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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门被医生打开,安槐序晃了晃脑袋,起身走进办公室,陆林钟穿好裤子端端正正地架着一条腿坐在沙发上,她故意坐到陆林钟身旁关切问道:“陆副总,是不是很严重啊?” 陆林钟顺水推舟:“是啊!挺严重的!所以伤口你就不要看了,会吓到你的!” 面前两个人你来我往,你侬我侬,易老板看陆林钟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嫌弃,清了清嗓子,开始尽一个群演的本分。 “腿上的伤——”易老板故意顿了顿,陆林钟冲她眨眨眼睛,示意一定要打好配合。 易老板深吸一口气,望了一眼天花板说:“还是比较严重的。因为要穿裤子,我临时帮陆小姐包上了伤口,这段时间注意保持皮肤的清洁,每天用生理盐水清洗伤口,药膏我已经开好了,同时配合口服消炎类药物进行清热解毒治疗,完全康复的话大概需要两周左右,期间不要随便碰到伤口。” 她扫到陆林钟期待的眼神,继续道:“最好能先卧床几天,注意保持心情舒畅。” 陆林钟颇为满意地点点头:“明白了。”她目光越过易老板,看着端坐在门外的许终玄:“许总,我这是工伤吗?” 看上司没反应,她再次着重强调:“真是没想到来陪您加班,就遇到了这样的意外呢。” 安槐序颇为满意地点点头,看来猜的没错,陆副总就是想翘班。既然今天烫了她,帮她就当是赔礼了,安槐序转头附和道:“刚刚医生说陆副总要卧床休息。” “那就卧床休息吧。”许终玄扫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两尊大佛,还有被搞得一片狼藉的办公室,只想这两人赶紧走。 陆林钟强行要站起来,戏演得太过,伤口不小心蹭到了纱布上,传来的刺痛让她倒吸了一口气。 安槐序看陆林钟的样子也不像是装的,她把陆林钟按回沙发上,自上而下地看着陆林钟:“你腿都这样了,还要去哪?” 陆林钟一眼就瞧见了安槐序眼里的担忧,心里直呼有戏有戏。故意显得格外寥落,长叹了口气,缓缓道:“总不能在这里打扰许总工作吧?我这个样子也不好开车了,等会楼下打个车回家卧床。” 安槐序握紧了兜里的车钥匙,左右这事是她搞出来的,虽然伤口肯定不像医生说的那么夸张,但心里好歹还是愧疚,“还是我开车送你吧。” 陆林钟跟在安槐序身后往外走,嘴角的笑意都溢到眼里了,还假模假样地拒绝:“不麻烦安小姐了,安小姐到这里来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吧。” “没有,只是给终玄送个早饭。” 陆林钟刚好扫到了被安槐序扔在电梯门口垃圾桶上的早饭,上司还真的没吃上早饭,那安槐序肯定也没吃,早知道刚才就应该让易老板带点早饭上来了。 安槐序见身后的人没动,快步折返回去把陆林钟手里的东西拿在手上,搀着陆林钟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谢谢安小姐。” “不客气。” 第16章 致天地下停车场。 安槐序把陆林钟扶进了副驾驶,绕到另一边拉开车门坐进去,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打开导航,“陆副总,你家住哪呢?” “澜庭名墅。” 安槐序:“······” 澜庭名墅,与她家云山墅区毗邻,两片墅区很大,环绕整个银湖,好在墅区独立管理没有互通,不然她们早就会遇见。 “有什么问题吗?” “没。”安槐序尴尬地笑笑,发动了车。 一列的托斯卡纳独栋的建筑带着地中海文艺复兴的欧洲风情矗立在银湖畔,安槐序按陆林钟给出的地址,开到澜庭名墅中心地段,陆林钟示意她停车。 “到了,就是这里。” 安槐序下车,拉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扶着陆林钟走到门口,“既然你已经到家了,我就不进去了,你还记得医生说的吗?到时候和家里人说一遍,他们方便照顾你。” “我不记得了。” 安槐序:“······” 吃不准陆林钟究竟是真不记得了,还是在故意骗她。本着关爱病人,关心残疾的原则,安槐序重复道:“医生说,这几天你要注意保持皮肤的清洁,每天用生理盐水清理伤口。还” 阳光把陆林钟的眼眸映着粼粼微波的银湖湖面。陆林钟那双眼睛,轻而易举就勾走了她的魂。她觉得自己不该再看下去了,可就是挪不开眼。 “我这么好看吗?”陆林钟失笑。 安槐序抿唇,尴尬地转头看向旁边的白墙,腹诽:有的人真是自恋到家了。 陆林钟收敛了神色:“家里没人,我一个人住。” 安槐序看一眼陆林钟的腿,一个人住的话会很不方便吧?可是再不方便,她又操哪门子心?不过陆林钟看着还好,应该是没什么大碍,她嘴唇微微翕动,最终没有说话。 陆林钟打开门,示意安槐序进来:“早饭全都洒了,你不饿吗?进来坐一会儿,吃点东西再走吧。” 安槐序早就饿过头了,犹豫一会,还是接受了陆林钟的邀请,走进去,客厅开阔整洁,采光很好,屋内所有软装都带有简欧风情。 “你先坐回,我去楼上换身衣服。” 安槐序环视一圈,目光被二楼的扶梯墙壁上挂着的复古相框吸引,走近去细看,泛着浅黄的照片上陆林钟笑容烂漫地站在草地上,十七八岁的年纪少了现在的沉稳,多了几分青涩,眉眼间妖里妖气的神韵,时隔多年,倒是不减半分。草地后面的主要背景是红砖建筑风格的大学,有点像是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