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自然的战争和无谓的杀戮

    格蓝迪不想与隐藏在阴暗中的盗贼工会纠缠，便决定离开泰夫兰姆，不过也不觉得惋惜，因为雷兹派遣十万由大地精和兽人组成的大军，攻打富饶的邻居因布图，他正想去瞅瞅，为怎么让殷维斯的赤金龙酒馆关门而犯愁。在遣散豪宅的仆人时，他倒是感觉有些意外，女管家温妲和她的女儿欧玛儿希望继续服侍诸位大人。格蓝迪仔细观察一番，发现她们的要求发自真心，便同意这个要求。

    格蓝迪倒不是完全出于好心，而是自己这个由庞大生物组成的团体比较缺乏与人类交往的常识，某些时候，确实需要几个经验丰富的代言人。而温妲和欧玛儿的为人确实可靠，而且才能精干，只是修行天赋有些欠缺。不过格蓝迪可是人体调制基因改造的大师，个人辞海中可没有‘先天缺陷’一次。分析过她俩的血统和体质后，并在阿修梅瑞的帮助下，格蓝迪为这对母女设计出一套基因改造方案。

    泰夫兰姆与因布图只相隔一道海峡，以格蓝迪一行人的速度，一天时间便到了两国的战场。

    此时的机械王国包括月之海和翰土两部分。翰土西面是巨龙海湾，南面是坠星海，东面是土马刺山脉。因布图东面是东方海湾，南面是坠星海，西面是土马刺山脉。因为土马刺山脉这天险之隔，所以机械王国无法从翰土直接进攻因布图，只能南下绕过固土山脉，沿着狭长的坠星海海岸线，焚毁历史悠久的精灵文化遗产灰色森林，攻打因布图的首都罗勒巴。这样一场战争，必将令世人瞩目。

    因布图是一个商业大国，经济富饶军事也不容小觑，有着良好的国际关系。而雷兹建立的机械王国则是**裸的爆发户，崛起于不到十年，研发犀利的机械构装兵器，招募凶残的大地精、兽人和巨人做士兵，用严酷铁血的军国纪律治国，整个国家如同一台巨型战争机器这样闪电崛起，并且侵略性十足的新兴国家必然招惹许多忌惮和敌视，所以费伦各地都在或明或暗的帮助因布图。

    格蓝迪一行人现在固土山脉中一处安静的山坳歇下。建好营地后，格蓝迪让萨林和阿修梅特管理营地，并且叮嘱苍井空不要乱跑，便与格里菲因化作真龙形态飞向战场。

    战火如火如荼，机械王国的军队超过十万大军，全都是兽人、大地精和巨人，单兵武器以冷兵器为主，魔导枪械只是辅助性装备，装甲车、坦克之类的突击型构装机械完全没有，都是加农炮、榴弹炮之类的后方压制性兵器；因布图数量不到十万，基本上都是人类，单兵兵器以冷兵器为辅助，主要装备各类枪械，有一些轻型突击战车，但大炮数量较少这配置更像是攻击部队，而不是防守的。

    格蓝迪并不惊讶，因为在泰夫兰姆的几个月里，他已经探听到一些重要的消息，比如塞尔的红袍巫师会发明一种‘机械构装体回路扭曲术’，能够让机械构装物彻底瘫痪。机械王国为此吃过大亏，目前还没有对策，所以降低了机械化兵器的应用，只是在比较安全的后方布置炮兵。而且机械王国没有任何一个法师集团支持，无法量产反构装体魔法卷轴，所以因布图反而能尽情动用机械构装兵器。

    不过因布图的兵器部分自产部分进口，但不论自产还是进口，都是仿制机械王国的兵器。他们的枪械不仅射程短射速慢，而且有十分之一的概率卡壳，百分之一的概率走火；他们的大炮不仅射程短误差大，还有二十分之一的概率死弹，二百分之一的概率爆膛。据说在战争最初，因布图配备了四百名榴弹炮，而机械王国只有两百门，一轮对轰过后，因布图只剩下两门，而机械王国还有一百九十八门。

