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两个败类
“周凡，冀北三十六中转过来的。嗯，学习成绩倒是挺拔尖的。就是这每年请假的时间挺多。你是有病吧？” 眼前秃头中年男子推着眼镜，扫了一眼周凡的学籍档案。有些审视的瞥了周凡一眼。 周凡心中苦笑，这叫什么问题。上来就问自己是不是有病…… “从小身子就弱。基本上每年都会请假一段时间来养身体。” 听闻周凡这般回答，办公室里不少的老师都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高考倒计时最后一个月的节骨眼上，有转校生过来，那不是成绩太好，被挖过来的。就是上面有人，给硬塞过来的。 无论是哪一种，这几个老师都是在心里为周凡默哀了几分钟。 那秃头中年男子叫王浩，是学校的教导主任。为人是相当的黑，每个插队进来的学生，都是要被他给搜刮一遍的。 少了几千块钱的东西，那回头肯定是要给穿小鞋的。 更何况，周凡还是要进高三六班的。 这个班，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家庭条件优越至极的学生，还有百分之十的就是学校里最为尖子的学生。 所谓高考，对他们基本上可以说是形同虚设。 他们不是被保送国内外各大名校，就是随便动用一下关系，就可以插队进入各大名校的存在。 平日里这些人没少养着王浩，看王浩那三尺八的腰围就知道了。 而周凡这一身的打扮看起来不但是很土，而且还相当的怪异，也根本就看不出家里有多少钱。 长的还算可以，就是太瘦了。干巴巴，病怏怏的。 多半是那些学习成绩好的困难户，入学第一关就被王浩给拦住了。那肯定是没好果子吃的。 “嗯？你是得的什么病啊？不是有传染性质的吧？” 王浩皱了皱眉，心里想着。 我这高三六班的学生可各个身娇肉贵，要是回头你给他们传染了。那我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只是身子弱，并没有什么病。所以，老师你的担心是完全没必要的。” 周凡对于这个王浩在自己身上肆无忌惮打量的目光是相当的不爽。 “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我的担心是没必要的啊？” 王浩对于周凡的态度是相当的不满意，直接就拍了桌子。 “没病能够每学期都请假好几个月？别以为你是老校长走后门介绍过来的就可以目中无人了。” “你给我记住了，我叫王浩，是学校的教导主任！我要为每一个学生的健康负责，所以，你必须要说清楚，你到底有什么病，不然！我是不可能让你进班级的！” 周凡被王浩如此教训着，也是清楚了，这家伙就是要为难自己。 而周围的老师一个个的已经是盯着周凡冷笑了起来。 老校长毕竟已经退休了。在学校里有点面子，但没有实权。 这小伙子还是太年轻气盛了。进来之前也不打听清楚，对王浩那只能是来软的，绝对不能有半点的强硬态度。 除非…… 除非你是有足够的家庭背景，那样的话，王浩在你跟前就会表现的跟孙子一样。 可是，周凡这小子看起来绝对不是一个有背景的人。 王浩的声音刚刚落下，一旁就有一个烫着卷发，穿着超短裙的女老师走了过来。 那一脸浓妆，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一个老师，倒像是刚刚从夜场玩爽了回来一般。 “我说你这个学生，要进我们学校，就不能跟王主任隐瞒什么的嘛。要不然，你去做个体检。回头让你爸妈也过来一趟，还没见过插班生自己来的呢。看你也不像是燕京人。应该是老校长老家的亲戚吧？” 女老师一脸的市侩，说话的时候对着王浩是一脸的恭维，回头对着周凡却是鄙夷的撇着嘴。 周凡看着这女人的嘴角都快撇成一张“八万”了，不由是摇了摇头。燕京果然是一个大地方啊，连一个高中的风气都这么的社会了。 周凡虽然年纪不大，但却是修为绝颠天下之人。透过一双肉眼的观气之法就可以看出寻常人根本看不到的东西。 比如，这个女教师的体内有着那王浩残留下来的气息。 这说明了，这两人之间有着一些超越一般上下级关系的关系！龌龊至极，周凡都不忍直视！ 而事实上，王浩跟这个女老师朱泉泉之间的关系，在办公室里已经是相当的透明了。 在朱泉泉开口的时候，其他老师不是鄙夷的拿着教案离开，就是坐在一旁摆出了一幅看戏的姿态。 “老校长也真是的，老家的亲戚都介绍了个过来了。这也是让我这个做主任的很难做啊！周凡同学是吧，这样，你现在让你父母过来一下。