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弱肉强食,你应该懂这道理。”景元钊的手,轻轻摩挲着她后腰,“过几天,我有了新的美食,不想吃你这口了,你跪地求我,老子都懒得看你一眼。”

    他松开了她。

    “你、你即将订婚!”颜心怒极,“我是菀菀的姐姐,是你的大姨姐。”

    景元钊听了这话,丝毫不恼,甚至还笑了笑:“所以你放心,我不会霸占你。我玩过了,你还归你丈夫,大姨姐。”

    他不以为耻,反而隐约更兴奋了。

    颜心站在那里,浑身发抖。

    前世,她不曾误入点心铺,没有遇到过景元钊。

    她不了解他,不知如何对付他。

    景元钊恶毒,他不会落个强暴的名声。

    他要让她丈夫,亲自将她送到他床上。

    他转身出去了,要去打理下自己。

    颜心在房中,身子抖如筛糠,半晌都静不下来。

    晚些时候,女佣送了纸笔进来,让她写好治疗少帅头疼的药方。

    颜心写了。

    她问女佣:“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女佣低垂着视线:“少帅没说。”

    “姐姐,帮我问问。”颜心取下自己手腕上的金镯子,塞到女佣手里。

    这只金镯,是祖母给她的,足有一两重,镶嵌一颗火一样鲜艳的红宝石,价值不菲。

    女佣拿了,微微诧异。

    神色却好了很多。

    世人无不爱财。

    “好,我打听打听。”女佣说。

    晚夕,女佣给颜心送晚饭,态度好了很多:“替你问过了。少帅说,等他喝了药,确定无碍了,就放你走。”

    “少帅他,说话算话吗?”颜心问。

    女佣:“自然。”

    又笑道,“你别太担心,我们家少帅不缺女人的。”

    颜心的心,还是七上八下。

    天色黯淡下来,她打开房门,瞧见走廊上前后四名扛枪的副官。

    她又关上了房门。

    院子内外,都有人值守,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逃肯定是逃不掉的。

    可怎么办?

    姜家会不会找她?

    如果找到颜家去,祖母会不会替她担心?

    翌日,女佣上楼送早膳。

    早膳后,女佣又搬了一台无线电、两本书给她。

    “你无聊听听无线电,或者看看书。你认识字的。”女佣体贴说。

    颜心道谢。

    “我想打个电话。”她对女佣道。

    女佣拒绝了她。

    “我们这个小公馆的电话,是私人电话线,不往外打的。”女佣道。

    颜心:“少帅喝了药,好了点吗?”

    “少帅出去了,他平时挺忙的。”女佣道。

    接下来三天,颜心都在这里。

    景元钊每天都回来,却没有再上楼。

    颜心不知外面情况,心急如焚。

    到了第四天,景元钊上楼来了。

    第5章 少帅,我不想跟你

    颜心站起身,往角落缩了缩。

    景元钊气色不错。

    小建中汤对症下药,他两个月不间断的头疼,居然在喝了两天药就差不多好了。

    他连续喝了四天,确定头疼痊愈,这才上楼。

    “我信了你的话,你才是颜家的小神医。”景元钊说,漆黑眸色深邃。

    颜心很想趁机说,“颜菀菀没有医术的,我才有”,挑拨离间一番。

    然而,她又没把握,她根本不知道景元钊对颜菀菀到底是怎样的感情。

    她怕弄巧成拙。

    她沉吟一瞬,只是道:“我不是奸细。”

    “你不是,已经审出来了。”景元钊笑了笑。

    “那我可以回家吗?”颜心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急切。

    景元钊那深黑色的眸子一紧,有点不悦。

    这么想离开他?

    “对,你得问过你丈夫、你婆婆,才能来陪我。”他似才想起来,“真麻烦,现在都是民主政府了,不是提出婚嫁自由?”

    颜心死死攥紧手指。

    “……若他们不同意呢?”

    “那自然叫他们家破人亡。到时候,你自己跪地求我睡你。”他笑了笑。

    瞳仁中,似有阴森森的芒。

    颜心腿有点发软。

    她到底不是真的十七岁,她知晓世事艰险。

    军阀掌权,生杀予夺,还不是全凭他心意?

    颜心只是不懂,命运到底和她开了什么样子的玩笑。

    为何重生了,她从一种苦难掉入另一种险地?

    “我治好了你。”颜心身子轻微发抖,“你不能这样无良。”

    景元钊觉得好玩。

    他上前搂抱了她。

    她挣脱不开,偏开脸。

    男人带着烟草味的灼热呼吸,喷在她脸侧,烫得她无处可逃。

    景元钊轻轻吮吸了下她耳垂。

    颜心耳垂最敏感,她浑身颤抖,拼了命想要躲开。

    他早已预料,一手托住她后颈,强迫她转过脸,凑近他的唇。

    吻上她,淡淡乌药的清香,这是她的气息,令他上瘾。

    景元钊像是在路边随意走路,突然见到了一颗价值连城的明珠。

    此刻捧在掌心,爱不释手。

    他吻着,唇在她面颊游曳,又吻她精致下颌、纤细雪颈。

    雪颈太嫩,柔软微凉,景元钊在这一瞬间,恨不能吃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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