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约翰之死（求推荐票，求收藏）
约翰隐居的乡野别墅，书房，昨夜。 慈眉善目的约翰·克兰西，打开眼前的书柜后，将一本儿童图画本随手移开，夹杂在两本书本之间。 他视如珍宝的从书柜里取出一张老唱片，看得出他对这张唱片做过非常好的保养，在他轻轻的将唱片安置在唱片机上后，完美、充实的序曲e小调《命运之力》回荡在整个书房内。 依偎在沙发上的老约翰，那张安东尼·霍普金斯的脸庞看起来是那样的陶醉与安详，伴随铜管乐器的强烈吹奏，逐渐插入小快板吹奏的柔和优美主题旋律，令老约翰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 “这是什么？俄语？听起来不像是歌曲？是歌剧吗？” 不知何时，一名青年人的身影闪现在老约翰的身前，径自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斜着身子靠在上面，撇撇嘴侧耳倾听起这对他来说过于难懂的俄语歌剧。 “皮亚韦编剧，威尔第谱曲的歌剧——命运之力，歌剧迷最值得珍藏的经典歌剧之一。” 老约翰就像是早就预料到此人的来临，依旧闭目欣赏的他，意有所指的介绍起歌剧的名称。 “命运之力？具体讲的是什么？” 似乎被老约翰的话题引出了兴趣，那道身影从沙发上登时支起身子，身体前倾，饶有兴趣的追问起来。 “举凡造孽者，前衍终难弥，天理当循环。自古邪不胜正，恶人终将恶有恶报之亘古真义。这就是此歌曲的中心思想，明白了吗？” “看来你是预知到今夜将要面临着什么？为什么不试图逃跑一下，给我增加增加游戏的难度？” 老约翰闻言，缓缓的睁开了双眼，那双洞察世事、仿佛可以看透一切的眼神，默默凝视着眼前的青年男子，“该来的总会来，躲不掉的。” 随着老约翰的话语，再次悄无声息的在书房门口出现一名娇小玲珑的可爱身影，那道身影不声不响地走出书房门口的阴暗地，原来是一名可爱的小姑娘。 只是她那张达科塔·范宁天生丽质的容貌上不知为何面无表情，原本这个年纪该有的清澈见底、明亮动人的眼神，却变得死气沉、黯淡无光。 “卡西·霍尔姆斯？你的母亲霍尔姆斯夫人还好吗？” 见到是熟人，老约翰斟酌地开口询问，而眼前的小姑娘却无动于衷的双眼无神，平视前方。 “你到底做了什么？尼克！！！” 一直表情风轻云淡的老约翰，到底还是动怒了，冲着眼前慵懒到蜷缩在沙发上的身影怒吼道，“她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被怒吼的身影无所谓的笑了笑，“约翰·克兰西先生，乖乖的成为我的力量吧！” 随着青年男子瞬间移动至老约翰的面前，活生生的取下他的双眼，旋即伸手一点，老约翰的眉心如同被枪击一般出现个圆咕隆咚的血洞，直挺挺的瘫倒在地。 “卡西，走了，你还在磨蹭什么？难道他的死唤起了你的真实人格，那可不行！” 青年男子的身影来到蹲伏在地，脸色不停在悲伤与冷漠间变换的卡西身旁，两只食指轻触卡西的太阳穴，在一阵诡异的精神波动后，小姑娘卡西的神情再次变得冰冷异常。 “这次好了吧，我们走，卡西！” 纽约，fbi特别行动组办公室，现在。 自从知晓老约翰被谋杀后，再次风尘仆仆的赶路回来，欧阳煌心情烦躁地走进办公室。 他心情烦躁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通灵者老约翰的死去，另一方面就是他已经两顿饭都是在飞机上马马虎虎的草草结束，异常疲惫的他急切的想要享受一顿完美的晚餐再美美的睡上一觉。 “艾利克斯，你终于回来了，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新来的探员凯瑟琳·考尔斯，凯瑟琳，这位是艾利克斯，你们互相认识一下。” 瞧见欧阳煌急匆匆的赶了回来，乔言简意赅给他介绍新来的同事。 盘头金发碧眼，一张艾比·考尼什的诱人脸庞下，身着女士西服的凯瑟琳有些高冷地注视了欧阳煌一眼后，轻轻的在欧阳煌手中一点，旋即快速自然的抽了回去。 “头儿，这真的是老约翰吗！为什么他的眼睛被取走了？死于枪杀，但在现场没找到子弹？” 一回来就进入工作的欧阳煌皱起眉头，仔细的审视起拍摄自案发现场的照片，有些不死心的询问。 要知道约翰的超能力可是预知未来，他在剧情中就连乔招呼都不打的去找他都被预知到了，甚至能预见乔的小孩未来成年的样子。 那么问题来了，杀手是怎样瞒过约翰的能力进屋开枪将他打死的。 “是的，那就是老约翰，错不了，法医已经确定过身份，只是凶手好像是先取走老约翰的眼睛，然后再枪杀他的。” 乔露出如丧考妣的神情，毕竟对他来说，老约翰是他最好的挚友与同事。 现在这名挚友却突然冰冷冷的躺在那里，眉心中枪的他眼眶血淋淋空洞洞的，而且从法医那里得知他的眼睛是生前被取走的，乔感同身受的想到老约翰生前遭受的被活生生取走眼睛的痛苦，泪水便止不住的在流淌。 “我该怎么通知伊丽莎白，先是失去爱女，然后又失去爱人，我真的无法想象她听到消息后的样子！” 乔在自言自语的说着，而欧阳煌却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拍摄凶杀现场的照片上。 “乔，我想问你一下，老约翰那里已经有多久没人去了？” “你问这个干嘛？等等，我得想想······我已经跟他通信一年了，对！那里有一年没人去了，老约翰就是为了隐居才选择那个地方的，艾利克斯，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被欧阳煌的疑问惊醒的乔，激动的双手抱住欧阳煌的肩膀，用希冀的眼神与欧阳煌对视。 而抓住一丝痕迹的欧阳煌嘴角上翘，带着自信的浅笑，指着数张拍摄自案发现场的照片，其中的同一处背景说道，“你们看那个书柜，上面夹杂在两本书中间的那本儿童图画本，这很有可能是约翰特意留给我们的线索，你说一名隐居的老人怎么会有一本儿童图画本呢！他又是为什么将儿童图画本摆放在书柜里的这个位置，正好在他死亡地点的身后！” 欧阳煌的发现令面前的乔与凯瑟琳互视一眼后，急忙的掏出手机打给留守在现场的勘察人员，让他们立即找到那本儿童图画本，然后详细的将图画本里的画面一张张的扫描上传过来。 半晌过后，三人趴在电脑前仔细的观察起扫描过来的图片，上面多是一些的人物卡通画像与分辨不清的地点，而且图画失真度比较高，类似儿童的蜡笔画。 “你们看出什么来了吗？真是个蹩脚的画家！不过这些好像都是约翰临摹复制出来的，难道他预知了什么却无法表达，只能用这种方式留下线索？为什么他不能提前给我打电话让我保护他？” 观察细致入微的欧阳煌在审视这些图画的时候，还发现在每幅画的边角上有着何时作画的日期编码，欧阳煌想了半天，也分析不出来老约翰留下图画与日期到底要表明的什么。 “奇怪，这是······” 翻阅到最后一幅图画时，上面失真的人物令欧阳煌有些熟悉的感觉，他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图画上卡通人物抛起的硬币，登时想起这幅场景在哪里见过！ “是凯奇哥！