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种马播种的问题

    七天后的夜里，格蓝迪得到希伦的传讯，立刻来到舰桥，先向泰蕾莎上校行礼，接着才询问情况。

    “这是斯妮娅传回的夏亚战局。”希伦示意前方大屏幕，然后很俏皮的行礼，头上的狐耳微微扇动。

    格蓝迪对老大与老幺的共同习性感到无奈，只好摇摇头看向屏幕，立刻凝重的问：“艾旭娜与斯妮娅一起吗？”泰蕾莎微微点头，略带忧郁的回答：“是的，艾旭娜少尉与斯妮娅中尉在一起。”

    “告诉她们不要轻举妄动，这是夏亚的人马族与木精灵自己的宿命之战，我们无权擅自干涉。”

    希伦早已预料格蓝迪的答复，便低声说：“如果那只小母马发来请求呢？”

    “如果是这样，表示他们接受我们的两个要求，可以协助他们，希望他们不要拘泥不通。”格蓝迪轻叹一声，随后说“上校，少校，请时刻关注战局，随时准备武装介入。”

    在屏幕上，一万多人马战士与三千木精灵正暗中包围散塔林会的军队。尽管散塔林会军队只有八千多人，但双方装备与军事素质的差距太过明显。这一战，森林之民的形式非常不乐观。

    局势果然如格蓝迪所料，散塔林军队利用车辆做障碍物与掩体，布置九重圆环防御，并用犀利的枪炮反击。森林之民的德鲁伊们驱使树人与虫群作战，尽管攻势凶猛，但每突破一重都要付出惨重的牺牲。

    艾旭娜呆不下去了，发来通讯：“我是艾旭娜，请求武装介入。”

    “反对，我命令你，立刻返回母舰，重复一遍，立刻返回母舰。”格蓝迪的声音十分严厉。

    “我拒绝。”艾旭娜单方面中止通讯。斯妮娅的心灵通讯随后传来：“报告母舰，她出击了。”

    “监控全场，搜索合适的位置设置空间信标。”格蓝迪看向泰蕾莎与希伦，用力的点点头。

    战斗警报随后在舰内响起，舰内三百多船员都忙碌起来，每个人都十分严肃紧张，但没有任何人慌乱。格蓝迪先冲到军械舱，使用巨龙铠甲组装武器，然后赶往出击舱。稍后，殷维斯姐妹也匆匆赶到。

    “达努斯沃德号空中攻击部队，出击。”泰蕾莎上校一声令下，三头巨龙便消失在出击舱内。

    艾旭娜的干涉非但没能帮助森林之民，反而把她自己赔进去，并让他们陷入更险恶的形式。原来艾旭娜刚刚现身，散塔林会便有三只机械龙巫妖出现。格蓝迪曾在萨尔荒原击败过三只，或许这三支就是那三只，不论是与不是，这三只机械龙巫妖绝对更加先进，它们浑身上下的墨绿色金属铠并外挂在骨骼上，而是直接融入骨骼，更加结实更加灵活，散发的浓稠亡灵气息几乎要形成丝丝的黑色瘴气。

    三只机械龙巫妖拥有三种喷吐：解离射线、负能量冲击波、能量弹幕。艾旭娜的龙语魔法虽然并不逊色，但蓄力时间稍嫌太长，无法以一敌三的攻击。就算她能够瞬发龙语魔法，也要顾及地面的森林之民，因为龙语魔法都是大规模杀伤型，万一没击中机械龙巫妖，只怕会在地面轰出一个大坑。此外，机械龙巫妖能够两分钟使用一次‘任意门’，完全能弥补它们机动性的不足。

    很快，它们就发现艾旭娜的顾及，开始刻意攻击地面的森林之民，迫使艾旭娜赶去使用防御法术。艾旭娜明知这是它们的阴谋，却不得不冲过去使用能量盾，替地面的森林之民充当肉盾。但三头龙巫妖的能量弹幕与负能量冲击波的范围如此之大，她怎么抵挡得了，大量的森林之民惨遭杀害。

