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节
悲情了太久的中国足球始终没有足球天才出现（这个时候还是能用悲情这个词的，以后就是作孽了），现在忽然横空出世了一个天才的教练，而且拿到了荷甲的双冠王！虽然只是非主流联赛，但是这样的荣耀，也是出乎所有中国球迷想象的，众所周知，教练比足球天才产生的难度更大。于是惊喜之后自然就是狂热无比的追捧和期待，现在有不少的狗仔队专门跟着姜牧，时刻打探着姜牧的任何消息，因为关于姜牧的任何消息在国内和港澳台都有市场。 姜牧回国并没有刻意隐瞒，消息自然不可能瞒住狗仔队，姜牧还没有到，就在国内引起了一阵骚动，这种狂热是连姜牧自己都很难想象的。 小雨也没能阻挡球迷的热情，1000多名自发组织的球迷来到帝都的国际机场，迎接荷甲冠军教练姜牧的到来，除了球迷之外，还有数十名记者等候姜牧的到来。 不少球迷提前一个多小时就来到机场守候。球迷们大都身着阿尔克马尔的队服，手持自制标语。此外还有十几名来自荷兰的球迷也前来接机，他们在荷兰是不同俱乐部的拥趸，但是现在他们都是姜牧的粉丝。 当穿着黑色西装的姜牧提取完行李从到达出口出来的时候，。热情的球迷顿时陷入了疯狂状态，有球迷高举着欢迎姜牧的牌子，不断高呼着姜牧的名字。也有球迷冲到姜牧面前索要签名和合影。姜牧被围在中间几乎动惮不得。 记者们想上前采访却也挤不过去，只能用手里的摄像机不断的拍摄着这热闹非凡的场面，这种场面是94年职业联赛开始之后很少见到的一幕。 前来接机的赵光明也傻了，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疯狂的一副场面，幸好赵光明很聪明，他跑到机场管理人员那里找来了机场的保安，在机场保安的帮助下，赵光明好不容易才把热情的球迷隔离开来，让姜牧登上了他的桑塔纳。不过几个非球迷的机场保安看到姜牧这么受追捧，也忍不住借着近水楼台的机会索要了签名，而在未来，他们的无心之举都增值很多。 一屁股坐在副驾驶上，姜牧长出一口气，道：“太疯狂了，难道我现在也成明星了。” “一流教练，二流明星，下流男人。”赵光明调侃道。 “最后半句还是送给你自己吧，龌龊的家伙，提前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提醒一下。”姜牧抱怨道。 “你在飞机上，我打电话你能接到吗？你自己早该想到的，上次冬歇期就已经很火了，现在又拿到了双冠王，球迷肯定更疯狂啊。”赵光明很委屈。 九十年代还没有太多的私家车，说话间，就来到了姜牧家的小区的门口，姜牧家就在第一排，赵光明就没有把车开进小区，道：“好了，你上去吧，我就不耽误你们一家人吃团圆饭了，晚上我再来找你一起出去喝酒，美女还在苦苦的等着你呢。再见。” “嗯，好的。再见” 回家的感觉很温馨很兴奋，下车之后，姜牧就开始憧憬着父母的笑脸，亲切的叫骂，香喷喷的饭菜，舒适的板床，球队放假的这些天他依然旅途奔波，操心费力，都没有睡过一天好觉。不过现在好了，终于要回家了。 姜牧提上箱子背上包，拐了一个弯一看却被吓得当场愣住：自己那栋楼的大门口附近聚集了百十号人，不少是这个小区里面的街坊邻居，有些人手中拿着笔，拿着本子！有些人拿着摄像机，明显的是记者，有几个年轻球迷还拉扯着一条长十米左右的横幅，上写：小区乡亲热烈欢迎姜牧回家！ “姜牧来了！” 姜牧一出现，一个穿着阿尔克马尔球衣的年轻人大声喊道，紧跟着上百号人齐声欢呼，冲了过来。 现在的姜牧对球迷的追捧没有原来的那种好奇和受用，明星当久了，对这种干扰自己私生活的行为是很厌恶的，尤其是不喜欢那些拿着摄像机等在自家门口的记者。不过这里有不少都是住了十几年的邻居，他不想被人家认为在摆架子，便耐着性子给邻居球迷签名，顺口回答记者的一些简单的问题，有点挑逗性质的，误导性质的问题一概不理。 