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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齿含春,朱唇如蔻,一口咬下插在叉尖的果肉,桃子的汁水和芳甜都留在了陆林钟的唇上,看得人心动神驰,安槐序生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想扑过去舔舔陆林钟的唇,尝尝那桃子究竟是有多甜。 不知道是桃子太香了,还是美人太美了,安槐序实在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这动作恰落在了陆林钟余光里,她看着自己的脚踝,又看着安槐序,懒懒提醒道:“你不是要帮我上药的吗?” “上。”安槐序反应过来,拿起刚刚放在茶几上的药膏,取出两支医用棉签,均匀地把药膏涂抹在一端。 陆林钟的脚生得骨骼匀称,加之常年的仔细保养,皮肤白皙细腻,竟没有一丝细纹,姜黄色的裙摆盖在小腿肚上。安槐序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想摸。 遇上陆林钟之后她怎么就成了老色鬼似的?在辋川楼见陆林钟的肩上不着寸缕,痴痴地看了很久,刚刚陆林钟吃桃,就想扑上去尝她嘴里的那一点桃子,现在看见这一双好腿······ 安槐序讪讪地瞄来瞄去,干脆闭上眼睛,握着棉签往陆林钟脚背上的伤口靠过去,手一直抖。 陆林钟见这情形实在是奇怪,不就是上个药吗?至于抖成筛糠这样? “哎哎哎——”陆林钟绷着脸上的笑。 “怎么了?疼?” 陆林钟眼神示意她自己看,安槐序睁开眼往素白的脚上一瞧,药居然被她上到了脚趾上去了······ “我重新弄一下。” 陆林钟似笑非笑地看安槐序手忙脚乱地把用过的棉签扔进垃圾桶里,也不在乎脚上那一串水泡了,反正长都长了,她现在更在乎的是,安槐序究竟在想什么呢? 她害怕自己? 她喜欢自己? 这二者之中总有其一,才能够让她手抖吧? 不然,手抖是因为七月份天气冷? 陆林钟伸手又从白瓷盘里挑了一小块桃子肉,放在嘴边咬了小小的一个角。安槐序虽然没有自己的上司许总那样的天人之姿和清冷气质,却也极其。 腰身提拔,半蜷的双腿修长,简简单单一件白T恤,说不出的清秀神韵。 陆林钟用舌尖细细品呷着嘴里的桃子,她这不算是偷窥占安槐序的便宜吧?她现在坐在沙发上动都不好动,是这无限春色大喇喇地跳入了自己的视线。 她这算是被迫看风景吧? 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个正人君子! 那天晚上的月色太朦胧了,但她还是记得安槐序带给她的触感,如绸缎一样的肌肤何止是柔软。陆林钟将嘴里的桃子咽了下去,又轻轻咬了一个角。 安槐序涂药往前稍倾时,她隐约能看见领口下面······ 现在这个半躺着的姿势实在是——有点矮啊。 “要是弄痛你了,你会怪我吗?”安槐序浑然不觉自己面前的人已经想入非非,又从非非想到了非非之外,早已经百转千回。 陆林钟及时挪开视线,假装什么都没看过,严肃道:“当然会怪你了,难道还怪我吗?” 安槐序“······” 正常人不应该是感激帮忙上药,说没关系吗?她把棉签递给陆林钟:“你自己上吧,免得我弄痛你。” “怎么,你舍不得我痛?”陆林钟眸子一勾,堂而皇之地盯着安槐序,小口小口地咬着甜甜润润的水蜜桃,像浪花轻拍海岸,响声却让人澎湃。 “不是。”安槐序抬起头来看向陆林钟,对方那双眼睛像是把她强势地抓住,不许她逃。她心口那,如擂鼓一般······ 这双桃花眼有毒的啊!安槐序连忙低下头盯着陆林钟脚踝上那一长串水泡,给自己喂了一颗定心丸——专心致志给陆林钟上药,然后麻溜收拾东西撤退。 绝不多看一眼! 绝不多看! 陆林钟堂而皇之地盯着安槐序,小口小口地咬着甜甜润润的水蜜桃。 为了不碰疼陆林钟,安槐序俯下身,一边上药一边给陆林钟脚踝上的伤口轻呵气。 陆林钟眉心微微一蹙,热气轻如羽翼般地挠着她的脚踝,心里一番燥热,脚忍不住往回缩,碰上安槐序手里的棉签。 “嘶—— ”伤口刺痛,她倒吸一口冷气。 “你动什么呢——你——” 安槐序抬起头,陆林钟别扭地别过脸没有看她,气氛变得幽谧,她听不见电视机传来的任何声音,却听见了她和陆林钟彼此的呼吸声。 安槐序把手里的棉签往垃圾桶里一扔,掏出兜里的车钥匙,头也不回地撤了。 陆林钟:“······” 要不是今天她的腿脚不好使,怎么可能让安槐序就这么跑了。 陆林钟听见汽车引擎的声音,淡定地吃掉了盘子里最后一块桃子。 再逃,总归也是逃不掉的。 第18章 安槐序猛踩一脚油门,玛莎拉蒂引擎轰鸣,车疾速驶出了澜庭名墅的大门,音响里飘出的《Despacito》更加让她心乱。 陆林钟的眼睛像一汪深潭,幽不见底;勾起的唇角如新月弯,总是那么意味深长;越是神秘越她越是好奇。陆林钟就这样堂而皇之拽着她的情绪,她好像已经任其摆布一样。 总是不停地想起陆林钟,陆林钟吃桃子的模样,皱眉的模样,眨眼的模样,轻笑的模样······陆林钟就这样堂而皇之拽着她的情绪,她好像已经任其摆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