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文学网 - 浪漫浓情 - 法医灵异录在线阅读 - 第145节

第145节

    “哇,这可真是好东西啊。”玉珍也赶紧凑到凌凡的旁边瞧了起来。

    “老大,你可真行,这玩意你也能找到,我简直佩服死你了!”凌凡等着这份表格都快等疯了。

    “凌凡哥哥,这里面可是有丫头的功劳呢,你怎么不谢谢人家啊?”欣妍的娇嗔的声音突然穿透所有人的耳孔,然后再传进凌凡的耳道中。

    “呃……谢谢丫头。”凌凡有些无语,甚至有些恐慌。

    “不用谢,等案子完结后,给丫头一车零食就好了。”欣姨摆出一副十分大方的样子。

    凌凡朝着老古使了使眼色,示意他赶紧将欣妍的零食念头转移,老古却似故意没看见一般哼着小曲,也幸得天瑜将欣妍叫了出去,凌凡这才长长地吁了口气,才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的这份表格之上。

    正如他之前所料,档案中调查的夏青青的情况十分的详细:夏青青确实在有一个妹妹,名字叫夏小绘,由于家境贫寒,所以父母长年在外打工,所以照顾妹妹的工作便落在夏青青的肩膀之上,小的时候,她总是带着妹妹一起上学念书,无论刮风下雨从未将妹妹独自一人留在家中。后来她以优异的成绩考进瑶池舞蹈学院,由于考虑到她的学习,母亲才从外地回来,专心带妹妹。可能是因为从小和夏青青相处的原因吧,夏小绘和母亲的关系并不融洽,数次都偷拿家里的钱然后跑出来找夏青青,为此夏小绘没少挨母亲的打。可是她依然不改,夏青青出事后,夏小绘也跟着失踪,再也没有丝毫的音声,由于同时失去两个孩子,夏青青的母亲一时受不了这个打击,跳河自杀,而她的父亲在收拾好母亲的尸体后也离开了这个伤心地,从此再也没有音声。

    上述便是档案的全部内容,当然还有一些当年警方勘测案发现场的报告,不过这些对于凌凡来说可有可无,没有丝毫的价值,而他更关心的是目前出现的这个女鬼到底是不是夏青青的妹妹夏小绘。

    “我怀疑这件案子的真凶便是那个失踪的夏青青的妹妹夏小绘,调查也说了,她喜欢跟她姐姐在一起,保不定当时她看到了其他女生杀害她姐姐的样子,所以怀恨在心,进行报复。”方义一语中的,一下子便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可是老大,你知道夏小绘失踪后的线索吗?”玉珍皱着眉头问道。

    “废话,我要是知道还要你们干嘛,我干脆自己办案得了!”方义再一次盛怒凌人。

    “嘿嘿,老大,如果我说我知道夏小绘失踪后的线索呢?”凌凡顿时抓住一个卖关子的时机,此时不反败为胜,更待何时。

    方义紧锁的浓眉瞬间展开,双眼中激射出惊喜的目色,道:“凌凡,你说你知道夏小绘在哪里?!”

    凌凡点点头,然后翘了翘眉头,道:“那个……零食的事……”

    “全算在老古的身上!”方义当机立断,随后便听到一声哀号之声,然后某人晕厥了过去。

    凌凡赶紧趁热打铁将自己拜访赵雅安的事情从头到尾描述了一遍,其中还杂夹了一些他自己的全理的推断,方义只着不住地点头——皱眉——再展眉——再点头……然后从桌子上摸起一根烟抽了起来,吐出一圈烟后,猛地一拍茶几道:“就按凌凡说的办,明天早上玉珍便带人去瑶池的那个地窑进行调查,务必要查清冰窑中到底有没有夏小绘的尸体。”

    “是!”玉珍作出一个保证完成任务的手势,可是随后她的神色暗然下去,道:“如果……如果里面没有夏小绘的尸体呢?”