我说这幅画怎么眼熟，是我遇见的克里斯·约翰逊在抛硬币的样子！” 猛然反应过来的欧阳煌，低声断定道，同时惊动正在分析图画中隐藏含义的乔与凯瑟琳，他无从解释的立刻抓起手机，拨打给上午遇到的fbi特殊部门的凯莉·弗瑞斯。 “快点，快点接电话！老约翰留下了凯奇哥的线索，不管他们认不认识，但他们二人唯一的相同点是——他们都是先知！老约翰在提醒我们，有人在找先知！” 欧阳煌心中默默的念叨着，期盼那边的凯莉赶紧接通电话。 刚接通电话的凯莉，还没疑惑那名来自纽约的同事为什么这时间打电话给自己的时候，就被里面急促话语中的信息所震动，当机立断的她立马越权给她下属的特别行动队下达了命令，去保护凯奇哥的安全。 “干的漂亮！你立大功了！真是我的好下属，慧眼如炬啊！老约翰特意留下此人的线索，那他必定与此案有着牵连，希望还来得及，这可是我们唯一的线索！艾利克斯，去订机票，然后留守本部休息一下，等待我们的消息。凯瑟琳，我们赶快上路吧！目的地——拉斯维加斯！” 乔激动的披上大衣，大力的拍打完欧阳煌的肩膀后，急匆匆的出门而去，留下的是欧阳煌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他终于能舒舒服服的吃顿大餐，好好的泡个澡休息一下了。 纽约，皇后区，艾利克斯的公寓。 驱车赶到住所的欧阳煌，默默地提着打包袋走进眼前老旧的三层公寓，他完全想象不到空间安排的，这个身份的住址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地方。 “这是为了配合我的面貌吗？那也不是所有的华裔都住在皇后区的好吗？就不能给我来点高档的住宅吗？真是小气啊！” 进屋后的欧阳煌，环顾四周，乱糟糟的一片，典型的美国男孩儿的房间，脏乱差都是好的形容词。 洁癖发作的他忍耐着身体与精神上的双重伤害，从卫生间的镜柜后面找到一双橡胶手套后，开始了他漫长的打扫时间。 “我果然是打扫小能手啊！这样一来舒心多了，洗完热水澡后的晚餐最棒了！” 欧阳煌舒服的眼睛眯出一条缝，蜷缩在沙发上享受着来自db餐厅的摩登汉堡，一口咬下去，能充分的感受到双层松露与红酒腌制过的上等牛肉，在味蕾中迸发出来，其中附带边角的一些小排骨、鹅肝、蔬菜配合着解腻。最关键的是黑白双层松露赋予浓郁且奢侈的口感享受，再配上柏翠酒庄1990年份的佐餐红酒，真是人间极致的美味。 “真是极致的享受，不是吗！阴影中的先生！就是有点贵啊！” 拥有超高感知的欧阳煌早在品尝第一口摩登汉堡的时候，就发现隐藏在窗口窗帘阴影处的人影，偷偷使用lv1预判得到吉兆的结论后，他就心安理得的继续享用自己的昂贵大餐。 “探员先生，你是何时发现我的，我自认为伪装的很出色了。吼吼，我看到了什么，探员先生的伙食不错啊！” 一张科林·法瑞尔的颓废脸庞从窗帘阴影处得意忘形的走了出来。 查尔斯·安布罗斯出来后，径直来到欧阳煌的面前，直接拿起一块分割好的摩登汉堡塞进嘴里，并端起红酒杯粗暴的一口闷掉。 “喂！别乱吃别人的食物，而且这东西超贵的！还有，你用过的杯子我不要了。” 一头黑线的欧阳煌端起茶几上的盘子，顺手拿走了红酒。一脸不耐烦的注视起眼前的男子。 “你们fbi的薪资有这么高吗？虽然五千美元的大餐我早有耳闻，但这还是我第一次品尝，你说呢，探员先生。” 察觉到查尔斯话语中的意有所指，欧阳煌无视查尔斯暗指他资金来源不明的威胁，他相信空间安排身份的完美性，蛮不在乎的开门见山道，“详细知道我的身份与住处，看来你对我很了解啊！你就是我们正在调查的那名行事异常周密的冷血杀手吧！怎么？