    格蓝迪与殷维斯姐妹及时赶到，救下了遍体鳞伤的艾旭娜。不过龙巫妖拥有任意门，使得他们的高机动旋绕攻击不再有效。尽管是四对三，格蓝迪这边仍然不占优势。主要问题是殷维斯这小母龙太过偏科，空战练习时只喜欢空对地的打击，空对空的技术相当生疏。当龙巫妖用任意门突然迫近时，她无法像格蓝迪那样翻滚闪避还击，所以不到十回合，就被龙巫妖挠得咬得遍体鳞伤。

    “孩子们，不要害怕，妈妈来了！”一个稚嫩的声音突然划破长空，使得在场所有人，不论是原力龙或者龙巫妖，森林之民或者散塔林军队，都感觉强烈的诡异以至于全身心的外焦内酥。只见一道银蓝色流光从高空中俯冲而至，扩散出无数光点光束，形成一片恐怖的能量风暴。在夜幕中，这场风暴是如此的美丽绚烂，令星辰黯淡令明月无光，竟然密密麻麻的布满四分之一的天幕。与格蓝迪缠斗的龙巫妖首当其冲，立刻被打得暴风雨中的蝴蝶一般，格蓝迪趁机用解离龙息偷袭，立刻将它拆解成碎片。

    另两只龙巫妖赶忙连续发动任意门闪避，险险的躲过这波攻击。能量风暴的余威轰在地上，因为格蓝迪先前刻意将三只机械龙引开地面战场，所以地面尽管被削去六尺，但误伤并不严重。

    银蓝色光芒停留在格蓝迪身前，缓缓现出真身，原来是一块长约七十尺，宽约五十尺的鳐形机械刚滑板，滑板下外挂着各类机炮和飞弹；滑板上站着一只萝莉，身着银色的紧身衣和短战裙，戴着一副银色护目镜，等身长的银发随风飘舞。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身前有一个支架，支架上有一门长九尺，直径一尺的圆筒型巨炮，炮管刻绘着繁密的秘银回路，炮尾端的把手正握在萝莉手中。

    “敢欺负我家的孩子，去死去死去死吧。”萝莉稚嫩的童音中蕴含着截然不相称的杀意。然后，鳐型滑板下的机炮开火飞弹发射，鳐型滑板上的魔导炮呜呜的开火，射出的能量光箭形成第二波能量风暴。

    机械龙巫妖撤退了，而格蓝迪也没有追击，因为格里菲因的原能龙武炮－ii型有冷却限制，无法无限制持续开火，而且艾旭娜与殷维斯的伤势非常严重，普兰汀娜的伤势也不轻。

    森林之民惨败，前线冲锋的战士全军覆没，只剩下三千多射手与施法者。散塔林军队自知无法对敌巨龙，所以没有追击，还主动释放所有的俘虏，免得这些好管闲事的善良龙族袭击军营救人。

    格蓝迪为三只小母龙疗伤时，向格里菲因问：“菲儿，偷袭之前，你为什么要那么喊？”

    “梅格说，妈妈那么喊，会有强烈的震慑效果。”格里菲因正在检查机械飞鳐，闻言便得意的回答。

    格蓝迪瞬间一头冷汗，寻思阿修梅瑞实在是太毒太黑太狠。

    因为第一次实战的机械飞艇出现不少瑕疵，格里菲因提前返回母舰，让格蓝迪四个安顿惶惶不安的森林之民。这次战斗，木精灵与人马倾尽所有的战力，剩下的木精灵不足一千，人马不足五千。

    人马是母系社会，女性拥有较高的心智，所以会成为德鲁伊与巡林客，而男性智力较低肌肉发达，一般都成为战士。所以这次大战过后，人马族中的男性战士几乎全灭，剩下的大都是女人与小孩。

    森林之民崇尚自然，认为生死是一种自然轮回，就像一年四季一样，死亡是新生的开始。所以幸存的木精灵与人马都没有哭泣，只有默默的悲伤，用草药与治疗法术治疗伤口。

    格蓝迪见艾旭娜带着殷维斯姐妹为森林之民疗伤，便走到空地上问：“现在由谁做主？”

