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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江骅在岷江的核能源研究基地,在研究成果即将问世的时候,因为秦瑗怀孕,被他父母找人强行调回了津州。 在那以后江骅开始了自我毁灭,他报复性地出轨、背叛家庭,给江家蒙羞。 “江岷,你比你父亲的格局大。”江家从小寄了很多希望在江岷身上,他天资优越,又从不以此为傲,反倒比别人更用功。虽然胜负欲很强,但正是这一股胜负欲,让他不断地把别人都甩在身后。 有一类人,天生就站在顶峰,江岷正是那一类人。 “我不是他,自然和他不同。杨老师,你时间宝贵,不必用来跟我叙旧了,要怎么才能让她去见赵安阳一面,你直接告诉我。” “年后是你祖母的寿辰,她一直很想念你,江家对我有恩,我不敢有别的要求,只希望你当天能出席她的寿宴,陪她好好过完寿辰。” 这是一场交易,江岷没有思考,直接说:“知道了,我会照做的。” 见交易达成,江岷没有留下来的心思,他拿起放在红木矮几上的手机,起身就要走。 杨西说:“江岷,这不是交易,是请求。” 江岷的眼里几乎看不见任何人,但杨西是个例外。他是尊敬杨西的,甚至超过了对他父亲的尊敬。 江岷站起来,并未直接离去。 他穿上外衣,同杨西微微颔首,“杨老师,我对她是真心的喜欢,江家和我母亲都不会接受她的,我请你不要向他们提起这件事。” 江岷肯向一个人低头,本就不是什么常见的事。 杨西很受用,同时,他也知道这件事如果让江家或者秦家任意一方知道了,都会引起轩然大波。 “你放心,我有分寸。等看守所那边安排好了,我让人通知你。” 晚上傅佳辞和江岷是同一时间到家的。 其实傅佳辞早回来,可她发觉江岷不在家,便又重新出门,在楼下等他,造成和他一起回来的假象。 傅佳辞晃晃手里的白色塑料袋:“我买了荠菜馄饨,今晚煮馄饨吃。” 她看起来心情格外好,而且不是刻意表现出的心情好。 “今天拍摄很顺利?” “嗯。”傅佳辞使劲点头,“江岷,我挣钱了。”今天是现金结算,一沓厚厚的人民币装在信封里,傅佳辞拍了拍自己的包,“以后王子殿下就只用拿着剑扮酷,我负责挣钱养家。” 有个词叫得意忘形。 人在快乐的时候,总会不经意泄露真心。 傅佳辞自己没注意到她用了“挣钱养家”这个字,但听者有意。 江岷琢磨了一下这个词:“挣钱养家…傅佳辞,你指谁家?” 傅佳辞清醒过来,瞬间面红耳赤。 她朝江岷胸口敲了一记:“你的职业病不要在我面前发作好不好?明明知道我文化水平不高的啦。” 江岷单手开了门锁,然后用两根手指捏起傅佳辞的袖子,像提小鸡似的把站在门外矫情的傅佳辞提到屋子里,“知道你文化水平不高就多看书。”他自然而然拎过傅佳辞手上的塑料袋,“去休息,我做饭。” 他不带感情说话的时候,真的仿若无情的教官。 傅佳辞眨巴了下眼睛。 她的眼睛形状是标准的杏眼,眼珠清澈,一动不动盯着某人时,那双眼睛会自诉情意。 “江岷,你是不是在凶我?” 有吗?江岷反思了一下。 “一直都这种语气。” 哪有!他发烧那天就不是这么说话的。 “你不是拍摄了一整天,不累么?”江岷皱着眉问。 他一提醒,傅佳辞才记得是很累了。 拍摄本来就是体力活,她今天还得装得人畜无害跟小模特互动,累死了。 回到卧室的傅佳辞瞬间变成一头死驴,她躺了一会儿,心说不能这样放纵自己,吃了睡睡了吃,她简直是江岷养的一头猪。 傅佳辞从床上跳起来,换了睡衣,趁江岷做饭的时候冲了澡。 她本想借着这个良机再□□江岷一把的。 猫腰前往厨房,江岷正在盛汤。 他没有换衣服,身上穿着白衬衫,下摆工整地藏在裤腰里,袖子卷起,一手拿着碗,一手拿着汤勺。 这一幕,着他小臂肌肉的线条都是动人的。 厨房的油烟并没有玷污他的白衬衫,反而让他的白衬衫不再刺眼。 那里很明亮,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傅佳辞发觉江岷在的地方,光线总是充沛。 老老实实地吃完饭,趁着江岷换衣服的功夫,傅佳辞从包里拿出那两张度假村的门票。 江岷换衣服,顺便洗了澡。他边擦头发边往客厅走,见傅佳辞正襟危坐,人模人样的,不禁好奇。 他由远到近,样子越来越清晰。 傅佳辞清楚地看见了他发梢的小水珠,也不可避免地会想到了青溪他发烧的那一夜,那颗从他发梢滚到自己脖子里的水珠。 那天他们接吻了,是谁主动已经无从考证,可后来谁也没提这件事。 难道真的被烧忘了?如果他忘了,而她记得,那可就真的是吃闷声亏了。 当天晚上他还咬破了自己的嘴皮呢。 江岷一低头就看见了茶几上那两张度假村的票。 他拿起票,要距离很近才能看清楚上面写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