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节
他本来就是一个不太擅长玩心计的男人，走的是强悍霸道和精明的路线，这也和他信奉的一句话有关——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一切都不过是纸老虎罢了！ 从之前几次事件也证明了他这一点，无论是林天旭之徒，还是刘武图，王明哲这等阴险之辈，在他足够强横的实力面前，都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王亚樵闻听此言，也是暗暗点头，禁不住心中升起一丝期待，今天这场慈善晚会，还真的是很有趣啊…… 第一百七十二章 竞拍（一） 斯托尔虽然是一个外国人，但由于生意的缘故，人脉关系极为宽广，跟在场的众多大佬都认识，也有一定的交情。 对于他担任今天慈善晚会的拍卖师，众人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这家伙在拍卖界的威望也是他人能及，再则，这外国人在民国时期国人还是高看一等的。 杜海生理顺这中间的头绪，不得不连连佩服陈光甫的城府和心计，慈善，贫困儿童，互不服气的大佬，外国拍卖师，这一连串的组合拳打出来，即便是那些怀着随便转转全当看场戏的家伙们也不得不考虑到自己的名声和以后的利益，斯托尔是外贸公司的主席，在上海滩一家独大，很多时候，西洋服装，火柴，汽油，汽车等东西都要经过他的手才能到达中国，而陈光甫，更不用说，上海滩首屈一指的银行行长，真正意义上的财神爷。 得罪这两人中的其中一个，那以后的日子也定会过的不舒坦，当然，杜海生之前也只是抱着随便看看的心态而来的，斯托尔和陈光甫这一处双簧唱过之后，他也不由得苦笑，看来自己想要在独善其身已经不可能了，幸好今天他也有所准备，若不然，这个脸还真的丢大发了。 相对于他来说，王亚樵，赵天明，刘天寓等人倒是很坦然的多，毕竟像他们这样的人物，像这样的晚会多多少少也参加过一些，其中的门道也是门儿清，来之前便已经准备妥当，几个人分别跟一干同道中的朋友聊了一会儿，纷纷来到杜海生跟前坐了下来，付红和赵薇儿见状也走了过来。 赵薇儿本想做到杜海生身边，但有赵天明在，且又都是一些前辈，自己没名没分的，就这么唐突的坐过去有些不知礼数的意思，犹豫半天，最终还是没有足够的勇气，来到赵天明跟前像几位长辈打过招呼，心中很是郁闷的看着杜海生，虽然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但在感情问题上，赵薇儿仍然带着强烈的保守思想，有些话嘴上说说可以，那也是为了逞口舌之快，若是让他当真亲吻杜海生或者……，她还是万万没有那个思想准备的。 相比较下来，付红倒是显得理所当然起来，关于两人的关系，在杜海生那个狭小的圈子中已经传开，尤其是王亚樵，刘天寓，在两人心中，虽然两人关系还未挑明，但已经默认两人乃是天作之合，男才女貌，天下无双。结婚生子也只是迟早的事情而已。 付红坐在杜海生左边，刘天寓靠着他右边而坐，王亚樵，赵天明，赵薇儿包括那个刚才想要找他麻烦的家伙顺序坐在下手。 “杜兄弟，这次慈善拍卖晚会，你有何打算？” 刘天寓端着手中的高脚杯，圆桌上此时已经摆满了各种水果拼盘，放着一些甜点，陈光甫倒是想的周全，南方和北方的人都兼顾到了。 在他看来，若是说杜海生之前的低调是处于自我保护的目的，选择蛰伏，而现在的他就完全有能力也有那个实力开始在这些大佬面前抛头露面，一味的在暗中积蓄力量，即便是能有一个军队，除非潜龙出海，一鸣惊人，其余也只能是默默无闻，无人知晓罢了。 现如今上海滩各方势力汇聚于此，多是面和心不合，且因为利益问题冲突时而发生，偌大的上海滩可谓是鱼龙混杂，就如同菜市场一般，眼下国内国际局势更是动荡不安，日本官方咄咄逼人，已经在各大报纸，电台放出话来，若是民国政府在此次事件上不能合理解决其中的问题，无法对日本外交部和国内民众一个交代的话，那么一场战争将不可避免的在中国的土地上打响，乱世出英雄，在刘天寓看来，现在也正是杜海生强势崛起的大好时机。 