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授艺
日子还是一天一天地过，平淡如水，至少表面上是这样，既没有什么杀人案，也没有什么抢劫案之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让这段时间一直饱受其苦的我实实在在地松了一口气。 课堂上，我难得地没看那些让我头大的资料，手在课桌下面把玩着一把小小的匕首，心却在外面胡逛起来。 本来我以为柯南前些天提出的想要学点防身技能只是一时兴起的，过一段时间，他不提，我不提，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反正有我在，柯南可以说是稳如泰山，没什么可担心的，可没料到之后的几天他居然一直纠缠着我不肯松口，眼见老哥决心已定，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我也只好勉为其难地亲自跑了一趟横须贺，找到了一位居住在那里的著名的铸剑大师——竹内逸夫，前去求刀。 之所以说是求刀而不是买刀，是因为这个老头是个有名的怪人，从他手里卖出的日本刀一共也不超过十柄，并不是有钱他就会卖，他卖剑完全看心情，看不顺眼的人即使给再多的钱，他也不屑一顾，因为儿子是大公司的社长，所以他并不愁生活的来源问题，他不缺钱，他铸刀仅仅是因为喜欢。 有人也许会问，难道真的多少钱都不卖吗？就算钱没用，权贵人士以权压人总行了吧？老头自己不妥协，难道家人也不会妥协吗？ 这个原因其实很简单，说起真正的手艺，他的水平在日本并不算最高的，虽然现在像他这样精研日本传统铸刀工艺的大师在全日本也只仅存不到三十人，但他是铸刀水准在这些人当中充其量也就是排到十名左右而已。 所以，虽然老头的脾气很臭很硬，却没什么人来找他的麻烦，一方面是因为有人来买刀，老头不卖，人家直接就去比他手艺更好的人那里去了，懒得和他置气，另一方面，不管怎么说，老头也算是日本目前最稀少的大师级人物了，而且又没徒弟，看在日本宝贵的传统文化遗产的份上，政府还是会给予他不少照顾的，所以这老头才能一直逍遥至今。 正因为如此，我才决定去碰碰运气，因为老哥的力气太小，如果不是宝刃的话，起不了什么大作用，我不求能吹毛断发，削铁如泥，但至少也要比普通的强上很多才行。如果我直接去给老哥买一把好刀的话，起码也要花个一两千万的，虽然不是很多，但我手里的资金目前还是有些紧张的，能少花一点是一点，说不定老头看我顺眼，就送给我了呢。于是，我就抱着这样的心态去碰运气了。 事情的结果嘛，可以说是顺利，也可以说是不顺利，顺利的是，我拿到了刀，确切地说，是匕首，虽然不大，却实实在在地是个好东西，而且有一对，虽然我不知道古代的刀剑所谓削铁如泥是个什么水准，但我眼看着老头拿着匕首毫不费力地划开三十层扎甲却是真的，不爽的是，我还是没能摆脱出血的下场，两个小匕首，就花了我两千万！我日！ 两把匕首几乎一摸一样，刀柄上都有一个小孩子的花纹，只有一些细微的差别，就是其中一把匕首的刀柄上的小孩子手里拿的是箭，而另一个，则是短剑，因为突然很小，不仔细分辨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 匕首合起来的名字叫双子，根据古希腊的神话，其中一把叫做神之子，另一把则叫做人之子，天知道这个年逾古稀的老头怎么会突然对古希腊的神话感兴趣了，这个年纪的老头不是应该一边吸着烟，一边眯着眼，以做梦一般的神情回忆自己的往昔岁月吗？ 况且还这么贪心！ 直到现在，我一想起那个貌似仙风道骨的老头一脸猥琐笑容看着我，一张嘴就是两千万的表情，我就恨得直磨牙！ 两千万啊！你丫当是屁呢！说放就放了！ 我好歹也是个小孩子吧！而且是个很萌的小孩子吧！难道你的恻隐之心一点都没有被激发出来吗！有你这么当长辈的么！把晚辈当肥羊宰！太黑心了吧！ 关键的问题是，直到我把钱都给完了，我才知道，这两个匕首只不过是他用铸刀后剩下的边角料弄的游戏之作！只是因为看我顺眼，而且听我说我和老哥都是双子座，才一时兴起给了我。 我擦！游戏之作！ 游戏之作居然就能划破三十层扎甲不费力！ 原来那老头一直都在藏拙！他在世面上流传的那些所谓的“经年力作”居然他娘的就是连他自己都不屑保留的失败品！ 这老狐狸都快成精了！真可谓是老而不死！ 嘛，钱已经花出去了，心痛也没用了，但愿这东西能有用吧，如果能在关键时刻救柯南一命的话，就是两个亿我也认了。 人之子就留在我手里吧，把神之子给柯南我认为还是很配他的，至少我是配不上神之子这个名字的。 兄弟配双子，挺有意思的。 