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摔倒
话一出口,齐君清就直接黑了脸。这叫什么话?他是男人!什么叫做江与静碰了他?更何况,江与静是他的王妃,什么贱人? “无理取闹!”齐君清一把推开李梦,这时候也不在乎她还怀着孩子了。怒气冲冲的穿上衣服,就想离开。 “别走!你给我说清楚!”李梦气的简直都想自裁,她没有想到,江与静都那么对齐君清了。齐君清却还是自甘堕落的送上门去,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自尊吗? 想来,她把齐君清如珍如宝的捧在手里,却从始至终不及江与静对他勾勾小指头。难道男人都是这么贱性吗?爱他的他不爱,不爱他的他倒宁愿倒贴? “说什么?本王无话可说,也不需要对你说明白。”齐君清是真的生气了,他一把甩开李梦,拉开门就向书房去了。 就凭刚才,他对李梦好不容易落下的那一些好感,完完全全的消失殆尽了。还以为李梦再差也是明事理的,经过了这么多,李梦终究是成长收敛了。 却原来还是老样子!真是丢他的脸。哼!李梦真是一点儿也比不上江与静!压根没有江与静的大气坚韧。 甩上书房的门,齐君清还气恼不已。他冷冷的想,他还是太给李梦脸面了,还不如冷淡她几日。否则这一个两个,都能爬到他的头上。 回到主殿,江与静关上门,就坐在了书桌后面。她一面细细的研着墨,一面颦着眉思索。终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铺开信纸,下笔如飞的写了起来。 然后亲自送到了街上,找了一个小叫花子让他送到齐襦天府上。 小叫花子点点头,接过江与静的钱,然后转身就跑没影了。连给江与静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太子殿下,外面来了一个小叫花子送来了一封信,写着让您亲启。”管家将信送上来,恭恭敬敬的寄给齐襦天。 齐襦天漫不经心的打开,然而两三行之后。先是沉了脸色,接着就是越看越高兴。最后居然直接拍手叫好,在屋子里兴奋的走动起来。 “殿下,这?”管家好奇的看着齐襦天。 “那个小叫花子呢?还在吗?” “跑了,信送到了就不见了,溜得比泥鳅还滑溜。” “算了,能抓到齐君清的把柄就好。”齐襦天妥善的将信收好,得意洋洋的对管家说到,“这下齐君清可是落在本殿下手里了!哈哈哈,让他猖狂!让他得意!不过是打了一场胜仗而已。居然就敢在府邸里大兴土木,哼!父皇还没有大行呢!” 齐襦天兴奋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但是转念一想。却沉了脸色,不行!这单凭一封信能说明什么?万一是有人故意耍他,让他触齐君清的霉头怎么办? 现在的他,可不能行差就错啊! “殿下别担心,那位对汝贤王同样忌惮的很呢!无论这是不是真的,那位只怕都愿意相信是真的。” 对啊!齐襦天豁然开朗,于是连忙进宫告诉了皇帝这件事。果然,皇帝登时大怒。 “把那个逆子给朕传来!朕要问问他,是不是觉得他能耐大了,朕就管不了他了?”皇帝手里拿着奏折在桌子上拍的啪啪作响。嘴里喘着粗气,仿佛齐君清犯的是什么大逆不道的错事一般。 齐襦天低眉顺眼的站在一边儿,如果不是场合不合适,只怕他的嘴角都能咧到耳根上去。他心里暗暗的得意,管家说的果然不错,父皇根本就容不下齐君清,只要有关齐君清一点儿风吹草动,父皇都能上纲上线,让齐君清不死也脱一层皮。 “太子!”只是皇帝转头一看,太子齐襦天正靠他下首站着。只是肩膀一抖一抖的,明显是在憋笑。这一看,皇帝顿时黑了脸。这个不孝子!是把他老子当枪使了吧! 不然他堂堂一个太子,整日里不思为父皇分忧,不思朝政。怎么汝贤王有一点儿风吹草动,他就像是狗鼻子一样,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还在他跟前邀功,说什么一拿到证据就马不停蹄的给父皇送来。 逆子!扶不起的阿斗!整天就知道蝇营狗苟做这些下流事情! “你怎么说啊?”皇帝的脸色阴沉的像墨,声音更是严寒的让太子心惊肉跳的。 “儿……儿臣……”这简直是无妄之灾啊!齐襦天心里都淌成河了。这不是在处理齐君清的事情吗?怎么又关他什么事啊? 