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节
奥萨玛心头是懊恼不已。自己早该想到,对方很有可能不是一个人。全是自己疏忽大意了,要不也不可能导致形势逆转,极为被动。 奥萨玛脑海中一边琢磨着应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危急,一边老实地将手中的匕首扔在了地上,身子慢慢向前倾斜,眼看就要趴在地上了。可就在此时,他右腿猛地往后一蹬,重重地踹在了身后那人的身上。 一脚正在踹中对方,可奥萨玛心中却毫无一丝的得意,反而升起浓浓的不安。因为自己踹中的,不像是人,却仿佛是一堵铜墙铁壁一般,不仅仅没有任何反应,反倒是震得自己的腿疼不已。 奥萨玛心头大叫不妙,身子一翻,就准备极为快速地逃遁开去,可身子才刚刚一动,脑海却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随即眼前一黑,顿时就失去了知觉。 迷迷糊糊间,只觉得耳畔传来狂风锐啸的嘶嘶声,鼻翼间充斥着海风的浓浓腥味。奥萨玛用力晃着浑浑噩噩的脑袋,努力回想着适才发生的一切,似乎终于明白过来,自己被人打晕之后,不知道是被送到了什么地方。不过从身下的颠簸和浓浓的海腥味,想必此刻应该是在船上。 奥萨玛轻轻转动着脖颈,头脑渐渐清醒过来,只是浑身力气似乎尽数消失,而双手被反绑在身后,便是身上也是被绳索捆绑的密密麻麻。 “妈的,不会那么倒霉吧?才刚到纽约就被抓了,到底是谁泄露了自己的行踪?”奥萨玛心头一阵大恨,脑海之中飞快转过不少人名,思之下不得要领,却只觉得脑袋中思绪纷乱一片,忙长吸一口气不去多想,眼下前途未卜,多想无益,还是考虑一下如何摆脱眼前的困境才是。 奥萨玛手指轻轻摩挲着身后的结扣。扣索打得繁琐而巧妙,换了任何一个人也根本无法将这个巧妙的锁扣解开。可奥萨玛却并非常人,他这一生之中,逃跑可谓是家常便饭了,曾经无数次从戒备森严的牢房中脱狱而出,再复杂的情况他都见识过了,又岂是一些绳索就能困得住的? 也不知道他到底用的是什么方法,约莫五六分钟后,那死扣松动起来,很快,奥萨玛的双手便恢复了自由。 活动着微有些麻木的双臂,奥萨玛轻舒一口气。只要自己恢复了自由,那么逃生的几率就大了许多。不过此刻显然不便于轻举妄动。周围的情况都还不明晰,又身处不知道航行在何处的船上,冒失行动只会打草惊蛇,实属不易。多次逃生的经历告诉他,想要逃出生天,最为关键的,就是要寻找和把握最佳时机。 奥萨玛尽量放松全身,因为他知道,人一旦紧张,体力消耗就会加速。而想要成功逃生,一定要保存体力,并且保持身体的最佳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奥萨玛感觉船运行的速度明显降了下来,然后就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听脚步声,起码不下十个人,而且步履稳健,不似常人。 奥萨玛急忙将绳子照旧套了回去,然后双目微阖,躺倒在原地,装着还没有醒过来。他再怎么张扬,也不敢托大能当着这么多人逃跑。看来只有静观其变,然后在耐心等待机会了。 这些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奥萨玛已经醒了,不过却也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是将他抬起,下船后又放在一辆车上,不知道要把他拉向何处。 奥萨玛眼帘轻轻启开一线,透过这道微弱的缝隙,大致看清了四周的情况:车上的十多名魁梧大汉个个都全副武装,身着不知道哪一国的制服,看起来威风凛凛,露出一股凛然的气势。这种煞气,正是他所极其熟悉的。不曾在枪林弹雨中厮杀过的好汉子,身上不可能有这种气势。 看到这一切,奥萨玛心头不由得一凛。面对这样的劲敌,他似乎想要顺利逃生,看起来却并非一件容易的事。 (本书已经进入尾声,小寒会尽力写一个大家都满意的结尾!) 。 第六百六十四章 较量(2) 这些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奥萨玛已经醒了,也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是两个人把他抬了起来,然后朝外面搬去。