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文学网 - 科幻悬疑 - 满级神厨古代养家日常在线阅读 - 满级神厨古代养家日常 第276节

满级神厨古代养家日常 第276节

    他嫌用勺子不过瘾,索性端起碗,连吃带喝的,不过片刻功夫,一碗虾滑紫菜汤就被吃得一干二净。

    他意犹未尽地放下碗,又看向一旁的虾滑鸡蛋羹。

    那虾滑连做汤都这么美味,和鸡蛋一起蒸出来,应该会更香吧?

    顾安氏见他还想吃,便上前将虾滑鸡蛋羹端了过来。

    “爷,您趁热吃吧。”

    顾南山见那菜还是完整的,说道:“你还没吃吧,来,坐下一起吃。”

    顾安氏便坐到一旁,两人各拿了一个羹匙,待顾南山舀了一块虾滑,顾安氏才盛一块鸡蛋羹入口。

    虾滑已经被蒸出了浓鲜的汤汁,配上滑嫩的鸡蛋羹,越发汁鲜味美,让人吃上就停不下来。

    一整块虾滑入口,外表柔韧的虾滑,一经咬开里面全是鲜美的汁水,仔细咀嚼还能吃到劲道的虾肉。

    夫妻俩竟顾不上说话,你一口,我一口,很快就把这一盘虾仁蒸蛋吃光了。

    顾南山接过茶水漱了口,口中却依然弥漫着虾滑的鲜味。

    他用丫鬟奉上来的帕子擦擦嘴角,笑道:“没想到老三能寻到这样好吃的东西,不知厨房还有没有了,明日当早饭吃,定是极好的。”

    世子发了话,顾安氏哪能不依,忙答应下来,当场就叫婆子去厨房传话,明日早饭还要做虾滑。

    大房的婆子才到厨房,就看见二房派来的人正跟厨房的人嘱咐,说明早二房的几个孩子都要吃虾滑蒸蛋。

    两房的人为着同一个目的而来,见面便说笑了几句,没等说完话,上房靖国公夫人身边也派人过来,竟然也是吩咐厨房,明日一早做虾滑汤的。

    几人见面都不由得大笑起来,同时又十分好奇,这虾滑到底是什么滋味,竟然让几房的主子都不约而同地要吃虾滑。

    只是那虾滑本就稀有,主子又爱吃,只怕她们这些做下人的是吃不着了,只能闻着香味干眼馋。

    要是国公府的厨房也会做虾滑,那该多好啊。

    杜秀跟家里人闹了好几日,总算让父母松口,答应她来南华楼干活了。

    在炕上躺了近半个月,杜秀变得白胖了些,精神却不如以往好了。

    一见到梅娘,她就快步跑了过来,倒把梅娘吓了一跳。

    “慢些慢些,你的脚好了吗?”梅娘迎上前去,伸手扶住了她。

    杜秀伸出之前受伤的那只脚给她看,得意地说道:“早就好了,就我爹娘还不许我出门,哼,要不是怕他们担心,我早就翻墙跑出来了!”

    梅娘见她能走能跳,这才放下心。

    “好了也不许蹦蹦跳跳的,我听说崴了一次脚,要是养不好的话,以后会落下毛病,你可要当心些。”

    杜秀应了,又跟厨房里的人打招呼。

    见杜秀回来,大家都围过来,叽叽喳喳地聊起天来。

    梅娘见杜秀满脸笑容,却掩不住眉眼间的落寞,不由得轻声叹息。

    等到众人散开,她走到杜秀身边,说道:“你要是不愿意出来,在家歇歇也好,等那件事过去……算了,你别放在心上,过一阵子就好了。”

    当着梅娘的面,杜秀便不再强颜欢笑。

    “我娘早就跟您说了吧?嗨,不就是退亲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杜秀勉强笑了笑,说道,“只是我没想到他家那么急,才过了年初五就急慌慌地上门说退亲的事,连累得我爹娘连年都没过好……”

    杜秀的事影响不小,又有杜家人打上史家门,越发坐实了杜秀被掳走的传言,她那未来夫家不过考虑了几天,就上门退了亲事。

    杜大叔和杜婶等人倒是干脆地应了,只是怕杜秀想不开,所以她的脚好了,也不肯放她出门。

    倒是杜秀在家里待得气闷,闹了几次,杜婶拗不过她,又想着她被退了亲事,本来就心情不好,若是去南华楼做些事,说不准还能分散一下注意力,便让她来了。

    梅娘安慰她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早些看清那家的本性,也不是坏事,好过嫁过去以后才知道那是火坑。”

    “师父说得是,我也是这么想的呢!”杜秀展颜一笑,挽住梅娘的手臂,“横竖只要师父疼我就好了!您多教我几个拿手菜,以后就算我嫁不出去,也能靠自己的本事吃饭!”

    梅娘略带无奈地笑了,道:“说什么傻话,你要是真有一门手艺,想娶你的人多了去了,到时候你可要好好挑挑。”

    杜秀也不羞,煞有介事地点点头:“那是,我要是有师父一半厉害,全京城的男人都由着我挑了!”

    正好周帽路过听见,噗嗤笑出声来。

    “羞羞羞,你才多大的人,就想着挑男人呢!”

    厨房里都是女孩子,大家说笑的时候也格外自在。

    听说杜秀大言不惭地说要学好了手艺挑男人,大家都笑了起来。

    “想学手艺,你还不早些来,你这几日没来,少学了好几样菜呢!”

    杜秀一听就急了,连忙问道:“你们都学了什么了?快教教我!”