让我做一个简单的家访，这样，我就可以安排你进入班级学习了。” 王浩摆出了一幅循循善诱的老师姿态，对着周凡耐心奉劝着。 周凡看到王浩这般假惺惺的样子，还有那不断对着自己隐晦透露着眼神。心中是冷笑不已。 让自己的父母来？倒不如直接说是让自己家人送钱过来吧。 “我是单亲家庭。我妈平时很忙，根本没有时间送我过来。所以，恐怕没有办法按照主任说的做了。” 周凡淡淡说道。 王浩闻言当即是摆出了一幅“你小子不上道”的样子。斜靠在了沙发上，一根烟已经是点燃了。 这家伙也就是在见学生的时候会坐在外面的公共办公室，而且只在这里抽烟，等到一些领导来的时候，就会跑到自己的办公室里，这样，就会摆出一副他根本不抽烟的样子。 王浩没说话，一旁的朱泉泉却已经是拧着眉瞪着眼对着周凡教训道 “你说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啊？主任都看在老校长的面子上给你机会了。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谁的家长不忙啊？可是能让你这样农村出来的孩子，有进入我们学校的机会，那跑过来一趟还亏了你妈不成？！” “算了，朱老师不要跟他废话了。周凡是吧，你回去吧。我不能让一个家长都联系不上的学生进入学校！” 王浩对着身边的朱老师佯装着劝阻一声，而后就对着周凡下了逐客令。 其他老师是一阵唏嘘，这样的结果，她们之前就已经是想到了。 可是，周凡根本就没有走。 而是退后两步，一屁股坐在软椅上面，还翘起了二郎腿。一脸冷笑的看着眼前的王浩跟那朱泉泉。 “你干什么？谁让你坐下了。哦，还想赖着不走是吧？不就是老校长的一个穷老乡吗。有种你给老校长叫来，等他了解了情况。恐怕也是没话说的！更何况你这农村娃还这么的没素质，没家教！” 朱泉泉指着周凡，就厉声教训了起来。 那边的王浩是压抑着怒气，他还没有掉份到跟一个穷学生动手的地步。 “叫唤够了吗？我来报道，办理入学手续，跟你有毛关系？上来就插嘴，怎么？昨晚儿，没让这位王主任折腾够你啊？！我看你是闲的两个蛋疼！” 周凡盯着眼前的朱泉泉，目露凶光，若非是在学校，以周凡的性子，这朱泉泉绝对已经是死人了。 羞辱自己，自己可以完全无视她！ 但是说自己没家教，那就是在侮辱自己的母亲。周凡容不得她！ 朱泉泉自然是被周凡那般充满杀意的眼神给吓住了。直接是愣在当场，全身颤抖，动弹不得。 那王浩却是挺清楚了周凡的话，更是听到了周围有老师忍不住窃笑出声。 当即是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混账！你特么浑球小子满嘴喷粪！信不信我告你诽谤，让你下半辈子都在监狱里待着？！” “你才满嘴喷粪！为人师表，连一句民间谚语都没有听过吗？嘴巴太臭，绝对挨揍！我看你是不知道疼是什么滋味。给我闭嘴！还没轮到你！” 周凡一个眼白上翻，声音冰冷霸道。仅仅只是一个眼神，就吓的那王浩直接瘫倒在了沙发上。愣愣的看着周凡。 刚才跟周凡的目光接触的一瞬间，王浩有种如坠冰窟之感，大脑更是缺氧窒息，这一口大气憋在嗓子眼是上下不得！ 这时候办公室里的其他老师也是感觉不对了。有王浩派系之下的老师想要上来帮忙。 但却是被人给拦住了。 “别去，这小子这么嚣张。吃不准是扮猪吃虎。家底厚着呢，要是王主任栽了，你上去也是陪葬！” 闻言，这些人都是从新坐了回去。显然一个个的都活成人精了。 周凡冰冷的目光转向了朱泉泉。 “狗眼看人低，农村来的又如何？你就是农村出来的，怎么？还不是爬上了城里人的床。贱人自贱！就你这样，做人都不配，还为人师表！？我呸！” 朱泉泉脸色更加惨白，也更加的恼怒，可是这个时候她却是动弹不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犹如被鬼神附体一般。 而周凡说罢之间，就直接取出了手机，滑动着之前拨通的几个号码。 点了一个拨通过去，而后甩了一眼旁边的王浩。手中印诀捏动。 朝着王浩虚点一下，王浩的身形顿时就松软了下来。只是那看着周凡的眼神却是惊惧到了极点。 刚才那种不能动弹的感觉实在是太恐怖了。但是，看着面前打电话的周凡。王浩的一张脸再次狰狞了起来。 厉声喝道 “还想打电话叫人？！好，我特么让你打。今天就算是老校长那老东西来了。我王浩也一点面子都不给！我要告你，让你在监狱里过一辈子！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