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世界真相
以色列，耶路撒冷，阿塔洛特机场。 一排军车急吼吼的驶入机场，第一时间吸引住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从停下的车队中率先下车的，一名满头微卷银发的中年男子疾步向他的目标走去。 “你们谁是联合国的调查员？盖瑞·雷恩与克拉拉·伊万诺娃？” 从中年男子出现的那刻起，小室孝登时就认出眼前那位正是自己未来的长官，那个终日颓废酗酒的可怜人。 “你好，我们就是！约根·沃姆布鲁恩，摩萨德的高级情报官员，我们是奉命前来了解情况的，我想副秘书长先生早已跟你们进行过交涉。” 盖瑞伸手与约根握了握，看门见山的直奔主题。 “病毒学家在哪儿？我听说罗伯特·奈维尔上校博士先生也同你们一起来到此处，能先让我与他谈一谈吗？你们在通报中不是说他已经研究出抑制病毒发作的疫苗了吗？” “对不起，博士现在正照顾他的夫人，很不幸的她在逃离纽约感染区时，被感染者袭击了。现在博士正在为了挽救他的妻子，全力的攻坚病毒疫苗的这个课题，无法分神前来见你，请尽快将你们掌握的情报与我们分享，例如你们为什么会提前筑墙防备。你们情报很重要，这关系到全世界的安危。” 盖瑞婉转的拒绝约根提出的见面要求，并以联合国的名义要求约根分享情报。 约根不为所动的直视盖瑞一言不发，察觉到对方油盐不进的盖瑞考虑片刻后，决定还是先退让一步的他，犹豫着将手中紧握的usb拿了出来，朝约根亮了亮。 “这是博士所发现的有关病毒疫苗的全部资料，我知道你们想要留下博士，不就是要制造疫苗，对抗不知何时就会袭来的病毒吗！你懂得，要拿情报来换。” 盖瑞一把死死的握住约根预要抢夺的手，目不转睛的盯住他。 “对不起，小伙子，你要体谅我的难处！有些事情不是我想说就能说的，我要为我国的人民负责。如果我说出去的话，严重的后果我的人民可承受不起。” 约根费力的从盖瑞的手掌中抽了出去，歉意的摇了摇头。 远远眺望的小室孝，在约根出现的那一刻起，就知道此刻，就是他长官嘴里面最后悔的事情，与他争执之人很可能就是长官嘴里最可能拯救世界的那群人。 想到此处的小室孝，出人意料的突然从人群中冲出去，并大喊约根的名字向前跑去，“约根长官，约根·沃姆布鲁恩长官！” 小室孝的高喊惊动了在场的所有警卫，纷纷掏出武器预备瞄准，更有最外围的警卫就要上前将他擒拿。 争执中的二人登时被小室孝引起的骚乱所惊动，盖瑞不动声色的收回手中的usb，疑惑的注视约根，“你的熟人？” 约克狐疑的摇头并看向小室孝，在确定自己从没有见过此人后，本想让警卫将此人驱赶的他，瞬间从心底对此人升起的莫名好感，好像是多年未见好友般的，令他鬼使神差的命令警卫放那个少年过来。 欧阳煌脸色如常的与罗伯特看向小室孝那边，内心却暗恼小室孝的不敢常理出牌。 刚刚要不是他反应及时的用‘心灵诱导’消除掉约根的敌意，强烈的增加他对小室孝的初始好感，要不然刚刚的小室孝早已倒在警戒人员的枪口下。 站在人群众的克拉拉，拥有高感知的她敏锐地察觉到一阵精神力的波动干扰了约根的认知，她富有深意的审视起不远处与罗伯特进行激烈交谈的欧阳煌，无声地张了张口型：“偷窥的，抓到你了！” 当被带到二人身边的小室孝，无视所有对他严阵以待的警卫人员，小声的在约克的面前嘀咕了一句。 大惊失色的约根登时变得瞠目结舌，失态的双手紧紧握住一起，惊疑不定的注视起眼前的男孩儿。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这是···不可能，这件糗事我是不可能跟任何人说起，是我一辈子的秘密。说！！！是谁告诉你的！” 一直在旁边的盖瑞，苦忍住笑意，憋得整张脸都开始发红了。 “约根长官！这是您的最高紧急联络暗语！您说过不管多荒谬的事情都必须相信的。” 小室孝凝神屏气，目光坚定的与约根互视。 “最高紧急联络暗语？从我上任的那天起，我tmd最高紧急联络暗语就从没有启动过，你到底是谁！······” 大惊失色的约克脱口而出，脸上的神情如同见了鬼一般，不由的令身旁的盖瑞意识到，眼前的男孩儿来头很不简单。 “约根长官，这是长官亲口告诉我的！我请求长官能单独详细的听我解释。” 