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死守护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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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们还以为他是要回去报信,就没管他。 现在仔细一想,他们都认为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肯定是有什么事被他们忽略掉了。 几个人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到究竟是何原因。 祁玉见她一脸愁容有些心疼,可他也没有任何头绪,递了一块点心给她缓和下她的愁眉不展。 到了飞云庄门口,好几个月没有见她的黑虎大叫一声扑了过来跟她好一阵亲热。 寸步不离的守在她的身边好像怕她再走了一般。 跟大伙一起欢快的吃了顿饭,百无聊赖在院子里逗弄着黑虎。 石头突发奇想道,“小诺儿,去年过年听你弹琴还意犹未尽,你能不能再来上一曲。” “小一诺最近很累,抚琴太费神,改日吧!”祁玉道。 “弹琴的女子是最美的,我就想看看小诺儿优美的样子,如果小诺儿累了就改日再说。” 单一诺微微勾唇吩咐泠雨把古琴搬来,她为所有为雪灾奔波的人弹奏了好几首悠扬的曲子。 当初提前让薛淼回飞云庄来是因为她要他在这几个月改建飞云庄。 现在每个院子里的卧房旁边或者后墙都又建了一个耳房。 墙上开了一道门,直接连接耳房,耳房就是直接和卧房相连的浴湢间。 耳房中按照单一诺给薛淼的图纸建了能冲水的恭桶,还有从后墙直接加水到浴桶里的管道。 竹筒做的管道很宽,筒壁很厚也不怕冬天会结冰。 改建好的卧房单一诺住着很舒服,终于不用怕起夜的时候屋里有味所以晚上睡前不敢喝水。 休息了几天,过了二月二以后打算去找王苏博一起去魏县的单一诺被燕子拦住了去路。 “单一诺。”燕子拉住她的手道,“你,你,你能不能教我弹琴。” “弹琴?”她挑眉问燕子,“为何突然想要学琴?” “你就教给我吧!我就是想学。”燕子一副很认真的样子道。 单一诺见燕子坚持就让泠雨把琴搬来。 她并没有自己的琴,弹得这把琴是庄子里的,音质还算可以,用着也还算顺手。 琴放好以后,她抚摸着琴弦,跟燕子讲起整个琴的构造。 “这个叫做岳山,这儿是承露,这十三个圆孔叫琴徽,琴的下面又两个音槽,大的叫龙池,小的叫凤沼,这……” “等一下。”燕子打断单一诺,“你是不是故意整我啊?弹个琴需要记住这些吗?” “当然要记住,否则怎么弹琴。”单一诺眨巴着大眼睛道。 燕子咬了咬唇道,“这些,这些也太难了吧!这么多,我怎么可能记得住。” 她放下琴拍了拍燕子的肩膀道,“燕子,一个人就是一个人,你千万不要为了任何人去改变自己。如果你变成了另一个人,那就不是你了,因此所得到的东西也不属于你。” “我没有,我就是,就是……” “这几天我会去魏县发放赈灾银两和粮食,你若是闲着没事就好好想想我的话。”单一诺起身道,“琴我给你放这,你若还想学这几天就先熟识一下构造。” 说完她没等燕子回话带着泠雨离开了院子。 她苦口婆心的说服黑虎在飞云庄等她,保证几天救回来。 黑虎很不情愿,但是最后还是答应留下来等她,只是圆溜溜大眼睛里多了几分的失落。 苍暮要去看看李锦程和王苏博的情况,要跟着一起去。 祁玉要跟着单一诺,有祁玉就肯定是少不了石头。 王苏博吃了苍暮的药后身体恢复的很好,除了比以前清瘦了些其他并没有异样、 “多谢阁主和苍神医的救命之恩。”王苏博跪地行礼道。 “知府大人不用言谢,你能好好对待府城中的每个百姓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单一诺摆手让他起身道。 “阁主放心,下官已经让人去银库中点算银两,不日就能发放到魏县去。”王苏博说着看了看苍暮道,“不过,下官有个不情之请。” “知府大人但说无妨。” 单一诺这么说是猜到了他想求的是什么,在他目光飘向苍暮的时候她就知道。 并没猜到他真实目的之前她还保留着一丝警惕。 刘海是主谋,王苏博身为知府却不知自己的师爷就是无恶不作的人,这件事他难辞其咎。 只是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应该先解决魏县的灾情。 “下官衙门里的巡检谢子怀当初为了救下官被抓,刘海叔侄二人将其折磨的不成样,如今奄奄一息,求苍神医救他一命。” “谢子怀?”单一诺激动的站了起来。 回到南燕城以后她就觉得少点什么,现在才知道她觉得缺少的部分是什么。 那个她一直以为是大好青年的巡检自始至终都没有露面。 去年过年前谢松鹤还带他们还去了飞云庄,当时说要等她从乐清县回来后喝他和何丹蓉的喜酒。 苍暮从南燕城出发时他们已经要成亲,听苍暮说她要去泸水城,他还说要给她留一杯喜酒。 之前她也是后来知道,他还曾帮过她一个大忙。 谢松鹤那次去茗韵楼的时候,之所以会那么痛快的了事是因为谢子怀偷偷给他带了话。 是知道了她救了何丹蓉才会先服软的。 不然怕事费上一番口舌也不会得到很好的结果,谢子怀在无形中帮了她。 “快带我去看他。”想到这里她坐不住了,立刻要去看他。 “下官让人将其从大牢中抬出来,可是他尽管已经不能言语还是死死地拉着牢门不肯出来。”王苏博边带路边解释。 单一诺的反应告诉他,她和谢子怀是有交情的,万一看到他还在牢中责怪他就得不偿失。 精明的他选择提前和她解释清楚。 凌乱的大牢中,褴褛衣衫上沾满血迹,浑身是血的男子双手死死的抓着牢门不肯放手,好像他就算死也不愿挪动一步。 能让他誓死守护的东西会是什么? “谢子怀?”单一诺略带哽咽的声音道,“你是谢子怀?” 救李锦程的那天喻楚没有让她进大牢,只让认识李锦程的牢头带着云林进来将人带了出去。 知府衙门的大牢还不算太不堪入目,她没有出现喻楚担心的呕吐症状。 可谢子怀身后的伤却让她觉得触目惊心。 “郡,郡主。”谢子怀微微抬头,“谢,谢某身下,身下有……” 谢子怀的话只说到这里就晕了过去,手也放开了大牢的门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