    因布图也有办法弥补炮火支援的缺陷。在高空中，格蓝迪和格里菲因发现，一个飞龙骑士驱使一群抓着炸弹的飞行蜥蜴冲向王**营。机械王国的防空机炮立刻突突突的扫射，提前击落部分飞行蜥蜴被，但仍被部分飞行蜥蜴成功突围，炸得人仰马翻不，是大地精和兽人飞扑，座狼满地打滚。不过这些生物的皮肉太厚，在地上打一个滚，站起来拍拍灰，就怪吼着朝敌方军营竖起中爪。

    不要质疑座狼不够聪明不会竖中指，这可是一种魔法兽，智力不比人类差多少。

    这样的飞行蜥蜴轰炸机群只是早到的一部分，当大群密密麻麻，成千上万的飞行蜥蜴轰炸机群冲过来时，机械王国的战士并再也吼不起来了。同一时间，因布图军队用战车开路，步兵后续跟进，发起了大规模的攻击。机械王国的大炮阵地立刻开火还击，也把因布图的战士们炸得哭爹喊娘的。

    混战一直持续到日落，因布图向前推进五里多，但没能攻陷机械王国的炮兵阵地。

    入夜后，在炮击掩护下，机械王国的兽人、大地精、巨人利用夜色开始反击。在黑夜中，因布图的射击类机械兵器无法充分发挥射程效用。而兽人、大地精和巨人都有黑暗或者昏暗视觉，有着明显的先天优势。经过大半夜的混战，王**队又把战线推进到白天中午的位置，便再无力先前进攻。

    第二天黎明时，除了地上增加的尸骸，双方对峙情况并没任何改观，一如前一天的黎明。

    随着时间推移，战况越发残酷。雷兹枭雄霸气昭彰，竟然以个人魅力招募环绕王国版图的四条山脉巨龙之脊山脉、方铅山脉、土马刺山脉、固土山脉中的兽人、大地精加入军队，再用严酷的手段把它们打磨成精悍的战士，然后配给钢制装备，把它们派遣到前线。而因布图则各国的支持下生产越来越多的大炮、战车、枪械和炸弹，驯养越来越多的飞兽轰炸机，组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钢铁防线。

    格里菲因不忍目睹这么惨重的伤亡，除了第一次陪格蓝迪观战就很少来。因为出身的关系，格蓝迪见证过太多战争，经历过太多战争，非常深刻的明白战争的本质战争是人与人，国家与国家，种族与种族的一种自然冲突，是文明进步所必须经历的磨难；战争没有正义与邪恶的区分，强壮的掠食动物为生存而狩猎，否则他或者它就会饿死，势弱的受害者为生存而挣扎，否则他或者它将会失去生命。

    所以，格蓝迪很够平静的面对任何合理的正常的战争，如同旁观野外狼对羊的猎食。

    但格蓝迪无法平静面对所有杀戮，因为杀戮不是对错与否，而是是不是应该。

    如果吃一只就饱，狼不会去猎杀两只，更不会杀一只抛弃一只，因为浪费是可耻的，无意义的杀戮是不必要的。然而许多高智慧生物心中往往充满过度膨胀的欲念，病态的满足**，忘记了节制。

    之前提及过，翰土与因布图相隔土马刺山脉；上面也提过，雷兹从土马刺山脉中招募兽人。那么对王国用大量兽人参与的军队而言，土马刺不再是绝壁。事实上也是这样，不少王国狼骑兵越过固土山脉和土马刺山脉，直接攻击因布图腹地，掠夺村庄焚烧农田，甚至聚集攻击那些后方的小城甚至大城。