    “如果没有的话,那么她就一定在这些人之中!”凌凡指着桌子上那一叠教师档案道。

    “你和天瑜明天有没有事,如果没有的话就跟我一起去调查吧?”玉珍拉了下凌凡的衣服问道。

    凌凡搔了下脑袋,道:“那个明天可能我和天瑜还要去调查一个人。”

    “还去?还去调查谁啊?”天瑜听到凌凡的话奇怪地问道。

    凌凡道:“当然是当年的那个贺老师啊,我只是说如果,如果冰窑中真的有夏小绘的尸体,那么还有谁可能会是凶手,毫不疑问便是这个贺老师,毕竟当年夏青青喜欢过她,而且她似乎对夏青青也有些那个,所以贺老师这里我们绝对不能放过呢。”

    “凌凡说的有道理,天瑜明天就和凌凡去调查那个贺老师,珍姐和老古一起去冰窑吧,也省得这老小子整天闷的发慌。”方义将任务分配下来。

    “谁?!谁叫我!”老古听到有人叫他立时从晕厥中醒了过来,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问道。

    “还晕着呢你,明天跟我一起去看死人去!”玉珍拍了下古如风乱蓬蓬的脑袋笑道。

    “不去!本阴阳师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死人!一见死人,他们就哀求我超渡他们,我哪有那闲功夫啊,再说那也是只赔不赚的买卖,咱可不干这事!”古如风赶紧缩在沙发里面,装出一副任凭谁劝都劝不动的财迷样子。

    客厅里立时爆起一阵哄笑声,凌凡起身走到透明玻璃窗前,透过玻璃窗望着外面已经黑暗如墨的天色,心事重重,还有一个,五行杀人还有一个‘土’术没有实现,凶手绝对不会罢休的,他的下一个目标真的会是赵雅安的小女儿吗?

    正待他的思绪飞转时,突然间,一滴液体从玻璃上面滴落下来,沿着透明玻璃滑落下来,凌凡探身向前仔细察看,顿时心惊骇然,只见那是一滴鲜红的血痕,再往上前,一个鲜血淋淋的女人脸出现悬挂在玻璃上方,一双无神的眼睛正冷冷地盯视着他。

    “啊——!”凌凡惊叫一声,吓得后退一大步,咚的一声跌倒在地。

    第二十章 凶手是谁

    第二十章 凶手是谁

    ‘金木水火’已经有四人被害,当然苏佳妮侥幸逃过一劫,可是此时仍然处在晕迷之中,而剩下的那个土之杀人还没有实施,从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凶手极有可能杀害赵雅安的小女儿静静,不过这也只是一种可能,毕竟要对如此年幼的小女孩下手任谁都不会心安的,可是一起到赵雅安曾经将同样年幼的夏小绘推下冰窑,那么一切可能都不再是不可能。

    “怎……怎么了?”天瑜见到凌凡突然跌倒,赶紧冲上前将他扶起。

    “人头!流着血的人头!”凌凡指着玻璃上方惊恐地喊道。

    古如风眉头一锁,赶紧跳了过去,哗的一下将窗户打开,只见窗户的顶端哪里是什么人头啊,只是一个曾经装过彩色染料的红纸袋而已,可能是被风吹到玻璃上,被冒出的钉子挂上了吧。

    “哈哈,凌小子,你的胆子还是这么小,我就奇怪了,你胆子这么小怎么还敢去捉鬼啊!”古如风将窗户合上,开始拿凌凡开涮报复。

    凌凡瞪了古如风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是去破案,可不是去捉鬼,案子是人做的,即便他再装神弄鬼我也不怕,可是真要是碰上那看不见摸不到的东西的话,我可没那胆量跟那玩意较量,谁不怕鬼啊,不怕鬼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道长,另一种便是瞎子,我两者都不是,为什么我不能害怕鬼。”

