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节
各地的政府机构都能清晰的感觉到头上有一把剑正盘旋着,注视着自己,而这把剑,正是——廉政局! 而他们也不敢对这些廉政局的官员作出任何报复性的举动,要知道,廉政局都是些什么人,付子豪,刘天禹,王亚樵,杜海生,宋子文,这些人,又有哪一个是好惹的,惹不好,丢了官是小,只怕还要牵连全家老小,到那时候,即便是再想悔过,也是无济于事了! 尤其是上海城的这些民政部门和其他官员,更是诚惶诚恐,即便是战战兢兢,尽心尽责也生怕自己做的不够好,还想做的更好,毕竟,这里是杜海生的大本营,且这里也是民国唯一一个不在南京办公的重要行政执法部门,廉政公署的所在地,距离杜氏企业也只有几步之遥,因为那里曾经是兄弟盟的总部! 他们可清楚,不但杜海生,即便是宋子文,王亚樵,赵天明,甚至这些人的手下,家丁可都在上海城,除了廉政总署,还有上海廉政局,这些人的眼睛可是在时时刻刻的盯着他们,不要说敢犯事,即便是做好自己的本分,也害怕这些悬在自己头上的宝剑看自己不爽随时给自己来那么一下! 所以,当前段时间第一批难民刚进入上海城的时候,民政局便展开了有史以来最迅捷的行动,迅速展开预备方案,将难民安顿在城外,并专门派人做饭让他们吃,而且还调集了不少的衣服供他们穿,可以说,此时的老百姓才算是有点当水的感觉,而这艘船却是相当的配合。 即便是现在上海城外有十五万难民之众,但由于民政部门联合了上海市政府,其他行政部门,联合展开了救济工作,并没有出现任何的混乱迹象! 虽然功劳最后是民政部门的,但不得不说,廉政局在处理大饥荒的整件事情中,所扮演的重要角色,根本没有任何部门可以替代…… 第三百九十六章 大饥荒爆发!(二) “有你这个廉政总署的署长亲自坐镇上海城,那些民政部门的家伙若是还敢有任何懈怠,岂不是自寻死路么?” 周文山狡黠一笑,调侃道,若是按照官职,他现在可比杜海生差了不止一个级别,上海是特别市,上海市市长相当于一个省的省长,而警察局局长也相当于其他警察厅的厅长,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省而已,两人的地位此时可不是一般的悬殊,虽然相比于宋子文,王亚樵,刘天禹,赵天明等人,他跟杜海生认识的时间并不算太长,但两人的性格却也是颇为相近,杜海生对朋友随和,为人爽快,彼此之间开玩笑也已经习惯。 即便现在的杜海生已经一步登天,坐上民国廉政总署的位置,他也觉得没有什么,他还是以前的杜海生,还是让他爱戴,解救民国于水火之中的民族英雄,还是那个心气和善,待人随和的杜小子,虽然身份变了,但性格和彼此之间的关系却是没有任何变化! 倘若杜海生现在一步登天,开始眼高手低,不再理会他,周文山自认,自己也绝不会去买他的帐,换句话说,杜海生也绝不是那样的人,若是变成那样的人,他还是杜海生么,自然,周文山也不会因为对方的身份发生变化,面对他时开始变的畏首畏尾,说起话来唯唯诺诺,客客气气,只会找一些供奉之词来巴结对方,讨对方开心,他不是那样的人,但也深知,杜海生平生最讨厌的也正是那一种见风使舵,一脸奴才相的家伙! “嘿嘿,文山兄说笑了,实不相瞒,我这也是以权谋私了一回,毕竟这上海城有我偌大的杜氏企业存在,还有你们这一帮好兄弟,我自然不舍,去了南市,那可是他蒋某人的天下,处于全国的政治风暴漩涡,我自然不想卷进去,思来想去,还是将这廉政总署放在上海比较妥当!” 杜海生挠挠头,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跟他平日里在人前所展示的霸气,狠辣,手段却是天壤之别,此时的他,在众人的眼中,仿若一个从未被世俗污染过的小孩子,他的双眼带着一股透明的清澈,打量片刻,众人一阵感叹,对待朋友如同自己的亲兄弟一般,这或许是他最大的优点,亦或者是他最大的缺点! “你不想卷入当局的政治风波,周某感觉你似乎至始至终一直是风暴的中心啊!哈哈!” 周文山说着大笑一声,不等杜海生回答,随即收回笑容,又换成了刚才平静中带着几分凝重的面庞,道:“民政局局长老高早在半个月前便来找到我,想要警察部门配合他们做好难民的安置以及治安工作,这老高,一辈子也没见如此勤快过,若不是你们这廉政总署的名头,只怕还是凡事慢半拍,当然,维护上海城的治安,本来就是我们警察局应该去做的事情,即便是他们不来,我也会安排,再说了,我可不想有一天你这被你这廉政总署的署长请到你的办公室喝茶,即便是你那里的茶水好喝,我可也享用不起啊,头上一把剑,时时刻刻悬着,即便你我是朋友,也得小心谨慎啊!” 