    它们袭击农庄焚烧农田，格蓝迪可以理解，这能令因布图举国惶恐，缺乏后备的食物和资源。但它们屠杀平民，虐杀手无寸铁的老幼妇孺，这令格蓝迪无法接受，因为这样的杀戮毫无意义，让因布图人恐惧的同时，更让他们愤怒誓死保卫家园。它们聚众攻击小城或者大城，格蓝迪可以接受，如果是他也会这么做，这能有效增加因布图的防御压力，让他们从局部作战变成举国皆兵。但它们破城之后血洗全城，这令格蓝迪非常厌恶，屠城没有丝毫的意义，就凭它们几千游骑兵能杀尽因布图百万人口？！

    这群由大地精和兽人组成的狼骑兵不再是作战，而是为了满足那无限膨胀的嗜血**。

    在各国的人力物力支援下，因布图组织一个个冒险团，去阻击这些狼骑兵。不过狼骑兵占据机动性极佳，平地上的冲击力或许不如战马骑兵，但擅于攀登险峻山路。对于这些由大地精和兽人组成的军队而言，怪兽横行山势崎岖的土马刺山脉才是它们真正的主场。所以因布图的抵抗勇者团效果寥寥，他们一出击，狼骑兵便遁入山区。如果这些冒险团放弃追击，狼骑兵又四出掠夺杀戮，惹得狼烟四起。

    因布图的勇者团只能说压制王国狼骑兵的作恶，但完全不可能根除或者驱逐它们。

    桑布芮儿王后是因布图国王因弗拉斯四世的遗孀，目前因布图名以上的最高统治者，而因布图的实权掌握在十二领主议会手中。战争爆发后，王后坚守在最前线的罗勒巴城。不过很遗憾，战争头一天，机械王国的大炮从十多里外炮轰罗勒巴。王后不幸在轰炸中负伤，被强行送到后方的拉马契城。

    机械王国的狼骑兵越过土马刺山脉进攻因布图腹地时，领主议会忙于前线作战，便把组织各国各族志愿者，驱除这些狼骑兵的任务交给王后。于是王后带伤来到了矿业和商业城市迪尔帕。

    时间渐至深秋，王后在城头眺望远处的烟火滚滚的农庄，心中悲伤不已，现在本该是丰收的季节，但那些邪恶嗜血的侵略者！一个侍女走到王后身后，把披风遮掩到王后身上，低声道：“陛下，风大，先回去吧。”自从在罗勒巴被炸伤后，王后一直不大降，时常发热发烧，即使高等牧师也束手无策。

    大约半小时后，王后返回临时行宫。见到王后的所有人，不论平民或者战士，还是外国的志愿者，都自发的起身行礼，表示真诚的尊敬。在因弗拉斯四世逝世后，王后面对日益激烈的权利争夺，毅然把王权下放给十二领主议会，心甘情愿做一个名义上的领袖，自身则在国家各地旅行，激励因布图的人民，设法化解人民的生活困难。因此，这位桑布芮儿王后极受人民的敬爱。

    处理大半天的政务后，王后粗略的吃了些晚餐，便回到卧室准备休息，孰料

    “请安静，桑布芮儿王后，我们并没恶意。”阿修梅瑞用力掩住王后的嘴唇，俏脸淡漠语气也冷冷的，令人很难怀疑她有诚意。而且她今天把瀑布般的蓝发束在脑后，显得精明干练，却更显得侵略性十足。“我数一二三就放开手，你不要叫，一，二，三。”她松开手，王后张大嘴巴，明显要尖叫。

    不过王后没能发出声音，因为格蓝迪站在她身后，伸手按住她颈椎，用原力异能阻隔她的言语功能。身着黑斗篷的格里菲因站在格蓝迪身边，斜视着阿修梅瑞，用眼神深刻的鄙夷她连一个人类都降不住。

    “我们没有恶意，接下来你的所见所闻会让你明白，所以请暂时缄默。”格蓝迪平静的说道，朝格里菲因和阿修梅瑞轻轻点头。于是格里菲因从次元袋中取出一个大号告示板，板上钉着一副关于因布图和土马刺山脉地形的地图。格蓝迪用念动场摄来一张椅子摆在告示板前，让王后坐下。

