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咬人事件
“你果然是头猪!” 当莫央以为整张脸已经扭曲成一块烂猪肝的苍寒,下一秒就要“嗷”的一声飞身扑过来活活咬死她,于是早已暗中提气做好了随时随地抱头鼠串,落荒而逃的准备时,却听到了这么一句从鼻腔里蹦出来的话。 就算猪肉的价格再成百上千倍地往上翻,也无法让人把“你是猪”当作是一句夸奖表扬,歌功颂德的溢美之词。 就算猪类们开始吃“瘦肉精”开始以瘦为美,也绝对不能让人把“你是猪”理解成为是在赞叹你的身材比例,已经足可以赶国际名模,超芭比娃娃了。 所以,毫无疑问,这句以高难度的技术从鼻腔里发出来的话,百分之百不是一句好话。 而且,对于一位女性来说,这还是一句带有对其智商,以及其身材双重攻击和侮辱的天大的大损话。 深切地意识到此时此刻已经到了“生可忍,熟不可忍,婶和叔都不能忍”的地步的莫央,决定拍案而起,誓要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你说谁是猪?!” “说的就是你!莫央是头猪!” 在这股熊熊燃烧的怒火面前毫不示弱的苍寒,仗着身高的优势,用俯视的眼神和鼻腔发声的绝技,继续着对敌手猛烈而无情的攻势。 “你不仅笨的像头猪,而且也重的像头猪!” “你你居然敢说我胖?!” 自古以来。但凡是女性人类。最忌讳。最痛恨。最不能容忍地。其实永远就只有三件事: “胖。老。丑” 其中。又以“胖”名列榜首。独占鳌头。 因为即便是在以“胖”为美地唐代。也绝不会用诸如 “哇。你好胖啊!哇。你又胖啦!哇。你真是胖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惨绝人寰啊”等形容和表达方式,来赞美一个不管是不是“胖”美人的女性人类的。 所以,一千年后的伊一也好,一千年前的莫央也罢,都毫无疑问地,绝绝对对地,会将此看作不雪此辱,誓不为人的奇耻大辱。 而苍寒则还继续无知者无畏,悍不畏死地要将这场攻击行动进行到底。 他的上半身稍稍向后倾斜了一个三十度左右的锐角,将一边的眉毛斜斜地向上挑起,两个眼珠子上下左右地在莫央的身上滴溜溜地到处乱转。 一只手捧着另一只手的手肘,手肘上面的那只手,正用食指在打着圈地摸着自己那光洁得几乎连胡茬都看不见的下巴: “其实单单这么看得话,你还真的是算不得胖。可是怎么抱在手里的时候,竟会重得像头大母猪呢?难道你的肉都是长在骨头里的吗?” “你敢再说一啊?” 小宇宙已经燃烧到极限的莫央,在点火爆炸的前一秒,忽然打了个停顿。她的大脑中枢神经组织似乎捕捉到了一个异常的信号: “抱?” 苍寒的上半身由后仰三十度锐角,改为前倾四十五度锐角,手肘。手臂。手和手指的位置基本没有变化。只是食指由在下巴上打圈,转而与拇指合作完成了一个托住下巴的“八”字pose。 两边的眉毛重又恢复到了同一个水平线,两只眼珠子分别牢牢地抓住了莫央的两个眸子。 降低了声音的分贝,减缓了说话的速度: “不然你以为你醉得像头死猪的时候,是怎么从那个荒僻的地方,回到你的‘圣女殿’的?” “”大约是由于此信号的干扰程度过强,而导致了中枢神经处于暂时性短路状态的莫央,眼睛瞪得很大,但是眼神完全放空。嘴巴张成了一个大大的“o”但是一丁点儿声音都没有能发出。 “看来,你倒是的确醉得够彻底的啊?” 苍寒眯了眯眼,上半身又往前倾斜了五度,达到了与莫央可以完全平视的角度: “那么,你是不是也不记得你对我做过什么了?” “我?我对你做过什么了?” 短路依然没有完全修复的莫央,似乎像是个出了故障的学声娃娃一样,只懂得断断续续,缺词少字地重复着别人的话。 于是苍寒又一次地使出了他鼻腔说话的独门绝技: “你的这个猪脑袋,撞了我的鼻子!” 也许是在左一个“猪”右一个“猪”的连番刺激之下,莫央的中枢神经终于恢复了畅通。 她连忙往后跳了一步,企图离苍寒那张已经在她的眼里有了放大效果的脸,远一点儿。 与此同时,嘴巴里还不忘嚷嚷了一句: “胡说!我没事干嘛去撞你的猪鼻子啊 结果,这句话的尾音处在骤然之间猛地拔高了至少八度,甚至还一度出现了海豚音的雏形。 苍寒一脸惊讶地看着莫央在后跃跳起时,毫无偏差地绊到了身后的玉凳。接着伴随着一声又长又尖的凄厉惨叫,带着半空中张牙舞爪的动感造型,最后结结实实地在草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的大屁墩儿。 与大地亲密接触而导致的龇牙咧嘴,一转眼,就被那一连串惊天地泣鬼神的疯狂爆笑所带来的恼羞成怒而取代。 狼狈不堪地坐在草地上的莫央,气急败坏地用两手拼命捶地: “不许笑不许笑!笑什么笑?显得你牙白啊你?!” 无比诡异的是,她让苍寒不笑,苍寒就真的不笑了。 他走了过来,单膝点地的半跪在莫央的面前,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隐隐露出了一股致命的邪魅气息。 “想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那暗哑而低沉的嗓音,让有着‘声音控’潜质的莫央,脑袋里忽然蹦出了两个字“性感” 可是,还没来得及好好地花痴一把这样的“性感”她就毛骨悚然地惊觉到,苍寒的一只手已经轻轻地钳住了她的后颈。 “你你你你”莫央原本以为他这是想要一把掐死自己,但是那张越贴越近,散发着危险和魅惑的脸,让她迅速地打消了这个念头,转而又陷入了另一种的毛骨悚然。 她想躲开,但却感觉整个身子像是都已陷入了他那只臂膀的控制,无法挣脱分毫: “你想干嘛你可千万别乱来啊你你”“我怎样?”声音已然轻到近乎是喃喃的低语。 “我我我” “你又怎样?” 清亮的眼神里渐渐地带上了一丝迷离,一句呻吟似的轻语,模模糊糊地自两个已经轻轻碰触的唇间滑出: “你咬我啊?” 一双惊慌失措到有些绝望的眼眸里,忽然之间像是亮起了两盏一千瓦的白炽灯,精光四射 一秒钟以后 “啊!你个死女人!你竟然敢咬我!” “是是你自己让我咬你的君君无戏言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