炯炯有神的小室孝毫不动摇的与约根互视，约根从他的目光中能看出各种复杂的情感，有意味深长，也有百感交集。 “好吧！既然你有我的最高紧急联络暗语，我想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非常感谢您，长官！请问我可以再带一名相关人员吗。同时我想邀请罗伯特博士旁听······” “盖瑞，你看看我发现了什么？” 小室孝的话音没落，罗伯特惊喜的声音就突然传来，在其身后跟随的正是欧阳煌。 “嘿！博士，我们说好了的，别自己暴露出来。” 面对气喘吁吁跑来的罗伯特，盖瑞阴沉着脸，低声的责怪起兴奋的指着手中塑料药瓶的罗伯特。 “大发现，我有了大发现！盖瑞调查员！” “这是什么？你发现了什么？” 盖瑞被罗伯特的话搞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而一旁的约根则是激动的握住博士的手，连连的介绍起自己。 “您就是罗伯特·奈维尔博士先生吧，我是约根·沃姆布鲁恩，摩萨德的高级情报官。” “长官，正好，现在人都到齐了，我们去另外一处僻静的地方详谈吧！” “这都是什么鬼？你说的这些都可以写成小说出版了，如此荒谬的事情你让我怎么能相信你。” “那你怎么解释我会知道您的最高紧急联络暗语，只要这种解释才能让我得知这个，这就是事实。” 再次实话实说的小室孝，迎来的是约根满满的不信任，如此荒谬的事情怎能如此轻易的接收。 “小室同学，你先别说话！约根先生，其它的情报我都可以不问，也可以做主把罗伯特先生的资料送给你们。但是我只问一句，你可以不回答，你只要点头或摇头就可以了。你们最初发现这种病毒的地点是······” 随后在欧阳煌报出一个地名后，在场众人脸色各异，罗伯特与小室孝面色茫然，盖瑞眉眼一跳，旋即掩饰下去，而约根则是迟疑的点点头，意识到对方可能知道更多的他，开始竹筒倒豆子般说出所有摩萨德搜寻到的情报。 欧阳煌开心的笑了，嘴角咧开一丝缝隙的他，听到了耳边空间传来的提示音。 众人默不作声的听完后，正准备前往病毒原始发源地的罗伯特博士就被欧阳煌给喊住了，“罗伯特博士，介不介意我们的人也加入调查组······” 海军c130运输机轰鸣着在跑道上加速，腾空而起，扶摇而上。 半晌过后，约根的女副官塞根望向远去的运输机，犹豫的开口问道，“长官，您这样做真的好吗？美国那边的压力······” “为了我的小玛雅不用生活在那样的世界里，什么样的压力我都不在乎。更何况，鹿死谁手犹未可知！那个男孩儿不简单！！！” 约克想起那个自称为自己未来副官的少年，又想到他嘴里的那个颓废的、终日活在悔恨中的自己。 “加油吧！我可把赌注全都压在你们身上了。” 海军c130运输机上。 一大群人分散在飞机舱内，南里香发愁的抽着香烟，不明白为什么仅仅出去一小会儿的功夫，自己一行人就加入到联合国调查组里面。 神情肃穆的罗伯特正在研究欧阳煌交出的怪异马蜂。而盖瑞则脸色怪异的看着眼前被实验的小东西。 三方人马中的空间使者们正聚在一起相互凝视，直到欧阳煌被二人盯得受不了，不得不率先开口道：“有什么想问的？” “我想你应该明白我们都是同阵营的吧，我是正式编号b0132，克拉拉是我在此世界的假名！” “你好，我是正式编号t0112，称呼我为克里斯就行。好了，我们知道你是a0256，现在可以说说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你到底要干什么？” 克里斯与克拉拉相识一眼，再次审视起欧阳煌，似乎想要看清眼前这个搞出这幅局面的家伙。 “好吧！你们那就先称呼我为小林好了！那我就从头开始给你们讲解，其实你们应该发现空间将我们降临的所在区域是有主角的，然后你们也都发现这里其实都不是以你们身边主角为主的世界！” 二人对视一眼后，同时点点头。 “我一开始也是认为自己来到学院默示录的世界，可是直到我持续观察被病毒感染的僵尸后，我才意识到，这个世界的僵尸特性有问题！” 欧阳煌的话语犹如石破天惊般震撼，如同在二人的脑海中划过的一道闪电炸雷。 见两人都陷入思索中，欧阳煌又添了一把火，“你们可曾注意过僵尸的类型，我猜你们可能分析过它们的活动模式，但没仔细的分析它们的特性······咳咳，好热，喉咙好干啊！” 