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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触及到他的底线 那医生摘下口罩，说道：“已经完全检查过食堂了。” “可有什么安全隐患？”厉牧寒问道。 “没有。不过我发现了个奇怪的现象，在场的所有人中，只有顾苒苒的汤碗中有死老鼠，所以她是不是……”医生的话并没有完全说开，但他相信厉牧寒也懂这其中的意思。 “我知道了，今天麻烦你了，要解决些事情就没时间来送你了，见谅。”厉牧寒点了点头，说道。 那男医生倒是无所谓地挥了挥手，转身便离开了。 医生前脚刚走，张小玉后脚便被手下给押送过来了。她见到高高在上的厉牧寒，眸中蓄满了泪水，嘴里一直囔囔着：“别抓我，别抓我。” 押送她的男人嫌弃地把张小玉给丢在地板上，谁也没有怜惜她。 厉牧寒宛如看蝼蚁一般看着她，沉着一张脸，冷声开口：“说，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语气不善，再加上厉牧寒自带的强大气场，令原本就胆小如鼠的张小玉更加害怕了，瘦弱的身子抖得跟着筛子似的。 她拼命地摇了摇头，颤颤巍巍地说道：“我当时是一时糊涂，我下次再也不敢犯了，求你饶了我这一次吧，念在我是初犯，就可怜可怜我吧……” 厉牧寒仿佛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他冷笑一声，拍了拍手，站在一旁的手下立即将塑料袋里的东西扔在张小玉的面前，一只腐烂发臭的死老鼠尸体！ 张小玉直直地望着那散发着恶臭味的尸体，忍不住大声尖叫起来，尖细的声音无比刺耳。她抱着脑袋，连连后退好几步，远离那老鼠尸体。 厉牧寒嘴角嘲讽地看着她，说道：“放你一马？这种话你也说的出来。我可怜你？那顾苒苒她又做错了什么？你们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我不想探究那么多，但今天已经触及到我的底线了！” 张小玉闭上眼睛，试图想要忘记那恶心的画面，可偏偏那死老鼠的样子就仿佛阴魂不散一般牢牢印在她脑海中，她忍不住跪坐在地上，干呕起来，可什么也吐不出来。 她一边捂着胸口，一边大喘气地说道：“我求求你，把那东西拿走吧，我说，我什么都说。” 厉牧寒颔首，示意手下过去拿走那老鼠。 待尸体被装进袋子中，张小玉才缓缓睁开眼，她泪眼婆娑地说道：“我之所以做这一切，都是因为何……” 就在这时，办公室内突然闯进来一个人，正是何秀艾。她急匆匆地走了过来，站在厉牧寒旁边，面色担忧地说道：“我听说食堂出了大问题就立马赶了过来了，到底怎么回事？” 厉牧寒没有说话，似乎很不满意她没有经过他同意就这么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 他刚准备让何秀艾出去，可这时何秀艾却已经将目光转向瘫软在地板上模样狼狈的张小玉。 她愤然地抬手指着她怒骂道：“原来就是你这个害人精，在食堂饭菜里做手脚！怪就怪我当初识人不清，没有防备，让你进了后勤部，看着样子老老实实的，没想到是个祸害人的主，你这样对得起你的父母吗？！” 不知是不是有意为之一般，何秀艾在念最后父母两个字时，咬字格外的重。何秀艾在厉牧寒看不见的地方，用一双狠毒的眼睛狠狠地看着张小玉，眸中的威胁之色再明显不过了。 原本还打算告发何秀艾，告诉厉牧寒这一切都是何秀艾指示的张小玉，望着她那双仿佛淬满了毒的眼睛，直直地呆愣在那里，脑中猛然回想起何秀艾之前跟她说过的话。 “只要你不把我供出来，就算事情暴露，厉牧寒顶多也就把你辞退。到时候我再重新帮你找份高薪的工作，你一样可以养活你父母。但你若是嘴巴不牢靠，喜欢乱说话，那我就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你父母！” 何秀艾那一字一句的威胁话语浮现在张小玉的脑中，她的眼中闪着晶莹的泪花，豆大的泪珠一颗颗地往下滴落，打湿了地板砖。 “何秀艾，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份，打抱不平要分场合，这么大的人了这些事情不需要别人来提醒吧？”