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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她拥有妖精的外表,但其实非常笨拙,现在自然不同,经历时间的沉淀,她由内而外散发着惑人的气息。 更加内敛,也更诱人。 “你的手…” “不碍事。” 他低声笑了,这一声笑,为暧昧打开了门,情潮铺盖而来。 傅佳辞本想占一回主导,结果,又成了被动一方。她气恼说:“你笑什么。” “没了手,没有腿脚,瞎了,聋了都能做。” 她没想到是一句带着荤腥的话,初听闻,有些震惊。 江岷撩起她的裙子,手在她臀上捏了几下。 只见他衣冠楚楚,架在鼻梁上的银边眼镜更显得体面。 傅佳辞觉得自己受到了欺负,要摘掉他的眼镜。 江岷死死按住她的手:“别闹了,让我看看你。” 他说看,傅佳辞想太多,没想到只是看看她的眼睛、鼻子、嘴巴。 她不合时宜地自恋:“我好看吗?” 江岷哪知道她好不好看,他看谁都长得差不多。 傅佳辞没等来他的回答,只见他喉咙滚了滚,她喜欢那个地方。 他没说出口的话,都藏在那里。 她伸出手,沿着他跌宕起伏的颈线抚摸。 江岷的身体比他的感情炙热,比他的嘴巴诚实。 床头的灯光骤然熄灭,傅佳辞还未适应黑暗,异样的感觉填满了她的身体。 她的手在虚空里抓了几下,最后落在江岷的背上。 呼吸此起彼伏,每一声,都承载着难以言说的思念。 傅佳辞摸着身下堆积的裙摆,心想:是真的吗? 不论真假,江岷的热情都给了她很大的勇气。 和上次不同,这次她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是被爱的。 “江岷,我们以后别再吵架…也不要冷战了。我们现在住在一起,能彼此照顾,以后还有很长的日子。” “嗯。” “等你正式在学校入职,我们就回到学校附近住。” 纵然她现在拥有更多,可最想念的,还是那段住在他家的日子。 那时一无所有,却有一个家。 “学校的审核最近就要批下来了,我已经在李正那里办了离职,白天要去律所把个人物品搬回公寓。” “…要不然,搬我那里。” “卷宗很多,三个纸箱都装不完,你出租屋装得下吗?” 她那里的确没有更多空间了。 “我有个地方…可以暂时放那里。我陪你去搬吧。” 江岷没有拒绝,但是白天,杨西一个电话临时将他叫走。 一些关于他工作的事,不得不抽身。 傅佳辞决定先去帮他把东西搬走,江岷有多么不喜欢拖泥带水,她最清楚。 江岷的东西太好收拾了,他平时的物品都整理地有条不紊,办公室和家里都如此,多余的物品几乎没有,最重要的,就是一些文书和笔记。 在凌空律所,她和李正迎面相逢。 “李律,中午好呐。” 傅佳辞是挺好的,李正分毫不好。 失去了江岷,他不仅仅是失去一块金招牌、摇钱树。 一片诚心被利用玩弄,谁都会不甘心。 他和陈执探究过这个问题了,但因为利用人的是江岷,这一切又显得理所当然。 他从美国回来那天…不,更早的时候,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吃到傅小姐跟江律的喜酒。” 傅佳辞从没想过结婚这件事,这事对她来说太遥远了。 傅佳辞敷衍李正说:“会有那么一天的。” 她正了正神色,又说:“谢谢李律师对江岷的照顾。” 这句话是认真的,虽然江岷和凌空律所缘分尽了,可好歹,这里曾给江岷一个安身之处。 李正思绪复杂,他打开手机相册,将上面的照片摆在傅佳辞面前。 照片中的环境是一间很清幽的茶室,没什么人,是从外面偷拍的,人影并不清晰。 可傅佳辞还是从轮廓里,辨认出了一些关键信息。 她认得那件白衬衣,是江岷去津州大学面试那天穿的。 她也看出了照片里的女人,情绪激动,似在哭诉。 “傅小姐,我也不想做这种事。但江岷利用了我,我气不过,就找私家侦探跟他。跟了几天,这是唯一的收获。” 傅佳辞的脸色慢慢变冷。 “你把它给我看做什么?” “难道你就不好奇,江岷在美国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算我好奇,也会让他亲口告诉我,而不是用不光彩的方式去窥探他的过去。” 江岷回国的真相本来就扑朔迷离,现在,加上这张照片,还有上面那个陌生的年轻女人,一切更复杂了。 李正识人无数,也看出了傅佳辞在逞强。 “是,我承认手段不光彩,但现实就是这样,他利用我,我只是个普通人,不是圣人,做不到以德报怨。” “江岷利用你,你就没有利用过他吗?李律,凌空律所现在业务这么繁忙,有多少客户是冲着江岷的名字来的?你应当比我更清楚。既然你不是一无所获,就不要装出完美受害者的样子。世道很公平的,你可以利用他,他自然也能利用你。江岷没有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