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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冰兰从来不是多话的人,但是这个晚上跟她说了很多,说了女人的不易,说了结婚以后的无奈,说了以后虞知若是怀孕生孩子没人照看的话,她随时都能过去。 然后就抱着她哭,虞知自己也掉眼泪。 李国忠坐在轮椅上,指间夹着烟,一个大男人跟她说着说着也就开始掉泪,时不时地擤鼻涕:“我们是对不起江佞,但是知知啊,你放心,你以后嫁给了江佞,江佞便也是我们的孩子,给你有的疼爱,给他都有。” 虞知直接绷不住了,伏在李国忠腿上哭,李国忠声音抖的厉害:“爸爸从来没想过让他失去亲人,只是那时候虞暖的死给我们造成的创伤太大了,所以才说了错话,做了错事,你因为这些几年不回家,我们都明白你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都明白……我们造的孽,却让你为我们承担,真的抱歉。” 虞知摇头,抽泣地不能自已。 李国忠抚着她的头发,又开始哄她:“没事了,只要你回来,都没事了,你知道他的难处,以后便要好好对他,你对他好,他对你好,我们也就放心了,若是他对你不好,即使我们对他有愧,我拼了命也不会答应的。” 虞知点头,到头来才明白,亲情到底是这世上割舍不下的,即使她如何爱江佞,她始终没法忽略他们。 第二天赵妈妈带着江佞又来了,拿了一些礼物,还有一万零一的现金,便算是聘礼了。 张冰兰和虞知在厨房忙碌,赵妈妈以及江佞在客厅说话,说起江佞的事情,赵妈妈就忍不住鼻子酸:“我们家小佞,从小被宠大的,。谁也想不到他后来会受那样的苦,他的人生里就没有一件事情是如意的,好在他喜欢了知知这么久,终于能和她喜结良缘,我这当姨妈的也高兴,我们家从来不兴什么门当户对,只要孩子喜欢,我们都不会阻拦。” 李国忠点头:“其实我也觉得江佞这孩子很有前途,知知以后跟他结婚,可能就是享不尽的福气。” 江佞虽然没说话,但是心里想着,你们以前可不是这样想的,怎么说谎还说到我面前了? 见江佞的婚事有着落了,赵妈妈还挺高兴的,江佞现在是集团公司的董事长,年纪轻轻身价上千亿,她还怕江佞年轻气盛,谁都看不上眼,结果这才24岁不到就想进入婚姻的殿堂了。 如果不着急结婚,这以后得有多少名媛往他身上贴,可他偏偏非要尽快把虞知绑住。 赵妈妈想的有点多,但是想得再多,她也没办法阻止,只要江佞喜欢,要天上的星星她都得想办法去摘下来。 一家人一起吃了火锅,事情谈妥之后江佞和赵妈妈就走了,临走前赵妈妈说她会和江佞找个好日子,看什么时候适合举行婚礼,确定日子了会告诉李国忠一家的。 李国忠把江佞提亲的事情也告诉了虞家两夫妻,虞家两夫妻听闻虞知回来了,匆忙赶了来,抱着虞知也是一顿哭,哭完就问江佞提亲的事,李国忠说江佞来得太赶了,就没时间通知他们。 虞知能回来对于两家而言都是好事,喜事,即使心里有什么,他们也憋着不说了,言语的错误已经造成一次,形成了很大的创伤,此后三缄其口最好不过。 大雪天,江佞还忙得很,下午开始就下雪,李国忠主动让虞知把江佞叫来家里吃饭,虞知就给江佞打了电话,江佞下午忙完就过来了,进门时雪花落了他一身,虞知去开门的,见他头发上身上都是雪,轻轻地帮他拂去,把大衣挂起来,让他赶紧进门。 家里有暖气,不怎么冷,外面天寒地冻,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李国忠在那边给江佞递烟,一边递一边提醒:“你以后少抽烟,若是准备要孩子,这玩意还是戒了好。” 江佞笑了笑,还是接过了,但也点头:“好,我会试着戒的。” 张冰兰做了一桌子的菜,很丰盛,都是她们村里对待贵宾时才能做的一些比较麻烦的菜式。 虞知将饭菜端上桌,李永进在一边想偷吃,江佞打他的手:“手洗了没?” 李国忠示意:“进进去洗手。” 江佞也起身去洗手。 冬日的夜晚总是来得很快,饭刚做好也就六点半不到,天已经黑了。 李国忠拿了酒来,问江佞:“你没开车来吧?” 江佞说:“没关系,我让我家司机来接我,我陪你喝两杯。” 虞知在厨房叮嘱:“江佞你别喝酒。” 江佞回她:“我就喝一杯,不然扫兴。” 虞知便再没管,张冰兰说:“喝一点没事,实在不行今晚就让他住在这里,又不碍事。” 虞知点头:“那就让他睡沙发去。” 张冰兰笑着问:“你不心疼啊?” 虞知脸红:“我心疼什么,他自找的。” 一桌子的菜上齐时,江佞已经和李国忠喝了好几杯了,还是白酒,江佞的耳根子都红透了,虞知坐在他旁边频频皱眉,江佞还回头看她,问:“你怎么老看我?” 虞知没理他,他就继续和李国忠碰杯,饭菜没吃几口,全喝酒了,李国忠还没醉,江佞已经醉地路都不会走了。 说话越来越大声,虞知就坐在他旁边,他还在嚎着她的名字:“知知?知知?” 虞知感觉他好丢人哦。 李国忠醉了不言不语,江佞醉了张牙舞爪,吃完了张冰兰扶着李国忠去休息,示意虞知:“让他歇会儿,还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