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归去
“嘻嘻，一等奖~”琉璃开心的蹦了蹦，她觉得没有难度，但是还是挺激动的，就好似用一个满级游戏账号刷一个低级副本一样，难度不同，却同样的开心。她本身想再玩几次，给身边每一个小孩子都中一个玩具的，可她看了看，周围人实在是有些多，完全送不过来，尤其是看到老板那有些要吃人的目光，也没好意思开口，吐了吐小舌头。 琉璃很任性，也有一点野蛮，还很冲动，但不冲动的时候也是有理智的，她深知如果她得寸进尺，不仅这个老板会拒绝她，恐怕会找借口收摊，以后可能再也不会在这摆摊了，那以后的这里就少了一丝欢笑多了一点冷清。 有人怀疑琉璃是拖，发出了一些质疑声。这老板都快哭了，老板知道以及肯定她不是拖，不仅知道这个还知道今天他要赔惨了，他本身就摆在那弄个噱头，他一直觉得就算是专业的也不可能每发都投中，今天他也算大开眼界，恐怕从今以后，他在选择大奖上面会更加谨慎一些。 然人无信不立，做生意也是有诚信的。关键是这么多人看着如果不给，那他以后也别想在这摆摊了。哭丧着脸从最高的地方拿下来一款手机递给了琉璃，但内心中开始死死的记住琉璃的样子，决心下次她再来一定找借口拒绝。 “谢啦！”琉璃接过奖品，对这老板道了一声谢，就小跑着来到周子轩的身前，开心的把奖品扔给了他，并说道：“怎么样，厉害吧！送给你！” “厉害，太牛了，你是小李飞刀教的吧，太准了！”周子轩也没有气，没有推脱，如果他拒绝，可能两个人之间就多了一些隔阂了。伸手就直接接了过来，同时也感受这很多男人投来的杀人目光。 ‘好像被误会成情侣了呢’周子轩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想到，‘这就是传说中吃软饭吧，但是感觉蛮爽的。’ “小李飞刀，那是谁？”琉璃没怎么看过武侠小说，也没看过几部电视剧，自然不认识这位名人，但还是挺起胸脯骄傲的说：“不知道你说的小李飞刀是谁，但是教我的人一定比他厉害百倍。” 周子轩指了指其他的游乐方式问道，“既然来到这了，你还试试其他的么？回到湘南想找这些玩乐不太容易了”。 琉璃到处瞟了瞟，心里是有一点点意动，这些娱乐方式都是她没有见过的，很多老板都开始躲着她的目光，生怕她这种‘专业人士’的关顾，再一次砸了他们的招牌。 “不了，玩这一把，就很开心了，我不想让其他的店家都把我当瘟神。”琉璃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还有，我不喜欢作弊。我从小就练习过，尽管那时候用的是针，但是大多是异曲同工，所以我觉得很简单，可他们这些人明显是没练习过的，毁掉其他人的乐趣，一次就够了。” 周子轩有些发楞，没想到她居然说这种话，本以为她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遇见问题就喜欢用针扎人，可现在对她又是一个新的改观了。 周子轩没有多说什么，既然琉璃觉得好，那就可以了，打开了手机的盒子，是国产的，不是很贵，但性能齐全，立刻就带着琉璃到最近的营业厅办了一张电话卡给室友招呼了一声，他的手机在坠崖的时候就不知所踪了，失联多天了，最近大学生误入传销的实在是太多了，要是再多个几天怕是他就要被全城搜查了。 电话接通之后果然他的三个室友在这几日联系他数次未果确实很是心急，避开了琉璃的事情，好说歹说之下，也算是糊弄过去了。其实就算他把事实一字不落的说出来，也都以为他没睡醒。周子轩指着一个刚刚停靠在远处站台的火车，给琉璃讲解着：“看见了么？这叫火车，分为，快车，特快，动车和高铁。但这个车站并没有后两种。” “你把我当白痴么？我不仅知道这个，我还知道地铁，轻轨和磁悬浮了”琉璃有些无语，翻了一个好看的白眼，她只是小隐隐于野好么，她不是从穷乡僻壤与世隔绝之地来的傻姑，更不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 “我以为你来到城市什么都不懂了，特意给你普及一下。”周子轩尴尬的笑了笑，她怎么都懂呢？要是都不知道该多好，那就体现出他的伟岸来了。这一路上本来还希望炫耀一下自己的知识，期待看看琉璃对她有一种崇拜之感，看来暂时没戏了。 “我看过的医书，经历过的事比你吃过的饭都多。”琉璃不服输瞥了他一眼，打了个哈欠，她还以为适应社会多难了，经过了这一段时间的感觉，就算她自己一人，也都能应付的过来，早知道就早早答应姐姐，自己一个人出去溜达几圈，应付一下了事了。 周子轩想要反驳一下她那句话的，但想了想她说的挺对，他的饭量一直不好。 看着进站口人来人往，突然周子轩好像想到什么重要的地方，愣愣的看着远处的售票处，呆呆的问道：“一直忘问了，你有身份证么？” “当然”琉璃从随身携带的小布囊中取了一张卡片出来，随手递给了他，她知道的，在社会上，没有这个是寸步难行的，不能去网吧，更不能住旅店。 “给我吧，我去买票”周子轩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要是连这个都没有，怕是要麻烦很多了，但他拿到手以后看着上面的内容，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次，右手捂住了脑袋，有些哭笑不得的问道：“你在哪办的假证，太不专业了。” “什么假证，这就是我的照片，你还找得到有我这么漂亮的人么？”琉璃一听愤怒了，这可是她上次和姐姐出去托人办的，对方说从网上能查得到的，如何说是假证，简直是污蔑。 “我是说生日。。”周子轩用手指了指上面，讪笑着问道：“请问大姐您贵庚啊。” “1八” 周子轩拿着看片对着那一行出生日子，指给琉璃，并问道：“可你仔细看看，你这上面的生日是几几年？” 琉璃看了一眼，哼道：“1936年啊？你以为我不识数吗？”她觉得自己被小看了，想拔针来刺刺他。 周子轩看出她的表情，立刻伸出手掌，说道：“别急，今年是哪一年？” “公元2017，丁酉年啊。” “那你算算你今年多大了。” “1八啊。” 周子轩感觉自己的智商被压制了，这么一个漂亮可人的小姑娘，脑子怎么就不好使呢？“大姐，按上面的年龄你都了，难道那你这身份证买票，和别人说你驻颜有术，和一个1八的小姑娘一样。” 琉璃不觉得有什么，年龄么，她觉得不是很重要，“切，就算是真到了，琉璃也绝对是1八的样子，妥妥的。” “行，你是永远的1八岁行了吧，那一会买票，看看人家信不信，让不让你上车。少自恋一会，会死啊” 周子轩又发现了琉璃的一个小毛病就是太自恋，不说这一次，换上新买的衣服之后，照了很久的镜子，就大言不惭地说了，人美，什么衣服都好看。 因为当时在公众场合，琉璃也说的很大声，周子轩想让她收敛一点，但琉璃依旧大气凛然的回答着，“一个人如果连自己都不喜欢，那又怎么会喜欢其他的事物，哪怕是花花草草，不应虚伪，惺惺作态。”一句句说的简直太有道理了，他根本无言以对。 “胡说八道什么，这只是，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失误，那丫头蒙我，等下次见到她一定要她好看。”琉璃想起了什么，跺了两下脚，一阵气愤。 “什么这丫头，那丫头的，说的和你很大似得，你就是小丫头，还说别人，办假证被骗了就是被骗了，找什么借口，做人要诚实”周子轩一副长辈的样子在教训着她，见她已经徘徊在愤怒边缘，也就岔开了话题，“那怎么办？现在已经不同往日了，实名制出现，想逃票都不可能。” “连这点小问题都处理不好，你太废物了。” “小问题？yu an yu up，n an n bibi”周子轩连中国式英语都飙了出来，看到琉璃一脸茫然，知道她听不懂，也懒得解释，毕竟他也不敢过多得罪她，人家气急了一扎针，就要瘫倒再地了，谁让人家是专业的呢？只得叹了口气，说道：“我要是能解决了这种户口问题，以后我就吃喝不愁了。哎，去汽车试试站坐汽车好了，没想到你还是个黑户。” 二人来到衡阳的汽车运站，运站的人流量不亚于火车站，很多短程的旅途，做大巴要更快一点，至少不用像火车一样需要在候车室等待很久，大巴是一班一班的发车，只要买了票，就可以坐上最近的一班车。 万幸的是，湘南汽车运站暂时还不是实名制，两个人交了钱，也不像什么可疑人物，售票员和司机都没有多问，二人也就坐了上去。 “座位好挤，很闷，空气也不好。”琉璃皱了皱眉，但也不好发作，她知道是因为自己的过失，但看周子轩只是吐槽两句，并没有过多的责怪，也就松了一口气。 “太热的话，先把窗子打开吧，等一会人上满开起来，就有空调了，要凉快一些。”因为是空调长途车，只有最后有窗子，周子轩便让她坐在最后排靠窗的位置上，也跟着坐到了她的身旁。 “嗯”琉璃点点头，她看着车外那些还在等待买票的人，再看看天空中飘零的云彩，已经知道，她要真的离去了，暂时告别了枫菱谷，于她而言，去哪里已经不重要了，去做什么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要离开这个家了。 汽车发车是有时刻表的，没让他们两人等待的太久，这一班车就到了发车的时间了，人也大抵都坐满了，对于那些带着大包小包的商，他们二人，算是轻装简从，琉璃就一个小小的麻布行囊，周子轩更简单，就带了点钱和手机在身上，其余，啥也没有。他的那些书包早就掉落的不知所踪了，要不是身份证和钱包放在口袋内侧，恐怕要先行乞讨去赚足路费了。 琉璃看着窗外，的景色一点点的后退，越来越陌生，便不再多想，转头看向了周子轩，“你回去要做什么？” “做什么？我还能做什么，老样子，看书，学习，准备考试，这也是学生的天职吧”周子轩叹了口气，回去之后又要开始那平淡无味的生活了，这两日，虽然差点遇险，但终究也是毫发无损，但他内心之中，却觉得这种大起大落，才是他想过的生活，换句话说，也是他这种年轻人想要寻找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