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血色
雨渐渐地开始有些越下越大的趋势，这在春天是很少见的，大概是老天爷也不愿意让这个地方沾染太多的血腥吧。随着雨势是增大，海面上渐渐起了一些雾色，并向着陆地的方向扩散着。阴沉的天色，迷蒙的大雾，再加上哗哗的雨声，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里现在已经成了一个完美的杀人的地方。 因为雨声影响了我的听力，我不得不爬到了仓库的顶部进行眺望，这里的视野很开阔，可以第一时间发现来犯之敌。当一群大概一两百个穿着黑色西服，带着墨镜的大汉出现的我的视野中，一言不发地朝我所在的仓库急速奔来时，我不禁笑了。就像我之前预料的那样，第一波来的客人，果然是山口组。毕竟是地头蛇，情报的优势以及地域上的便利都不是军情九处、fbi等外国组织能够比的，甚至比官方的军队还要快一步。 这些大汉都是面色严峻、一言不发、虽然下着大雨，但阵型却是散而不乱，可以在第一时间避免遭到对手的重大火力打击，非常地有秩序，可以看得出来，这已经是山口组最精锐的队伍了，放在外面一下子就可以灭掉一个中小型的帮派。 山口组这些年来越做越大，已经隐隐有了与警察平分天下的架势，虽然警察屡次想要整治山口组，但是面对这样一个盘根错节的庞然大物，警方也只有头疼不已的份，但是因为在日本黑bang合法的缘故，山口组大部分的组织都是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世人的眼中的，就像是正常的公司一样运转，这也不可避免地导致了山口组内部人员的素质下降，毕竟现在是和谐社会，不再是六七十年代，二战刚刚结束，社会经济秩序混乱，只要能领工资，谁还会用自己的小命去拼杀啊，所以其实真正在山口组称得上是百战精锐的成员，其实不多，东京分部能一下子聚集起来一两百人已经很不错了。 雨下的很大，遮住了众人的视线，我能看到他们，是因为他们人很多，聚集在一起，很容易发现，但是相对地，他们想在这种昏暗的天色中看到我穿着黑色风衣的身影，就相当困难了。眼看着那些人接近了仓库，只见领头的人手一挥，整个队伍的速度立刻降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呈现包围的态势向仓库缓步逼过来。 “那么，游戏开始。”我轻笑着说了一句，也不管对方听到了没有，一抬手就是五颗手雷下去！ “轰！轰！轰！轰！轰！” 五声巨大的轰鸣声在人群中炸起，激起一片烟尘。在第一声巨响炸开之时，山口组的众人就很有经验地迅速散开，所以五颗手雷下去，也仅仅只是炸死两人，诈残十几人而已。但这已经足够了，我并没有奢求这些手雷能够派上什么用场，我只是想要在人群中添加一点混乱而已。 同伴的惨呼，弥漫的烟尘，刺鼻的火药的味道，让那些及时闪开的人精神紧张了起来，从怀里掏出手枪，开始谨慎地看向自己的四周，无奈，他们什么都看不到。 “哒哒哒、哒哒哒……”一道模糊的身影在一片迷蒙着不停地穿梭着，只见人影一闪，一道火舌掠过，留下的便只有“噗噗噗”地不断的人体倒地的声音，全部都是一枪直接爆头，中枪的人根本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就失去了意识，只能任由自己的身体重重地砸到地上，“噗！”地一声溅起一阵水花。 因为要对付的只有我一个人，这些人只带了手枪，毕竟就算是带来冲锋枪或是火箭炮之类的重武器，除了误伤，也基本上派不上什么大用场。但是我就不一样了，我手里拿着两把微冲，我可以毫无顾忌地开枪，在这里，只要是站着的，就是我的敌人，我唯一的目的就是用手里的枪让他们倒下。 “哒！”我一抬手，又是一个生命在我的手上逝去。