    阿修梅瑞和格里菲因用红蓝标记笔在地图上勾勾画画起来，内容是关于侵入因布图腹地的狼骑兵和反侵略勇者团的驻地和动向，以及因布图腹地的平民分布。然后，她俩开始讲解如何迁移平民集中防御，如何坚壁清野诱敌深入，如何集中局部优势兵力围剿，如何建立据点构成防御网络

    格蓝迪解除对王后的控制，问道：“明白了吗，因布图王后桑布芮儿陛下？”

    “请问您们是谁，为什么要帮助我们？”桑布芮儿希望回头看一看这个有着清冷磁性嗓音的男子，但一种神秘的力量令她脖子僵硬身体麻木，视线只能集中在中央图板上，连两位讲师都无法顾及。

    “你不需要知道我们是谁，我们为什么这么做，你只需知道我们做了什么，接着分析我们的作为是否对你们有利，再考虑是否采用。”格蓝迪语气平静的阐述着“我再问一次，明白了吗？”

    “抱歉，两位小姐所说的，用连续的城堡打造纵深防御网络，我一时理解不了。”

    “前几年里，机械王国遭到班恩教会、塔烙斯教会的恐怖袭击，不得不建立各种集中营保护民众。我们这种纵深防御网就借鉴了机械王国的做法，你同样可以借鉴。”格蓝迪察觉桑布芮儿王后有一种抵触情绪，便继续解释道：“技术和知识无分善恶，如果你的理智无法驾驭仇恨，那么死亡只是你的人民。”

    王后激动起来，立刻感觉胸腹间一阵阵剧烈的脉动刺痛。格蓝迪在她背上一按，便说道：“你体内残留不少弹片残渣，请放松身体。”王后努力的深呼吸，然后双眼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王后苏醒时已经是第二天黎明，她很快察觉身体的不一样，胸腹间再没有那种沉闷的抽痛感。然后，她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个银盘，盘子中有十多颗大如黄豆，小如绿豆，沾着干涸血迹的金属片。

    如果不是这个，她几乎要怀疑昨晚的遭遇只是一个梦，因为房内什么都没有。

    百余兽人狼骑兵正在洗劫一座小城，残杀人类劫掠财宝。突然间，一头巨大的红龙从天而降，巨尾一扫就击飞十多个骑兵，紧接着翼扇爪击噬咬，很快就让这群狼骑兵团扑。它没有袭击人类，但也不是善良龙族，所以把狼骑兵已经掠夺的财报作为出场费带走，顺带吃掉几头座狼补充体力。

    回到营地后，殷维斯钻进帐篷，把金银珠宝倒在睡袋上，然后趴在上面一遍哼小曲一遍数金币。

    “姐姐，一起去打猎，好吗？”普兰甜美可爱的声音从帐篷外传来。

    “哼哼，唉哟”殷维斯突然抱着腿呻吟起来“刚刚见义勇为时，后腿被狼咬了，好疼。”

    “可是姐姐，萨林小姐和小小都不在。”普兰的小脑袋伸入帐篷“如果不打猎，就没食物了。”

    “哼哼，不是有两个仆人吗，仆人就是为了侍奉大人的，让她俩去，要不然吃了她们。”

    殷维斯的声音蛮大的，温妲和欧玛儿尽管知道这不大可能发生，但仍是有些害怕。

    “姐姐，快起来，要不哥哥又要没收你的宝贝了。”普兰无奈，只好抛出战略威慑武器。

    殷维斯立刻回想起上次的大堆金币，上上次的一箱珠宝，上上上次的三大箱财宝，不由对格蓝迪恨得牙痒痒的，但也不敢再推脱，赶忙把宝贝收入次元袋中封入个人储物箱。然后，她慢吞吞的离开帐篷软绵绵的抱住普兰，无精打采的哼哼：“普兰汀娜，姐姐全身软绵绵的，待会你背姐姐，好不好？”