    大家说了几样菜,杜秀听了,越发心痒难耐。

    尤其听到钱招娣说到那日打春梅娘做的春饼,杜秀都快哭了。

    “别提了,我娘打的春饼简直能砸死人,好师父,您可一定要教教我!”

    梅娘被她缠得没法,只好说道:“不就是春饼嘛,什么好东西,值得你们这样惦记,想吃咱们今天再做就是了。”

    学徒们一阵欢呼,赶紧去拿面舀水给梅娘打下手。

    杜秀则取了梅娘的围裙,狗腿地给她穿上。

    “师父,您说说春饼怎么做,吩咐我们就行了!”

    梅娘失笑,果真指挥起她们来。

    面粉加水搅拌成棉絮状,和成光滑的面团,盖上屉布醒发一顿饭的功夫。

    面团醒好后,分成大小均匀的剂子,像擀饺子皮一样,擀成薄片。

    擀好的面片叠在一起,每叠一层涂一层熟油。

    面皮全部叠在一起,然后用手轻轻按一下,再用擀面杖擀成一张饼。

    蒸笼里垫上屉布,冷水上锅,水开后蒸一炷香的功夫,将蒸锅离火,取出里面的蒸饼。

    将蒸好的饼皮一层层揭开,又软又薄的春饼就做好了。

    除了杜秀,其他人都是吃过春饼的,不待梅娘吩咐,已经把其他配菜都预备好了,一同端上了桌。

    切得细细的金黄色的土豆丝,焯过水的嫩生生的绿豆芽,淡红色鲜香无比的云腿丝,香喷喷的蛋饼丝,白生生的葱丝,一碟碟摆放在桌面上,看得杜秀目不暇接。

    她不由得想起前几日立春的时候,杜家做的那一筐春饼。

    杜婶做的是死面饼,虽然也擀得尽可能薄了,可是下了油锅一烙,直接就成了硬邦邦的一块铁板,差点儿没把她的牙硌掉。

    她气不过,亲自下厨做了发面饼,可饼虽然软乎了,却又是宣腾腾的一大块,只能拿着吃,想在其中卷土豆丝什么的,简直是做梦。

    再看眼前梅娘做的春饼,薄如蝉翼,吹弹可破,拎起来几乎是半透明的,不用吃就知道这饼皮是多么柔软。

    同样的春饼,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梅娘拿起一张饼皮,在上面刷上一层薄薄的甜面酱,再放上各种食材,亲手卷成一个卷,递给杜秀。

    “立春那日你没在,今日这春饼就算是给你补上的吧。”

    杜秀早已跃跃欲试,谢过梅娘便接过了春饼。

    入手就能感觉到饼皮的柔软,轻轻一口咬下去,连饼皮带馅料就进了嘴。

    精细白面做出来的饼皮柔如薄纱,哪怕叠加了几层,依然可以毫不费力地咬开,一丝丝面食独有的微甜味在口腔中缓缓漾开。

    接着便是饱满的馅料,土豆丝酸甜脆嫩,绿豆芽鲜嫩多汁,云腿丝肉香浓郁,蛋饼丝油香十足,偏又有清甜的葱丝解腻,一切都是那么恰到好处。

    吃了这一口春饼,杜秀差点儿香出了眼泪。

    她迫不及待地咽下第一口,紧接着就咬下了第二口。

    一边大口吃着春饼,她一边在心里默默回忆这春饼的做法。

    她下定决心,以后每年立春,她都要做这么美味的春饼,再也不要吃杜婶做的那硬邦邦的春饼了!

    一张春饼吃完,她的心情都跟着飞扬起来。

    果然吃了师父做的好吃的,心情就会格外好。

    趁着这会儿没事,其他人也都卷了春饼吃着,厨房里一片欢声笑语。

    杜秀见梅娘没吃,便学着梅娘的样子卷了一张春饼,递给梅娘。

    “师父,您也吃呀。”

    梅娘刚要说自己还不饿,就听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转眼间,武鹏就闯进了厨房。

    正在吃春饼的众人被陡然打断,都齐齐看了过去。

    梅娘眉头微蹙,问道:“鹏儿,前头出什么事儿了吗?”

    武鹏一副行色匆匆的模样,显然是刚从外头回来。

    他一进厨房就四处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直到看到梅娘身边的杜秀,眉眼才舒展开来。

    这会儿听到梅娘问话,他才回过神来,自己这一下进来得太过鲁莽,好像把厨房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情急之下,他赶紧摇摇头,说道:“没事没事,我就是听说……啊对了,刚才我在外头碰见了罗义,他说如今鸭血粉丝汤的生意极好,他又请了几个老乡和亲友一起卖,让咱们每日多准备一些食材。”

    梅娘听了却越发奇怪,待要提醒他这件事昨天已经说过了,却见他大步走到自己面前,目光却落在杜秀身上。

    “杜秀,你……你来啦?”

    不止是梅娘,连杜秀都有些惊讶,下意识地点点头。

    “是啊,鹏哥儿,你是喝酒了吗?怎么脸上红红的?”

    武鹏摸了摸脸,结结巴巴地说道:“许是被风吹的,那个……你……还好吧?”

    梅娘看着眼前这一幕,一时间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既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武鹏对杜秀的心思。

    所以她才会格外震惊,武鹏过完年才十四岁,古代的孩子都这么早熟的吗?

    不过想想杜秀刚十七岁,已经订过亲又被退了亲了,身边许多女孩子都是十四五就定了亲事,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是她的观念还没有完全转变过来,还总是想着十四岁的武鹏不过是个孩子。

    可是,武鹏还比杜秀小了三岁呢!

    梅娘的脑子一时间乱糟糟的,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