即使是拿着微冲，我也不愿意在一个人的身上浪费第二颗子弹，无暇去看那个男人不甘的眼神，我的身体再次开始运转。 “噗！”倒下了不少人之后，剩下的人终于学乖了，开始在手枪上装上了消音器，再加上雨声的掩盖，开枪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可惜，这对我来说根本毫无作用，因为我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超过一秒！我在开枪杀死眼前人的下一秒就拽着他仍在无意识抽搐的尸体往身后一档，同时自己的身体迅速前窜，那具尸体顿时成为了马蜂窝！ 速度就是一切！杀杀杀！！！ “噗噗噗噗噗……”一连串的尸体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接连倒下，为脚下渐渐形成的血湖添加数个支流。 不知为什么，我杀人的时候越是疯狂，头脑便越是冷静，身体的灵活性就越好。好久没有疯狂杀戮了，眼前的血色令我感到兴奋。同样的，冲天的血气将在场的众人的理智完全摧毁了，山口组的众人都瞪着血红色的双眼恶狠狠地朝我的方向开枪，可惜，手枪的速度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太慢了。 杀戮仍在继续。杀人的现场很诡异地保持了一种很安静的氛围，大雨的声音掩盖了一切。这里只有死者，没有伤者，最开始被手雷炸伤的几个人也让我一开始就解决掉了，所以不存在惨呼，而活着的人则依旧板着一张冷酷的脸，不停地追寻的那一闪即逝的身影，判断着火光下一次出现的地点，不停地开枪、上膛、开枪、上子弹……直到自己的额头上多出一个血洞，在地上砸出一朵绚烂的血花为止。他们的确是真正的精英分子，即使是人数不停地消减、血水沾红了他们的鞋底，他们之中依然没有一个人退缩，也许是他们见过太多这样的场面了吧，眼前的一切并不足以使他们变色，他们所要做的，就是像是一台真正的杀戮机器一样，完成自己的任务。 “上啊！快上！干掉他！他只有一个人而已！我们有两百人！”雨中，一个年轻的声音歇斯底里地叫着，显然，他就是这次行动的领头人，不过，并没有人回应他的话。 我心中冷笑了一声，这种蠢货我见得多了，在这种环境里大喊大叫无疑只会吸引敌人的注意，使自己暴露在对手的枪口下。大概是哪个山口组巨头的后辈，想要来捡便宜，立下一点功劳，方便以后在山口组内部得以服众吧。亲自率众击毙世界排名前十的杀手轮回啊！啧啧，多大的名号啊！可惜他也不用自己的猪脑子想想，我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吗？ 战斗已经持续了近半个小时，但枪声仍旧没有停，只是原本显得很密集的人群开始渐渐变得疏散了起来。那个公子哥我并没有杀他，我要留他到最后，我想要知道，是谁迫不及待地想要让自己的后辈踩着我的尸体上位，我不介意去和他交流一下感情。 终于，在场还站着的人只剩下十几人了，地上堆满了横七竖八的尸体，浓浓的血腥味虽然被雨冲散了不少，但却还是刺激得人恶心欲呕。 我随手扔掉了手里的枪，将自己身上的匕首拿了出来，弹夹已经用光，人也只剩下十几个了，还是用匕首速战速决吧。 剩下的十几人谨慎地看着我，不敢轻易出手，刚才的一幕已经让他们绝望地发现了一点，他们的子弹根本追不上我！在他们开枪的时候，我的身影早就闪开或是用他们同伴的尸体挡住了子弹，手枪的子弹对于我来说速度太慢了，在人群中，我简直就是一道摸不着的影子，不停地在人群之间来回穿梭，一点火光就代表着一条人命！他们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个同伴倒下，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无力的感觉简直快要将他们逼疯了！ 