欲言又止的欧阳煌扇了扇衣领，克拉拉一脸不情愿的递给他一瓶能量饮料，“喂，这可是人家好不容易保存的，明明人家都没舍得喝！” “咕嘟咕嘟，谢了！” 炎热的地方喝一瓶甜饮，感受到极致享受的欧阳煌顿时心情大好。 无视了克拉拉那幽怨的眼神后，欧阳煌微笑道，“你看，这个世界的僵尸听觉明锐，力量颇大，速度也不是很慢，感染途径是通过口腔，感染后僵尸的眼睛只剩眼白，感染者的发作不一致，有快有慢，体质好的能撑好长时间，差的则十几秒······” “等等，这种特性我好像听说过，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你的意思是······” 克里斯眼前一亮，兴趣大增的他好像知道欧阳煌要表达什么了，瞬间看向欧阳煌，后者意味深长的点点头。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感觉云里雾里的？到底什么意思。” 克拉拉大美人眨了眨灰色的眼睛，气愤的一甩金发，“爱说不说，人家才不稀罕！” “克拉拉，亏你还是搞情报的，平日里你都不看电影不玩游戏的吗？小林都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明显了” “克里斯，你管我！” 面对来自克里斯的嘲讽，克拉拉选择使用大美人的特权——不讲理。 “小林既然说此世僵尸的特性有问题，那你就把此世僵尸的特性往你认知的僵尸世界上去做比对！” “······原来是这样！这样说的话，这类型的僵尸还真是似曾相识！” 克拉拉眉头轻皱，似是在努力的回想，蓦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又不敢确定的疑问道，“‘丧尸围城’？游戏？” “bingo，答对了，但没有奖！看来你的智商还有的救，只要某物缩一缩。” 欧阳煌意有所指的注视克拉拉曼妙窈窕身姿的某处，摇头感叹着。 “你······想死吗！” 克拉拉怒目而视，她发现不知为何，总觉得欧阳煌老是针对她，难道他看穿了自己的伪装面孔？ “看来不是她做的手脚，克里斯也不像，难道空间的未知错误真的只是空间出错了吗？” 小口抿着饮料的欧阳煌，内心阴晴不定，脸上倒是露出灿烂笑容，“抱歉，有些得意忘形了。对！你说的没错，就是‘丧尸围城’里的僵尸，准确的说，这个世界就是以‘丧尸围城’为主体，链接各种僵尸片的古怪世界。” “什么，你说什么？” 二人异口同声的低呼，吃惊的表情都可以做成表情包。 “不要不相信，我是有证据的。我在日本床主感染区中发现僵尸特性的异常后，为了确认我的推论，曾经专门找了些蜂蜜，尝试吸引出变异马蜂，最后我成功了，找到了剧情中的感染源。” “为了以防万一，我尝试着与博士交谈，并把变异马蜂交给他后，他一口认定说他早就怀疑感染人类的东西看起来不像是病毒，而是生物。你想想看，‘丧尸围城’中的感染物是什么？对。是被变异马蜂叮咬的人，被其幼虫寄生体内，从而变成僵尸的。” 欧阳煌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让二人醍醐灌顶般恍然大悟，不禁的对眼前这位刮目相看。 “如果这还不够的话，你们想想‘丧尸围城’中印第安人卡利特的阴谋，将基金会中50个被感染的孤儿送往世界各地的寄宿家庭。再查看下联合国发布的感染区域分布，你们想到了什么，不多不少，正好五十处，是不是很神奇！” 缓过神来的二人，不得不心悦诚服的点点头。其中克拉拉不死心的开口道，“五十名感染孤儿不是‘丧尸围城’最后的伏笔吗？怎么到你这儿就成这样了？” 克里斯恍然大悟的开口道：“克拉拉，这个奇异的混合世界可不是普通的剧情世界，我们对它一无所知。如此解释我才明白为什么会有病毒抑制剂的出现，闹了半天它原来是游戏中的‘僵立停’！” 欧阳煌亦是赞同的点点头，凝重的开口道，“如果说前面所述都是侧面证明的话，我最有利的证据就是，摩萨德确认了我的推断，我率先说出的地名，正是他们搜寻情报时发现的僵尸病毒发源地，也是我们此刻正在前往的地点是——桑塔卡贝扎，桑塔卡贝扎家畜研究工厂！这是‘丧尸围城’中一切开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