费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姜牧才送走了这些球迷，打发走了记者。当姜牧提着行李走向楼梯的时候，他还刚走到自家所在的那层楼，母亲那张熟悉而慈详的面孔出现在面前。 “小牧，你回来了。”下面嘈杂，姜母下来看看发生什么事的，结果一下碰到了儿子，她无比惊喜的拉住姜牧的胳膊，又一下搂住了姜牧的脖子，泪水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我回来了，妈妈，你哭什么，我不是回来了吗。”姜牧用袖子帮母亲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你这孩子，妈妈这是高兴的。” 姜母不由分说抢过了姜牧的行李包，拖进了屋内，道：“饭菜都凉了，我给你热热，你和你爸先就着凉菜喝杯酒。” 姜父就坐在沙发上，儿子来到门口的时候，他激动的站了起来，但是儿子进客厅之后，他却已经坐下了，不过表情还是很温和，指着餐桌上的茅台，道：“倒上，咱们爷俩好好庆贺一下。” 姜牧打开酒瓶，给自己和父亲都倒了一杯，道：“爸，不会还是我上次给你买的吧。” 姜父道：“你当你父亲天天喝茅台啊，咱可不是腐败阶级，平时喝个十几块一瓶的二锅头我就很满意了，酒不在贵，喜欢就行。” 姜牧竖起大拇指，道：“不亏是搞教育的，有学问，咱们干一个。” “干就干一个，庆贺你拿到了两个冠军，真不容易啊，虽然我没有看现场直播，可是看报纸也揪心啊。”姜父一口干了一个，姜家喝酒的杯子很小，二钱一个的，因为姜父就喜欢这种酒到杯干的感觉。 看报纸也揪心，姜牧差点笑喷了，他又给父亲倒上酒，道：“爸，你就别操心了，足球不就是那么回事吗，这次赢不了还有下次，难道还能永远赢不了。” 姜父把杯子里的酒又干了，道：“好，有这个心态就好。” 这时候姜母把菜热好端上来了，道：“小牧，你瘦了，黑了。” “哪儿瘦了啊？没有吧。黑了还差不多，整天要在外面训练。” 妈妈最关心的永远是儿子的身体，哪怕是只是微小的变化，她一眼就看出来了。 听母亲说自己黑了，姜牧呵呵一笑道：“对了，我给你们带礼物回来了。”姜牧过去打开皮箱，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妈妈，又拿出两个包装精美的小箱子递给父亲。 “爸，这是送给你的相机和酒。妈，这是给你的香水，我也不知道该给你们送什么，随便买的。” “买什么香水，妈妈都这么老了，还用得着香水，啊！还是迪奥牌的！”姜牧的母亲也不是乡下妇女，认得一些国际名牌，看到是迪奥的不由吃了一惊。 “啊！xo！你这孩子，买这么好的酒干什么，一口上百块下去，让我怎么喝。”姜父也惊喜的道。 姜牧只笑不说话。 姜母又唠叨道：“小牧啊，只要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我们就满足了。” 姜父对相机爱不释手，却又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不要你买什么东西，我们把你养大不是要你报答我们的。” 姜牧笑笑道：“我也不是报答你们，是咱有钱了，买着玩。” 姜母笑了，道：“你这孩子，都是名人了，还是这么没正行，给小珂买礼物了吗？人家帮你弄厂子的事情麻烦不少，春节还来看望我们。” 姜牧笑道：“人手一份，你就别操心了。” 姜母道：“我能不操心吗，还等着抱孙子呢。” 姜父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要是真想报答父母，就赶快结婚要个孩子，你们没有时间带，我们帮你带，放心，我们都是老师，不是老古董，不会给你们教育差的。” 