屠杀！是的，就是屠杀！这从一开始就不是一场公平的决斗，从开始到结束，都只是这个人在收割生命而已！自己的命在他的面前简直连一只疥虫都不如！这个人根本就不应该属于人间！他是恶魔！应该被永远镇压在地狱！ 看着我眼前这十几个大汉畏畏缩缩的样子，我笑了。我终于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了恐惧，即使是杀人机器，在面对自己根本无法抗衡的强大对手时，也难免会产生绝望而恐惧的心里。看到我脸上灿烂的笑容，十几个大汉同时哆嗦了一下，向后退了一步。我的笑容无疑是迷人的，二十六岁的我，不论从哪一个方面来说都已经达到巅峰，以我的相貌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如果出道做明星的话，绝对是世界级的天王。不过现在在这个满地血腥的地方看到我那俊朗而阳光的笑容，那种巨大的反差，不论是谁，都难以抑制地从心里泛出一股凉气直冲脊背！就好像看到一个死神在对着自己微笑！ 我并没有戴面具，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们再回去！这不是狂妄，而是对我自身实力的绝对自信。 “魔、魔鬼……你是魔鬼啊！你不是人！你不要不过来！不要过来！”看到我站在尸山血海前微笑的样子，领头的公子哥终于精神崩溃了，一边惊叫着，一边仓皇地后退，可惜，他现在的腿似乎是不怎么听话的样子，不停地打颤，蹭了好久，也只是挪动了几步而已。他的面容很年轻，也很英俊，属于那种一看就是年少多金的贵公子的类型，可是他现在脸色苍白，满面惊恐的样子，让他的草包本质暴露无疑。 “聒噪！”我满含着杀意地看了他一眼。那个公子哥顿时软倒在地上，张了张嘴，想要惊叫却无法叫出声来，最后两眼一翻白，直接晕了过去！不一会儿，一股淡淡的腥臊的味道传了出来。 我颇为遗憾地看了看自己的鞋，虽然我已经很小心了，但是这里方圆几百米的范围内已经完全是一个血湖了，所以我的鞋还是不可避免地沾上了不少的血，让我有些心疼，这可是小哀上街给我选的呢！ “撒，我们快些结束吧，我还要准备迎接下一波客人呢。”我掏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匕首，对眼前的几人笑道。 几个大汉对视了一眼，似乎是下定了必死的决心，同时抬手向我开枪，可惜，恐惧使他们心慌意乱，他们握枪的手在发抖，根本就无法做到火力网的连锁。 我看准一个火力点的漏洞，身子一矮，猛地一窜，就像是一道迅雷一转眼就到了他们的身边。 “唰！唰！刷！……”一道道亮银色的闪电划破夜空，几个男人捂着自己的喉咙，不可置信地看准我，蓦地跪倒在地，一道血箭从他们的手指缝中喷射而出！最后几人也终于步入了大队伍的行列。 听说如果割破喉咙的刀速够快，被割破喉咙的那个人在死之前会听到一种像是风铃一般悦耳的声音，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听到呢……我一边淡笑着，一边走向那个晕过去的年轻人。现在，他是现场除了我之外唯一的活人。 走到他的身边，我淡淡地看着他。还在晕着吗？嗯？我突然发现他的耳朵隐晦地动了两下，与此同时，眼睛上的睫毛在不停地颤动着。 “哦？居然还会装死啊！我来帮你好了……”我一边低沉地笑着，一边出脚，照着他的大腿狠狠地踩了下去！咔嚓！大腿骨应声而断。 “啊！！！……”年轻人凄厉地惨叫一声，身子一个条件反射就要弹起来，但是大腿被我死死地踩着，使他的身体根本无法动弹，抽搐了两下，年轻人再次晕过去了，这次是真晕，被断腿的巨大痛楚刺激的。 “我还没让你晕呢……”我冷笑在抬起脚，再次冲着他另一条腿踩下去！ 就在此时，我心中警兆忽起！