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页
第10章 混不下去了 津州到闵洲坐飞机两个小时,江岷背着包下了飞机,闵洲机场同过年时候一样热闹,他被一个旅游团队挤上了开往市区的大巴。 他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 今天是十月三号。 傅佳辞和陈维筝前往拍摄地点。这次拍摄的主题较为敏感,拍摄地在酒店里。 傅佳辞乘坐的公交在内环碰到旅行大巴车,交通乱作一团,傅佳辞着急地下车,沿着车道飞奔下高架,打车前往拍摄地。 半小时后,内环的交通才疏散开,江岷在车上睡过一觉后,旅行大巴终于前进了百米距离。坐在他旁边的阿姨见他醒来,冲他讲:“闵洲的交通哦比津州还差,乱七八糟,刚还有人在高架上跑呢。” 江岷礼貌地听着,偶尔点头回应。 他打开手机,在备忘录里找到地点。 等旅游大巴在市中心下车,还得再坐一小时大巴前往郊区,天色已经不早了,他估计到达郊区就天黑了。 傅佳辞这一路都觉得很奇怪。 她迟到这么久,拍摄片场没人催她,陈维筝也没有,她有点担心这是个骗局,毕竟酒店是封闭环境,她是女孩,防人之心不可无。 路过超市,傅佳辞转头进去,直接前往刀具附近买了把袖珍的水果刀。她和赵安阳跑了一年江湖,做事总是多留一个心眼。 因是国庆假期,酒店比平时热闹,大堂里的旅行团吵吵嚷嚷,各地口音都有。 傅佳辞打电话给陈维筝,无人接通,她心里有种强烈的预感,今天肯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她打算不拍了,出来混口饭而已,她可不想出事。 她刚走出酒店大门,却又折返回去。她担心陈维筝,他那小身板和奇怪的性格,最招人欺负。 傅佳辞找到拍摄的房号,走廊的安静同大厅的喧嚷完全是两个世界。 拍摄的房间在走廊尽头,听说酒店尽头的房间晦气,住客一般都会避开,所以这房间会廉价租给一些过来拍照的摄影师。 傅佳辞拍门,又喊陈维筝的名字,无人应答,房门隔音效果极好,她几乎听不到里面的动静。傅佳辞的心越跳越快,眼皮也跳,她那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她的直觉向来准到不可思议。 忽然,有金属坠地的乒乓声从门内传来。咔一声,房门由内打开,一个穿着浴巾身材魁梧的男人出现在傅佳辞面前,傅佳辞举起手中的水果刀,直对着那个男人,逼他往里走。 客房里,桌椅凌乱摆放着,陈维筝上身□□地被绑在床头。 男人边往后退,边对傅佳辞说:“臭□□你把刀放下。” 傅佳辞知道他在故意激怒自己,而后伺机反杀呢。她是怕的,可这样的情形不容许她害怕,她大声道:“你嘴巴放干净点,我已经报警了,你要么自己离开,要么等警察过来。” 男人摸了摸下巴:“你是这小白脸什么人?姘头?知道他是个受吗?” 陈维筝听到这句话,如受大辱,脸部瞬间通红,他挣扎了几下,手腕磨破,还是没能挣脱束缚着他的尼龙绳。 江岷下了公交,寂静的黑夜将他包围,郊区夜里没灯,商铺也没得开门,他拦住一个出门倒垃圾的女人,问他地址上的居民楼在哪,女人指着对面的黑弄堂:“走到头就是。” “谢谢。” 女人借着屋子里透出来的光,端详江岷的外貌,忽然微笑道:“帅哥,生意做不?国庆节,给你打个折。” 江岷冷眼瞥她:“不用,我赶时间。” 女人见他没意向,也不缠着,不做生意,那便好好休息。 江岷走入夜色浓稠的弄堂,下水道的味道扑鼻而来,他掩住鼻子,拿手电照亮路,脚下尽是水坑和动物粪便。走了约十分钟,一栋陈旧的居民楼封住这条弄堂。 根据手头的信息,陈维筝住在7楼的阁楼。 他原本心中存疑,陈维筝有洁癖,怎么会住在这么脏的地方。到达七楼,只有一间,整个楼梯间被打扫地十分干净,不染尘埃,房门前挂着一个日式挂帘,江岷这才确定,陈维筝确实住在这里。 他摁了门铃,不出声,便又敲门,敲几遍,无人来开。 六楼的大妈听不下去,打开门,冲上面喊道:“小陈中午就出门了,没回来,家里没人,你敲门也是白敲。” 江岷背靠在房门上,他身心皆有些疲惫。打开背包,拿出矿泉水和面包,却没有食欲。书包里还有半包烟,他抽出一根烟,去摸口袋里的打火机,口袋空空的,他这才记得打火机被机场安检收走了。 他决定不等了,原本就不是该浪费时间的事。 他直接在手机上买了连夜回津州的火车,又打电话给出租车公司,叫车去火车站。 酒店。 傅佳辞握着水果刀的手在颤抖,对方用邪祟的眼神看向她:“你也是个好货色,要不然一起玩?” 傅佳辞悬空的右手臂渐渐无力,眼看她要松开手中的水果刀了,男人朝她扑上来,正是这时,傅佳辞左手迅速抄起身后桌子上的红酒瓶,朝对方脑袋砸上去。 男人被砸了一记,玻璃渣扎进他额头皮肤里,血水沿他眼角流下,还来不及发怒,便腿脚不稳地瘫在一旁。 傅佳辞抬脚朝他裆下狠狠踹去,骂道:“死变态,你妈知道她怀胎十月结果生了个垃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