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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有些泛酸,他强自忍住,面对顾云瑶的目光,淡淡道了一句:“其实我已经不需要有注解的版本了。” 他不喜欢?顾云瑶下意识反驳:“可孟公子也说让买……” “那是因为他不行,孟晚箫并未将四书五经融会贯通。”少年更快一步打断她,“而我,已经不用了。” 顾云瑶头顶缓缓冒出一个“?”。 为什么她好像从这句话中听出了……鄙夷和炫耀?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比孟公子强?”顾云瑶一字一句问道。 少年眉间藏了几分得意,却故作镇定点了点头:“强不是一点半点。” 好吧,顾云瑶确实相信,要知道原着中男主顾砚之可是过目不忘,聪慧异常,学识才学比孟晚箫强,她确实不意外。 顾砚之又道:“所以再有这方面的事,可以直接问我。” 顾云瑶:“……我都说了当时不知道你懂!” 原来绕了一大圈就为了说这个! “那这几本书你岂不是不需要了?”精心准备的贺礼当事人不需要,顾云瑶有些失落。 “不,这几本有用。”顾砚之动作迅速,将装书的箱笼拉向了他一侧,“我……挺喜欢的。” 最后几个字微弱如蚊鸣,少年侧过头,只露出发红的耳尖。 一阵夏日暖风从未关的窗牖中吹来,烛火摇曳,光线暧昧。莫名的,随着迷离烛光,顾云瑶心尖也跟着一颤。 她手忙脚乱将长寿面推到顾砚之面前,“啊,快……快吃面吧,等会凉了可不好吃了。” 少年也没多说,拿起一旁竹箸挑了一筷子面,咬了一口。面条劲道柔软,面汤咸鲜可口,这碗面真对得起小厨房一下午的忙碌。 顾砚之慢慢咀嚼,忽的停箸,轻声道:“其实……这是我第一次过生辰。” 不等顾云瑶反问,少年声音幽幽,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娘不喜欢我过生辰,因为每一次生辰都在提醒她当年的错误决定。其实顾涣骂我杂种是对的,我……其实是奸生子,你知道的,就是连爹爹是谁都不知道。” “呵。”顾砚之狭长黑眸中凝结着冰原,是一望无垠的寒凉,“我从没见过那个男人,我娘也不许我提他,但从我娘的只言片语中我知道,那个男人已经有妻有妾,生活美满,只有我娘,当初傻傻的相信他,又错过了堕胎的时机,等月份大了,她只能生下我这个……孽种。” “闭嘴!”顾云瑶豁然起身,白皙小脸上满是怒容,“不许……永远不许那么叫自己!” 她的目光是少有的锐利,直射到顾砚之心里最冷的角落。 “每一个人的降生都是被祝福的,被这个世界。”顾云瑶伸手覆在顾砚之放在案桌上的右手,她的手心暖暖的,暖意从两人相触的地方缓缓流入,渗入顾砚之心尖。 “不要自暴自弃,总有一天会有一个人,她包容你的一切,喜欢你的所有,你要相信,你会遇到这样一个人。” 第三十八章 攀山书院 月光透过白柏木雕花窗倾泻而进,斜斜的打在少女玲珑剔透的侧脸上,她湖水般的明眸秋瞳中满是关切。 顾砚之狭长桃花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目光带了一分难以察觉的狂热。倏然,他右手翻转,反手握住了顾云瑶的手。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月白的手背上隐约可见淡青经络。 这是一双极其漂亮的手。 而此刻这双手牢牢的将顾云瑶绵软的小手握紧。不同于顾砚之寒凉的眸子,他的手心炙热滚烫,灼得顾云瑶耳尖发烧发红。 她猛然起身,顺势将手抽回。 却不想动作过猛,腰身撞到案桌,一旁的银烛台哆嗦起来,歪倒滚落掉地。烛火熄灭,屋内瞬间漆黑一片。 可不过刹那,月光又点亮了整个屋舍,一轮弯月隐在飘渺云朵后,若有若无的偷窥着屋内两人。 门扉被人敲动,小满问道:“少爷……奴才听到声响,可是有事?” “无事,守着即可。”顾砚之垂下头吩咐,他若无其事的拾箸,搅动碗中面条,一瞥顾云瑶,淡淡道:“三姑娘何必离得那么远,我又不能吃了你。” “我才没有!”顾云瑶下意识反驳。 刚才那一握她分不清,到底是顾砚之条件反射,还是另有含义。她只知道胸膛中剧烈跳动的心脏,令她心神不宁。 可顾砚之似乎再无动作,只安静吃面,她小心翼翼落了座,一手托腮,静静看着顾砚之。 屋内难得静谧片刻。只有如水月光,映亮少女深褐色的眸子,她的红唇不点而朱,在月光下光润明艳。 这样的月光让顾砚之不由回忆起儿时庄上的时光。 他的娘亲林望舒尤其喜欢月色,更喜在月下弹唱。林望舒生的美,嗓子也好,但却总唱些期期艾艾的哀乐,听的人心里发酸发涩。 有一次她唱了《诗经》中的一首,“陟彼南山,言采其薇;未见君子,我心伤悲……” 她声音凄婉柔和,和着月色,若有听众,必会落泪哀戚。可惜当时在她身边的是顾砚之,他摆着素日里阴郁的脸,不置一词。 林望舒停下歌声,问他:“砚之,你可听懂诗中含义?” 顾砚之轻描淡写:“不过是女子见不到心爱的郎君,心中伤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