虽然上次他和对方商量的关于合作的事情，杜海生并没有明确的给他答复，但这批军火武器能够选择让他代为销售，就能充分证明，在对待合作这件事情上，杜海生是小心谨慎的，但对自己还是相当信任的，否则自己若是接到那批军火后，随即倒戈一击，饶是他手段通天，也无法在枪林弹雨中存活下来。 他问此话，也只是为了彼此套套近乎，让两人之间的感情更为深厚一些罢了，只是随口一问，倒是没别的意思。 杜海生却是因为这句话，顿时脸红脖子粗，一副窘迫的干笑两声，看向赵薇儿，心中郁闷，那天王充和赵薇儿来找自己的时候，只是说要参加慈善晚会，在他的心目中，一旦有晚会这两个字，大多是管吃管喝的地方，也没多问，两人也没有做过多交代，却不想，竟然还要出钱竞拍那些古董文物，最为要命的是，凡是参加这场慈善晚会的，俱是带了家中一样自认是古董的东西来拍卖，杜海生……，他手中倒是什么都没有啊。 后来杜海生这才得知，这个规定虽然是影响的，但是也不是强迫性，只要你不愿意，大可不必参加晚会，自然，若是参加了，便证明有东西能够拿出来。 杜海生此时还能说什么，只有苦笑的命了，自己有啥准备，貌似一点准备都没有吧！ 关键时刻，还是付红站了起来，冲众人一笑，道：“海生带来的东西，一旦亮相，定当震惊全场！” 几人闻听俱是一脸的不敢置信，在场的都是些什么身份，谁手中没有一两件压箱底的好东西，若是说旗鼓相当，大开眼界之类的还算说得过去，震惊全场，众人觉得这话倒是有些托大了，毕竟在场的每个人都是见过世面的，即便是像他们这些大老粗为了紧跟形势，也是不遗余力的收集了大量古代文人骚客，书画大师的字画，这些东西他们看了也不一定懂，却明白，没这东西，自己这身份便在其他同道中人面前丢了面子。 杜海生饶是再过神秘，能拿出什么样的珍奇异宝来？ 众人对于小丫头的话俱是善意一笑，没人放在心上，作为一个女人，多多少少都会替自己的男人吹捧一番的，这一点也可以理解。 杜海生闻听也是一脸的惊诧，心说，我哪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啊，刚要开口说话，但见付红冲他使眼色，这才强压住自己的好奇心，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喝了口小酒，众人看他如此神情自如，处之泰然的样子，更是大感困惑，心中好笑，这家伙倒是保持了一贯的神秘风格。 可此时的杜海生表面上装出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心中却是暗暗叫苦，这大话都说出来了，一旦交出来的东西拿不出手，自己可就真的糗大了。 而看付红的意思，很显然，她口中的震惊东西定是在她身上了，只是是什么他也不知晓，好奇心也是强烈无比。 赵薇儿此时仍旧高度保持了她一贯没心没肺的做事风格，小脑袋扭过来，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无比好奇的开口问道：“小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 她这一问，众人也是好奇，纷纷将目光锁定在他身上，都想知道那小丫头口中所谓的震惊全场的宝物到底是个什么珍奇异宝。 杜海生大窘，顿了顿，有种要哭的冲动，他哪知道是什么东西啊，付红这一插话，倒是弄的他被动不已。 “不可说，不可说！” 还好他的脑子反应速度够快，迅速平定下来心情，晃动着手中的高脚杯，极力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神秘兮兮的笑着回道。 正在这时，随着一个礼仪小姐端上来一个红盘子摆在拍卖桌上，大家俱是屏住呼吸，真正的竞拍马上就要开始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竞拍（二）翡翠麒麟！ 但见一个身材高挑，头发高高挽起，身着红袍的礼仪小姐，带着一脸妖媚般的笑容从后边款款走上大厅之中，她的手中托着一个不大的托盘，托盘被红布遮盖，所托的东西无人知道，四四方方，看样子像一个盒子，至于盒子里边的东西，即便是大家想破头皮也万万猜测不到。 