔盖斯说到，显然，这是两人商量好的东西。 “无所谓，不过机长先生，我希望将肉干都给我，他们需要营养，那些水果不够的。”成子衿说到。 “如你所愿。”说完这个，马尔盖斯和机长点点头，离开。 成子衿一个个的将昏倒的人背过来，这里面有不少一米九多的壮汉，但是对于成子衿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等将所有人都带过来以后，机长和马尔盖斯带着一大批人出了山洞，华夏的同学们，张强也倒了，基本上成子衿认识的，都留在了这里，而别的同学，一个个厌恶的离开这里，似乎一秒钟都不想留。 在机长和马尔盖斯两人组织大家出去的时候，还是有十几个人过来。 “你们是？”成子衿问到。 “我是一名神职人员，我的信仰不允许我放弃这些可怜的人们。”一位头发花白的欧洲人说到。“你可以叫我卡洛斯。也许，这些都是神的考验。” “谢谢您，神会看见这一切的。”成子衿由衷的说到。 “这是我应该的。”卡洛斯说到。 “我是护士，我觉得，我应该可以帮到忙。”一位褐色头发的中年妇女说到。“而且我的丈夫，也躺在那里。我叫琼，我不认为这件事和你有关系，虽然大家都这么说，没有什么病毒会这么凶猛的。” “谢谢你的理解。”成子衿感谢到。 “我想，张强，需要我的照顾。”之前那个和张强一起出去的欧洲男子说到。“你可以叫我费代尔。” “我替张强谢谢你。”成子衿和他握握手。 其余的人，基本上都是家人在这里，在琼的帮助下，每个人都做了简易的防护措施。 虽然大家不是很理解，而且琼的建议是多补充维生素所以多吃水果，而在成子衿的坚持下，众人最终还是用肉干做了肉汤，给每个人都灌了一些，脸色上看起来，似乎大家都好了一点。 厕所在山洞外，但是大家似乎有意识的将这个山洞封闭了起来，门口堆了一些树干，出行很不方便，但是留下来的人都没有提出什么异议。 一整天，外面的人除了送进来一些水果和鱼以外，再没有别的交流。 透过山洞，看见外面是一片大晴天。 成子衿也不知道这样的发烧是不是都是觉醒的必然过程，心里很慌，坐在山洞口，看着外面的光影斑斓，一阵阵的无力感。 山洞里陪着成子衿一起的人们，也没有多说什么，围坐在一起，默默的坐着，谁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山洞外的天色越来越暗，透过洞口的树枝等杂物，可以看见外面已经点起了火堆，山洞内，健康的人围坐在一起，有人小声的讨论着什么，更多的人是盯着火堆，或者自己的家人沉默着，气氛很压抑。 篝火点燃的树枝，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蹦出一片火化，成子衿又往里面扔了几块大木头。 “大家不要担心，倒下的人最终会怎么样，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想在坐的大家一定都会没事的。所以，早点休息吧，也许明天，还需要保存体力，好好的照顾他们。”成子衿对留下来的人说到。 “神会保佑大家的。”卡洛斯也站起来，郑重其事的环视了一周。“阿门。” 众人渐渐散去，在靠近各自照顾的人身旁，摸起来，烧似乎退了一点，这是个好现象，所有人心中都默默的想着，闭起眼睛，很快，均匀的夹杂着一两声的打呼在山洞中想起，一天，就这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