    “好了好了,你们就别吵了,吵的我头都大了,我看凌凡是从香港回来身体还没有休息好,这样吧,等这件案子破了之后你就好好休息吧,学校也快开课了,你先回学校补习下功课吧。”方义终于有了一颗关心体恤下属的爱心。

    “老大,那我呢?”古如风趁热打铁伸出手指反指着自己装出一副睡眠不足的可怜巴巴的样子道,“凌凡在香港时我也帮了他不少忙呢,我还有好几夜没有睡好呢。”

    “你……”方义仔细地看了看古如风,然后转过头望着凌凡笑道:“加油,等案子破了,好好给你放一假。”

    老古一脸痛苦地倒在沙发之上,他再一次被方义无情地无礼了。

    雨声不知在何时渐渐的停息下来,乌云散去,淡淡的月色洒落在大地上,地面上的小坑反射着月色的惨淡的银光。

    凌凡却赤着脚焦急地往向前跑着,赤脚踩在小水洼之中,泥水四溅。

    咚的一声,由于脚滑,凌凡顿时摔倒在泥泞的土地之上,蓝格子睡衣沾满了泥水。

    就在这时,一个白衣人影渐渐的出现在前方,白衣人影脚不沾地,似是飘浮在空中一般缓缓地向前移动着,她的周身涌动着淡淡的寒雾,长长垂到腰际的黑发垂落在白衣人影的胸前,在风中无力地飘荡着。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追我!”凌凡想要从地上站起来,可是却又突然跌倒,只好双手抓着泥水不断地后退着,眼睛惊恐无比地盯着眼前的白衣人影。

    白衣鬼影突然笑了起来,声音阴冷的好似用尖尖的指甲划着玻璃:“嘿嘿……嘿嘿……嘿嘿,为什么,我有在追你吗?是你先在追我啊!你不是拼命的在找我啊,我现在在你的面前,你怎么又不敢抓我了?”说着,女鬼便摇摇晃晃地朝着凌凡走来。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不是夏小绘?!”凌凡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喊问道。

    白衣女鬼停下了向前飘浮的身影,笑道:“嘿嘿……嘿嘿,好久……好久没有人这样叫唤过我的名字了,除了姐姐,没有人再这样叫唤过我的名字了,嘿嘿……嘿嘿……”

    “你是人还是鬼!”凌凡好不容易才从地面上站了起来,咬紧牙关问道。

    “人,鬼,呵呵,你看我现在是人还是鬼?”突然间那垂在白衣女鬼的胸前的长发呼的一声向着两旁移开,然后露出一张令凌凡窒息的鬼脸,只见那张脸一半惨白的好似铺上一层冰霜,而另一半却是烧得焦黑一片,无比的可怕。

    “你……你到底是夏青青还是夏小绘?!”凌凡盯着那张黑白分明的鬼脸骇声问道。

    “嘿嘿……嘿嘿……嘿嘿”女鬼突然间又再一次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笑声,然后呼的一声,她将脸贴在凌凡的脸面几寸前,两只冰冷的手一下子便掐住凌凡的脖子,阴冷地说道:“不管我是夏青青抑或是夏小绘,凡是阻挡在我复仇的人我都要他死!都要他死!”

    冰冷的手指,强劲的力量,冰寒的气息……所有的一切都令凌凡感觉到一阵窒息,特别是紧紧地掐在脖颈上的力量更是掐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想喊救命,想喊天瑜,想喊玉珍,想喊老古……可是他却喊不出来,很快他便感觉自己的眼前一片黑暗,然后便晕了过去……