请用 访问本站 奥萨玛眼帘轻轻启开一线,透过这道微弱的缝隙,大致看清了四周的情况:此刻所在的地方应该是一个不是很大的码头,自己周围除了抬着自己的两人之外,还有十多个全副武装的大汉,身着不知道哪一国的制服,只是静静走着浑身上下就露出一股凛然的气势。这种煞气,正是他所极其熟悉的。不曾在枪林弹雨中厮杀过的汉子,身上不可能有这种气势。 看到这一切,奥萨玛心头不由得一凛。想要从这些人手中逃脱,绝非易事。 一路上风景极其优美,奥萨玛从四周生长的植被判断,目下所处的位置,应该是北太平洋上的某个小岛,不过绝对不是夏威夷。 “詹姆斯先生既然醒了,又何必装睡?”就在他思绪翻飞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声音轻柔中带着一抹说不出的磁性,引人心动。 奥萨玛心中大骇,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露出了破绽,被人识破,闻言却也不再伪装,睁开眼来,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在房间的一个角落,一个身形挺拔的男子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虽然只是一闪而过的笑容,却让他充满了男性至刚的魅力。举手投足间桀骜之气不时地闪现。 “你们是什么人?找错人了吧?我叫奥萨玛,不是什么詹姆斯!”奥萨玛故作镇定道。 那名男子微微一笑,眉宇中露出一丝讥笑之色:“呵呵,不错,詹姆斯先生被全世界通缉,当然是要改头换面,隐匿身份了。” 奥萨玛无悲无喜地耸了耸肩,道:“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可不认识什么詹姆斯!”话虽这么说,不过 “呵呵,那既然我们找错人了,那你留着也没什么用!”那名男子神情诡异,双眸在奥萨玛身上打量了一番,带出一抹审视的味道。 口吻自有一股子山岳般的凝重之意 饶是奥萨玛视死如归,可被他怪异的眼神一瞅,也是浑身寒气直冒。虽然是脸上表现得很是惊恐,不过却悄悄拉开了架势,准备在紧急关头拼死一搏。 那名男子却是恍如未见,从兜里掏出一个本子来,照着上面的内容轻声念了出来,可还没念到几句,奥萨玛的身子就剧烈地颤抖起来,面色已经是死灰一片,斗志全消,周身都被浓浓地惊惧拥裹住,好半晌才颓然道:“你是中情局的还是军情六处的?不错,我是詹姆斯!你赢了!” 那名男子就笑了。 詹姆斯,全名伯特兰·詹姆斯。光是看外表的话,没有人能够想象得到,他赫然是是美国的“眼中钉”、“肉中刺”,被美国列入主要通缉犯名单,还曾经一度悬赏一千万美元来捉拿他。为了将他逮捕归案,美国特种部队和情报部门数次展开大规模的行动,不过每次都未能成功,至今摸不到他的踪影。 为了躲避美国政府的追捕,詹姆斯善于伪装,并且曾经数次整容,并且持有多个国家的护照。这些护照虽然上面的信息全都是假的,不过护照却是真的。他几乎不使用卫星电话,随时都会转移住所,而且不论到了何处,都会保持着极高的警觉。这也是他之所以能够一次又一次逃过那些像狼狗一般的特工和情报人员的追捕。 不过这一次,他却莫名其妙地栽在了这个神秘男子的手中。 “这里可真是美啊!不愧是天堂岛!”站在二楼的阳台上,极目远眺,詹姆斯不由得发出一声发自内心的惊叹。 夕阳余晖笼罩在海面上,像是给整个蔚蓝的海面镀上一抹金色,更宛如在海面上洒满了流金碎钻,美得静谧而又动人心魄,此时,白日里的燥热早已消逝,海风拥在脸上。也有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清凉舒爽之意。海面与小岛交接处,数以千计的飞鸟翔集,盘旋飞舞,鸟鸣声清晰入耳;更远处,半个太阳早已没入海洋之中,夕阳余晖笼罩海面,宛若洒满了流金碎钻,更有三两沙鸥,白胸翠羽,轻盈的漂浮在蕴满金辉、微波荡漾的海浪之上,给这静谧美景增添了几分趣味。 此时的詹姆斯,和刚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或许这个才是他最真实的面容:四十来岁的年纪,浓眉、星目,眼角过早地出现了鱼尾纹。他的鼻子很挺直,嘴唇很薄,很是儒雅大气,镶着金边的薄薄镜片大大地消除了他自身的煞气和孤傲感,让人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儒雅的长者,和蔼可亲。 “要是喜欢的话,可以多住一段时间!”