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时啟的声音在容意的耳边响起,看着不远处他那高挑伟岸的身影,容意脑子里猛地多了好多的记忆。

    一个小男孩,落在这巨大的玉石上修炼,刚开始总偷偷的哭,后来不哭了,会难过的安静的待着。

    时间久了,又开始对着这大石头说话,他说,他怕不说话,哪天就忘记了话怎么说。

    后来某天,他发现这石头里竟然有了意识,还是两道,这让他欣喜不已。

    他开始布置聚灵阵,又聚集日月精华,让玉石吸收,愠养其中的两道灵识。

    他会给它们说自己的想法,会把所见所得所学与之分享,后来,他变得忙碌,只有白天来,夜晚不来。

    再后来,他说:“若是你们能成为化形的神兽,该多好,这样我的心愿或许能成。

    神兽与凶兽若都能化成人形,那么也不会再有纷争。”

    这是他的心愿,他的抱负,他出身自神农族,却可魔灵双修,成为这天地唯一的魔神,庇护这一方弱小的界域。

    世人敬重他,惧怕他,供奉他,他在此几百万年,唯一产了情感的就是这玉石里的两道天生地养的灵识。

    容意思绪难以言喻,这多出来的记忆,是她本源第一世的记忆,是她跟小师叔由来,如何诞生的记忆。

    若是没有时啟,她跟小师叔或许都不会诞生,又或者不会诞生的这么快。

    少年欣喜的看着她,随后跑向了时啟。

    “大人,还请大人赐名。”

    时啟眼底第一次有了温和的笑意:“应该喊兄长,从此你为神凤,她为祖龙,同为神族始祖。”

    “名字早就为你们想好了,淮橙与凤珩!”

    少年满心欢喜:“凤珩多谢兄长,橙橙快过来见兄长。”

    凤珩的开心的喊还待在原地的容意,时啟的视线也看向了她,这一次同之前不同,眼底有浓郁情绪,满是柔和。

    容意走了过来,恭敬的行了一礼。

    “橙橙,见过兄长。”

    时啟眼底都是笑意:“虽然成兄长了,但,你的饭还是要做。”

    容意点头,嘴角不自觉也挂了一丝的笑意:“好。”

    他带着他们俩回了小院,天正好黑了下来,他就又离开了,容意知道他去做什么。

    凤珩也知道,俩人抬头看着天,久久未语。

    “橙橙,我们以后也会同他一样,守护这个界域的。

    容意笑了笑,并未回答这个问题,这个时候的小师叔,并非一张白纸,但依旧是个单纯的人。

    天亮的时候,时啟回来,从那日开始,他把自己所有的本事都教给了俩人。

    容意才发现,这些很多都是神巫族跟祖龙一族的传承。

    修炼无岁月,有他的庇护再此平安度过百年,他虽为兄长,却犹如父亲。

    教导他们俩从未有半丝的私心,可有一日他迟到了,容意做好的精致早点,等他回来,可到了中午他还未归。

    “凤珩哥哥,我去找人。”

    “等等,你乖乖待着,我去。”

    话落,他化成了遁光消失在了小院,容意心莫名跳得有些快,她还是她,只不过如今后世的自己,同这一世的自己重叠。

    她有强烈的不安,直觉出大事了!

    第253章 时啟被诅咒,邪祖的由来

    容意等了一个时辰,他们都并未回来,她再也坐不住,化成了遁光冲向了虚空。

    看着平静的虚空,有些怔愣,但远处各族的界域,浓烟滚滚,巨大的爆破能量一阵又一阵的爆破开来。

    立在原地她有些挪不动脚步,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人。

    而就在这时,少年一身是血的扛着同样一身血的人回来,看见容意的时候,凤珩眼底一松,俩人跌落虚空。

    容意掌心聚集起的灵气一卷,把他们带了回来,连忙回了小院里。

    她的手不停的发抖,但一直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凤珩的伤不重,容意看过后给喂了补神丹,随后才去看时啟的。

    当看见他心口处流动的诅咒邪种时,猛地往后退了好几步,而这时时啟缓缓睁开了眼睛。

    “吓到了?”

    容意扑了过去握住了他的手,眼里闪着泪花:“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时啟猛地吐出了一口血,容意又难受的连忙给他甩大回春术法。

    手却被他紧紧抓住:“没用,不要浪费你的灵力。”

    “橙橙,会不会觉得我狠,杀了仙界一百零六个族群,如今同我绑在一起的这三个族群也不会有好下场。

    我被天道跟各族诅咒,心里的这一颗邪种已成,他们诅咒我创新的天地规则,终有一日也由我亲自毁了它。

    而你来此,可就是为了它?”

    容意眼泪一直掉,一直掉,时啟靠近轻轻替她擦掉眼里的泪水。

    “对不起,还得连累你们替我受累,但此后仙界重新洗牌,我用各族血祭,更改了天道自然规则。

    从此仙胎落地,神族,凶兽可化形,妖族经过天雷洗礼,渡过即可化形。

    而异兽太过强大,我并未给他们留下生机。

    此后人族,即使弱势,它们也不会再嫉妒想毁灭,人族也可得天道眷顾。”

    “那你呢,那你呢?值得吗?这究竟值得吗?”

    时啟轻轻把人揽入了怀里:“值得,千万多年,我活够了,可偏偏有你们,我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