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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紧紧搂住自己的秦道川,她更愿意相信是老天的安排,他们有无数的机会分离,可老天总是恰如其份地将他们绑在一处,容不得她多想。 她不否认秦道川对自己极好,她也不想矫情地旧事重提,可没有良好开端的感情,哪有那么容易冰释前嫌,鹣鲽情深。 “我要如何才能让你忘记以前那些不好,只记住我对你的好?”秦道川掰过她的脸,凑近了问道。 若舒有些无奈,以她的脾性,这把年纪还来回答这种问题,实有几分难堪,“我若说,那些不好的事,我现在提都不想提,很多事都已经记不清了,你信不信?” 秦道川说道:“这样最好。”醉意让他重又寻回了些激情,若舒推拒着,“我腰酸得很。” “我不折腾。”接下来,他果然没有食言。 当秦道川重新睁开眼时,天已经大亮,胸前趴着的若舒还在沉睡之中,面容一如既往的平静,仿如过去无数个清晨一样,他突然就释然了。 第498章 变故 宿醉之后,难免疲累,秦道川看着窗外渐渐明亮的天色,却不想起身,总说情爱是少年的专属,在他这个年纪当淡然处之,但面对若舒,他总是不能轻易放下。 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秦道川正准备起身,就听到外间有婢女的声音传来,“将军,前院有急报。” 秦道川应了声,轻轻转了身,被惊动了的若舒半梦半醒,秦道川说道:“想是有信来,你接着睡吧。” 刚到前院,秦南就迎了上来,说道:“将军,准备离京的武士皆被拦住了。” 秦道川边走边问道:“可有说法?” 秦南说道:“说是那件案子有重大隐情,所有户籍不在京城的,都暂时不得离京。” 秦道川想了想,吩咐道:“既然他们想留客,国公府便破个例,依旧管吃住,新宅那边也可凭号牌进出。” 说完就进了书房,洗漱之后,又问秦北,盛琰他们是否重新开课了? 秦北回道:“信阳夫子依旧在兰溪书院讲学,要下月才能返回。几位公子一早就去了新宅。” 秦道川说道:“要他们依旧各司其职。” 秦北走后,秦道川在书桌前,翻看着新送到的信函,因为忠湛行动不便,军屯此次便由忠淇带队,三千余人已到位大半;忠源那边的人手倒是尽数到齐。陈家镇已经荒废多年,但那里地势极好,易守难攻,前面是水路,后面是延绵的山脉,数百里都没有官道可行,秦道川便选了那里做‘宁王’起兵的驻地。 如今的东郡郡守与东郡厢军指挥使关系向来不睦,两人在粮草和军费的调拨上,嫌隙颇深。那里也是祝丞相尚未染指的区域,郡守的家族是当初追随静王的有功之臣,在当地盘根错节了几代;指挥使则是先皇在宁王叛乱之后换了世家的人重新指派的。 忠源已经与北郡的郡守十分亲密,北郡的厢军指挥使之职长久以来都是历代分封到那的皇族轮换当值,届满就换另一家。再加之北郡历来都被边缘化,祝相上位之后,依旧如此。 最多不过半月,那边就可准备妥当。 白景天在新宅里,看到杜郁文的那一刻,眼神一亮,迎上前去,“你也不能出京么?” 杜郁文回道:“我的户籍在莱州。” 白景天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我们正说你呢,杜兄弟,你的箭法上次我便错过了。”走了两步,突然朝着后山喊道:“盛珪,你当你是八姑姑,敢在后山跑马,当心挨板子。” 又回头对杜郁文解释道:“这后山是国公府祖母精心布置的,只可步行,不可跑马。” 杜郁文只轻笑了声,问道:“你为何要自号鲲鹏?” 白景天笑着说道:“自然希望有朝一日能展翅于九天之上。” 杜郁文说道:“鲲鹏兄真是有高志之人。” 白景天顺势问道:“你呢?于将来可有打算?” 杜郁文说道:“昨日我送马归家时,有人寻上门来,要我去宫中当差。” 白景天愣了一下,昨日看台上突然来了一个年轻人,祖父对其十分恭敬,当时以为是哪位皇亲贵胄,莫非是?“这是极好的事,杜兄弟正好可以一展所长。” 杜郁文却说道:“我尚在考虑。” 见白景天一脸不解,解释道:“我尚需去问过父亲。” 因为是姻亲,白景天自然知道他与王垂文的关系,接道:“正是,如此大事,是需问过父母。” 哪知杜郁文说道:“父亲也曾当过宫中的禁军首领,我不知他是否会想我重蹈覆辙。” 白景天这才明白,他所说的父亲,是已经过世的杜若远。 这时,两人已经走到靶场,杜郁文摸着刚刚递上来的弓箭,“父亲的箭法也极好,却十分推崇国公爷,可惜我无缘得见当日三箭齐发的场景。” 白景天也说道:“正是,我练了许久,都不得要领。” 杜郁文慢慢装着三只箭,说道:“我也是,总觉得差了些火候。”说完,开弓拉满弦,瞄准了半天,重又放下了。 “我问过祖父,他说要自己悟,悟明白了,其实也简单。”白景天说道。 杜郁文问道:“国公爷如此出色的人物,为何坊间总说他惧内?” 白景天笑道:“老实说我也不明白。不过,祖母并非不讲理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