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节
毕竟公司成立的最初时间可以追溯到几天前,当时徐云并没有得到知识点增加的反馈,因此这个可能性可以暂时先被排除在外。 至于剩下的论文和产品生产,说实话,概率也不是很大。 倒不是说以上二者不会影响知识点的生产,而是因为论文也好,胶饵产品也罢,目前都还没登上公众视野呢。 昨天莫顿已经将论文的外审意见回复给了nar,约稿论文不需要支付版面费,因此整个论文已经到了最后的出刊阶段。 不过说是这样说,但论文想要正式发布,没个一两周是绝无可能的。 胶饵产品也是同理。 就像徐云在发布会说的那样,一个月内能正式对外发售都算快了。 因此论文和产品以及产品衍生出的收入,到底能不能对知识点产生影响,还需要后续一段时间的观察。 也就是说,令知识点产生变化的主要原因,大概率便是—— 蟑螂消杀的直播! 或者更进一步的说,就是事件产生的社会影响力! 影响的人越多,知识点的数量也就越多。 而这个推论,与之前小牛画像里出现安踏时知识点的变化,也是完全吻合的。 想到这儿,徐云不由轻轻松了口气。 虽然神秘光环的来历依旧不明,但至少知识点的运作机理算是被掌握了一部分,不至于接下来一头雾水了。 接着他又在门1和门2这两个词上圈了个圈,喃喃道: “奇怪……为什么小牛副本的知识点只增加了7,而第二扇门的知识点却增加了整整一百呢?” 过了一会儿,徐云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写下了两个词: 属性,溢出。 前者的意思,指代的是两扇门的知识点属性不同,不能以相同性质类比。 就像货币进制一样,1665副本第二次开启的知识点属于‘十块钱’,而第二扇门则是‘一块钱’。 由于转换进制的不同,所以二者的偏差值才会这般离谱。 至于溢出的猜测嘛,则是…… “消杀直播一共给了107个点数,优先注满了还没开启的第二扇门,剩下的七个点数溢出,回流到了第一扇门,也就是选择性的优先级问题,和点数的属性没有关系。” 看着面前的两种可能,徐云的表情有些复杂。 如果知识点的灌注机制是溢出型那还好说,重新开启小牛副本只需要90个正常知识点就好了。 但若是第一种可能…… 那么想要再次见到小牛,难度就非常非常大了。 随后他轻轻摇了摇头,将这些事情甩到了脑后。 无论知识点是溢出还是存在有某种转化机制,目前想要见到小牛显然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儿,因此当下真正应该考虑的是…… 第二扇门的开启!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次徐云自然不可能莽撞的直接推门了事。 只见他先是拉开抽屉,从中取出了一个小木盒。 木盒采用的是抽拉的开启方式,没有现代工业的零部件。 随后徐云将木盒的盖子抽离,露(防和谐)出了其中的物件: 那是十几块零散的金银,最大的不过指甲盖大小,形状极其不规则。 这些金银的原身是徐云从淘宝上购买的金锭和银锭,总价一千来块钱,到手后借用物理实验室的高温炉重新融成了不规则状。 这些细碎的金银,便是徐云这次准备的底牌之一。 俗话说得好,金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而在人类漫长的文明史中,除了极早的蛮荒部族时代外,其余时期无论中外,金银都能算是货币中的硬通货。 有了这些金银碎粒在手,至少不用出现当初在小牛家蹭吃的那种窘境。 除此以外。 徐云还准备了一把简单淬过火的小刀、一个类似速效救心丸模样的陶瓷小瓶,一顶假发,以及一包由麻布包裹着的压缩饼干。 以上众多物件使用的都是基础的工业技术,只要不穿越到青铜器时代,理论上来说这些东西都不会像手机那样被强行停留在现实。 只见他认真的将这些东西逐一收好,身上换上了一件打底的速干衣,外套则选用的是羽绒服——根据1665副本来看,光环对于衣着的屏蔽度似乎没有那么高。 否则拉链和鞋带前端的塑料尖端,正常来说应该也要被留在现实的。 准备好这些步骤后,徐云又将网购来的监控摄像头调成了运行状态。 虽然副本内外的时间不会改变,但有件事他一直想确认一下答案: 自己是身穿还是魂穿? 当然了。 或许摄像头的帧数压根拍不到刹那之间的变化,但反正没啥成本,试试也不亏嘛。 一切就绪后。 徐云深吸一口气,重新返回了空间,径直来到了第二扇门前。 重重一推,踏门而入。 与此同时。 遥远的英伦半岛上。 1960年前后,英伦皇家学会为了纪念英国历史上知名的科学家,特意在伦敦城郊建立了一座名人纪念碑。 此时此刻。 也不知是否因为地面松软的缘故,只见其中代表罗伯特胡克的纪念碑忽然微微一颤…… 仿佛又被ntr了一般…… 嗯? 为什么说是又? …… 第100章 这次不是从天上掉下来了 某年某月某日。 汴京城一片静谧安详。 东方天际的半轮弦月,照亮着宫殿朱门和破烂民宿。 有人在温柔梦乡里喃喃呓语。 有人则彻夜未眠。 清冷的月光洒落乌台庭院,一道佝偻的人影双手负于身后,昂首仰望着星空。 人生悠悠八十载,此时此刻,正有无数的记忆片段缓缓从他脑海中闪过而过。 …… 嘎吱嘎吱—— 卖早点的小贩推着独轮车,一边吭哧一边咯吱着往前走。 他又比昨天早起了半个时辰,坚信这次能占到好位置。 刚走到礼部门口,小贩就被乌泱泱的人群围住。 “有腊汁肉夹馍吗?” “有杂粮煎饼么?” “米粉肠粉酸辣粉?” “拉面削面热干面?” “沙县拌面有吗?” “信球!胡辣汤的招牌看不见嘞?” 还算年轻的小贩听不清天南海北的口音,却并不影响施展抖勺大法。 面对食客们横眉怒目,还讪讪笑道: “无他,惟手熟尔。” 众人填饱肚子又蹲在门口,吟风弄月的欢闹声此起彼伏。 小贩低头收拾桌椅碗筷,时而若有所思的望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没落。 多年以前,我也曾这般书生意气。 俗话说得好。 每当太阳升起,总会有人欢喜有人愁。 礼部大门缓缓打开,办事员拿着榜单走向公示栏。 众人如同磁石般紧紧跟随,像是被看不见的力量所牵引。 他们寒窗苦读数十年,用大好年华练习遣词造句,纸笔间激荡出才华和思想,只为换取有朝一日金榜题名。 今天,就是朝廷会试发榜的日子。 在这群士子中,有一位中年男子看完榜单,一言不发,费尽力气从人堆里挤出来。 中年男子坐在小贩的摊位上歇息,静静望着眼前的众生百态,身边的小贩倒也不去赶他。 国考犹如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稍有懈怠便会沦为陪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