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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舒觉得脸有些发烫,头有些发蒙,看着眼前碗里的鹅肉,夹了半天也没夹起来,杜若远看了,拿起筷子将那块鹅腿放入她碗中的勺子内,若舒看了他一眼,觉得他的脸竟然有些模糊,相比于若舒此时的失态,杜若远却清醒得很,低垂着眉眼,似乎根本没在意若舒此时在看他,除了上扬的嘴角掩饰不住。 席散的时候,若舒才觉得恢复了清明,身旁的杜若远早已离开,前去送客,曾爷他们见若舒起身行走如常,暗暗松了口气,一行人步出大门,也向在门前送客的杜若远辞行。杜若远看着若舒那双雾蒙蒙的大眼睛,几乎沉浸其中不能自拔,回过神来,笑着说了声:“今日竟有些醉了,若有失礼之处,望东家和诸位掌柜多多包涵。” 若舒没有开口,曾爷他们却连忙说了声,“今日酒好菜好,杜大人若醉了便早些歇息,我等叨扰许久,就先告辞了。” 杜若远则直到若舒和众位掌柜的车马拐了弯,再也不见,才转身回府。随手将若舒所坐席上的剩酒提了起来,连同自己刚才饮过的酒杯一起带回了自己的屋内。 坐在桌前,慢慢从袖子中摸出了一个酒杯放在桌子的对面,那是若舒方才喝过的。亲手为那个空杯和自己面前的杯中都斟满了酒,轻声说道:“东家请。”而后先将自己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盯着对面的酒,犹豫良久,才伸出有些颤抖的手将那杯酒端在手里,慢慢地一口一口地吞入腹中,喃喃地说着:“辣么?明明是甜的。” 这时有人敲响了门,是顾氏的声音:“夫君,醉了么?你开开门,我端了醒酒汤来。” 屋内悄然无声,顾氏又敲了一阵,轻叹一声,才有些迟疑地离开。 直到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杜若远才轻轻舒了口气,又斟了杯酒,慢慢地品着,用的依旧是若舒的酒杯。 回到车上的若舒却被一直候在车上的兰芷吵得头疼,“东家,你饮酒了!?” 若舒无奈地说道:“误饮了一杯。” 兰芷连忙端了茶来,说道:“一杯么,怎么这么重的酒味?” 若舒闻了闻,笑着说道:“不是酒味,是酒的余香。”说完似仍在回味。 兰芷见她开始闭目养神,只得收了声,退回隔间,悄声对夏茵说道:“回去后赶紧要夏莓熬了醒酒汤来。” 夏茵点了点头,车外的叁玖却对角宿说道:“莱州陈酿就是好喝,若不是今日还要赶车,我非得再喝一壶。就连从不饮酒的东家今日都尝了,你也是,这么死板,你们老大的大喜之日,喝两口又怎么了?”轻易不开口的角宿,却轻轻拉开衣脚,里面赫然藏着一壶酒。 回到右院,在车上摇了半天的若舒觉得有些头重脚轻,直奔厢房,要兰芷帮她脱了外衫,就躺在了床上,任兰芷怎么叫她起身更衣都没理睬。 若舒望着帐顶,上面的花纹竟然旋转起来,然后就带着自己一起旋转,一起旋转的似乎还有同桌的杜若远,曾爷他们。 忠湛他们去书院后,秦道川就带着忠源每日回到右院吃饭,免得忠漓每日跟到前院,到底年幼,前院的饭食多数都不适合他。 这日回到右院,书房中竟然没有若舒的影子,再来到厢房,看到低垂的珠帘,不禁问兰芷:“今日不是去吃酒席了么?怎么这时睡下了?”话一出口,似乎明白了什么,走到床前,一掀纱帐,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望着睡得两颊发红的若舒,轻声说道:“今日竟然饮酒了么?”可惜回答他的只有若舒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睡得迷迷糊糊的若舒只觉得口里有些发苦,下意识地喊道:“兰芷,端茶来。” 谁知半芷今晚竟主动喂了她,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喂她的方式有些奇怪,努力睁开眼睛,却看到秦道川近在咫尺的脸,自己刚才喝的茶竟然是他这样渡过来的,若舒挣扎了许久,秦道川才放开她,舔了舔留在自己嘴里的余味,说道:“学会喝酒了啊?” 还有无人回应他,秦道川看着若舒身上的男式内衫,几乎可以想象出今日在喜宴上是怎样的觥筹交错,当然少不了那个小子。 心中不爽,就去解她的衣带,若舒被他折腾醒了,嘟哝着:“我头疼,你帮我揉揉。” 秦道川心中不爽,却只得停了手,轻轻地按着她的太阳穴,直到若舒的呼吸又开始深重,才松了手,平躺在她旁边,除了长长的吐一口闷气,似乎毫无办法。 第178章 阋墙 第二日,若舒仍旧说自己头疼,秦道川忍不住问她到底喝了多少,若舒说道:“只误饮了一杯。” 秦道川望着眼前一脸无辜的妻子,哭笑不得,心中的闷气却消了大半。 此次科举,中榜的人中,世家子弟显得格外耀眼,从忠澜的信中若舒得知,郑夫子的长子郑阳诚榜上有名,中了第四十三名,与他一同中榜的还有八位,排名都在五十名以内,成绩斐然。 从杜若远的秘信中若舒了解到,皇上有心恢复旧帝时名存实亡的翰林院,五十名内的除了另有任用的,都会留任翰林院,以待他日从中择优,再委以重任。 杜若远在信中还说道:皇上终于有了足够的人手来替换掉旧帝时与右相有关的人马。若舒心想,那岂不是大换血,旧帝时右相在吏部几乎一手遮天,哪个为官为吏的与他没有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