我来不及思考，就地一个打滚闪到了一边！ “叮叮叮！”我原来站的位置溅起了三朵血花！还没等我站定，又是“砰砰”两声枪响！我急忙跃起身子闪过！而就在这时，“砰砰砰”三枪几乎同时在我的背后响起！将我所有能够闪避的方向几乎全部都锁死了！真正的杀机就在这里！如果是一般人的话，因为在空中无法借力，势必会被这三枪直接干掉，只可惜，他们遇到的是我。 危急时刻，我全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全身肌肉瞬即紧绷，肌肉坟起，竟硬生生地将身体的上半身和下本身几乎叠了起来，子弹擦着我的头发飞了出去！说起来很长，实际上这一套动作下来只有短短不到三秒的时间！ 落到地上我再次一个驴打滚闪避可能到来的追击，可是却没有动静。我站起身来打量着四周，这三波子弹突如其来的袭击让我极度不爽，如果不是我反应够快，我已经躺在那里了。还有最关键的问题是，因为在一片血泊里打了个滚，我现在浑身都是血水吗，样子很是狼狈，就像是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一样，小哀给我的风衣也就这样报销了。 对方的枪法精准无比，大概是神枪手一类的人物，幸亏选定的地方没有办法实施狙击，不然我就死定了。我暗自流下的几滴冷汗。 这里是我千挑万选才选中的地方，没有什么可以居高临下的地方，也几乎没有可以作为掩护的地方，只是码头的附近有几个还没来得及搬进仓库的大集装箱而已。也就是说，是那里吗……我看向之前子弹打过来的地方，那里恰巧就有一个集装箱，他们应该是趁着刚才一大群山口组的人对我进行围杀的时候趁乱混进来的吧。 他们的时机掐的很准，刚好是我精神最松懈的时候，枪法也异常地精妙，几乎将我所有能够躲闪的可能性都封死了，可惜，他们运气不好，让我侥幸活了下来。 “出来吧，各位。”我笑着对集装箱的位置道。 一阵沉默，最后，三个人从集装箱后面走了出来，其中两个是白人，一个是黑人，身高都只有一米七左右，但是却很魁梧。一米七的身高在欧洲人之中算是很矮小的了，但是这个身高作为一个暗杀者来说却是最合适的。 “知道吗？你们刚才那三枪没有干掉我，你们就已经是失败者了。”我笑道。一个狙击手，或者说是暗杀者，最忌讳的事就是被人找到藏匿的地点，这对于他们开说几乎是致命的，所以在战斗时，一个好的狙击手据对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开第二枪，因为暴露位置就等于失去生命，这一点，我相信我眼前的这三位也是懂的，可惜，我所选择的这个地点实在是没有地方给他们转移，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开阔了。 “哦，先生，您真是令我惊讶，那样的三枪您都能躲过去，您真的是地球人吗？”一个白人对我道。很流利的日语，而另两人则是一声不吭地站在那个白人的身后，看起来，这个说话的白人就是他们的头了。 “我是不是地球人这不重要，关键的问题是，你们就快要没有办法继续做地球人了，撒旦在等着你们。”我耸耸肩笑道。 “哦，不，先生，那可不行，”白人很是遗憾地摇了摇头，道“我们还要拿着杀死你的奖金去夏威夷泡几个靓妞呢。” “哦？你这么有信心杀死我吗？如果刚才你在场的话，你应该知道，手枪对于我来说根本就是废铁。”我好奇地看着他。 “您说的对，先生，您刚才的闪避速度实在是太令我惊讶了，您是我见过的速度最快的人，所以我们也没打算用手枪与您对决。”白人气度优雅地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手枪扔在了地上“有很多傻蛋认为有枪就无敌了，但是我们并不是其中的一员，枪只是枪，真正能够起到作用的，只有人。”