姜牧苦笑一声，道：“好吧，我一定当一个政治任务来完成。” “你就要当政治任务来完成。”姜父姜母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道，对这个问题，姜牧的父母是一致的，只有一个儿子，早日抱孙子是他们最大的愿望。 第197章 酒吧风波 傍晚时分，赵光明来了，还带着两个美女，陈静和冯珂。 姜牧的父母见到冯珂很开心，他们现在把冯珂已经当成了自己的准儿媳，听说他们要出去玩，本来姜父姜母希望姜牧能够在家陪陪他们的，这个时候也大力支持姜牧出去玩玩，和未来的儿媳妇培养一下感情，虽然姜牧现在是名人了，但是大多数时间都在国外，人家女孩子愿不愿意还很难说。 上了车，姜牧道：“两位美女，咱们去哪里消遣？” 赵光明道：“七里屯，泡酒吧去。我们三个一致认为该给你找个热闹的地庆贺一下，” 冯珂道：“听说你发了奖金了，买车买房也没花光，我们帮你消费一下。” 陈静但笑不语，不过脸上也颇有向往之色。 “光明，你在国外还没有看够，现在还想去七里屯。” 姜牧对七里屯当然很熟悉，帝都七里屯酒吧街是夜生活最“繁华”的娱乐街之一，居住帝都的老外，国内名流大款经常光顾。 自从1989年出现第一个酒吧，整个九十年代，七里屯是帝都“夜晚经济”的符号，是流行时尚的制造地。七里屯都是帝都小资们的麦加。像任何时尚一样，随着时间流逝，那里逐渐由先锋走向通俗，由小资走向群众。酒客最早是老外，老外勾来了美女；先锋就是率先跟风，闻风而来的是小资，；再后来是游客，看故宫吃烤鸭爬长城逛七里屯；最后来了妓女，七里屯彻底沦落。 再后来，后海取代了七里屯。明星成坨，窦唯在酒吧里吹着笛子，罗大佑办起了音乐工厂。北京的各路弄潮儿都来到了后海，从此，前朝的王爷、王妃、后世的鲁迅梅兰芳，就再也不得安宁。那一片安静的水面，也夜夜忍受着小资产阶级的惊扰。 想到这里，姜牧就不禁有些唏嘘。 赵光明道：“嘿嘿，咱们帝都都玩的差不多了，就这块地没来过，就等你呢。” “等我掏钱吧。”姜牧笑着向冯珂和陈静道：“那里可是最欢迎美女，你们也没去过？” 冯珂摇摇头，道：“我和陈静可都是传统的女孩子，别把我们想得跟你们认识的那些女孩子一样。” 姜牧呵呵笑道：“现在的七里屯还可以，那我就带你去见识见识。” 赵光明找了个闲地泊了车，在姜牧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装饰的非常非主流的酒吧，酒吧的名字叫“零度角”，最早的老板是诗人，常有诗歌朗诵，后来换了个玩音乐的，便经常有乐队表演，氛围倒还清净，至少没有旁边的什么兰桂坊，将进酒之类的吵闹加喧闹再加胡闹。 此刻刚刚八点多钟，还不到夜生活开始的时候，但是酒吧里已经有了不少人，身材火爆，衣着暴露的酒吧女歌手也在慢悠悠的随意哼着曲子。 姜牧四人，虽然不像大款，但是男的衣着鲜丽，器宇轩昂，女人都是美女级别的，而且气质不凡，他们进入酒吧后一下就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四个人在吧台要了酒水和果盘，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聊天、玩游戏、听音乐，姜牧和赵光明在国外酒吧呆多了，对周围频频窥视的目光并不理睬，但是两个女人却显得有些不安，尤其是小百合一样的陈静，更是像屁股下面有碎石子，坐卧不宁。 不过女人的适应能力很强，随着时间越来越晚，酒吧里的客人越来越多，音乐越来越响亮，酒也越喝越像白开水，冯珂和陈静都放开了，很尽兴的和姜牧、赵光明说着笑话，玩棒子老虎鸡的游戏，就连平时很少说话的陈静也讲了几个在姜牧和赵光明看起来很幼稚的笑话。 