    “好的，不过回来时，姐姐要帮忙带猎物回来哦。”说完后，普兰就变成雍容华贵的金龙，张开了翅膀。而殷维斯见到金灿灿的妹妹，心中激动不已，抱着普兰的一只前腿用脸蛋摩挲着粗糙的龙鳞，用痴迷的语气感叹道：“普兰汀娜真是太可爱了，哇哇，真想做成标本收藏起来，有这样的妹妹太幸福了。”

    普兰垂下修长的龙颈，先是疑惑的端详着花痴状态的殷维斯，眼神倏地变得暴虐无比，一阵磅礴的龙威轰然爆开，震得温妲和欧玛儿母女簌簌发抖。“你这般蠢物，真有辱我族圣威。”金龙普兰一声咆哮，提爪重重踏下，殷维斯啊的一声短促尖叫，便被踩得深深陷入土中。“贪婪、懒惰、暴食，你的病态必需整改，我代表母亲与哥哥大人惩罚你。”金龙普兰龙爪一抓，把殷维斯连同大块泥土一起挖出再抛到空中，然后长尾对着这个泥肉团抽出一击全垒打，再展翅飞出追上喷出一团火焰龙息。

    “啊啊，别以为姐姐弄不了你，看我的飞龙在天，哇哇，你来真的”

    欧玛儿偎在温妲怀里，战栗着说道：“妈妈，真红大人和日**人好可怕哦。”

    温妲抱着女儿簌簌发抖，结结巴巴的说道：“没没是，老老爷会保保护我们的。”

    格蓝迪回到营地后，发现跪在地上相拥相依的母女俩，以及远方山林间升起的浓烟，明白活宝龙姐妹又干上了，不由无奈的摇摇头，伸手按在温妲和欧玛儿头顶，用原力调整她俩的精神状态。

    半小时后，姐妹俩用四爪带着好多头野鹿野猪回来了，不过她俩身上满是抓痕和牙印，显得十分狼狈。金龙普兰放下猎物后便安静的伏在地上，而红龙殷维斯伏在地上却将大尾巴甩来甩去，吼吼着大喊：“大淫龙，立刻履行兄长的义务，把真红大人的伤口修好，一点瑕疵都不能有。”

    格蓝迪无奈的摇摇头，变成真龙形态飞到殷维斯背上，用尾巴拍拍她的脖子：“老规矩，把头低下翅膀张开，尾巴安分下。”殷维斯大为不满“你这小银皮，别拿屁股对着真红大人高贵的头部。”

    “如果你的高贵能装在心里，而不是挂在嘴上，也就不必被我这样骑了。”

    人骑龙可以看成龙骑士与龙的关系，而龙骑着龙却只有一种关系‘交配’。格蓝迪没有这样的觉悟，殷维斯顿时大窘，却离奇的没有反驳和挣扎，伏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就像驯服的小狗一样。

    阿修梅瑞斜视着格里菲因，淡淡的问：“作为养母，你是否该履行一些教育责任？”

    “殷维斯和菲兰很可爱，只是脾气倔强些，有问题吗？”格里菲因立刻拿出护短的架势。

    “想要哥哥照顾直说就是，却要弄得遍体鳞伤，这不是变态吗，果然是物以类聚。”

    格里菲因大怒，却想起自己也曾很多次故意‘自残’，弄些小病小伤好享受格蓝迪那温柔细致的治疗，便找不出反驳的语言，只好瞪着阿修梅特，冷冷的质问：“如果物以类聚，那你是什么？”

    “我是为学术献身，请不要把我与你们的荷尔蒙神附体混为一谈，谢谢。”

    ps：人生哪，真是糟糕，今天得红眼了，护士mm让我别看屏幕，嗯，考虑修业几天吗呵呵，开玩笑的，眼睛却是红了，但不会停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