他这句话,说来有些开玩笑的成分,但更多的也是一种自我鞭策,也算是时刻提醒自己,杜海生的脾性,现在不但是他们,只怕上海城的老百姓,以及民国其他地方的一些人也都清楚了,有困难,他可以帮助你,有问题,他可以帮助你,说笑也没有任何问题,但凡一些重要的事情,你若是犯错,即便是天王老子,他也会跟你翻脸,这一点,周文山甚是清楚,他拿你当亲兄弟对待,你若是拿他当笨蛋看,那这个朋友,他宁可不要。 “全国上下,几千万老百姓背井离乡,颠簸流离,放眼全国,遍地尸野,多是因乞讨路人没有食物可吃,生生饿死,据闻,有些地方的老百姓为了能够坚持着多活一天,甚至将树皮扒下来,就连那漫山遍野的草也被他们挖出来吃进了肚子,各位想想,这些东西是什么,是草,是树皮,那是给牲畜吃的,他们是人,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辛勤耕耘那一亩三分地,而一年到头呢,吃不饱,穿不暖,一遇到欠收的季节,就连自己的温饱都无法保证,种地的到最后却被粮食生生饿死,这不是一个笑话,却是真真实实的发生在咱们的国家,可眼下的情况,上海,南市,广州,武汉等地都涌入了大量的难民,当地政府应该怎么去解决,是应该采取一些更为实际的行动出来,我想,不但是咱们,政府,还有那些手中存有大量粮食却想蓄意抬高价格的奸商们,也应该做出表率,拿出他们的诚意来,他们没有善心,好,我就让他们有善心,他们不想积功德,那他蒋某人就要用一些手段让其积功德!” 杜海生和周文山的一番幽默风趣的对话,顿时让会议室中的气氛有了些许的好转,每个人俱是淡然一笑,刘天禹想了片刻,便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前两天,他去安徽办事,却是亲眼见到了民国各地的凄惨景象,各地都是被迫背井离乡的老百姓,携家带口,上至八十岁老人,下至两三岁孩童,穿着破烂不堪的衣服,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迷茫,这种日子,何时是个头,他们不知道,民国政府能够给他们多少帮助,他们也不清楚。 一切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未知的,都是迷茫的! 若是按照刘天禹以前的性格,像遇到这种事情,他基本上也属于不管不问之人,虽然他不会和那些奸商一起抬高粮食的价格,趁机发国难财,但跟自己也没有任何关系,而现在,却是有了不同的心境,却是将老百姓的位置看的很重,他也弄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要知道,他以前可是一个杀伐果断,手段毒辣的枭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考虑,其他人的生死跟自己没有丝毫的关系,而现在,却是变的杞人忧天起来,或许,都是这小子一点点在影响着自己吧。 刘天禹想着看了一眼杜海生,暗暗感叹道。 杜海生的出现,确实改变了许多人的原来的思想和意识,让他们懂得,在这个世界上,不但有自己,还有更多的人需要他们去关心,去理解。 “是啊,发生如此重大的自然灾害,虽然民国政府和他蒋某人这次并没有作壁上观,而且采取的措施也很好,但做的还不够完美,或者,应该有更好的办法来避免这一切的发生,日本攻占济南,杀害六千余人,他蒋某人害怕,三番五次下令禁止抗日游行,而眼下这种状况,他蒋某人难道还会害怕么,打仗不行,对日本人不行,那还要民国政府和军队,还要他蒋某人做什么,这偌大的中国,岂不是跟没有政府的存在无任何的区别么?” 王亚樵点点头,很是赞同刘天禹的说法,如今的情况,民国政府是应该拿出更加切实有效的方案来保护老百姓的切身利益了。 在场的人却是不知道,他蒋某人能够开仓放粮,能够让各地的政府机关认认真真的对待一件事情,这其中还是杜海生的功劳,没有他之前曾经要求老蒋所答应自己的条件,没有他成立的廉政公署,只怕现在的状况还是那么的糟糕,老百姓的死亡人数还要上升不知多少倍。 “恩,这一点,我也想过!” 杜海生点点头,也是赞同众人的观点,虽然有廉政公署存在,但廉政公署并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去办,政府官员可以治理,对于那些在大饥荒中不作为的民政部门官员可以予以严重的打击,但那些奸商们呢,据他所知,现在,整个民国,只有杜氏企业,宋子文的家族,刘天禹,付子豪,还有上海城的那些粮食商人们将价格维持在一个很低的基准线,而其他地方的粮食商人不但没有维持原来的价格,却是将物价抬高数倍,当地老百姓苦不堪言,这些不法奸商,又有谁来打击,毕竟,廉政公署没有这个权利,他杜海生再怎么厉害,也不能越过自己的权限,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话毕,又道:“至于这些为富不仁的奸商,我自然要去找他蒋某人好好谈一谈!” “我昨天也是刚从南市回来,面见了蒋某人,现在的问题是,民国政府已经开仓放粮,他也希望这次大饥荒能够顺利抵抗过去,但——很难!” 