房间里琴声悠扬,那名男子端坐在沙发上,手中正宗的蓝山咖啡与桌上浅绿色的百合遥相呼应,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我可没这个命!”詹姆斯转过身来,目光不经意间和那名男子的目光碰上,宛如对上熊熊燃烧的火焰一般,瞳孔缩小,忙不迭的挪开视线。 到了此刻,他都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飞远公司的总裁朱建军。更是想不明白,朱建军如此劳师动众地将他从美国纽约绑来,有怎么样的目的。同时,也对飞远的实力心存忌惮。 “朱总,开门见山地说吧,究竟想要我做什么?”詹姆斯拉开椅子坐在朱建军对面,眉宇间蓦地露出一抹怪异的神色,似落寞,更似是一股子深深地自嘲。 朱建军依旧一副淡然的样子,看着有些惶恐不安的詹姆斯道:“没什么,只是想要帮助你!” “帮助我?”詹姆斯浓眉一剔,似乎想怒却又忍了口气道:“先是派枪手刺杀,然后又老大远把我从纽约弄到这里,你就是想要帮我?”说到最后,他还是不由得报以一声冷笑。 朱建军不为所动,神色平淡地说道:“如果不把你从纽约带到这里来,你早就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你大概还不知道吧,第七大街上埋伏了数百名警察,就等你自投罗网呢!” 詹姆斯眉头一皱,神情间却是有所缓和,虽然有些质疑,不过却也相信朱建军不会在这种事情是骗自己。他这次潜入美国纽约,就是想要实施一起大计划,不过照朱建军的说法来看,这很有可能从头到尾就是一个陷阱。 “那可就多谢了,不过我并不会因此而感谢你们!”詹姆斯一下子就截断了对方挟恩提出什么要求的路子。 “感谢?”鬓角华发早生的朱建军浓眉眉梢一扬,嘴角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讥笑:“你觉得你对我们有多大的用处吗?” 詹姆斯闻言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屈辱一般,情间蓦的有些战栗之色,面部肌肉轻轻抽搐几下,只是瞬间恢复从容,沉声道:“既然如此,就容我先行离去。” “呵呵,我有些好奇。你为什么那么仇视美国,要处处与它作对?”朱建军颇有些好奇地问道。 刚刚转身欲走的詹姆斯闻言步子却顿时僵住了,半晌后眉宇间阴云密布,神情由恍惚转为狂暴一片,怒喝道,“这和你没关系!”话语之中透着浓浓的恨意和杀气。 不过朱建军却不为所动,神情平淡地望着他,不言不语,二人对峙半晌气氛凝重之后,朱建军端起依然冒着腾腾热气的咖啡,品了一口,闭上眼睛细细品味,突然开口道:“我可以帮你,帮你对付美国!” 朱建军的话似乎让詹姆斯大感震惊,不敢相信地看了他一眼,方又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詹姆斯实在有些想不明白,飞远公司什么时候和美国政府成为敌人了。要知道,飞远公司在美国可是拥有大量的企业和财富,影响力极大。只不过他知道,许多东西都不是他应该知道的。沉吟了片刻,又突然笑了起来:“呵呵,原来你是想利用我?” “你也可以这样理解!”朱建军毫不避讳地说道:“不过有了我们的帮助,你也才可能完成自己的梦想!” 詹姆斯顿时沉默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轻叹一声道:“我想要知道,你都能为我提供一些什么帮助?” “五十亿美元。”朱建军顿了顿,又道:“每年!” “五十亿!?”饶是詹姆斯见多识广,也差点没让这个巨大的天文数字惊倒,连连咋舌不已,眸中异彩连连,充溢着渴望的神色。 “不错,每年提供你五十亿美元的资金,供你组建和训练你的绝影战士,而且,所有的军火也全部由我们提供!” 詹姆士不由得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显然对于飞远的大手笔,他是心生神往不已。如果有了如此巨大的财富支持,许多事情都可谓是事半功倍。可他也明白,这笔钱并不是那么好拿的,飞远又岂会做亏本买卖? “需要我做什么?”詹姆士略微有些紧张地问道。 “不需要特别做些什么,做好你想要做的事情即可。我要看着美国四处起火,不得安宁!”朱建军眉宇间露出一丝凛冽的慑人寒芒,不过随即却又恢复了平静,淡然地说道。 詹姆士沉思了片刻,最终笑了起来,大声说道:“成交!” 