    也不知多久,凌凡才缓缓地睁开眼睛,眼睛刚一睁开,一缕强光便刺进眼睛里,刺得他赶紧合上,良义他才渐渐的适应这种强光,这才发现原来是窗外初晨的阳光照射了进来。

    ‘奇怪,今天天瑜怎么没来踹门啊?’凌凡居然开始怀念起天瑜踹门叫他起床的场景了。

    他刚要起床,可是身体呼的一声又重重地躺了下去,只觉得脖颈好似被人突然掐住然后按压在床上一般。

    突然间的栽倒令凌凡心下一寒,他猛的想起昨晚的那个可怕的梦境,那个可怕的女鬼要死死地掐着他的脖颈,无意识间,凌凡摸向自己的脖子,没有东西啊,看来还是自己想太多了,看来是该好好的休息休息了,凌凡叹了口气,然后再一次爬起床,迅速地穿好衣服后来到客厅。

    整个客厅里只有天瑜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长长的秀发散披在秀肩上,应该是刚洗过头,秀发显得乌黑而湿润,如汉白美玉一般的纤手正静静地托着下巴,秀美的眼睛望向窗外,似是在什么着东西出了神。

    如果说维纳斯是最美的女神的话,那么此时,在凌凡的眼中,天瑜简直比维纳斯更加美丽漂亮上千倍万倍,只是如此漂亮的人儿心中想的却不是他,这令凌凡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惆怅,虽然他知道此时天瑜在想念的人一定是温柔优秀儒雅的哥哥,一个疼爱自己比生命更甚的哥哥。

    此时天瑜也发觉了凌凡,凌凡赶紧双手抱在脑后,嘴里哼着小曲,脸扭向一侧,赶紧说道:“天瑜,怎么这里就剩下你一个人了,他们呢,老古丫头他们呢?”

    天瑜盯着凌凡片刻,然后才缓缓说道:“老古和珍姐去瑶池的冰窑去了,丫头缠着珍姐一起去的,老大去找陈局商量这起连环凶杀案了,看看陈局对这起案件有什么意见。”

    “哦,看来大家都有得忙了,你吃饭了没,我现在好饿啊!”凌凡摸着自己的肚子哀求道。

    “冰箱里有速冰水饺,你可以先吃那个,不过我想如果你吃了的话,老古回来会找你玩命的。”天瑜最后还不忘介绍一下吃掉那袋水饺的严重后果。

    “我才不管呢,嘿嘿,先吃了再说!”凌凡说着便拿着水饺去煮了,不多时,一盘热气腾腾的水饺给端了出来,然而在凌凡这个万年饿鬼的面前,不消眨眼的功夫,二十个水饺便被凌凡左右开弓,一嘴一个给消灭掉了。

    “对了,天瑜,你有没有从昨天老大给我们的档案袋中找到那个贺老师的资料啊?”凌凡满意地拍了拍有了存货的肚子。=

    天瑜从下面的柜子中翻出那个档案袋,从中抽出一个姓贺的老师资料,凌凡接了过来,只见上面介绍的还挺详细,连生活爱好都一清二楚,比那些狗仔队的八卦新闻还有一拼,搞得凌凡都有些怀疑老大在作警察之前的职业到底是什么。

    贺老师,真名叫贺丽艳,现年过47岁,多次被评为市级优秀教师和省级优秀教师,现在仍然任职于瑶池舞蹈学院,身份是特级教师,家住青山市幸福路21号,婚姻状况是——未婚。

    上述信息是凌凡通过表格简单总结下来的,不过他倒是奇怪,为什么贺老师竟然一直未婚,这倒是令他很奇怪,难道她真的是一个伟大的老师,为了祖国的教育事情放弃了自己的终身幸福吗?他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这么伟大的人,可是他不相信这样的人会出现在他的眼前,如果不是因为伟大的话,那个这个贺老师就一定有问题,看来是时候去拜访这个传说中的贺老师了。

