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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佞只觉地脑袋嗡地一声,寒毛直竖。 赵巧巧和赵妈妈还没回来,江佞拔了手上的输液管,兀自下床穿好,换上自己的衣服,躲过医生的视线出院了。 冰天雪地,他打车到了商业旧区,旧区乱成一团,被积雪覆盖,看起来苍凉地很。 江佞觉得冰寒沁入骨髓,他裹了裹衣服,给司机给了钱,那司机还好心地提醒他:“这旧区都废弃了,你看那本来要建楼的,也停下了,都去新区了,车也不容易打到,我要不要等你一下?” 江佞回头看了看他,摇头:“不用了,谢谢。” 那司机就再没说什么,开车走了。 江佞不知道是谁写的纸条,也不知道进进是不是真的在他们手里,为了确认一下,他还是过来了,等到了这个地方他才想起来他应该先去李国忠家一趟确认一下,而不是直接过来。 是他草率了,既然来了,那就去看看。 他感觉身体不太对劲,这么冷的天,他的身体竟然一阵一阵发热,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进了旧区,距离他五百米的地方有破旧的家属楼,都是要拆迁的,还有人居住。 他找到那个夜宴的旧址,夜宴以前是个酒吧,现在里面已经什么都不像了。 夜宴的门紧闭着,他忍着身体的不适推开了大门,清脆而清晰的声响让人心里犯怵,江佞小心翼翼地进去,里面乱的很,破碎的啤酒瓶以及翻在地上的桌子凳子,像是遭了贼似的,很久没人来过,吧台上都有一层厚厚的灰尘。 这个酒吧有五楼,是个独立的楼。 五楼以前是客房区。 即使是在白天,这里也是暗地要命,仔细看才能看清楚脚下的路。 电梯已经停了,江佞走楼梯上去,每走一步都像是故意放大了声音,他的脚步声异常清晰。 到了二楼,隐隐听见有人在哭,声音很小,走了几步之后,江佞觉得脚下黏地很,就低下身子看了看,发现了地上的血迹。 他的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又回来确认,发现确实是血迹,这血迹一直顺着楼梯上去了。 理智让他止步出去,但是好奇心驱使着他上楼去,所以他就上去了。 身体越来越不对劲,刚到三楼,就发现走廊边站着一个女孩,他看人都有些模糊了,那个背影很像虞知。 也许是对虞知的思念,他看到那个背影时,欣喜的同时又委屈不已,不自觉地喊出了她的名字:“知知。” 那女孩回头,对着他笑,向着他走来,江佞眼前模糊地不像话,感觉自己体内的温度已经到了一个极限。 她向着他跑了过来,叫着他的名字:“江佞。” 江佞太想虞知了,一时间脑袋没反应过来,冲上去抱人,她也向着他冲了过来,他狠狠地抱住她,一遍一遍呢喃:“好想你,我好想你。” 女孩也在回应他:“我也很想你。” 江佞感觉自己的意识在慢慢地流逝,而与此同时,他雄性的本能在体内不断地叫嚣,他突然意识到,在医院的那管子药有问题。 他匆忙推开怀里的女孩,往后退了几步,身子颤抖:“你不是她。” 那女孩又过来抱住他,想吻他:“江佞,我想成为你的女朋友,我想要你,让我代替虞知吧,他不值得。” 江佞再次狠狠地推开她,怒吼:“别碰我!” 那女孩不让步:“今天,也只有我能救你,没人能救你,你想要死还是想要活?” 江佞抱住自己的胳膊,一直往后退,一下子跌到在了地上,胸口的伤又裂开,疼痛让他有了理智,他渐渐地清醒,能看清楚那人的面貌了。 虞暖。 竟然是虞暖。 江佞撑起身子,警告她:“别碰我,不然……我让你死。” 他说这话的时候,确实是想过,只要虞暖敢碰他,他就弄死她。 然而还没等虞暖近身,他们就听到了楼梯里似乎又有了清晰的脚步声,一下一下,向着这边而来。 虞暖吓坏了,江佞也被吓到了,虞暖先找了个房间躲了起来,江佞倒在那里没起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江佞大气不敢出,也挣扎着起来躲进了屋里。 虞暖吓得腿都在抖,江佞痛苦不堪,靠着墙坐下。 脚步声到了走廊里,在他们的门前停下了,虞暖吓得往后退,因为她在门缝里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江佞握紧了拳头,不敢出声,感觉自己随时都会被折磨地死去。 这时,门被一脚踹开了,外面的光透过玻璃窗洒了进来,江佞猛地一侧首,便看到了一个佝偻的背影。 他左手提着一个麻袋,右手提着一颗人头。 江佞顿时被吓得脸色铁青,心脏骤停。 虞暖吓得叫了出来,江佞已经动不了了,他艰难地呼吸着。 眼睁睁看着,老人满手是血地将手里的人头扔到了他面前。 江佞的冷汗从头发丝上掉落,不敢抬眼看他。 而他两眼只是盯着虞暖,像毒蛇盯住了猎物,问她:“还想再强要我一次?你……毁了我的一辈子,毁了我的知知一辈子,我要你死。” 说罢,他丢下手里带血的麻袋,从里侧开始挑拣各种刀具,虞暖吓得大吼:“救命——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