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憑我高妳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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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笑容明媚,明明身陷舆论中心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应对的坦然又大方。 反而是那些还在对话中的人瞬间脸上掛上窘迫,只见她眼神清澈,明明是清冷的范儿,声音却软软糯糯听着像撒娇,原本还想嘴几句的眾人瞬间偃旗息鼓,再也说不出话。 不管这女人是何种身分,被乔金权那样的人物带了出场也坐实了她是有一定地位的,像她们这种不相干的人等早点闭嘴为安。 她抿了唇笑了笑,转身欲走之际被一个她不想听到的声音叫住了她。 「乔织书。」 浓烈的香水味从身后漫开,乔织书不自在的揉了揉鼻头,对身后的身影视而不见。 邱瓈一袭高调红色礼服站在乔织书的身后,见乔织书不理她后撇了撇嘴,极度不爽 「嚣张个什么劲儿,还以为自己真多厉害,全世界人都得围着你转,出了学校你什么都不是。」 从小到大邱瓈都是被捧在手里的那个,甚至因为优越的外貌还得到更多的关注,没想到她的自信一直保持到上高中之前。 自从进入朝阳贵族学院之后那些原本在她身上的关注被乔织书抢走,她不再是万眾瞩目那个,心里开始不平衡。 乔织书翻了个华丽的巴洛克式白眼,从小学到大学这个邱瓈一直都和自己攀比,她其实一点都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只是对方一而再再而叁的挑衅像个小丑,能够勾起她的恶趣味。 「至少,还是有人能够为着我转,不像你。」可怜。 她的表情轻藐又戏謔,彷彿看着个傻子再面前撒欢,有种舒压的快感,一下子放松了警惕。 邱瓈原本脸色一僵,她牙关咬的死紧,但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突然笑了出来,看着乔织书的眼神轻蔑,甚至带了点荒谬,她的口气轻浮: 「当然,你得好好享受现在。」 「因为我是邱家唯一的继承人,毕业后我就跟你这样只能依附男人的菟丝花不同圈了。」 「就凭我是小邱总,我永远高你一等。」 乔织书的脸色一点一点的沉下来,她看着面前那张牙舞爪、令人厌恶的草包,神色是她自己都没有察觉过的羡慕。 同样是南城的顶流望族,同样是被家族捧在手上的掌上明珠,可她们的路径完全不同。 一开始她只是因为内心的偏执让她无尽的追随哥哥的脚步,想把自己推成最优秀的孩子。 痛苦的磨难中她逐渐发现了乐趣。 在发现她对金融与经济学的兴趣浓厚而且独有天份时,家族对她培养的路线却是吹吹耳边风的菟丝花。 不是像哥哥一样能在公司前线领导的角色,而是一个保持姣好容貌,以色事人,操纵着枕边人并为自己家族某取利益的联姻工具。 她无法接受。 她相信身为女性的自己有足够的领导力与判断力 就在这样的家庭里,无论她多就优秀,就因为她是女儿,所以她永远逃不开命运的掣轴。 她确实是被捧在手中的明珠,接受着良好的教育与资源,就必须遵守家族为她订下的规则。 没什么事是忍不了的,凡事忍忍就好,她常告诉自己认命吧!你已经比这事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好过很多了啊,你没必要抱怨啊。 可不甘心啊。 她兢兢业业遵守着规则,那个蠢如草包的邱瓈却能活得肆意又张扬。 终究是年轻气盛,乔织书上前一把掀了邱瓈手中的盘子,脆白的瓷盘掉落在地板上,碎了一地。 宴会厅的人很多,背景十分吵杂,清脆的碎裂声响一下子就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墨黑色的冰山流水与另一侧红艷艷的烈日朝阳形成对比。 李信端着酒杯浅嚐,看着前方的闹剧饶有兴致的笑着,她果然比自己想的还要有趣的多,傲娇的小狐狸炸毛的样子超级可爱。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她还是个长犬齿的? 「怎么,不上前帮忙?」 李信无奈的看着兄长丢下这句话就走的背影,帮忙?他去都可能被扫到颱风尾呢…… 邱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个在学校里被师长高捧的优秀学生在此刻破防了,张扬的脸上一下子就笑了,变本加厉: 「怎么了,难道不是吗?」 「你不过是个联姻的工具,就像你那个姐……阿!」 法式熔岩布朗尼的外层微微酥脆,内层松软且扎实,略苦甜的流心还微微温热着,瀰漫着可可迷人的苦香,缓缓从邱瓈的额头脸上低落。 「说完了?」 乔织书没有任何表情,可眼神冰冷到极点,要不是她正优雅用帕子擦拭着手指,还以为那个流淌中的布朗尼不是她砸的。 只有邱瓈的脸色从红到紫,她抓狂似的抓起旁边装好酒的酒杯往乔织书的身上泼去。 醇红的酒液原本能染上雪白的肌肤,在瞬间一到暗夜蓝的身影挡住,沿着高定的西装浸透了内里的月白色的衬衫,连闪耀的鑽石袖扣都淌着酒液,再沿着布料的末端低落。 又是一个生面孔。 他的眉头促起,醇香的酒液泼在他的胸口,冷湿的触感让他冷白的皮肤起了一点鸡皮疙瘩。 狭长的凤眼如鹰隼般锐利,眼眸黑如墨,轮廓冷硬,明明嘴角斜斜勾起一个笑,却透着天然的冷冽疏离: 「抱歉,这酒太好喝,我情难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