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显文采，琴词和鸣
蔡邕笑道：“翼德竟有如此深刻的见解，子干真是捡了个好弟子。不过有所为有所不为，总要有人向陛下上书言明形势，纵有些许麻烦，我有何惧之！” 张飞道：“蔡议郎豁达，学生佩服！” 卢植也满意道：“翼德先坐下吧，余下事情由我们几个老家伙想办法吧。”接着话题一转“明日下午，在我府上举行翼德的拜师仪式，你们两个老家伙一定要来！”蔡邕、马日磾都说道：“一定到少不了再蹭杯酒喝！” 张飞明白，这是准备收他为入门弟子了。顿时兴奋的站起说：“多谢卢师、多谢蔡议郎、多谢马议郎。” 正说着，一个丫鬟进来说：“蔡小姐到了。” 卢植大笑道：“我们三个老家伙正要听侄女抚琴，侄女就到了。快请进来！” 一位眉清目秀的女子，身穿粉色纱裙，裙角处绣着栩栩如生的浅蓝色蝴蝶，墨色的头发轻轻挽起，斜插这一枝清雅的梅花簪，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脸上薄施粉黛，怀里抱着一把尾部有焦痕的七弦琴，缓缓走来。看的张飞都要痴了。 蔡琰走到厅当中，道了万福，说道：“拜见爹爹，拜见两位叔父。”声音如空谷幽兰，婉转动听。说完，秋水明眸的眼睛又看向张飞。张飞痴痴的看着她，见蔡琰看过来，才猛的反应过来，忙起身道：“涿县张飞张翼德见过师妹。” 蔡琰微微一笑，道：“见过师兄。” 卢植吩咐仆人看座，仆人拿来案几，放到蔡邕下首，张飞的对面。蔡琰将琴小心的放在案几上，缓缓坐下。卢植道：“蔡侄女，我们几个老家伙无聊得很，碰巧今日我收翼德为弟子，所以邀请侄女来弹奏一曲。已经好几天听不到侄女的琴声，真是浑身不舒服。” 蔡琰道：“叔父说笑了。还没恭喜叔父收的佳徒，恭喜师兄拜的名师！” 卢植听到蔡琰夸奖张飞，哈哈大笑，说：“明日下午，在我府中举行拜师礼，侄女一定要来弹奏一曲。” 蔡琰道：“叔父既然相邀，明日，我一定前来祝贺。” 马日磾道：“闲话少叙，先请侄女弹奏一曲才是。” 蔡琰道：“现在正是春季，又逢师兄拜的名师，小女子就弹奏一曲父亲大人所作的《游春》吧。”说着，调整好琴弦。只见她玉指轻扬，纤细白皙的手指扶上琴面，轻轻一拨，委婉的琴声幽幽响起。如缓缓溪流，清清静静，溪水潺潺，鸟语花香，绿草鲜花竞相开放；又如夜莺唱歌，婉转响亮，清脆动听，百鸟齐附和。让人陶醉其中，心旷神怡。 一曲终了，众人犹自不觉。蔡琰微微弯腰道：“小女子献丑了。”众人才反应过来。 蔡邕欣慰道：“琰儿的琴技又进步了。” 马日磾说：“真是听侄女一曲，就如炎炎夏日忽来了一阵清风，透彻心灵的舒服。” 卢植也连连称赞。张飞道：“师妹的琴声宛如玄音，灵动九天。古人云‘孔子闻韶乐，三月不知肉味’，今日听师妹弹奏一曲，方知古人诚不我欺也！” 蔡琰含笑道：“师兄过誉，琰儿不敢当。” 卢植开玩笑道：“翼德可有婚配？” 张飞忙道：“学生尚未有婚配。” 马日磾接着说：“琰儿年方十六，也没有婚配。你们二人，郎才女貌，不如由我和子干做媒，你们结为连理可好？” 蔡琰娇羞到：“叔父莫要开玩笑，琰儿承受不起。” 蔡邕叹气道：“我这个女儿，从小没了娘，跟着我四处奔波，吃了不少苦。婚嫁之事，老夫只愿琰儿能找到一个能疼她，爱她的人足矣。不过要琰儿自己愿意才行。” 蔡琰已是霞飞双颊，娇羞的低下头道：“父亲，女儿惟愿待在父亲身边，伺候父亲。” 蔡邕叹气道：“孩子苦了你了。”说道这里，气氛略显压抑。因为蔡邕早年丧妻，不愿再娶，只有蔡琰一个女儿，没有儿子。哪怕是张飞穿越前的两千年后，还有很多人重男轻女，认为没有儿子就是断了香火，拼命的要儿子。更何况是在大汉朝。 张飞一见到蔡琰，就喜欢上了她，决定改变这个才女的悲惨命运，于是说道：“师妹美若天仙，才艺双绝，蔡议郎何必叹气，只要师妹有了意中人，言明婚嫁之后，接蔡议郎一起居住，如此蔡议郎岂非又相当于多了个儿子？