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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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妃不在,谁来控制皇帝! “少将军!” 随着桑榆的一声,众人抬头看去,便见她们抬着一个骨瘦如柴、四肢奇异扭曲着浑身散发着恶臭的女子走了出来。 那女子该是受了非人的虐待,浑身上下,除了那张仍然可以看见往昔美丽的脸,其他地方的皮肤竟无一处完好,不是割开的伤疤,就是烧烫的痕迹。 露出的一截胳膊,瘦得简直就犹如一根骨头上覆盖了薄薄的一层皮,而那皮还饱受折磨! 苏白染顿时认出那是谁来。 当年他最后一次离家,已有十八岁,他很记得只比自己大了一岁的姑姑,即将出嫁的模样。 那样的美丽温婉,肌肤是玉堆的雪,眉眼是描摹的画。 可现在,这个形销骨立近乎腐臭变形的人,他依旧一眼认了出来! “小姑姑!” 一个本该有着郎情妾意、门当户对夫君,过着美满幸福、雍容富贵日子的千金大小姐,却真的就被伍康这个低贱丑陋的变态,关在地下室中虐待了十多年! 苏白染从来都是个理性的人,此刻心中却充满了杀气! “你这个畜生!” 苏白染狠厉的看向伍康。 伍康素来不把他、不把苏家放在眼里的! 苏家人自诩忠臣良将,从不肯耍什么阴暗手段,这种人难道还敢不顾律法、不顾圣恩,对自己如何吗? 可此刻,这个想法却动摇了。 伍康往后退了两步,喉咙发干,“这不是本国舅……” “是我等在国舅府西苑下的一个密室找到的。” 桑榆见惯了生死,此刻十分冷静,“那密室外,就是国舅爷时常小憩的一处卧房,那卧房中打开密室的机关一丝灰尘也不沾,说明主人时常进去。” 任何推脱,都是狡辩! 苏染白手放在剑柄,这一次是真的要拔剑了! 然而并没有拔出来,而是被姜卿意拦住了。 姜卿意安抚的朝他看去,“别急。” 她看着皇帝手里抓着的装着她蛊王的金链子,已经确信,皇帝今日必会处置了伍康。 但只是处置,可不够。 就在这时,伍康身边的一个小厮脸色微微一边,猛地抓起佩刀大吼一声,“狗皇帝,看到我家国舅被欺辱还不阻止,我杀了你,再让九皇子继位为国舅主持公道!” 伍康浑身一震。 还不及阻拦,那小厮举刀就朝皇帝砍了过去。 苏白染迅速上前一剑挑飞那小厮。 姜卿意朝谢景看去,谢景会意,不等伍康按住那小厮,即刻上前一刀送了小厮上了西天。 姜卿意暗暗松口气,看来蛊王不在她手里,她也能操纵她从梁楚华手里得来的那些蛊虫了。 伍康气得脸都要歪了,“你们居然……” “好一个伍国舅!” 皇帝微微嘶哑的声音藏着难掩的恨意,“当众行刺,苏少将军,还不将这反贼即刻拿下。生死不论!” 伍康猛地看向皇帝,只看到皇帝眼底难藏的清明与恨意。 苏白染瞬间懂了皇帝的意思,他要杀伍康! 伍康此刻真是什么也顾不上了,“快拦住他!找容妃,快去通知容妃娘娘!” 只要娘娘过来,就什么事都没了! 伍康想通这一点,让身后的人去阻拦,自己拔腿就要跑。 然而跑了没两步,就见一只黑猫掠过人群,优雅的蹲在了他的路上。 “滚开!” 伍康一脚要踢开这猫,却见这猫的眼里好似闪过不屑,顺着他踢去的动作,飞跃踩着他的脚往上,尖利的爪子一挥,当场抓烂他的眼睛! 伍康惨叫一声,苏白染也终于借着这个机会,绕过纠缠的国舅府下人过来,挥起那饱含这苏家恩怨、苏檀这十几年折辱的一剑! 砰! 伍康思绪一顿,只觉得自己仅有的视线陡然升高,旋转,还看到了自己没有头的身体。 这是……怎么回事? 