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步少飞也有忸怩的时候
写到这里,苏小萌楞了神,步少飞失忆了,认定她是他的妻子,那她和步少风还有机会携手到白头吗? “老婆!”步少飞在叫她。 她回过头:“什么事?” “我看见你在发呆,是不是记不到写什么了?” “是啊,”苏小萌回答:“我在想呢。” “你写的什么?给我看看。” 这哪里敢让他看? 苏小萌忙说:“我这是随便写了写,还没正式开始呢,等一会儿再给你看。” “哦。” 为了应付步少飞,苏小萌于是专门用一个本子写了一些课本上的东西,再用另一个本子写小说。 怕被步少飞发现,她不敢再用第一人称,也不敢写步少风的名字,就正经八百地当成小说来写了,随随便便取个书名,叫《十五年的等待,一生相守》。 因为是她自己亲身经历过的故事,写大纲就毫不费劲,她很快就把几个大事件列好了。 为了不被步少飞烦,她没有起身,又继续写细纲,把一个大事件之内发生的小事一件一件写下来,有时写着写着,发现前面还有一件忘记了,又回头添上。 一旦认真做这件事,她就比较投入了,进入了忘我的写作中。 步少飞一边看电视,一边不时转头看她,见她写东西的时候神情那么认真专注,他不由怦然心动。 步少风下班回来了,在窗外看见苏小萌在茶几上写写画画,没有和步少飞坐在一起,安心了不少。 他推门进来招呼他们:“少飞,萌萌。” 两个人一起抬头喊:“大哥,下班了?” 步少风点点头,扬扬手里的食盒说:“饿了没有?我把饭给你们带过来了。” “谢谢大哥,”步少飞喊苏小萌:“老婆,别写了,吃饭了。” “好的。”苏小萌答应着站起来。 步少飞问:“萌萌在写什么?” 苏小萌把写小说的本子合上,说:“我的作业没有带过来,就凭记忆把书上的东西写下来,以免时间久了忘记了。” “哦,”步少风说:“那吃完饭我把你送回去,你今天晚上就在家里睡,明天早上我来接你,顺便把你的作业带过来。” “这不行吧?”苏小萌看步少飞一眼。 步少飞说:“大哥,萌萌不是可以在休息室睡吗?” “休息室睡不好,医院里吵,又有各种药味刺鼻,”步少风说:“今天晚上有我和特护在这里照顾少飞就行了,萌萌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不然少飞还没好,你又累病了。” 步少飞也改口:“大哥说得对,那老婆回去休息吧,明天早点过来。” “好的,”苏小萌过来说:“我先给你喂饭。” “你去吃,”步少风把步少飞的饭盒拿过来:“我吃过了,我给少飞喂。” “大哥,”步少飞忸怩地说:“我不好意思让你喂,我自己吃吧,我用左手慢慢吃。” 步少风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是亲兄弟,再说,你以前也给我喂过饭。” “我以前给你喂过饭?”步少飞忙问:“什么时候?” 苏小萌也不解地看向步少风。 步少风说:“我们很小的时候,五岁多吧,我从楼梯上摔下来了,摔伤了腿,躺在床上没法动,每天就是你给我喂饭。” 苏小萌马上脑补出一幅画面:一间病房里,床上躺着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腿上打着石膏,另一个和他相貌酷似的男孩端着饭喂他。 她感到这画面好温馨。 步少飞说:“我五岁就那么懂事了?” “嗯,”步少风挑了一筷子菜喂进他嘴里,说:“你小时候一直比我懂事,我那时候很调皮,总闯祸,身上经常带伤。” 步少风的讲述拉近了他们兄弟之间的距离,步少飞现在才感到,面前这个男人真的是他的双胞胎哥哥。 他没注意步少风在给他喂饭,接住吃了,又问:“哥,那你现在身上还有伤疤吗?” “有,不过小伤都看不出来了,只有一个地方还有一个明显的伤疤。” “在哪呢?你看看。” “你没法看,”步少风说:“在大腿内侧呢,一个三角形的疤痕。” “哦,你那个伤疤就是从楼梯上摔下来造成的吗?” “不是,”步少风说:“那个伤疤是我十岁的时候,骑自行车摔在一块尖尖石头上戳的,戳得有点深,所以留下了疤痕。” 他们兄弟俩交谈的时候,苏小萌没有插言,她一边吃饭一边听着,步少风的讲述让她想起了他腿部那道疤痕,不由无声地笑了笑,她对那疤痕太熟悉了。 步少飞“哦”了一声,说:“哥,我们的爸爸在哪呢?我住这么久的院都没有看见过他。” 苏小萌抬头看了他们兄弟俩一眼,步少风也回头看了她一眼。 步少飞又补充:“我问过萌萌,可她也不知道,她都跟我结婚了,怎么不知道爸爸的事?” 步少风给他喂了一口饭,说:“我们的父亲,已经过世了。” “过细?”步少飞嘴里包着饭,来不及吞就吃惊地喊出声来,说话含混不清。 “嗯。” 步少飞赶着嚼完吞了,追问:“大哥,父亲什么时候过世的?” “我们十三岁那年。” 苏小萌马上在心里计算,现在他们兄弟俩二十八岁,比她大六岁,他们十三岁的时候,她刚好七岁。 也就是说,步少风到福利院来看她那一年,他的父亲就过世了。 她想起他以前说过,他原本承诺要再来福利院看她,后来因为他到南珠国去了,就没能来了,现在她才知道,是因为他父亲过世了,他才会离开东月国。 步少飞说:“父亲那么年轻就走了,是什么原因?生病吗?” 当着苏小萌的面,步少飞没办法说是因为父亲撞死了她母亲内疚自杀的,只能点头:“嗯,生病。” “父亲一定是累的吧?”步少飞说:“我们十三岁的时候,父亲不过五十岁,那么早就过世了,真是英年早逝。” 步少风说:“父亲结婚较早,他二十三岁的时候,我们就出世了。” “那他过世的时候才四十六岁,好年轻!” 步少风点头。 步少飞吃口饭又追问:“大哥,父亲得的是什么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