师妹也能长伴蔡议郎身边。”张飞提的意见在两千年后看似很平常，但现在哪有人愿意娶媳妇带着岳父一起的？不过张飞倒是不在这点。 蔡琰娇媚的看了张飞一眼，轻声说：“师兄所言甚是，若是有那个男儿愿意接我父亲一起生活，孝顺我父亲，琰儿就愿意嫁给他。” 卢植、马日磾哈哈大笑，蔡邕却叹气说：“翼德此言莫不是害了我家琰儿，哪有人愿意娶妻还带着个老头子的。” 张飞越来越喜欢这个聪慧的少女，说道：“蔡议郎勿忧，师妹天资聪慧，又惹人喜爱，纵然有各种要求，怎么会嫁不出去呢？师妹的意中人的要求不妨在加上，相貌俊朗、文武双全如何？” 马日磾又打趣道：“哦？这相貌俊朗，文武双全，翼德莫非是在说自己？” 张飞站起来抱拳道：“学生惭愧，自觉相貌还可以。而且学生在来的路上，路过常山国真定县，有一伙山贼拦路，官府和山贼勾结欺压百姓和过往商。我气不过，联合我义弟常山赵子龙，率五十名手下，连夜端了山贼的老窝，斩首约三百人，俘虏三十六人。仅有八名手下轻伤。”说着，张飞又将在常山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卢植、蔡邕、马日磾连连称赞张飞，怒斥丁县令。蔡琰也忍不住用柔情似水的眼睛多看了张飞两眼。 说完以后，卢植又笑道：“看来翼德是有意要做伯喈的女婿了。” 蔡琰听到后，更是把头低的抬不起来。一双酥手不知道该放哪里好。 张飞郑重的向蔡邕作揖道：“我对师妹一见钟情，但学生身无功名，唯恐配不上师妹，又恐错失良配，更不愿被人认为是攀权附势，心中甚是纠结。思来想去，只好一吐为快，任凭蔡议郎和师妹决断！” 蔡邕诧异道：“翼德竟不介意和我这个老头子一起生活？” 张飞道：“我自幼丧母，早年丧父，若蔡议郎肯耳提面命，时时提点学生，我求之不得。” 卢植笑道：“翼德志向高远，若取了功名，也不算辱没了琰儿。不过伯喈今日了却一件心事，却该伯喈请吃酒才是。” 蔡邕心事已了，也轻松下来，扶着胡子说：“此事还要琰儿点头才是，不过翼德刚才说琰儿的郎君需文武双全，不知翼德得文采如何。” 张飞想起后世很著名的一首歌，说道：“学生来京的路上写了一首词，还配了调，请老师安排一清静之地，”又对蔡琰作揖道：“我斗胆请师妹谱上曲，以琴和之。” 卢植说：“清静之地好说，不知琰儿意下如何？” 蔡琰不说话，只是红着脸，低着头，抱起焦尾琴跑了出去远远地传来一句“师兄还不过来。” 三位长者哈哈大笑，张飞向他们告罪，就跟了出来。 张飞、蔡琰在仆人的带领下来到后花园的一个亭子里，准备好笔墨纸砚就退下了。张飞和蔡琰单独相处，心如小兔碰碰乱撞，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蔡琰红着脸说：“师兄还不把词写下来。” 张飞回过神来，将词写在纸上，然后说：“师妹，我先清唱一遍，你听一下该如何谱曲。” 张飞用雄厚的嗓音清唱一遍之后，蔡琰已经开始皱着眉头，轻轻地抚琴，试探着谱曲。张飞也不忍打扰，只是呆呆的看着她，认真谱曲的样子。 蔡琰思考完毕，抬头猛的看到张飞呆呆的看着她，娇羞的说：“师兄为何如此看着我？”张飞深情的说：“师妹，”蔡琰慌忙的打断他说：“师兄，你在唱一遍，我用琴和之，试一下哪里需要改动。” 张飞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也正色道：“好。”说着，幽幽琴声和着雄厚的歌声响起。唱过之后，蔡琰又娥眉微蹙的思考如何更改。反复几次后，张飞只觉得蔡琰虽只用一把七弦琴，却弹出了金戈铁马、战场厮杀的感觉，不禁连连称赞。 蔡琰双面含春，说：“既然师兄没意见，我们就去演奏给爹爹他们听。” 蔡琰说：“没有收藏，奴家不想弹琴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