托盘放到拍卖桌上，刚才还嘈嘈杂杂的窃窃私语声顿时没了踪迹，全场鸦雀无声，大家都将目光聚焦在了今天这场晚会的第一件拍卖物品上。 众人都明白，无论什么样的节目，一般都是开场和最后压轴，中间是高潮，既然能当开场大餐，这盒子里装着的自然也不是凡品了。 斯托尔冲下边微微一笑，白的仿若一尘不染的手套套在手上，轻轻的将红布轻轻揭去，众人俱是伸着脑袋，睁着眼睛想要看个究竟。 但见一个宽高皆是约莫二十厘米的映现在众人眼中，这盒子是木制，至于是什么木材，倒是无法辨别，外边并没有用油漆什么的涂抹，保持了原始状态。 一个没有任何装饰的盒子？ 众人看了半天，俱是带着一脸的失望，没有任何装饰，很显然是这东西的主人不怎么重视，既然是主人都不怎么重视的东西，又能是什么好宝贝呢。 不过想想也是释怀，这毕竟是一场慈善拍卖晚会，物品拍卖所得的全部钱款将做慈善所用，也就等于说拿出自己的物品来拍卖，最后连个屁都得不到，虽然标榜的荣誉光环很是响亮，但大家都明白，跟这些用真金白银买过来的东西相比，那些个虚无缥缈的头衔都不过只是浮云而已。 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这种出力只得到一片喝彩声的晚会，自然不会有人将家中最重要的宝贝给拿出来，这第一个至关重要的宝物便是如此，看来今天这场慈善晚会也是没不符实，没有太多的亮点和看点啊，很显然，有这样想法的，占了很大一部分，因为他们今天带来的，也都是些垃圾东西。 杜海生倒是不这么想，虽然这木盒看似古朴，没有丝毫装饰，但越是如此，便越证明这件东西的主人对宝物的重视，这才不忍破坏这木盒的原有形态。 答案很快揭晓，斯托尔将木盒打开，单手拿住轻轻托起，朝众人展示了一番，但见一个手掌大小的东西呈现在众人面前。 借着灯光，但见这物品不大，坐在近处的看的清楚，杜海生刘天寓等人虽然离拍卖台比较远，其他人看的不清楚，但是他却看的真切。 这物品乃是雕刻而成，从其外部形状上看，集龙头、鹿角、狮眼、虎背、熊腰、蛇鳞、马蹄、牛尾于一身，所雕刻的便是四大灵兽之一的麒麟，那前边的一只马蹄高高抬起，似有腾空而起，翱翔云际之意，至于这头麒麟是用什么材质的东西雕刻而成，他不是这方面的专家，自然也无从知道。 这麒麟雕刻的栩栩如生，若是真物现身，头颅高昂，马蹄高抬，王者气息无形中散发出来，看清楚的人无不啧啧称赞，对雕刻之人的精湛工艺佩服不已。 这尊麒麟一经展现，便引得场下众人一片窃窃私语，俱是在谈论这灵兽到底是什么材质雕刻而成，有说是和田玉，有说南阳玉，有说莆田玉，说法不一。 斯托尔微微一笑，心中却是明白，自己所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随即道：“这尊麒麟大家想必看的真切，雕刻工艺乃是精品中的精品，一勾一划无不诠释着精品的含义，栩栩如生，仿若真物降临，当时我看到之后也是吓了一跳，若不是主人介绍，我还真的不敢相信，这天底下还真有如此造诣的宝物。” 他这一番话，顿时引得下边一群人善意的轰笑！ 斯托尔接着又开始详细介绍了这尊麒麟的来历：“这尊麒麟乃是用于祖母翡翠雕刻而成，至于价值，大家可想而知！” 斯托尔说过，便不再介绍，眯着眼睛一副憨态可掬的看着场下的众人，大家闻听是祖母翡翠，俱是一脸的惊诧。 翡翠在古代根本不受重视，甚至来玉都比不过，更不用说跟黄金之类的相提并论了，但自从清朝以后，翡翠的价值才真正的体现出来。 尤其是在最近几十年中，翡翠的价格更是如同洪水猛兽一般暴涨起来，黄金有价玉无价，更何况这比玉还要精贵百倍的翡翠，且眼前这尊麒麟还是翡翠中质地成色最好的祖母翡翠雕刻而成，抛开这麒麟不说，但是这么一大块翡翠，也是价值连城。 在场的众人多是大老粗，但都趋于形势喜好收藏，虽然不懂，却也是经常浸泡其中，耳濡目染，多少也懂得一些，再也没有刚才的失望，俱是大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不过还是有些人对此保持了谨慎的态度，翡翠是好翡翠，麒麟雕刻的更是精湛，但还是少一个名分。 