杜海生说着,摇摇头,蒋中正在上个月发生的“济南惨案”时,不但没有发表任何的言论,还电令东北的张学良,让其保持克制,不准私自去挑衅日本人,惧怕日本人的心理展露无遗,就连前去交涉的代表蔡公,也被日本人割去了耳朵,挖了眼睛,最后被处死,这等嚣张的行为,老蒋无动于衷,视而不见,杜海生也是对其大失所望,他虽然知道要发生“济南惨案”,但自己不是万能的,并不是说重生而来,知道历史,就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力挽狂澜,颠倒乾坤,他杜海生自知做不到,“济南惨案”的无疾而终,也让他更加认清了这个政府的软弱无能的真正面目! 但在大饥荒到来之时,杜海生还是希望蒋某人所控制的民国政府能够采取足够的行动来避免更多的老百姓因为饥饿死亡! 可他也清楚,老百姓的死亡是不可避免的,中国人口四万万,这么多人,即便是民国政府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全部照顾过来,甚至有些人在路上便已经被活活饿死,每一次自然灾害到来之时,即便是政府再强大,也避免不了死亡的存在,这一点,他认识的比任何人都明白。 “砰砰砰!” 正在这个时候,外边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众人俱是一怔,杜海生道:“进来!” 门并没有锁,刚打开,陈东一脸的焦虑的朝房间中看了一眼,随后冲着杜海生道:“老板有事情!” 杜海生见他的神情,知道肯定有事情发生,可还是一摆手,道:“说,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尽管讲来便是!” “上海城出事了!” “呃……” “怎么回事,慢慢讲来!” 闻听,众人也是心中惊骇,杜海生脸色一沉,意识到了什么,禁不住面色闪过一丝寒意,命令道…… 第三百九十七章 骚乱! “民政部门在城外建立了几个临时安置点,来安排那些逃难过来的难民,可刚才,有些难民以不让进入上海城为由,挑起事端,最后冲破警察的防守,大量难民见状也跟着涌进了城里,进城以后,很多店铺都被他们抢劫一空,整个上海城现在很是混乱!” 陈东将事情的经过简单的阐述了一遍,众人闻听,面色也是越发的阴沉,心中却是暗惊,事情比他们想象的越发复杂了。 尤其是杜海生,更是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猛然狠狠的拍打了一下桌子,回声直在整个会议室中来回回荡,“饭桶,都是饭桶,那些警察是干什么吃的,人呢,他们人在哪,还有,薛岳的铁血十八军不是也在驻防么,怎么会出现这种问题?” 杜海生不由得勃然大怒,说话间毫不客气的瞪了一眼坐在那里刚才还有说有笑的周文山,难民冲进上海城,他可知道意味着什么,很显然,这是一群地痞流氓带头滋生的事端,否则,就那些老实巴交的老百姓,有手持武器的警察在,即便是借给他们十个胆,他们也没有这个胆量。 既然有人如此生事,那肯定是有预谋的,现在民国的各地警察局都是一般,都是凭借着各种关系,贿赂那些官员才仅进去的,甚至有些还是当地的地痞流氓,黑社会成员,让这些人去当警察,去维护各地的治安,岂不是越维护越乱,越维护老百姓的利益受损的越大。 下一步,很有必要针对民国整个警察系统来一次大整顿了! 杜海生此时恼怒异常,即便是周文山,他也没有留任何的面子,若是再出现更大的问题,他会毫不客气的向蒋某人建议,撤掉他这个警察局局长的职务! “警察已经尽力而为了,你不是曾经说过么,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警察都不得对老百姓开枪,他们正是按照你的意思,没有开枪,即便是全力阻止,也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铁血十八军当时正在换防,对于突发这样的事情,根本没有任何的准备,以至于后来想要控制,才发现根本控制不了!” 事发当时,陈东正好在南城口巡视,作为亲眼目睹整个过程的人,他此时说话也最有发言权。 “杜兄弟,这件事情,我有责任,先告辞一步,若是上海城的局面天黑之前还无法控制下来,我这个警察局局长不用你说,自动离职!” 周文山站了起来,拍着胸脯,郑重的保证一番,不等杜海生等人说话,转身便离开了会议室! 刘天禹本来还想叫住对方,却被杜海生一摆手拦了下来:“随他去,作为上海警察局的局长,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有责任,也有义务去平息这种局面!” “杜兄弟,我刘某人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刘天禹见杜海生的态度坚决,微微动了下嘴唇,却终究没有讲出来,迟疑片刻,才说道。 “什么事,尽管直言便是!” 杜海生见刘天禹也是一脸郑重的样子,不由得点点头,脸色稍微平复了一些,问道。 “你的那些命令,只怕有些不适用现在的局面了!” 刘天禹说着,又道:“中国有句古话,穷山恶水出刁民,不错,我不可否认,大多数的老百姓都是朴实善良的,但也有一些极少数的人,本身身体里就充斥着邪恶的种子,对待这些人,那些警察也是无法区分,若是让他们这样闹下去,只怕我们要做好事当坏人了!” “恩……” 杜海生重重的点点头,“我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 这一点上,他倒是毫不避讳,是自己犯了错误就要勇于承认,没必要再去狡辩。 “本来以为,这些老百姓现在连饭都吃不饱了,我安置他们,给他们吃的喝的,穿的,给他们地方住,将他们好生安置下来,却没有想到,还有一些人不满足,当时我之所以不让他们进入到上海城,担心的也是一些穷凶极恶之徒浑水摸鱼,趁火打劫,现在看来,这种情况还真的发生了,穷山恶水出刁民,刁民!可真是让我杜某人大开眼界啊,既然有些人给脸不要脸,那我们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直接扇过去就成!” 什么叫刁民,杜海生给他们的定义就是一群地痞流氓,整日无所事事,好惹是生非之辈,而今天这些闹事的家伙,很显然就是属于这一类型。 对于这样的人,杜海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有杀鸡儆猴才能起到震慑效果! 想着,脸色一转,露出一副笑容,道:“有人想要搅局,既然大家也闲着没事,不妨咱们也一起去看看,这些人,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好……” 众人闻听杜海生的提议,都是点点头,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 ……………………………………………………………………………………………………………………………………………………………………………… 刘三是从安徽老家逃难到上海的,他本来想去南市,毕竟南市离安徽比较近,还能省去不少的脚力,但他听说南市虽然是民国政府所在地,但蒋中正对老百姓并不放在眼里,而上海城,杜海生却是名声在外,很多人都知道他的名字,且还听说,上海城已经有不少的难民得到了妥善的安置,这才跟着一群老乡来到了上海,事实和传闻中的一模一样,刚到上海,他和老乡们便被民政部门的工作人员安置了下来,并且发放了一些口粮,还安排了住的地方。 可就在刚才,一群人却在城门口滋事,硬要进入上海城看看这座繁华大都市的面貌,却被警察严厉拒绝,这些人不服,高喊着什么“民主!自由!”的口号冲破了警察设置的封锁线,闯进了上海城,他一辈子也没有除了种地,只到过乡里,再远的地方便没有去过,更不要说这上海城了,听有些回来的人说,上海城很是繁华,什么青楼妓院,赌场,夜总会多不胜数,而且,上海城的女人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妩媚妖娆。 他本来不想跟着瞎起哄,但一来看到警察面对汹涌的人群,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二来也想见识一下这上海城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还有一点,他至今没有结婚,三十好几的人了,除了手,连女人的嘴都没有碰过,上海城不是青楼妓院多么,即便是不玩,看看,幻想一下也成! 