第六百六十五章 较量(3) 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摸着身旁座椅上的手提箱,詹尼特觉得很是轻松。这一次的任务也太简单了,让他不由得有些埋怨,就这种没有一点挑战性的任务居然交给自己来做,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他轻轻拍着这个手提箱,心里盘算着完成了这次任务,自己能够得到多少报酬,可突然之间心底却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危险感,下意识地向反光镜望去,却见身后一辆重型集装箱车轰着油门加速向他撞击而来。 詹尼特双目瞪得滚圆,大感不妙,猛然将油门踩到最大,试图加速摆脱那辆重型集装箱车的撞击,然而一切都来得太晚了。 重型集装箱车在他提速之前狠狠撞击在了他这辆汽车的尾部,车子在剧烈地撞击下偏出了方向,疯狂地撞开了路旁的护栏,然后侧翻着从路基的斜坡上翻了下去。 詹尼特下意识地抓紧了身旁的手提箱,感觉自己的身体在车厢不断翻滚撞击着,周身的骨骼似乎全都被撞碎了一般,鲜血模糊了他的双眼,透过迷蒙的双眼,仿佛世界都被染成了红色。 模模糊糊中,他看到两个倒立的身影向自己走了过来,其中一人蹲下来看了看他,似乎在辨别什么,然后伸手把从他怀中把手提箱抢了过去。 另外一个人则是站在一旁悠然自得地点燃了一支香烟,两人似乎又交流了些什么,只不过他只觉得耳朵里嗡嗡一片,根本听不清楚。 顷刻之后,两个人转身朝着那辆重型集装箱车走去,车子发动,缓缓驶过此处的时候,驾驶室一侧的车窗给摇了下来,然后那个抽烟的人似乎笑了笑,将嘴里的香烟猛吸两口之后,弹出车外,车子便迅速开走了。 挣扎着抬起头来,詹尼特看着那似乎还燃着点点火星的烟头在空中呈现出一条抛物线,他的心瞬间落到了最深处,眼睛也似乎被香烟白色的反光刺痛,不由得痛苦地闭上眼睛,心里却是一片释然。 “解脱了!” 这是他心底浮现出的最后一个念头。 香烟落在流满汽油的地面上,火苗倏忽蹿升起来,很快就将车子淹没在熊熊大火之中。随即,燃烧继而引起了油箱的爆炸,沉闷的巨响随着火光冲天而起,滚滚浓烟瞬间遮盖了上方的天空。 …… 法国,巴黎。 一个充满了浪漫情调的梦幻之都。 满身酒气的克莱德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声,搂着刚从酒吧勾搭回来身材惹火的美女,走出敞开的升降机门,踏上满铺长廊、充盈着古典情调图案的厚软地毯,朝着他在这家大酒店第十八楼的豪华套房走去。 这间豪华套房是克莱德常年的包房,当然,他许多时候并不住在这里。**们这行的,必须是要狡兔三窟,而这里,不过只是他一个寻欢作乐的据点罢了。 一路上还碰到了其他住店的客人,不过远远的看到克莱德,无不眼里露出厌恶的眼色,尽量地躲在一边。花天酒地、醉生梦死的克莱德在这个酒店已经是臭名昭彰。 在美女的搀扶下,偏偏倒倒走到房间门口的克莱德右手搂着美女,不时还在她身上四处游走,惹得美女一阵娇笑,身躯也扭动不已,另一只手探入袋中,弄了半天才掏出开门的电子密码卡,送人读码器里。 “喀嚓”一声,房间门打开了。 亟不可待地进到房内,重重地关上门,克莱德的嘴就朝着美女身上凑了过去。少女一阵娇笑,楼上他脖子,献上火辣辣的香吻。 克莱德享着艳福,另一手去摸门旁的电灯开关。 可就在此时,异变突起。 蓦然间感到一对有力的手扭着他双臂,同时身旁的美女惨哼一声,太阳穴遭硬物击中,软倒下去,尚未触地,已给人拖往一旁。 枪管粗暴地插入克莱德刚享尽温柔的口内,耳边响起带着奇异口音的法语道:“不要动,动动就打爆你的头!” 克莱德魂飞魂散,登时醒了一半,紧接着背后再多了另一根枪管,抵着迫他进入房内。 门在后面掩上。 房间立时陷进完全的暗黑里。 “脱掉衣服!” 由于口中有枝冰冷的大口径枪管,克莱德欲语难言,只听对方语气的冷静沉狠,手法的老到,便知是经验丰富的杀手,心里叫糟。 他刚犹豫了一下,肚子就让人重重以膝盖撞了一记,这一击,差点没把他的肠子给击断,翻江倒海,顿时身子就弯了下去,冷汗也冒了出来。 迫于形势,克莱德忍着痛楚,踢掉鞋子,然后慢慢地**服,由于房间里漆黑一片,他目不能视,也无法得知对方的动作。而且,一前一后两把枪,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砰!” 刚刚才脱得一丝不挂,背脊便给枪柄重重敲了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