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就好像,他们真的已经成了我们似的。

    温月耳边砰砰作响,她忽然就从尴尬变得难为情起来,而这种难为情更多的是害羞。

    她嗫喏着,最后哼了声,“明明是你自己先说孩子的,你不就是在暗示我吗?”

    没想到这次,宫恒夜没有反驳,也没逗她,而是笑着“嗯”声,低低道:“所以,我们月月可以再想远点,也可以再贪心点。”

    他承认对她有心思,就不会抗拒。

    他也的确知道自己的基因不适合结婚生孩子,所以,他语气平静下去,深凝着她,“而你有足够的时间,可以考虑清楚。”

    在她能复活之前,她都能好好考虑。

    她愿意,他就能给她一切她想要的。

    她不愿意,他也会帮她安排好一切,让她余生不再像之前一样受尽委屈。

    温月目光闪烁,像是想说什么,宫恒夜却没让她说,他指尖落在她唇上,阻止了她。

    不管她现在是什么决定,在他看来都过于着急。

    他希望她想明白,免得像他母亲一样,余生悔恨。

    他开口,声音很低,“不过考虑清楚之前,月月要,陪着我。”

    不需要过于亲密,只要像之前一样陪着他。

    像今夜一样,在他噩梦醒来时,能摸摸他的脸哄哄他。

    就足够。

    第26章 哥哥,我是妍妍啊

    宫宸和温夕的婚礼就定在一周后,因为之前就已经在准备温月和宫宸的婚礼,所以很多东西都是现成的,只需要把新娘的名字换一换。

    虽然这姐姐刚自杀,还没过头七呢,妹妹就要跟准姐夫结婚的事儿也让很多人诧异或者鄙夷,可宫家和温家的八卦也没几个人敢多说。

    更何况,很多人之前就知道宫宸和温夕之间感情更好,听说和温月本来就是被强迫的。

    也有很多人都听说,宫宸好像被宫恒夜发配了,急着结婚其实也是因为这件事。

    第二天下午,温夕前往礼服店里试礼服。

    今天晚上会有一场宴会,是向众人宣布婚约,也算是变相的订婚宴。

    她妈妈何丽华陪着她,就是脸色不太好,一直在唠叨,“昨天晚上你爸爸接到宫家电话后我这心里一直不踏实,你说,要是你们婚后阿宸真的要被赶去f国,你该怎么办?”

    “之前让他和你结婚他推三推四,说什么爱的是温月,现在要被人发配了倒是想到你了,他以为我们温家是什么,可以随意被他这么糟践?也就是你爸爸那个不争气的不敢得罪宫家,不然我怎么也不能答应让你跟他就这么结婚的。”

    温夕脸色憔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没有说话。

    红色的礼服也衬不出娇艳的颜色,反倒让她的脸色更加不好。

    昨天在夜阑,宫宸抱着别的女人亲吻的画面一直在她脑海中,没办法忘掉。

    她在外面哭了很久,直到宫恒夜进去后包厢里那些人全都急急离开,接着宫恒夜也离开,她觉得不对才返回包厢。

    宫宸也就是那时候忽然改口,说要和她结婚。

    他说,他小叔其实不是宫老爷子的亲生儿子,还说他小叔的妈妈是个疯子,杀了丈夫又杀了女儿。

    如果他真的被赶走了,宫家的一切就都真的全落进了宫恒夜这种人的手里。

    所以他想让她帮她。

    温夕知道,自己如果理智些就不该答应的。

    可她喜欢了宫宸这么多年,又哪里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他想让她帮她也是需要她,只要他需要她,她就答应。

    然而好像,也的确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她很迷茫,根本不知道未来该怎么办?

    何丽华还在说:“以前觉得那宫宸好歹是宫家的三少爷,可宫恒夜一句话就能赶他去f国。现在看来,与其和宫宸结婚,还不如那宫恒夜。如果能跟宫恒夜结婚,那就是宮氏正儿八经的董事长夫人了。”

    温夕听到这里,眉心终于动了动。

    她想到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连正眼都不曾给过她。

    可在何丽华嘴里,就好像宫宸和宫恒夜可以由得她选似的。

    她又想到宫宸说的那些话,很难想象,那样强大的男人竟然也经历了那么多的痛苦。

    而有过这样经历的男人,她很难想象,要怎样才能打动他?

    何丽华却是得意洋洋的,“我们夕夕这么漂亮,哪个男人见了不喜欢?”

    如果是以前,温夕会赞同她的话。

    她一直以为,自己好像被上天眷顾着,人见人爱。

    直到温月死了她才知道,那些都是假的。

    “就这件吧,挺合适的。”

    温夕说完,进了换衣间。

    她真的不想再听何丽华说那些了。

    暂时把礼服先换下来,温夕跟何丽华准备去美容会所。

    戴上帽子和口罩乘坐电梯去停车场,刚出电梯,一道身影忽然朝他们冲了过来。

    “你这个贱人,我喜欢你这么久,你竟然要跟别的男人结婚,你去死——”

    何丽华吓得尖叫,躲到了一旁。

    温夕愣愣的睁大眼,傻了似的看向朝她刺来的那把明晃晃的刀。

    就在刀尖要戳到她胸口时,身后的保镖眼疾手快,抓住了来人的手腕用力一折。

    男人“啊”的嚎叫着,手中的刀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