一旁的人不悦地开口。 厉牧寒沉着脸，没有说话。 何秀艾脸上闪显出懊恼的神色，她低下头说了句抱歉，便乖乖站在一边，没有开口插嘴。 原本正在审问的时候却被何秀艾的出现给打断了，这下子不得不重新开始。厉牧寒皱着眉头，继续刚才的问题：“说吧，你说你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什么？我没时间陪你耗下去。” 如果说刚才的张小玉已经下定决心为自己申冤了，那她现在就像枯萎的仙人掌，原本到了嘴边的一大番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嗓子仿佛被瞬间毒哑了一般，干干的，发不出如何声音。 张小玉面如死灰，瘫坐在地板砖上，明明是七月的艳阳天，可她却仿佛坠入冰窖一般，浑身冰冷刺骨。她张开毫无血色的嘴唇，说道：“你惩罚我吧，我没什么可解释了，辞了我也可以……”即使她说出来，但没有证据，也指控不了何秀艾，不如给自己留条后路。 “呵，辞退你？未免想的也太简单了。”厉牧寒语气讽刺地开口，声音无比冷淡：“你说，一个故意伤害罪可以判几年牢？” 一句话，宣判着把张小玉打入地狱，她像是发了疯一般，爬过来想抱住厉牧寒的腿为自己求情，然而厉牧寒连一个眼神也没有赏给她，径直离开了这地方，身后是张小玉嚎啕大哭的声音。 厉牧寒解决完这一切后，立即往顾苒苒的宿舍走去。刚推开门，便听见卫生间里传来阵阵干呕的声音。所幸这时的宿舍没有其他人，厉牧寒径直推开门，便看见顾苒苒正弯腰往洗水池内呕吐。 他眼中闪过一丝心疼，连忙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背，帮她顺气。 而顾苒苒也感应到他的存在，并没有过多惊讶，而是漱了漱口，把嘴里那些难闻的胃酸给冲走。随后直起身来，双眼红红地望着厉牧寒，一张小脸无比惨白，连唇瓣也没有多少血色。 第二十六章 厉牧寒心疼地将她拥入怀中，放轻了声音，安慰道：“没事没事，都过去了，而且你已经及时发现了。” “可是我还是感觉好恶心，我真的差一点，差一点就要喝到了。那勺子离我只有几厘米的距离而已。”顾苒苒后怕地想着，万一她当时没有发现，岂不是要喝了一大碗死老鼠汤？ 厉牧寒没有说话，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另一只手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个铁盒子来。他打开那个盒子，一股淡淡的清香瞬间飘了出来。 顾苒苒看着那盒子里的东西，惊讶道：“这是糖？” “嗯，我从医生那拿过来的，可以清新口腔，让你不再有恶心的感觉。”厉牧寒说罢，便拿了一颗浅绿色的糖，放进顾苒苒微微张开的小嘴中。 糖刚入嘴，便有一股浓郁的薄荷香气弥漫在顾苒苒的口中，瞬间冲散了先前那股泛着酸味的味道。顾苒苒忍不住嚼了起来，继续依偎在男人健壮的怀抱里。 “我已经揪出凶手了，准备把她告上法庭，也算为你申冤了。”厉牧寒淡淡地说着，试图转移顾苒苒的思想，让她不再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情。 果不其然，一听到凶手被抓了，顾苒苒立即感兴趣了，她连忙追问道：“是谁？那人跟我多大仇多大怨啊？我也没得罪谁吧？太狠毒了，宫斗剧都不带这么演的。” “是后勤部的一个职员，脑子不太聪明，行动倒是大胆，不过监控已经拍下她犯罪过程，只需要将监控交给法院，就可以告她故意伤害罪了。”厉牧寒说道。 顾苒苒靠在男人的胸膛上，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说道：“我不认识她吧，为什么这样做呢？不过真相大白就好，只希望这种事情别再有下次了。” “一定不会有的。”厉牧寒吻了吻她的手背，承诺道。 “嗯，有老公保护我，我什么也不怕。”顾苒苒听着他那郑重的承诺，心头仿佛尝了蜜糖一般，甜滋滋的。她满足地眯了眯眼睛，依偎在厉牧寒的怀中，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厉牧寒没有说话，他静静地抱着顾苒苒，享受着难得的静谧，身心一下子放松下来，之前的疲劳一扫而空。 