说实话，我其实并不喜欢这把匕首的名字，因为在神话中，双子的两人一人在天国，而另一个人，则在冥国…… 真是的，什么时候我也开始变得迷信起来了。我摇头微微苦笑了一下。 放学的铃声一响，柯南就以前所未有的热情凑到了我的跟前，以一副“你懂的”表情看着我。 “知道了知道了，回去再说。”面对柯南的热情，我真是有些无奈了。 “啊哈哈……”柯南有些讪讪地摸着后脑勺。 “你们在说什么啊，柯南？”步美看看我，又看看柯南，有些不解。 “没什么，一点小事，嘿嘿。”柯南打着马虎眼道。 “事情办成了？”小哀走到我的身边问道。她是知道我前两天去干什么的。 “嗯，两千万。” “哦？你还真是大方呢。”小哀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 “嘛，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哥哥。”我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膀。 …… “很漂亮的匕首啊。”房间里，柯南拿着那把神之子翻来覆去地看着，爱不释手。 “嗯，我想过了，你现在想要练什么都练不了，还不如直接给你一个防身的东西来得方便，招式不用多，只要一招就够了。”我大字型躺在榻榻米上，看着天花板道。 “嗯？”柯南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我。 “就是刺。一往无前，毫不犹豫的刺！”我轻声道“匕首的鞘上是做过特殊处理的，有一个滑槽，拔出来很轻松，也不会有声音，刀刃也很锋利，你如果遇到什么致命的危险，只要拔出去奋力地刺出去就行了。” “很锋利？有多锋利？”柯南看着手里这个十几厘米的东西，完全没有意识到他手里的东西是多么要命的玩意。 “给我。”我白了柯南一眼，伸手将柯南的匕首拿过来，拔出刀刃，走到了我们平常写作业的小木桌前，道“看好了啊。” 说着，我将刀刃冲着桌面的方向，悬在离桌面大概三四十厘米的高度上，手轻轻一松，刀刃垂直而下。 “咚。”刀尖磕在桌面上，发出一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闷响，直接没根而入！ “嘶！”柯南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也太锋利了吧！是不是太夸张了！太危险了！”大概是想起自己刚才还在用手指不停地抚摸刀刃，柯南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 这要是刚才稍微有个不注意…… 柯南有些不经意地摸了摸自己的手。 “废话！保命的东西，能马虎么！”我没好气地白了柯南一眼，把匕首拔出来插进刀鞘，递给柯南。 “这个……是违反刀剑管理法的吧？”柯南接过匕首，皱了皱眉，道。 听了柯南的话，我不禁嗤笑了一声“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这是匕首，你就说是水果刀不就完了。再说，谁让你拿着它招摇过市了，平时就收在衣服里不就行了吗？” “可是……万一伤了人……”柯南还是有些犹豫。 “你要明白我给你这个东西的意思。”对于老哥这种顾虑，我真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沮丧了“我是让你拿这个东西保命的，不是让你拿这个去抓犯人的！抓犯人用博士给你的那些东西就行了，至于这把匕首，人家都要你命了，你不反抗难道闭目等死啊！就算是六法里面，也是有正当防卫这一条的吧！” “哦，对啊，就是这样！我刚才怎么没想到呢！”柯南握起左拳，打在了右手的掌心，有些兴奋地道。 “现在明白了吧？” “嗯！” “那咱现在练练？” “嗯！嗯？”柯南突然反应过来，有些纳闷地问我“练什么？” “当然是练匕首啊！刚才不是和你说过了么？”我忍不住又白了柯南一眼。 “可是你不是说，我不用练什么招数……” “我应该还说过一句的吧，你为什么只记得前半句？”看着柯南懵懂的样子，我满头黑线。 “啊！你是说……” “对啊，就是刺击！” “这个就不用练了吧？反正我也会。”柯南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 “你以为刺击很简单？”看着柯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忍不住想笑。 “不然怎么样？我又不残疾，刺一下有什么难的？”柯南有些不屑地道。 “那你来刺我吧。” “啊？” “愣着干什么？就拿着你的那把匕首来刺我。” “可是……”柯南看了看匕首，又看了看懒洋洋地躺在那里的我，很是犹豫。 “不用犹豫，要是你都能刺中我，我也不混了。”我懒懒地笑道。 “切，这么自大！我万一刺中你怎么办？”见我托大，柯南不服输的劲立时被我激发出来了。 “你要是能用匕首碰到我一下，我就把全部的东西都告诉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看着眼睛里罕见地透出几分狡黠的柯南，我轻轻地笑了起来，虽然知道柯南是在套我，但我并不介意，也便顺着柯南的话说了下去。 “好！这可是你说的！”柯南兴奋地大叫了起来。 “嗯，我说的。”我微微颌首。 柯南小心地拔出刀刃，看着如同一泓秋水一般的刀刃，道“我要刺了，你小心啊。” “放马过来。” 见我不甚在意，柯南凑到我的身边，手一晃！ “嗤！”一道亮光闪过。 眼见寒光就要落到我的身上，我懒洋洋地挪了一下胳膊，刀刃直接擦着我的胳膊刺空了。 大概是怕伤到我，匕首的目标只是我的胳膊，而且速度、力量都小得可以。 “不用顾忌，尽你最大的力量来。”我瞟了柯南一眼，道。 “可是……”柯南还是犹豫不决。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我拍了拍脑袋，站了起来，摇了摇有些昏沉的头，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变得精神起来，好整以暇地看着柯南“这样总行了吧？” “嗯。”见我准备好了，柯南终于放下了心，露出了笑容“你小心啊。” “好。” …… 结果……我不说大家也是明白的，尽管柯南同学的毅力很值得赞赏，但如果人的实力和毅力都可以成正比的话，那么尼采早就变成太阳了，地球也不知道被阿基米德翘到哪个角落去了。 “呼～～呼～～这不公平！”柯南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有些不满地道。 “哦？怎么不公平了？” “你这样一直满地乱窜，光是追你我都很费力了，还谈什么刺你啊！”柯南不爽地道。 “那你想怎么样？” “你脚不许动。” “好。” 十分钟后…… “停！不玩了！” “又怎么了？” “你力气那么大，每次都用手将我的手或刀刃排开，我怎么可能刺得到！” “所以呢？” “所以你手不许动！” “好。” 又是十分钟…… “停！” “有事？” “你练瑜伽吗！腰扭得那么销魂干嘛！你变态！” “喂喂，我怎么变态了！你刺我，还不许我躲吗？”我真是委屈死了。 “呃……总之，你不许扭腰！” “好吧，不过这是最后一次，要是再哪里都不能动，你直接刺死我得了。”我摊开双手，无奈地道。 “好。”柯南终于满意了。 第三个十分钟…… “我……我认输了……”柯南以一副燃烧殆尽的摸样跪倒在地，沮丧地说道“我果然只是个什么都干不了的小孩子么，这样居然还刺不中……” 总感觉柯南的目的似乎不知不觉地有了变化，明明一开始刺我胳膊一下都战战兢兢的。 不过我还是拍了拍柯南的肩膀，安慰他道“安啦，能把铁板桥练得这么好的人没多少。”虽然有些自卖自夸的嫌疑，但这确实是实话。 “不过，这下你知道自己的不足了吧？现实中，可不会有人像我这样哪里都不动，随便你刺的。”我教育柯南道。 “嗯。” “你的力量小，速度也太慢了，身为小孩子，力量这一点是没办法的，但是速度还是可以提高一点的。” “嗯？真的？怎么做？”柯南猛地抬起头，惊喜地看着我，今天的事确实给了他不少的打击，我站在那里随便他刺，他居然一根汗毛都没碰到我。 “很简单，练。”看着柯南期冀的眼神，我笑了起来“不停地刺，不停地刺，直到把刺击当成自己的本能，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能刺出来。” “就这么简单？”柯南的表情看起来不是很相信。 “就这么简单。”我肯定地点了点头。其实真的到了那个时刻，柯南能出手的机会只有一次，一瞬间，也许连一秒的时间都没有，所以，只有将这种东西训练成柯南的本能，让他能够条件反射一般地瞬间出刀，才有可能一击奏功，不需要他去思考什么时候刺，怎么刺，刺哪里，只要刺出去就行了。 “好吧，我知道了，”柯南点了点头，表示明白“那么具体应该怎么做呢？” “嗯，你现在还要上学……”我沉吟了一下，道“就不要负担太重了，反正这是慢工出细活……” “这个没关系，你尽管严格要求我好了！你当初在组织怎么被训练的，现在就怎么训练我好了，你行我也一定可以的。”柯南拍着自己的胸脯，自信满满地说道。 