伍康的头咕噜噜落地,一只眼睁着,留着死前还来不及出现的怨憎,只余一抹茫然。 苏白染刚要回去回话,就见几条野狗嗅着味儿来了,或许是惧怕优雅踩在尸体上擦爪子的黑猫,居然只咬着那头飞快跑走了。 越修离满眼鄙夷,呵,不愧是狗。 刚想完,就被那香香软软的怀抱抱回去,看那不知死活的女人拿出锦帕给他擦爪子。 越修离愈发高傲的昂起猫猫头,瞧不上那些个狗。 苏白染带着府兵很快镇压下国舅府的乱兵,但皇帝的神色已经很疲惫了。 他中情蛊多年,即便能短暂靠蛊王维持清醒,却也不能完全压制,反而会让皇帝因为这两股力量相争而疲惫不堪,如今已经是要到极限了。 “国舅伍康以下犯上,藏匿大臣家眷,罪不可恕,即刻抄家,满门流放!” 皇帝吩咐。 赶来的国舅家眷震惊,“皇上,容妃娘娘她……” “容妃包庇隐瞒,纵容其兄,几日起,废去……” 皇帝话未说完,就见另外一顶轿辇急急赶来,不等落轿,就听到容妃的声音。 而皇帝疲累的神色也在此刻散去,手里攥着的装着蛊王的金花掉落。 第四百六十二章 想活 “爱妃,你怎么来了?” 语气温柔缱绻,“更深露重,你不是夜里总睡不好吗?” “臣妾不见了皇上,心中不安。” 容妃看向不远处国舅的尸体,指甲死死掐入掌心,阴沉看向苏白染,“皇上,国舅怎么了?” 皇帝像是失忆了,还是一旁太监提醒,才复述了一遍,不过心底却有些疑惑,“国舅为何如此,朕真是想不明白。” 他叹息一声,当场撤销了自己流放抄家的决定,只说伍康已死,不再追究,便带着容妃回宫了。 临走前,容妃深深看了眼苏白染,才随之离去。 “就差一点!” 谢景有些不甘心的说。 “你该庆幸还好我的蛊虫有用,还有伍康失了分寸,让这行刺圣上之事看起来像真的。” 姜卿意道,“否则苏家这下可就真的完了。” 要不是伍康的罪洗无可洗,千真万确,被容妃控制的皇帝一定能做出把苏白染关进大牢的决定! “先回去吧。” 苏白染今夜像是打了一场仗,心情异常复杂。 既为自己的一味忠心而生出疑惑,也为伍康之死和苏檀的遭遇而大起大落。 姜卿意看了眼抽噎着愤恨盯着她们的伍康家眷,挑了下眉,带人回府。 姜卿意为苏檀把了脉,是常年的营养不良,加上手脚时常被打断或者脱臼,她整个人即便回来,也要持续不断的喝药针灸半年以上,才有可能勉强能下地走路。 但值得庆幸的是,苏檀是个很坚韧的人,从未想过寻死。 “其实也想过。” 床上,被下人清理干净放在柔软被窝的苏檀嘶哑着几乎分辨不出的声音,慢慢的跟姜卿意说,“刚开始每日都寻死,后来折磨的狠了,反而开始想活。” “他越要让我凄凄惨惨的死去,我越要活下来,看他先我一步死去。” 所有的恨和怨都磋磨在心里,一日又一日,但渐渐地,她学会了开解自己。 她要活着。 她怀着奢望,要看伍康被报复、被折磨的那一天。 她要重新回到阳光下,好好活下去,气也气死伍康! “看来一剑杀他,真是太便宜他了。” “可若不是这样,容妃一来,他肯定丝不成了。” “那倒是。” 姜卿意与她聊了许久,见她神色如常,便让她休息,先出去了。 却不知她一走,苏檀的眼泪就出来了,她死死咬着唇,任凭鲜血倒灌进嘴里,颤栗着将自己缩到被子里,以近乎折磨的方式让自己保持冷静。 她得救了,苏家还有人在。 为了苏家,为了不让他们再为自己担心,也为了她那受牵连而死的夫君,她必须好好活下去,总有一天,她会拿容妃他们的血,去祭奠! “怎么样?” 姜卿意刚出房间,苏白染就过来了。 他一夜未眠,下巴都冒气了浅浅的胡渣。 “她什么都藏在心里,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