到10点半钟左右的时候，陈静提出要回家，四人叫来服务生结了账，准备回去，这个时候酒吧里进来了七八个男女，这些人似乎是从酒店刚刚出来，都带着酒气，为首的一个喝得醉醺醺的年轻人，喊道：“把你们……最贵的……酒上五瓶……。” 年轻人旁边一个妖娆的女孩道：“韩少，两瓶就够了……” “去，少爷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韩少一把推得妖娆女子一个踉跄。 这个时候姜牧四个人走到了吧台前，看到这群男女堵住了酒吧的门，便站在一旁等他们进去。 那个韩少正好看到了陈静和冯珂，一个清纯可人，一个英气勃勃，不由得色心大动，色迷迷的道：“两个妹妹走这么早啊，再玩一会吧，哥哥给你们买单。” 陈静退后了一步，站到了赵光明和姜牧的身后，而冯珂却怒目而立，道：“滚开，谁是你妹妹。” 姜牧没想到出门就碰到恶狗，哼了一声，指着韩少道：“看你喝醉了，不跟你一般见识，向两位女士道个歉，就算过去了。” “道个歉也行，不过我最喜欢在床上给女人道歉，哥们，要不这样，我也有两个妞，跟你换一下，床上功夫包你……” “去你娘的！”姜牧火了，不等这个韩少喷完粪，一个拳头狠狠地落在了他的脸上。韩少的半张脸顿时变得又青又紫，立刻肿起。 赵光明和姜牧的配合那是天衣无缝，姜牧动手的瞬间，他也跟上去一脚，把韩少踹倒在地。 “他妈的找死！敢打韩少，兄弟们上！认识韩少的弟兄们也给我上。”韩少旁边的一个戴着金项链青年愤怒的冲旁边的人大喊，他没有想到姜牧和赵光明竟然对着他们这么多人也敢动手，更没有想到这几个人不认识韩少。 酒吧四周座位上有好几个人，听完青年的喊声，唰得站了起来，快步向这边走来。 舞台上正在演唱的酒吧歌手看到要打架，歌声戛然而止！周围的客人也迅速的让开了好大的一片空间。 “他们人太多，姜牧，怎么办？”冯珂看到不光这么多人，有点害怕，担心的问姜牧。 “抽空跑吧。”赵光明看到这么多人，也畏惧了。 “你护着冯珂和陈静。” 姜牧说完一人率先冲了过去，同时对‘嫦娥一号’发出了攻击的命令。 接下来酒吧里就发生了众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姜牧看似没有什么威力的左一拳右一脚，而跟着韩少来的青年虽然高大威猛，但是却没人能挡住姜牧一击，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似乎姜牧的拳头没到，对手就先倒下了。 这种电流攻击太轻松不过，也就十几秒钟的时间，四五个年轻人就都被击倒在地，浑身酥软，爬不起来了。剩下的人都被吓傻了，这种一边倒的架怎么打，他们就像板上的肉，待宰的牛羊，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倒下的都不能动弹，还不知道死活。 别说冯珂和陈静，就连赵光明也傻了，他都做好了取义成仁的准备了，结果发现姜牧化身为圣斗士，把邪恶势力都解决了，这还是姜牧吗？作为姜牧最好的朋友，赵光明深深的迷惑了。 看到没有人敢再过来，姜牧拍拍手掌，向冯珂三人道：“走吧，死不了，不用打120，他们很快就会爬起来。” 韩少挨了一拳一脚之后，没敢上去，所以也没有被嫦娥一号击倒，但是被姜牧痛殴一顿，然后就这样离去，他连句场面话都没有，以后也不用混了，便冷声道：“没想到在这里遇到高人了，少爷我认栽，朋友，留个名号吧。兄弟我还要好好招待你。” “我叫雷锋，免费教育你们做人的。” 姜牧有嫦娥一号护身，没有把韩少放在眼里，笑眯眯的道。 “他是姜牧，荷甲阿尔克马尔的主教练。”这个时候酒吧里突然有人大声的喊了一嗓子。 “姜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