下一个目标是我吗！” “说实话，其实是我开始对你感兴趣了。要知道三天前我还能在未来的画面里观察到你的身影，可是现在我看到的未来画面中关于你的一切都是一片模糊迷雾。” 神情微妙的欧阳煌，嘴角咧开一丝弧度，刚刚他好像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情报，关于空间安排的此世身份的情报。 “请坐吧！说说看，你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心情大好的欧阳煌示意查尔斯请坐后，开始问询他的来意。 “我其实是为了合作而来！约翰先生是你的同事吧，我想你一定是知道他的预知能力的。约翰的双眼就是他超能力的根源，是不是被人拿走了。看你的表情我是说对了！约翰的死与一个名叫‘组织’的罪恶势力有关，他们不光是在找寻先知，他们是在大肆的收集或屠戮所有的超能力者，只要被他们找到的超能力者就会被干掉并将超能力窃取，” “罪恶势力吗？无缘无故的我们又为什么要帮助你，别忘了你也是在犯罪，不如你们狗咬狗，我们还乐得轻松。” 就算是熟知剧情的欧阳煌，也不喜欢查尔斯的理念，就算他知道别人得了绝症面临死亡，他也没有权利给予他们安乐死，他只是在假借慈悲的名义在满足他自己的**。 查尔斯沉默不语的听完欧阳煌的话语，脸上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道，“那么现在出现的这个势力‘组织’，他们有着更大的阴谋，将会危害到几千万人的性命，当然也有我的！那你们到底管不管呢？探员先生。” 拉斯维加斯，艾夫与凯奇哥的家。 好似预见什么恐怖至极的事情，克里斯·约翰逊连拖带拽的将醉酒的老艾夫推入车库开车逃出。 三分钟以后，两名训练有素的西装男子大摇大摆的走进车口，他们熟门熟路的进入二人的房间，细致的触碰他们的常用物品，其中那名灰碎发的男子拿起二人的洗漱用品不停的嗅闻。 “海顿，卡西大人说的没错，这个家伙与其说是先知，不如说是他的眼睛能看穿未来的所有变化并选择出一条最适合他的道路，他果然是boss需要的人物。” 细致触摸茶杯的眼镜男，一脸由衷的赞叹，双眼反白的他看到一幅幅连贯的凯奇哥生活画面，直到他无缘无故的拉起老艾夫驱车逃跑。 悦耳的电话铃声突然从眼镜男的怀里响起，他放下茶杯接通电话，应声两句后，提醒他的同伴道，“海顿，卡西大人说警察快要到了，让我们先撤退，毕竟我们是没有战斗力的‘追踪组’。拿上他的牙刷，找到他的位置后让‘行动组’接手。” 两人快速的离开后没过多久，一队全副武装训练有素的fbi闯进了凯奇哥的车库，也是一无所获。 “看来我又扑空了，你果然都预见这一切了，是吗！” “凯莉，这就是你说的万无一失的行动，要知道你的嫌疑犯可是关系到我的挚友同事被杀一案，他是唯一的线索，你就如此轻易的被他耍的团团转吗？你是吃干饭的吗？你的团队就跟在别人的屁股后面吃土的？” 凯莉的自言自语像是火苗一般点燃了乔的这团干柴，挚友死亡的伤神加上长时间的疲惫，令乔再也控制不住自身的情绪，发泄式的大吼出声。 “乔，艾利克斯的电话！说是有万分紧急的事情要与你通话，可是你的手机没电了！” “我是乔，说吧！” 听完欧阳煌汇报的乔，被电话那头传来的惊人消息震惊的合不拢嘴，挂下电话后急忙的来到凯莉身前，心急火燎的在她耳边耳语后，随即她就失声的低呼出来，“沙滩之子，居然有个恐怖组织将三枚百万吨级的核弹隐藏在洛杉矶、华盛顿与纽约？他们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