    森林之民们扫视四周，然后发现长辈们都已经牺牲，剩下的都是一些年轻人，没人能够做主。

    “眷选几个头儿，我们需要谈一谈。”格蓝迪轻叹一声，也加入艾旭娜她们的行列。

    因为格蓝迪先前微妙的照顾，两个木精灵代表与五个人马代表被奄出来，那个人马少女贝瑞丝也在里面。相对于另四个年长的人马而言，年轻俏丽的她显得额外特殊，也额外羞涩。

    “首先，我们对你们的不幸感到很遗憾，不过现在情况紧急，我们只能向前看，很抱歉。”艾旭娜非常严肃的说“前天，我们从哈鲁阿得到消息，他们的煤矿转化术已经取得一些效果，或许近期就会大规模试用。我要告诉大家，这种法术的副作用会破坏森林，制造另一片埃诺奥克沙漠。”

    已经经历的惨痛，情绪已经高度麻木的七个代表并没多大惊怒，只有更加深重浓郁的悲哀。

    “我正在设法阻劝哈鲁阿法师，不过希望你们理解，密斯特拉的选民们立场并不一致，有几位选民认为沙漠可以绿化修复，但煤矿这种不洁的东西必须被净化。”艾旭娜明显有些无奈“我们的力量还很单薄，今天你们看见了，我们无法阻止散塔林军队，也没有办法阻拦哈鲁阿的法师。”

    “所以，我们希望，你们至少要先离开薄暮森林，至于别的可以从长计议。”艾旭娜很真诚的说，见七个代表似乎没有抵触的意思，便取出一张地图摊开“你们可以选择至高森林，那里是木精灵的故乡，也有很多人马村庄，如果你们想恢复传统的生活习惯，我们能帮助你们联络至高森林的木精灵与人马。如果你们想改变生活习惯，避免今天的悲哀再次发生，我们可以为你们安排另一个地方。”

    艾旭娜的手指向西移动，离开费伦大陆经过无痕之海，继续向日落的方向

    “你们的命运是你们的自由，你们自己决定你们的宿命，我们会帮助你们，但不会干涉你们，好好想一想吧。”格蓝迪说完后，就带着三只小母龙离开会议现场，留下地图让代表们自己讨论。

    经过三小时的讨论，木精灵代表决定前往至高森林，部分人马也决定去至高森林，他们希望改变命运，但不愿放弃传统，所以决定从传统中追求保护自己的力量。另有小部分人马决心改变传统寻求保护自己的力量，他们大都是先前战斗的幸存者，数量只有一千多，首领是人马少女贝瑞丝。

    艾旭娜立刻召集法师建立临时传送门，先送走保守派的木精灵与人马，然后送走革新派的人马族。

    格蓝迪带领人马族在黎明时离开薄暮森林，到达这片陌生草原的陌生村庄时，天色又变成夜幕。

    村庄已经得知格蓝迪的到来，所以村中灯火通明，村民们都在村外列队迎接。这里是马兹特克大陆的一处沿海，两年前，达努斯沃德号到达这里，建立一个村庄让那些不适合改造的因布图人定居。起先，马兹特克人与他们的神祗不怎么欢迎来自费伦的移民，不过理解这些居民由龙神与魔法女神的选民带领时，便没有了异议。托瑞尔的魔网可是魔法女神管辖的，而龙又是托瑞尔最强大的生物。

    “先好好的休息，别的从长计议。”艾旭娜拍拍人马少女贝瑞丝的马背“你们习惯肉食吗？”

    贝瑞丝十分羞涩，红着脸低声说：“谢谢艾旭娜大人，我们可以吃肉食的。”尽管她这么说，可艾旭娜还是听明白她的勉强，人马与精灵的食性非常相近，尽管能消化肉类，但会感觉非常腥臊难以下咽。“温妲小姐，请准备一些素食和热水。”艾旭娜向新罗勒巴镇第一任镇长温妲挥挥手。

