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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人早就报了警,有警车从不远处嘶鸣而来,林子衿心里一紧张,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成为始作俑者,他不想坐牢,他还想活着,他还想得到江家的基业,娶虞知。 虞知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了,爬到江佞身边,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吓得,整个人都在颤抖,她爬到江佞身边,扶住他,江佞咬了牙推开她,然后站了起来。 林子衿咬牙切齿地问:“我跟你有什么仇?你要杀我?” 老人眼里没有丝毫畏惧,他手里的长刀被林子衿控制住,他的力气没有林子衿的大,林子衿将长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虞知看着江佞站起来再次往楼边走去,起身上前抱住了江佞的腰身,江佞缓缓地掰开她的手,她再次抱住,惊恐万分,哭着求林子衿:“子衿哥,求你了,别做傻事,我可以跟你订婚,以后结婚,你别伤害江佞。” 她泪眼模糊地看着老人:“我知道是你,我知道你为了我受了很多委屈,你得努力活着才对得起你受的那些委屈啊!” 老人的神情淡然,看了她几眼,却是笑了:“我以为,你再也不想见我。” 虞知摇头,一边哭一边道歉:“对不起,是我没有了解过你,我错了,你别这样对我,我知道错了……” 林子衿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警车已经到楼下了,他的匕首狠狠地刺进老人的腹部,老人闷哼了一声。 虞知嘶吼:“不要!你别伤他!” 林子衿不想听太多的废话,他眼神凶狠,回头对虞知说:“我不管你们有什么恩怨,敢挑战我的底线,我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老人其实是可以反抗的,只是他不想反抗,这一步棋他已经想了很久了,杀了虞暖和程萍颖的时候他就想过自己的下场了,他要帮江佞摆脱嫌疑,所以他得等警察到来才可以。 江佞面无表情地推开虞知,对他说:“往后,不要靠前。” 虞知还想阻止他,江佞狠狠地推开她,她脚又疼,一个不稳就摔在了地上,摔地很结实。 江佞冲上前去,也顾不得自己流血,一把卡住林子衿的脖子,表情变得凶狠,林子衿被江佞钳制住,老人有了挣脱的机会,他没有抽出腹部的短刀,挣脱林子衿以后,他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刀,不遗余力地直接对着林子衿的腹部捅了进去。 他的神情扭曲了,钳制着林子衿的江佞神情也扭曲了,两个人的表情如出一辙,虞知已经崩溃了,她愣愣地看着三个人的样子,只觉得脑袋一脸空白,她似乎感觉不到外界的情况了,眼前漆黑一片。 她伸手想要触摸江佞的身影,只听见林子衿和江佞的嘶吼。 她一遍遍地呢喃着“不要,住手”,眼泪似乎都要流干了,力气也被抽干了。 神经一度紧绷到了极致。 她身子抽搐了几下,虞知倒在了那里,痛苦不堪。 失去意识前,她心里想的是,他们三个要是都死了怎么办啊?她要怎么办才能阻止悲剧的发生……她能做什么? 原来真相如此可怕么? 谁来救救他们! 江佞看了虞知一眼,两只手勒林子衿勒得死紧,表情凶狠地一塌糊涂。 林子衿晕过去了,警察也包围了上来。 老人腹部在流血,江佞放开林子衿,林子衿倒在了原地,江佞还能从兜里摸出烟来点燃,给老人一根。 警察破门而出,拿枪指着他们让他们不准动,手举起来。 江佞站在楼顶,看了看底下聚集起来的行人,再看了看晕过去的虞知,终是觉得轻松了很多。 老人走路艰难,失血过多,看到警察后,兀自举起双手走向了警察,江佞拿烟的手在抖,警察还怕他想不开跳下去,不敢擅自往前。 谁知江佞抽完一根烟,便向着虞知走去,他缓缓地将晕倒的虞知抱起来,胸口的血还在流。 老人只是回头看他们一眼,然后被戴上手铐,被押走。 江佞走路都有点恍惚,但是他觉得心里轻松了不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很爽快,他以为林子衿死了。 他抱着虞知下楼,警察怒喝:“放下人质!举起手来!” 江佞冷冷地瞥了一眼周围的人,冷笑了一声,并没有理会那些人,抱着虞知下楼,走了几步,直接栽倒在了楼梯上,不省人事。 * 虞知做了个梦,梦里江佞对她无微不至,笑地温柔又宠溺,他说:“知知,我终于不用怕以后怎么过了,我终于改变了一切,我要走了。” 虞知被吓醒,醒来时,在医院,她的订婚礼服不知去向,穿上了病号服。 江佞和林子衿的事情就像做了一场梦,醒来时还似乎身处梦中。 张冰兰和李永进在病床边陪着,看到她醒来,都舒了一口气。 路月晴和虞庆洋都在门外,虞知恍惚了半天,才开口问张冰兰:“江佞呢?” 张冰兰抓住她的手,摇头:“不知道,知知你好点了吗?吓死我了。” 李永进也担忧地问:“姐姐怎么就晕倒了?吓死进进了。” 惊悚的一幕一直在虞知的脑海里上演,她被吓到的心又开始不断地狂跳,她觉得自己随时都有窒息的可能,也可能随时都能伴随心脏病复发,她是被吓晕的,晕过去之前的景象,比地狱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