这小子，还真敢说啊……我似笑非笑地看了柯南一眼，虽然很想按他说的做，但我只有这么一个兄长，要是不小心弄死了就不好了，所以我还是拒绝了他的要求，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慢慢来的，现在就每天刺一千刀好了，不过每一次都要尽全力才行。就向我刚才教你的那样，要稳，要准，要快，脑子什么都不要想，记住，你的手一定要比眼睛快！” “太少了吧……呃！你刚才说多少？”柯南条件反射一般地埋怨了一句，突然反应了过来我在说什么，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嗯，是很少，不过太多的话，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如果你能适应的话，我还会加量的，放心吧。”我忍着笑道。 “呃……” 看着柯南吃瘪的样子，我感到异常地愉快。 度过了轻松愉快的晚餐时间，陪着大叔看了一会儿洋子小姐的节目，一股睡意又再度涌上心头，回到房间躺在榻上，我假装玩着手机，努力振奋着精神，心里不停地计划着接下来要做的事。 玛门带着二百万美金去了石川县，按照我的意思，买断了一个小酒吧，又成立了一个安保公司，算是先给即将成立的山田组套上一层合法的外衣，娱乐业、地下钱庄，赌场，k粉，这些敏感而暴利的东西在我们没有实力之前，还不宜触碰，在初始的一段时间里，我们能做的，只有观望，理清当地的利益关系，并将自己融入进去，否则，一个外地人突然介入进去，而且抢了大家的财路，极有可能引起当地人的排斥，这点确是不得不小心的。 草木也按照我的吩咐，在我选定的三家公司里面都安插了三四个人进去，但是刚刚进入公司的新人是无法获取任何消息的，想要有更加详实的信息，除了要以我们的力量给我们的人创造业绩助其提升外，只有试着却接触公司的高层，如果能收买的话就更好了，当然，这都是以后才能做的。 我现在要做的，除了分析资料，确定部署行动目标之外，就是努力扩张我们的资金，一千万美金说起来是不少，但实际做起来，还是有些捉襟见肘。说到赚钱最快的途径，毫无疑问是赌博，但是碍于我现在的样子，我并不适合进入赌场大赌，所以，我不得不将目光转向了另一个地方——股市。 有人说，股市永远都是不可预测的，下一秒到底是涨是跌只有上帝才知道。这句话是正确的，也是错误的。对于大部分股民来说，买股票是否盈利，只能既期望于行情与运气，即使有专业人士进行专业分析，也无法完全准确地预测一只股票的价格走势，运气，一直是股市中不可忽视的因素。但对于一部分人来说，股市虽然和赌场差不多，但是运气的成分却要比赌场小得多，通过精确的计算，严密的推理，透彻的研究，当股票的运气成分被压制到最低，那便是盈利的开始。 我不喜欢赌博，确切地说，是不可控制的赌博，我喜欢操纵，把所有可变的不可变的因素全都掌握在我的手中，让事情能够按照我的安排进行下去。除非万不得已，我从不既期望于运气，买股票也是一样。巧合这种事，只有小说里才会出现。 最近几天我开始每天抽出一小时时间用来浏览股市的报价牌，观看每一支股票的涨跌趋势，这样做并不是为了买股票，而是为了选股票，我需要选出一支强庄，而且是单庄的股票。 所谓庄家，就是买卖股票的超级大户，他们持有打量的资金和股票，以至于可以影响到股票价格的走势，所以人们称之为庄家，和赌场一样。 庄家分很多种，有控制力很强的强庄，有控制力稍弱的弱庄，有单庄，有多庄，而如果是强庄而且还是单庄的话，那么，他的不可控因素就会被压制到最低，他的股票价格走势就有迹可循，换句话说，只要研究透彻庄家的心理，就可以预测股票的价格走势。 话是这么说，但实际上这一点几乎不可能办得到，因为股市里每一天的交易量都不可计数，而且大盘、散户和庄家的交易都掺杂在一起，你根本就无法分辨哪些交易是庄家完成的，而哪些是散户，况且，你不知道操盘手是谁，你也不了解操盘手的心里习惯、相貌、语言、动作，这一切的一切你都不知道，你所能看到的，只有报价牌上不断跳动的数字，要想分析庄家的心里，谈何容易！ 但别人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虽然以前没试过，但这种小把戏偶尔为之的话，还是会有很好的效果的。 如果顺利的话，一千万美金就可以变成一个亿，然后再用病毒从银行里借出几十个亿，在动用资金杠杆的话，我就有了一大笔可以自由动用的资金了，这样的话，就能做不少事了…… 不行了，支持不住了，好困…… 可恶，要是能再多一点时间的话…… 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