厉牧寒微微看了眼玻璃窗外，暖黄色的光芒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在地板上形成一个又一个的光晕。他估摸着这时候先前在食堂看热闹的人也差不多该回来休息了。 于是，厉牧寒松开了手，一边把装着糖的铁盒子塞在顾苒苒手中，一边说道：“我该走了，你的舍友差不多也在回来的路上了。你注意照顾好自己，别胡思乱想那些东西，有什么不舒服就说出来，基地的医生二十四小时都在。” 顾苒苒乖巧地点了点头，虽然心里很不舍，但还是因为他这一番关心的话语而暖心，心里仿佛有一道暖流划过。她俏皮地说道，语气有半分开玩笑的意味：“那你走吧，走快点哦，万一走太慢的话，我会忍不住去追上你，让你留下来的。” “好。”厉牧寒忍俊不禁地勾了勾嘴角，转身来到宿舍门前，刚准备抬手打开门把手，余光却瞥见顾苒苒靠着墙壁，一半的小脸都紧紧贴在墙壁上，粉嫩的樱唇微微嘟起来，正委屈巴巴地望着他，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写满了对他的恋恋不舍，模样好不可怜兮兮。 厉牧寒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在心里暗叹道：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厉牧寒行动上却很诚实地朝顾苒苒走了过去，看着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微微弯下腰，朝她无可奈何地说道：“不仅医生二十四小时在，我也会一直在。” 顾苒苒轻轻“嗯”了一声，声音有些闷闷不乐的。 厉牧寒没办法，本来想揉揉她的头来安慰一下她的。怎知，厉牧寒刚准备弯下腰，顾苒苒便抬起头来，努力地踮起脚尖，在男人光洁的额头上烙下轻轻一记吻，宛如蜻蜓点水一般，很快便离开了。 由于顾苒苒的动作实在太快太利索了，厉牧寒完全没有预料到她会来这么一出，有些没反应过来地呆愣在原地。当他回过神时，看着面前的顾苒苒正笑得花枝乱颤，当即发觉原来自己被她给戏耍了。 厉牧寒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演得还真好，连我都被你精湛的演技给骗了。” 顾苒苒嘻嘻一笑，连忙伸手推他往门外走去，说道：“快点走啦你，我舍友马上就要回来了。”说罢，便利索地打开门，将厉牧寒给推了出去，随后反应极其迅速地关门上锁。 她一直紧紧地贴着门，仔细听门外的声音，一颗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 直到男人离去的脚步声越传越远，她从渐渐顺着门滑落在地板上。顾苒苒拍了拍胸脯，喃喃自语道：“那男人笑起来也太好看了吧，差点就想要当场扑倒他了，幸好把他给推走了……” 她想起两个人在一起相处的画面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也就造成了江岚霏回来后便看见她这一副花痴的样子，不免吓了一跳，她量了一下顾苒苒的额头，说道：“也没发烧啊，怎么便傻了？” 顾苒苒一把拍开她的手，不满地嘟了嘟嘴，说道：“你才变傻呢，我这叫被爱情滋润的幸福样子。” 江岚霏撇了撇嘴，说道：“嘁，你猜我刚才在楼下看到谁了？我刚才好像看到厉教官了。” 意料之中的事情，顾苒苒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讶，她面色平静地开口说道：“哦，他是来看我的，他这是担心我的状态，特意过来看我。放心，他没看上你。” “什么东西嘛。”江岚霏抽了抽嘴角，说道：“人家厉教官体谅一下军训学生而已，这也能被你脑补这么多，话说你这角色扮演的游戏要玩多久啊？都多大人了你，还这么无聊，有这闲情还不如去撩小哥哥，我观察了这么多天，其实队伍里还是有几个男孩子蛮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