众人也都明白，这古玩一类的东西，一是看他的材质，在古玩行当中，翡翠乃是上品，玉次之，黄金雕刻随后二是看东西的才成色，比方这翡翠，也分上品，中品下品，上品就是这祖母翡翠，晶莹剔透，条理均匀，三是看它的年份，年代越久远，价值就越高，四来是看他的完好度，破损的东西相比于完好无缺的在价钱上边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五是看它出自哪里，比方说一个成色一样，材质一样的夜壶，普通人用的就是一个普通夜壶，即便是商朝的，放在现代来说，价钱也不会太高，若是康熙用的，即便是清朝时期，也是价值连城，这就叫名人效应，当然最为重要的一条便是凌驾于前边所有条件之上，那便是这件物品出于什么样的人之手，同一样物品，材质一样，成色一样，大小一样，给一个默默无闻的人雕刻，即便是栩栩如生，羞煞大家，由于他自身名气上的缺陷，影响力和市场号召力都要弱上不少，同一样作品，若是语气雕刻鼻祖丘处机所雕刻而成，那价值简直不可以道来计。 这尊麒麟，材质有了，成色十足，晶莹剔透，乃是翡翠中的极品，雕刻工艺精湛，现在等的便是到底是谁所雕刻而成的了。 刘天寓见这翡翠麒麟，两眼不由得两眼放光，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凑近杜海生道：“兄弟，这尊翡翠麒麟如何？” 杜海生微微一愣，在这方面他可真是白脖一个，根本给不上什么意见，不过他却明白，就是这翡翠本身价值，放到二十一世纪的收藏市场上也是价值连城，百千万的绝对不是什么问题，随即道：“不错，雕刻，材质都是雕刻艺术中的精品，刘爷对它有意？” 刘天寓闻听，满意的点点头，笑而不语。 果然，斯托尔见欲擒故纵的效果再次达到，随即一摆手，又道：“这翡翠麒麟乃是出自雕刻大师陆子冈之手。相比在场中有些这方面的收藏大家，陆子冈是谁，不用我介绍，想必大家也知道吧。” 他话虽这么说，但不知道的还在大多数，很多人都在朝身边的人询问这陆子冈到底是何人。 杜海生倒是对这陆子冈一知半解，只知道他是历史上最为著名的玉器雕刻大师，明代江苏太仓人，被称作吴中绝技，其他的倒是不甚了解。 却是那些真正收藏的大家，闻听陆子冈的名讳俱是一脸的惊诧，这翡翠麒麟具备价值连城之物的条件已经全部满足，暗暗下定决心，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大家都不是傻子，这古玩的升值潜力巨大，尤其是出自语气雕刻大师陆子冈之手，再配上这翡翠的材质，以及这栩栩如生的精湛雕刻工艺，想要不卖个好价钱都难，只是，让众人疑惑的是，这陆子冈本是语气雕刻大师，擅长文房器具，怎的在翡翠雕刻方面还有这等工艺呢…… 第一百七十四章 竞拍（三）金丝楠木！ 这尊翡翠麒麟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时候，众人只是看到了那个不经任何雕饰的木盒就已经理所当然的对里边所放置的东西放进废品的行列。 毕竟，在正常人看来，越是珍贵的东西，人们往往愈加珍视，更有甚者甚至不惜用黄金打造成装置宝物的器皿，一个看上去没有任何装饰，雕刻的木盒，也不怪在场大多数人看走了眼，杜海生隐隐觉得，即便这放置翡翠麒麟的盒子，木质也定不像表面上看的那么一文不值，甚至跟这宝物的珍贵程度也不相上下，他虽然不懂古玩，重生前也没怎么接触过，但拍卖桌上的这尊翡翠麒麟还是让他颇感兴趣，只是现场都是些有头有脸有钱的主，就自己那点资金，想想还是算了吧，既然刘天寓想要，那就随他要去，现在还没那个资本，说到底，还是没钱难办事。 下边一阵嘈杂的声音响起，众人皆是哗然，摩拳擦掌者占了多数，对于这么一个宝物，都显示出一副志在必得的气势。 既然手头没那么雄厚的资本，杜海生也懒得参与，心中微微有些遗憾，表面上还是端着酒杯满是微笑的看着场中所发生的一切。 他甚至有种预感，这第一件宝物在场的众人，看上眼的不在少数，肯定要为此争的面红耳赤，头破血流，或许，还会延伸成一场不大不小的冲突。 斯托尔也不等众人再做反应，随即一摆手，示意大家安静，嘴角轻扬，露出一副狡诈的笑容，道：“大家是不是觉得这尊翡翠麒麟出自雕刻大师陆子冈之手，又是极品祖母绿，那放置这宝物的器皿也一定要够大气，够尊贵？是不是觉得这么一个小木盒根本不配？” 