    第二十一章 诡异冰窑

    第二十一章 诡异冰窑

    磨刀不误砍柴工,在前去调查那个贺老师之前,凌凡从档案中调出了她的资料,可是当他知道贺老师目前的婚姻状况依然是未婚的时候,不禁觉得有些奇怪,要知道大龄未婚女人不少,不过,一个到了47岁还依然保护单身的女人却实在令人费解,难道这个贺老师是一个怪人,以致于周围的人不敢和她亲近,不对啊,通过肖凤儿等人的描述,二十年前的贺老师应该是一个平易近人的老师啊,而且还是一个相当漂亮的老师,这样的女教师如果没人喜欢,那当真天下男人该遭雷劈了。

    天瑜和凌凡再一次驱车来到瑶池舞蹈学院,虽然他已经来到这里多次,可是每一次看到那个雪白的天鹅楼时,他总是感觉到一阵不安,眼前总是能浮现出二十年前夏青青被推出窗户的画面,而且他还隐约看到另一扇窗户的后面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糟糕,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总是想这个啊。’凌凡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示意自己要冷静些。

    “你没事吧?”天瑜扭头看向凌凡问道。

    “哈哈,没事,没事,我们还是先去跟珍姐她们打个招呼吧。”凌凡赶紧转移话题,他可不想让天瑜为自己担心。

    瑶池舞蹈学院的冰窑位于校园的最北面的一个阴暗的树林里,因为这里阳光照射的比较少,所以最适合作冰窑,其实冰窑的最大用处就是伫存食物,二十年前的时候,那时候冰柜什么的还算是奢侈品呢,没办法,要保存食物最好的办法便是将食物放在冰窑之中,当然现在冰窑基本处于废止了,除了危险外也没什么作用,旁边竖着一块醒目的牌子,提醒学生小心冰窑。

    平时,很少有人会有冰窑周围的,因为大家都听说过有人失足掉进冰窑死去的消息,所以大家平时还是远离这个地方的。此时却不一样,很多学生都围在冰窑周围看热闹,如果不是一条黄色的隔离带拦开众人的话,他们真有可能跑到窑口旁边看呢。隔离带的里面是两个穿着特殊服装的警察正沿着绳梯缓缓地落下去,四周也站着五六个警察,当然还有一个头发乱蓬,留着青色胡渣子,穿着宽大星云道袍,腰别桃木剑,穿着木拖鞋的异类阴阳师,一个身穿粉色运动服背着hellokity书包的年轻女孩,还有一个身穿蓝黑色警服,身材高挑,面容娇好的女警,只见三人此时正神色凝重地盯着冰窑。

    “嗨,珍姐,有没有什么惊人的发现啊?”凌凡的声音突然间传来,陈玉珍心中一惊,赶紧朝着凌凡说话的方向望去,只见凌凡和天瑜正抬起隔离带朝着他们走来。

    “嗨,凌凡哥哥,你怎么有功夫来这里啊?!”欣妍一看到凌凡顿时变得很是兴奋,然后就要张开双臂朝他扑来,如是不是天瑜上前一步将欣妍抱住的话,凌凡估计又要挨某人的鄙视了。

    凌凡有些尴尬地笑道:“我这不是也来学校拜访一个人吗,顺便前来看看你们发现什么没有。”

    “还没呢,刚刚取得校方的同意,然后我们又从消防支队借来了特殊的服装,这不,刚刚才派兄弟下去察看呢。”陈玉珍指了指还在摇摇晃晃的绳梯,“看来等结果出来还要花一段时间呢,校方说这个冰窑的面积挺大的。”

    凌凡若有所思地盯着那个冰窑看了会,这个时候他瞥眼看见古如风正一脸皱眉不展地盯着那个冰窑,一向最为喧哗的他竟然如此的安静,看来这老小子铁定是发现了什么。

    “老古,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凌凡绕到古如风的背后,猛地拍了下他的肩膀。

    “哎呀,好痛,谁这么大胆,敢偷袭本阴阳师!?”古如风被人这么重重地一拍,吓了一大跳,赶紧拔出腰间的桃木剑便要和来人火拼,待看清背后的人是凌凡时,才长吁一口气,收起桃木剑,道:“凌小子,你吓死我了,要知道我要是再慢一步,你的小命可就没了呢,要知道我手中的剑可是传说中的桃木仙剑呢,威力惊人,所谓人挡伤人,鬼挡灭鬼……”

    “好了好了,我信我信。”凌凡皱着眉赶紧阻止古如风的‘溃堤黄河’,转入正题:“你刚才发什么呆呢,我看你神色凝重的样子,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啊?”

