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洛阳
黄巾平定了,迁移南下提上了行程,本就有三十余万屯兵,灭张宝时又得十万俘虏,共四十五余万屯兵。 除去已由曹勇、皇甫新迁到了南阳、江夏,并在那屯田几个月了的十余万屯兵;沓氏的十万屯兵;海岛上的五万屯兵。 剩下近二十万屯兵暂时安排在了沓氏、东牟二地大搞建设。 但人不可能天天吃鱼,不然会得厌食症,那样得不偿失。 曹性四处购粮,仍然吃紧。 为了粮草问题,曹性绞尽脑汁,把后世喂猪的猪草、喂鱼的鱼草、甚至喂牛羊的牧草辨识方式,都全部教与了辎重营,组织人员进行采集,顶用粮草。 同时,前世今世所知的捕鱼、捕猎等知识全都传授下去。 所有能吃无毒的,也不讲究口味了,全部收集。 曹性更是当着大家的面带头喝猪草熬出来的羹,吃当今天下时人望而生畏的蝗虫、蜂蛹、泥鳅、黄鳝等“食物”。 古代特别是汉朝,山高林密,野外并不缺吃食,只是辨识不足,很多东西不好吃,更是捕猎技巧工具短缺,看着一河密密麻麻的游鱼无从下手,加上野外猛兽颇多,常人不敢随意进山。 曹性组织大家用竹子变成排,四十度倾斜擦进水底,栏于溪流急水口,竹排最上头铺一层杂草。 很快就有顺流而下的鱼被激流冲到竹排上,又困于杂草中,平常貌美熊掌的鲜鱼,如今辎重士卒可以像捡一样,不停的弯腰抓起扔鱼箩就好。 此类方法还有很多,最轰动的是,曹性“发明”养蚯蚓技术,再用蚯蚓喂鸡、鸭。 把未经发酵的牛粪、马粪、猪粪铺平,厚一尺,宽八尺,如同大棚蔬菜一样的长条型,放入蚓种,盖好稻草,遮光保湿,就可养殖,操作方便,蚯蚓产量极高。 吃着蚯蚓长大的鸡鸭,不仅养殖成本低,长得肥,长得快,下蛋量也比当下多上数倍。 很好的缓解了肉食、蛋类问题。 大家看着这位年不过十七的少年主公,惊为天人。 -- 曹性带着皇甫郦、刘辟、胡赤儿,还有当初名单上借调过来的关西人王双、王忠,招降黄巾中的廖化、高升、杜远,王修举荐的旁系族人王楷,等二十余随从。 随皇甫嵩进京述职。 五万羽林凯旋,很多人为了体现出自己的付出,换上满是干枯血迹的破旧战袍,有意露出身上狰狞的疤痕。 大将军何进带着满朝武将于城门处迎接,等待着皇上夸赞的朱儁等诸将暗暗寻找,却不见汉灵帝身影,三公等文官也不在其列。 皇甫嵩用手指捅了捅朱儁,朱儁恢复精神,两人带着大军中的将领上前,声音洪亮,不带一丝不满“皇甫嵩(朱儁)见过大将军!” “末将见过大将军!”两人身后的诸将就没那么好的心态了,稀稀拉拉的行礼。 “大将军,这……” 朝中武官顿时不满,性格激烈者开始提议问罪。 出身低微,南阳屠夫,靠生了个好妹妹,才当上大将军的何进对诸将的气馁心有体会,对身边不满的武官大声喝道“前线诸将战场拼杀,为国抛头颅洒热血!哪位不是劳苦功高!岂是尔等非议的!” 一句话,身后的人闭嘴了,身前的诸将大为感动,这些最是直接的真正军人们大声喊到“谢大将军!” 何进连称不敢当,不敢当。 想不到罗贯中口中的:“汉室倾危天数终,无谋何进作三公。几番不听忠臣谏,难免宫中受剑锋。“也有如此笼络军心的一面。 看来史书上简简单单的几个文字就评定出来的某人一生,不能太认死理了,曹性心想着。 羽林军在众将的带领下进城。 经过牢固高大的夯制城墙,跨过厚实宽大的洛阳城门,进入繁花似锦的洛阳街道,看着人来人往的潮流,听着相互间的问候、挑夫小贩的叫卖声,仿佛画卷里的清明上河图。 随着一声大喊“羽林军凯旋而归了!” 百姓自发而来醍醐灌浆夹道欢迎。 在刘辟等人兴奋的左右瞻望,曹性内心却有些隐隐的伤感。 多么美好的城市呀,谁能想到,几年后就彻底变成了废墟。 曹性身为外官并不能住在羽林军营区,而是同余等外官一起住在驿站,或自行租房住客栈。 大战胜利,四世三公袁家的两兄弟袁绍、袁术邀同僚前往京师最大最火的逍遥楼庆祝。 中郎将、校尉、名士如众星捧月一般,围着袁绍、袁术,大声欢笑,曹性想挤都挤不进去。 平时待曹性如草芥,面对曹性拜访,不闻不问,连见面机会都不给的名士,现在却想阿谀奉承的马仔,争着抢着去拍老大马屁。 这种“天赋”,真是学都学不来。 “怎么?晓君羡慕了?” 曹性扭头一看,原来是曹操不知何时来了,在其身后说话,旁边还有孙坚。 参加袁绍、袁术举办的宴会,当然是不能带护卫,像在军中一样前前后后都有亲卫箤拥着。 “见过孟德兄、文台兄!吾是羡慕的很呢!”曹性见礼回道。 “晓君倒是不做作,说实在的,我也羡慕!哈哈!” 曹操哈哈大笑,接着说道 “晓君你不仅能武能战,还做有几首诗词并流传天下,吾也是羡慕着呢!” 孙坚跟着点点头,表示认同。 三人相聚而行,聊的甚是投机,特别是曹操,不愧为一代枭雄,与之聊天,总有种莫名的开心,还能受其感染,为你充上满满的正能量。 孙坚惜字如金,每次开口,句句在理。 到逍遥楼的路还未走一半,逍遥楼楼主已经到了,一上来就是向袁绍行大礼“逍遥楼刘某参见魁首!” 一旁袁术冷哼一声,心生鄙视。 袁绍本是地位低下的婢女所生庶子,袁术同父异母的亲哥哥,后叔叔袁成早逝,膝下无子,袁绍得已过继给袁成,成为袁家嫡系。 为此袁术历来不满,认为自己才是袁家新一代的领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