众人闻听，俱是一阵点头，斯托尔所说不假，大家俱是有这样的想法，若是不然，也不会看到这个木盒的时候，顿时便没了兴致。 嘿嘿，果然奔着这个问题来了。 杜海生眼睛微微眯着，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心中暗暗想到。 “大家有这样的想法可以理解，换做是我，也定有这样的疑惑，甚至会带着一点小小的失望。” 斯托尔操着一口纯正的中国口音冲着众人笑着说道，一缕金黄色的头发波动到面前，却始终挡不住他神采飞扬的演讲似的解说。 “那我就告诉大家，这盒子却也并非是普通木质所造而成的。” “呃？” 闻听此言，下边又是一阵躁动，俱是表现出了极大的好奇心，这木材倒还真的有好有坏，难道这还是什么名贵木材不成？ “木分几等，好坏不均，楠木，檀木，樟木，皆为上等，尤其以金丝楠木最为名贵，这木盒本是金丝楠木所制！” “哗……” 他这句话刚出口，场下又是一片哗然，金丝楠木本是百木之首，其价值可比黄金，《博物要览》中记载，金丝者出川涧中，木纹有金丝。楠木之至美者，向阳处或结成人物山水之纹。水河山色清而木质甚松，如水杨之类，惟可做桌凳之类。木质坚硬耐腐，自古有“水不能浸，蚁不能穴”之说，且这金丝楠木多生长在四川，贵州一带的阴湿之地，因为海拔高，当地气候恶劣，道路不畅，这金丝楠木在民国的市场上也是很少见到，珍贵程度丝毫不亚于珍奇异宝。 “由于木材的光泽很强，即使不上漆，也越用越亮。树皮薄，有深色点状皮孔；内皮与木质相接处有黑色环状层。由于早先楠木多是大料，而且树直节少，纹理顺而不易变形，千年不腐不蛀，所以名列硬木之外的白木之首，其木质价值也在一些硬木之上。相传，自明代起，皇家专门有金丝楠木置办的部门，当时各地官员将进供金丝楠木当成头等大事，官员进供金丝楠木可做为业绩考核和晋升的标准，平民进供一根金丝楠木即可做官，《红楼梦》中也有“一千两银子也孔无处买”的记述，虽然这金丝楠木无法跟这尊翡翠麒麟相比，但也是名贵的东西，本来主人不打算将这金丝楠木盒一起拍卖，陈先生跟主人沟通以后，这物品的主人还是答应，若是价钱合理，这两样东西一起出售也未尝不可，毕竟是为慈善事业做一份贡献，尽一份力量么。” 所有人俱是默默的点点头，纷纷猜测这翡翠麒麟的真正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毕竟这古玩文物收藏，不能只看一个人的地位，金钱，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能拿出这么一个珍宝出来，众人也是忍不住佩服这人的气魄来，若是换了自己，却是万万做不到的。 斯托尔一席话，已经摆明了态度，这金丝楠木盒和翡翠麒麟本是一体，若是想要，就要将这两样东西都给竞拍下来，可他也说了，这金丝楠木乃是白木之首，可比黄金，这样一来，即便是有心想要参与其中的人也得考虑一下自己到底有没有这个实力了，毕竟，这两样物品，哪一样都是无价之宝，放在一起，定是个天文数字，甚至有些人已经打起了退堂鼓，刚才的热情已经减去了大半，这玩意儿，就是给有钱人准备的啊。 “好东西，恐怕是一个天价，哎！” “是啊，若是不然，我也会参与竞拍，现在这两样物品要一起拍卖，恐怕能参与的不多吧。” “哎，早知这样，我就不去投资服装产业了，即便是这两样东西，一旦到手，找个有钱的洋人，随便一卖，也得翻倍啊。” 无奈和不甘的叹息声在场中此起彼伏的响起，在场的众人都是明白人，几斤几两还是能够掂量清楚的。 “兄弟，有没有兴趣？” 此时陪同林天旭，王家栋在座的还有几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从穿着打扮上来看，不是富家子弟就是纨绔子弟，一个人冲着身边的林天旭玩味一笑，道。 “呵呵，赵哥，你还不知道兄弟我，我和你的情况可不一样啊，现在我老子正年轻，他一个人把持着整个林家的产业，我哪有这个闲钱，哪像你，家族里的一切都交给了你管理，且越做越大，手头的资金充足，我看这翡翠麒麟恐怕你也是志在必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