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阅读_第 3305 章
土越来越紧密,破瓶子也极不顺手,每一个动作似乎都要费很大的力气。 不知干了多久,我感到腹中好象有一只手在抓着,一阵阵酸水都冒出来。这是饥饿么?也许,我在洞中已呆了一天多了。本来就是想丢弃我这具皮囊的,当然不会带食物进来。 对了,在她的枕下,有两个白馒头。那是此间的风俗,出殡时,让死者过奈何桥时打狗用的。 我回到她的灵柩边,鼓足勇气,把棺盖推开了一点,手伸进去,在她头下摸着。 摸出馒头,她的脑袋“咚”一声敲在下面的木板上,倒象是木头互相碰撞。但我根本不顾那些,狼吞虎咽地吃着馒头,甚至不去理睬那是什么滋味。 两个馒头一下子吃完了。尽管还饿,但至少我可以让自己明白我的肚子里有了点食物,多少有了种充实感。我开始挖洞。 挖出来的土越来越潮湿,总是沾在瓶上,甩都甩不下,每挖一下后需要把泥土刮净了才能再挖,这样十分耗费我的体力。 挖着,突然,那半段瓶子“啪”一声,头上碎裂了一块,而我的右手食指突然一热。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把手举到漆灯下。 在灯下,我的手上,有一些黑色的yè体在流动,象活物一般,从上爬到下,已经到了肘间。 那是我的血。刚才那块碎玻璃,把我的手指割破了一条口子,从那里,血正汨汨而出。 我把手指伸进嘴里,不顾手指上还满是泥土,用力地吸着。把血吸去,可以止住血流,这是个偏方。 血流入我的喉咙口,温暖而甜蜜,直到现在我才发现人的血原来是很香甜的,我几乎忘了吸伤口血的本意,当血早就止住了后还在用力地吸着。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我终于把已被吸得发白的手指从嘴里拿出来,有点茫然地看看四周。 那盏漆灯还亮着。漆灯只需要极少的空气,乡间曾有人盗墓,掘出一座汉墓后,里面居然还有盏漆灯在亮着。 当饥饿告诉我时间时,我已无法再举起那小半截破瓶子了。 此时,我有点后悔把鸩酒倒了。 借着昏暗如鬼火的灯光,我回到灵柩边,想坐下来,但是饥饿已经让我头昏眼花,一下坐了个空,倒在地上。 地上,冰冷而潮湿,除了泥土,什么也没有。没有草根,没有苔藓。 我的手碰到了什么毛茸茸的东西,不软也不硬。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自己的衣角,但马上知道,那是刚才被我打死的老鼠。 第1364章 故事 恶心。一开始我这样想,但马上我想到,这可是食物。 我欣喜地想着,抓着了那只死老鼠。 我拼命咀嚼着。老鼠的尾巴在我嘴里时而盘屈成一团,时而又甩出唇外,我象吸面条一样又吸回去,细细地咀嚼。终于,我把这死鼠的内脏皮毛混在一起同样咀嚼得粉碎,吞入腹中。 这老鼠虽然不大,但我想吃下去后大概也足可以让我再坚持五六个小时。 吃完了老鼠,我觉得身上的力量又回来了一些。站起身,在地上摸到了那半只瓶子,重又开始挖掘。 碎土里的冰屑融化后,重又冻得硬硬的一整块,用破瓶子很难挖。我的手机械地动作,泥土向后甩去,不知干了多久,只觉得我的头上汗水直淌,背上的衣服已经湿得搭在身上,墓xué里空气越来越污浊,让我喘息也开始有点困难。 这时,我又感到了饥饿。 洞壁挖进了大约有一尺多。然而我记得,进来时我大约走了几百步,两百多步吧。每一步大约有一尺多点,而我这一天只挖一尺多,那只怕要挖两百多天才能挖通。这让我感到绝望,一个人再怎么坚持,也无法在这个密闭的山洞里呆上两百多天的。即使水和空气都不成问题,但食物怎么办?我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再抓不到老鼠了。 想到这些,我丧气地坐了下来。 饥饿开始象一只毛茸茸的小兽,在我的胃里啮咬。一股股酸溜溜的水泛上来,让我满嘴都发苦。我明白,如果再不能吃一点食物下去,那我一定会马上倒毙。 很奇怪。当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