    古如风没有回答凌凡的问题,而是看向那冒着寒气的冰窑口,道:“凌小子,你一向自恃有独特的第六感官,你现在试下,看看眼前的这个冰窑有什么不同没有?”

    凌凡撇了撇嘴,但还是走到冰窑口前,闭上眼睛,尽量用自己的感觉来探测着眼前的这个冰窑的不同,可是他仍然什么也感觉不到,只是觉得这个冰窑的寒气太过逼人,仿佛只要一沾就有可能冰僵一般。

    “啊——救——救……”突然间,从冰窑中传出一个警察的恐怖的喊叫声,可是只是说到‘救’字的时候,后面便断了下来,没有任何声息。

    “快!快拉他俩上来!”古如风的脸色一寒,朝着站在窑口旁扯着两根粗绳索的四个警察喊道。

    瞬间,四个警察一齐发力,然后便听到哗啦啦的声音从洞窑中响起,似是什么东西掉落来一般,再然后便看见两个警察从冰窑口被拖了出来。不过令人惊骇的是,两人的身上布满了雪白色的冰晶,一个已经全身结满冰晶,彻底冰僵,而另一个人的胸口也差不多冰结,幸好他的头能动,不过却说不出话来,嘴唇也冰得剧烈颤抖。

    “快!快把他们抬到太阳底下!”陈平珍对着其他四个手足无措的警察喊道。

    “不行!你想害死他们啊!”古如风突然冲了过来,喊道。

    “不这样做,他们会冰死的!”陈玉珍此时开始后悔带古如风出来。

    “如果你把他们抬到太阳底下才是要他们的命!”古如风以从来没有过的严肃冷冷地说道,然后从怀里掏出两张灵符,分别放在两个警察的身上,又咬破自己的食指,食指沾血在灵府上写着似是‘火’的字样,然后一阵咒语念出,哗的一声,两张灵符瞬间着火,这令在场的众人大吃一惊,然而更令众人惊疑的是,两名警察身上的雪白色冰晶响起噼噼的声音,然后缓缓地开始融化起来,两名警察的脸色也由青紫色恢复鲜红的血色。

    “老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玉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一切。

    古如风没有理会陈玉珍,而是将两个警察从地上扶了下来,伸出手掌在他们的后背上拍了数下,两个警察吐出一股黑血,然后才恢复了神志,缓缓地睁开眼睛。

    “你们还好吧,刚才在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陈玉珍见自己的两个手下安然无恙,心下顿时宽慰,不过此时的她更想知道他们在下面到底经历过什么样可怕的事情。

    两个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摇摇头,良久其中一个胆子大些的警察才缓缓道来事情的经过:“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只知道一落到冰窑底部便感觉到一阵逼人心肺的寒意,下面到处都是冰凌渣子,温度可能有零下四十五度,或者更甚都有可能,而且黑暗无比,就像一个大黑洞一样。于是我们打开强光灯,开始检查着地面,可能还没有检查多少地方,突然间我听到身后响起一阵哗哗的声音,于是我好奇地回头看,这一看吓了我一跳,只见一股雪白色的冰晶似是有生命一般爬在他的脚上,然后沿着小腿向上爬,不过眨眼间的功夫,他的整个都被冰晶包裹起来,我当时吓得尖叫一声救命便要跑,可是我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移动,双脚就好像长在地上一般,我低头察看,只见那诡异的冰晶哗的一下便沿着我的脚窜了上来,然后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