说着，他将上衣脱了下来，露出了精壮的身体，另两人也是和他一样的动作。 “哦，忘记告诉你了，先生，我们曾经在法国的地下拳场打过三年的黑拳。”白人笑道，似乎是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事。 “哦？那可真是厉害。”我不以为意地笑笑道。能在地下拳场打三年的黑拳全身而退的人，几乎是不存在的，他们既然能够做到这一点，足以证明他们的身手有多恐怖。“为了表示对你们的尊敬，我也空手好了。”我笑了笑。这个世界，总有一些不自量力的人。 “那么，我们开始吧，先生，您也知道，天色不早了，我们还要赶回去吃晚饭。”白人和另外两人压了压腿，活动了一下身子，对我道。 “好啊，那就来吧。”地下拳场我本来也是打算进去捞一点钱的，但是因为在美国闯了祸，不能够再露面，所以才不了了之，这次刚好掂量一下他们的分量。 “啸！”没有开场白，刚刚还在和我笑着寒暄的白人突然一个鞭腿向我的身体抽过来，动作之突然甚至连脸上的笑都没改。与此同时，两道锐利的拳风袭向我的脊背和后腰！从三人带起的风来判断，他们的力道至少达到了五百斤！如果被他们一下在身子上打实了，只怕当场就是骨断筋折的下场！ 我却是冷冷一笑！我十六岁的身体，力道就已经达到了五百斤，现在是二十六岁，身上的力量几乎暴增一倍！恐怕至少也在七百斤以上！比力量、比技巧，他们都远不能与我相比。 我连闪避都懒得做，直接一拳轰向白人的腿，同时转身瞬间踢出两脚与后面的两拳对上！武术大师李小龙可以在一瞬间踢出六脚，我自然是没有李小龙厉害，但是踢出两三脚还是绰绰有余的。受火狼的影响，在近身搏斗时，我并不是很注重技巧，就像火狼当初教给我的，杀人不需要技巧，只需要最快的速度，最强的力量以及最狠辣的心，其他的都是狗屁！ “咔嚓！咔嚓！咔嚓！”三声刺耳的骨裂的声音伴随着三人的闷哼声传入我的耳中。白人的小腿已经被我一拳生生杂碎了，骨头碎裂的声音我听得很清楚，后面的两人则是指骨尽碎，踉跄而退。在强横的力量面前，什么都是虚的。 白人手捂着自己的小腿，满脸冷汗地看着我，眼睛里满是怨毒的神色。从他不住颤抖的腿和嘴唇上被咬出来的血来看，不难猜出他现在正在忍受着巨大的痛楚。 我只是目露嘲讽之色地看着他。 白人突然面色一狠，腾身向我一脚向我飞踹而来！我出手如电，一把拽住他的脚踝，狠狠地将他掼到了地上！白人猛吐一口血，半天都爬不起来，看起来似乎连半边身子都瘫了。也难怪，这里可是水泥地面，硬得很！ 头领彻底瘫掉，后面的两人面面相觑，然后做出了一个令我诧异的举动——竟然掉头就跑！ 这就是所谓的杀手？不要开玩笑了！我心中怒喝一声，直接一个空翻跑到他们身前，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脚一个，狠狠地踹在了他们的胸口！胸骨尽碎！我不看也知道结果。两个人就像是两个玩偶一般被我踹飞了出去，翻腾着跌倒地面上，无意识地吐着血沫，他们的胸口已经完全塌陷下去了，神仙难救。 “你们实在是太令我失望了！”我走到白人面前，捏着他的脖子将他提在了半空中。白人的脚无力地在空中踢着，脸憋得通红，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初来时的嚣张，有的只是无尽的惶恐。 “以你的身份，还不配接受我的金卡，死吧。”白人挣扎着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我却是直接捏碎了他的喉咙，眼看在惊恐交加的他在我的手上渐渐失去生机。 我随手将他的尸体扔在地上，看也不看一眼。小菜已经解决了，接下来到来的，就是真正的修罗场了。 我看着远处若隐若现的人影，笑了笑。 雨，依然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