可进入上海城以后,却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根本没有之前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些人,很显然是一群疯子,流氓,凡是街道两边的店铺,他们就要一窝蜂的冲进去,抢了不说,还要砸坏人家的门面,甚至看到是女人拉到角落里,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剥去对方的衣服,强奸她们。 刘三虽然也想,但没那胆量,一辈子老实巴交,没有出过远门,整个屁大的天,见到眼前的情景,整个人都蒙了,即便是那些女人正像传说中的那样,大胸翘屁股,身材好的让人喷血,那脸蛋更是白皙光滑,妖娆妩媚,他还是强自忍住了自己下边那东西的欲望,理智战胜了冲动。 自然,他也并不是没有任何收获,手中拿着的正是刚从一个珠宝首饰品商行抢出来的一些金银首饰,见四下无人,便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嘿嘿,真是好啊,虽然大胸翘屁股的女人没有碰到,但这些金银首饰可是值不少的钱啊,他已经打算好了,卖掉一些换成钱,等这次大饥荒过去,在当地的县城里买套房子,做个小买卖,娶个漂亮的小媳妇儿,舒舒服服的过日子,剩下的那些首饰,就当给未来的媳妇儿见面礼!没想到我刘三有朝一日也能混上上等人的生活,这次出来逃难,选择上海这地方,看来是对了,只是可惜了,大部分的金银首饰被那些混蛋家伙抢去了,若是不然,便可以再这上海城买一套房子,做点生意,娶个大胸翘屁股的老婆,那等日子,可真是滋润啊,老家那些自以为是的女人跟上海城的这些一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刘三脸上荡着无限幸福的笑容,想起以后的美好日子,心中就美滋滋的,忍不住抹着嘴偷笑,这可是他之前从没有想过的生活,还以为一辈子只能靠种点地维持生活,却没有想到还是这场自然灾害帮了自己的忙,让他有种本是穷人一介民,有朝一日也得仙的感觉。 上海城现在已经乱作一团,到处都是黑烟翻滚,门店被砸者甚多,里边的东西被洗劫一空,惨叫声,哭喊声也是不绝于耳。 刘三暗中打量一番,现在骚乱的大部队已经远去,他周围除了那些一脸沮丧,捶胸顿足的商人,再也没有其他的人从此经过,大街上到处散落着被砸碎的玻璃,在太阳的照射下显得甚是耀眼,甚至其中还夹杂着不知是何人的斑斑血迹,浓烟滚滚之处,却没有人再去救火! 放眼望去,整个上海城一片狼藉,虽然他也有些于心不忍,毕竟自己这是不劳而获,而被抢的那家的老板媳妇,当时还抱着一个未满周岁的男孩儿,或许他们就靠这一个店铺的收入来维持生活,而店铺中的东西却被他们这些难民洗劫一空,那会不会也从此进入跟自己一样的生活呢。 刘三想着,良心上却是有些过意不去,但转念一想,妈的,他们享受那么长时间了,也该老子们享受享受了,总不能好东西都让你们吃着,好生活都让你们过着,同样是爹妈生的,同样是一个脑袋两只眼睛,为啥好生活都让他们占了,自己偏偏只能种地。 想想,心中又觉得顿时理所当然了不少,妈的,老子还要娶大胸翘屁股的女人呢。 刘三看了看更加繁华的上海城中心,似乎感觉到了些什么,并没有继续往里边走,跟着那些家伙再去抢更多的东西,而是乐滋滋的转身朝城门口走去。 “站住,别动,你是干什么的?” 正在这个时候,从他身后传来一个粗重的男人声音,紧接着便是一阵脚步声向他走来。 而刘三此时心中也是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吓的冷汗都流了出来,战战兢兢的转过头,差一点没有一屁股蹲在地上。 在他面前的,赫然是三个身着警服的警察,而手中还拿着一个个铮亮的手枪…… 第三百九十八章 机缘! 杜海生,刘天禹,王亚樵一行众人来到大街上的时候,上海城几条大街多数店铺已经被洗劫一空,唯独那些外国租界,并没有任何混乱的局面。 “很好,看来这些人也知道那些地方该去抢,那些地方动不得啊!” 杜海生负手将周围的状况看在眼中,脸际划过一丝冷笑,阴阳怪气的说道,“天禹兄,你说,对这些人,我们应该怎么办?” “该抓的抓,该杀的杀,若是让他们如此肆无忌惮的发展下去,只怕各地也会效仿他们,到时候整个民国也将陷入一片混乱当中,这些人,本来就不是什么难民,很显然是趁火打劫的一群家伙,不给他们一点教训,他们还当这上海城是犯罪的天堂啊!” 杜海生点点头,“天禹兄所言甚是,我正有此意!” 正在这时,却见几个警察压着一个穿着破烂,生的黝黑的男人朝这边走过来,而那个男人却是一脸的沮丧和惊恐,仿若是犯了什么事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