虽然齐襦天没什么本事,但终究在皇帝身边年长日久了。揣摩皇帝心思非常有一套,他直觉这时候说什么都不对。所以,这个球还是踢给皇帝自己吧! 话音一拐,齐襦天谄媚的说到,“儿臣听父皇的。” “……”皇帝被噎的不浅。脸一黑直接将齐襦天轰出了宫门,天家无私情,自然也没有私事了。一切就放到明面上,和大家一起说个明白吧!毕竟齐君清劳苦功高,功高盖主……皇帝沉沉的叹了口气。 早朝。 甚至连皇帝也没有想到,居然有大臣参齐君清私自动土,在王府里大兴草木…… “王府里的一草一木均是有礼法约束的,亭台楼阁也是按照规制修建。如今汝贤王为了王妃,居然妄图改变礼法,破土动工……不知道王爷要做何解释啊!” 这种有违礼制的事情,礼部尚书要参齐君清自然是当仁不让的。 “就是,莫非汝贤王以为自己在战场上立了功,就可以不将陛下,不将我大周律法放进眼里了吗?”落井下石的人自古以来就最不缺乏。有了礼部尚书牵头,马上就有许多的官员走出来质问齐君清。 “汝贤王,你对此做何解释?”皇帝的脸隐藏在蝐珠之后,坐在九层高台之上看不清楚。只有冰冷的声音传来…… “儿臣的确答应过要为王妃重新建造一座宫殿,但是既然于礼不合,那儿臣自然不能明知故犯。好在没有动土,现在停止还来得及。”齐君清一撩袍子跪下,立刻表示不会动工。 既如此,有了汝贤王的保证,大臣们自然也不能揪着不放,于是这件事只好翻过不提。 下了朝,齐君清坐上回府的马车,心里一直不住的猜想。他想要为江与静建造新殿的事情,是怎么传出去的?父皇对他一向猜忌不休,看来不论他为这个国家做了多少事,父皇都不能对他放下成见真心的接纳他…… 回了府里,齐君清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江与静。而见到她时,江与静正在花房里修剪花草。 美人端坐花丛中,真是人比花娇。只是江与静真不是一个柔美的女人,因为她手里拿着剪子。手一动,一朵开的正艳丽的花朵就被毫不留情的剪下枝头……这样的江与静总给他一种很残忍的感觉。但是偏偏这样有刺的冷血美人,却更让他心驰神往,意乱神迷。 “回来了。”放下剪刀,江与静扬起一个得体端庄的微笑给齐君清。 “嗯。”走过去蹲在江与静身边,齐君清斟酌着说到,“对不起,我答应过要给你建造一座新殿的,但是法制上那样王府就越制了。所以,我恐怕做不到了。” “没关系。”江与静笑得越发的甜美,她伸手抚了抚齐君清的鬓角,反而劝慰起了他,“住不住新殿我根本就不介意,我倒觉得李梦的偏殿挺好的。那里阳光充足,推开窗子就能看到湖里的荷花。就把李梦的偏殿给我去住吧,好不好?” “好!你这么懂事……能够得到你,真是本王三生有幸。”齐君清喟叹的抱住江与静,在她眉心印上一吻。只觉得心里无比的熨帖,油然而生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离开花房,齐君清又去了李梦的偏殿。走到门口,就听见李梦呵斥丫鬟的声音。听了一会儿,无非就是李梦斥责丫鬟动作慢,心眼儿死,不知道给她将茶水弄凉一点儿递过来…… 全部都是无理取闹的琐碎事情,但是小事看人,就足以看清楚李梦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再结合江与静的大度一比较,齐君清瞬间对李梦好感全无。 走进去,打断了李梦喋喋不休的话。齐君清冷眼看着李梦,对她冷着声音说到,“收拾东西,从今往后你就搬去主殿住。” 说完就走,居然片刻也不想再和李梦待在一起。而李梦脸色青白着,也不敢再违逆齐君清惹他不高兴。于是收拾好行李,麻利的搬到了主殿。 收拾好了,虽然并不是她的本意。但是坐在主殿里,李梦还是忍不住开心起来。现在住了王妃的主殿,以后再拿下王妃的头衔和王爷的心…… “想什么呢?”就在李梦想的开心的时候,江与静突然走进来,一巴掌拍在李梦面前桌子上,着实吓了她一跳。 “与你何干?”李梦脸色不好看的盯着江与静,一开口就要下逐客令。真是厚脸皮,现在主殿是她的了!江与静凭什么就像是入无人之地一样。只是眼尾一扫,一个挺拔的身影正印在窗子上,马上就到门口了…… 李梦一把拉住江与静的手按在自己身上,嘴里喊着,“你干什么?”然后身子一扭,整个人就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