    天明之后，艾旭娜与斯妮娅开始打理人马族的新生活。如果按照智慧生物的社会文明进度，不得不说收集野果野菜为食，使用魔法强化的木质工具的人马族还处于原始时代。所以这些革新派人马的第一期工程是建立农村农场和学会耕种畜牧，女性人马的智慧不下于精灵，很快就建立一个部落。

    格蓝迪不擅长与战斗无关的任何事情，所以没参与艾旭娜等人的工作，每天除了巡逻修炼之外，便是抱着苍井空与萨林说话。现在的萨林只是格蓝迪召唤的幻象，没有意识的傀儡，记忆也七零八落，但能完成许多复杂的任务，格蓝迪命令把在河滩上打滚的殷维斯扔到河里，她不会错扔在草坪上晒太阳的普兰汀娜；格蓝迪命令把刚刚猎获的野牛剖洗干净，她不会把野牛直接弄成牛肉酱。

    总而言之，萨林保留原本的智力与感知，但缺乏魅力，而体魄三个属性由格蓝迪来决定。格蓝迪试图用逻辑完整的自动化指令建立人工智能，替代她的意识缺乏。但很遗憾，格蓝迪的计算机编程能力相当贫乏，所以萨林意识重建进度非常缓慢。不过他不在乎，一有空就召唤萨林嘀嘀咕咕的说话。

    顺带一提，为了节省能量，格蓝迪召唤的萨林只有六尺高，不过身段保留着原本的火辣比例。

    比如现在，格蓝迪让萨林为苍井空洗澡，惧水的小猫习惯性的试图逃跑，而萨林总能精准无误的逮住她，把她重新按入水中，动作比前世还要娴熟。格蓝迪坐在一旁微笑的欣赏着，苍井空的眼眸总是茫然空洞，而萨林的眼眸也是茫然无神，这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对抗，让他感觉好笑又有些心酸。

    精神抖擞的艾旭娜大步流星的走过来，远远的便挥手大喊：“嗨，亲爱的，有麻烦啦？”

    “麻烦？”格蓝迪大感不解，如果大麻烦他不可能没察觉，如果小麻烦艾旭娜自然会自己解决。

    “是的，薄暮镇有一个很大的麻烦？”艾旭娜很认真的说：“她们没有男人？”

    格蓝迪一想，发现贝瑞丝带过来的都是人马女郎，还真的没有男性，便讪讪的笑了：“呵呵，这个还真是麻烦，改天去至高森林，拐一批人马帅哥过来。嗯，取血样克隆催生一批也行。”

    艾旭娜走到格蓝迪身边，很热情的跨坐在他大腿上，柔软的胯部紧紧贴着格蓝迪的小腹。“我说小情人，我有一个想法。”艾旭娜额头抵着格蓝迪的额头，微笑着说：“你来给她们播种，怎么样？”

    “别开玩笑了。”格蓝迪想起贝瑞丝半人半马的模样，不由自主的脸红了。

    艾旭娜也笑了，在格蓝迪唇上轻啄一口，然后认真说：“中午的时候，贝瑞丝听我说过约翰－117与斯巴达战士的由来后，说希望能接受改造追随我们战斗。我为几只人马少女检测一下身体，发现她们身体的可塑性远超过人类，人类的成功率不足百分之五，但我估计人马应该有百分之二十。”

    “难道这就是阿修梅瑞点名贝瑞丝的原因？”格蓝迪耸耸肩“可这与缺乏男性的话题无关吧？”

    “当然有关，阿修梅瑞小姐说，人马的可塑性仅局限于女性，男性比人类还要糟糕。”

    “她来啦？”格蓝迪有些意外，阿修梅瑞居然能等到七天后才过来打理早已瞄准的目标。

    “两小时之前来的，当时你正在与萨林那个，所以没通知你。”萨林露出怪异的微笑。

    格蓝迪脸红了，为了让萨林重建意识，他做过很多事情，前世与萨林的双人生活已重复过很多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