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7章 威廉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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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几日，整个金雀花城堡都陷入了喜气洋洋的氛围中，随着菲尼克斯家族的两兄弟威廉·菲尼克斯和约翰·菲尼克斯即将订婚的消息不胫而走，金雀花城堡的仆人和女仆们都陷入了紧张的忙碌中。

    同一个家族的两兄弟在同一天订婚，这可是一个稀罕事，一般来说，大家族的成员订婚都会有一个先后的顺序，哥哥要比弟弟先订婚，这是所有贵族都遵守的长幼尊卑的古老习俗。

    威廉和约翰的存在彻底打破了这个传统，他们二人一个是哥哥，一个是弟弟，年龄并不相同，却要在同一天订婚，很多聪明一点的贵族都猜得出，兰登侯爵此举恐怕是希望两兄弟同台举行订婚仪式。

    在婚礼的当天清晨，威廉正深陷在一场名为甜蜜的“泥潭”里，他就像是一尾深陷“泥潭”的鱼儿，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无法跳跃出这个“泥潭”，呼吸到外界的新鲜空气，成群的仆人侍女就是阻碍他跳出“泥潭”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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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此刻，威廉终于体会到诺曼当初订婚时所体会到的那种令人摆布的无奈，成群的仆人和侍女众星捧月般的环绕着威廉，硬是将宽敞的房间挤得拥挤不堪，他们或是帮着威廉清理脸颊上的胡须，或是帮着他穿戴那些繁琐至极的衣物。

    “威廉大人，请您将头侧过来一点。”金雀花家族的王室女官长皱着眉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更加柔和，可即便是如此，从她口中说出的话总是会有一些刺耳的感觉，这让任何人听起来都会感觉到被冒犯。

    女官长是一个年近中年的严厉妇人，一丝不苟的严厉态度总是让手下的女官们感到畏惧，而且最可怕的是，她的脾气很火爆，别说是那些下人们害怕她，就连那些达官显贵们惹恼了她，她也照样不给人家面子。

    就算是米恩国王在世的时候，女官长也敢当着米恩国王的面发脾气！

    威廉偷偷瞄了一眼女官长隐隐透着不耐烦的脸庞，然后识趣的将自己的头侧向了一旁为他梳头的女仆，以方便那女仆为他戴好发饰，他刚刚就已经领教过这位主要负责管理王室礼仪的女官长近乎苛刻的工作态度了，倒也不觉得恼怒。

    事实上，威廉早就从凯瑟琳的口中了解过这位她的生平事迹，作为主要负责管理王室礼仪的女官长，她的每一个命令和要求都象征着王室威严和体面，为了保证王室的威信，女官长就必须细致入微的处理好每一个小细节。

    威廉认为，近乎苛刻的工作态度是她尽职尽责的表现，女官长的性格实在不讨喜，以米恩国王的嚣张性格都没有在一怒之下砍了她的头，还让她担任女官长这个至关重要的职务，就说明女官长一定是有真本事的。

    终于，威廉在经历了近乎两个小时的摧残和折磨后，终于在侍女们的帮助下穿戴和梳妆整齐，他亮银色的长发用油梳得发亮，纯金的镶嵌着红宝石的发箍扎在长发的末端，使他看起来英俊帅气，充满优雅气息。

    红色丝绒制作的金雀花帝国传统贵族礼服被他穿在身上看上去华贵不凡，雕刻着“永燃的不死鸟”家徽的黄金纽扣被整齐的口在他的胸前，领口和袖口处缝制的蕾丝和珐琅为他增添了几分风度翩翩的气质。

    威廉照了照镜子，对他这幅尊容十分的满意，事实上，整个房间里的仆人和侍女，包括女官长在内，都被威廉此时的英俊相貌所折服了，很多侍女望向威廉的目光中都饱含着毫不掩饰的爱意。

    “这身行头其实是诺曼订婚当天所穿的。”威廉的目光有些黯淡，英俊的脸庞上也带着些许的忧郁，这让那些一直将目光放在威廉身上的侍女们为之心疼。

    “如果不是您执意要求如此，我会为您换上别的装束，我本以为红色的礼服对您来说有些艳俗，可现在看来，它十分的适合您。”女官长很满意威廉的整体形象，这让她有些糟糕的心情变好了很多。

    威廉忧伤的笑了笑：“我平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亲眼看到诺曼穿上这一身的礼服，当他在高山堡订婚的时候，我无法赶回高山堡参加他的订婚仪式，身为他最亲近的人，我本该参加那场订婚仪式的。”

    “后来我对诺曼说，虽然我没能参加他的订婚仪式，但我一定会盛装出席他的结婚典礼，我的父亲当时也答应了我这件事，即便莫里茨公爵再怎么为难，他都会让我出席的，可结果他去世了，再也没有结婚的机会。”

    “那个时候的您还在‘游历大陆’，无法参加您哥哥的订婚仪式是情有可原的事。”女官长将威廉被帕特里克家族驱逐出菲尼克斯领的不光彩事迹改成了外出‘游历大陆’。

    “我再也没有机会参加他的结婚典礼了，所以我要穿着诺曼当初穿过的礼服参加我的订婚仪式，就仿佛他曾经亲身经历过的那样。”威廉说道。

    “威廉大人，我相信您哥哥的英灵一定在某位神明的神国里目睹您今日的风采，当他看到您的英姿时，一定会为您感到自豪的，时间已经不早了，宾客们恐怕已经等急了，就让我们前往主堡大厅吧。”女官长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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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凯瑟琳公主也在侍女们的精心侍奉下画好了精致的妆容，一头如云的金发被侍女们编成了一缕缕的细辫，盘在了她的头顶，象征着纯洁与美的头纱飘荡在奥蒂莉亚的脸颊两侧，将她的倾国容貌遮掩的若隐若现。

    她第一次脱下女士铠甲，穿上了装饰华丽的白色纱裙，这纱裙做工精细，点缀着五彩缤纷的宝石，将凯瑟琳公主的身材衬托的曼妙非凡，纱裙的衣领露出了她精致的锁骨和光洁的后背，使她看起来是那么的美丽不可方物。

    一枚鸽蛋大小的宝石胸针佩戴在她的胸前，金雀花家族和帕特里克家族的“金雀花”和“美人鱼”家徽栩栩如生的刻画着胸针上，交相辉映。

    凯瑟琳公主的美丽引发了侍女们的热议和轰动，一位侍女忍不住开口称赞道：“公主殿下，您真是美极了。”

    “谢谢您的夸奖，时候不早了，就让我们赶去主堡大厅吧，我们要在那里举行订婚仪式，可别让宾客们久等。”凯瑟琳公主仪态优雅的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