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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妈惊讶道:“你喜欢知知啊?” 江佞掩饰性地咳嗽一声:“我喜欢归我喜欢,可人家压根不搭理我。” 江妈妈沉默半晌,说:“你先回家,妈妈来想办法。” 江佞嘴上应着:“好嘞。” 挂了电话继续跟上虞知,可是虞知已经不见了踪影,他匆忙顺着她消失的方向追去,结果发现他迷路了。 举目四望,一个人都不认识,他又不知道虞知亲生父母叫什么名字,江佞懊恼地站在那里挠挠后脑勺,结果就被人踢了一脚。 一转眼,只见虞知眼神冷冷地看着他,江佞有一瞬间的尴尬,眨眨眼,看了看并没有太阳的天空:“这里的太阳不错啊,我来这里晒太阳。” 虞知面无表情地问:“跟踪我干什么?你信不信我报警?” 江佞无奈地转身看她:“你怎么什么都不说就走了?不上学了?” 虞知问:“跟你有什么关系?” 江佞想了想道:“跟我关系可大了,你还回去么?” 虞知转身继续扶着中年妇人离开,江佞在她身后跟上,妇人问她:“知知,他是你朋友啊?” 妇人的普通话和虞暖的如出一辙,带着浓浓的方言味,江佞听着很别扭,但是虞知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跟她说:“一个同学。” 江佞嘴碎,解释道:“她男朋友。” 虞知顿住脚步,回头看他:“人贵有自知之明,江少爷别给自己脸上贴金。” 江佞笑地痞里痞气:“迟早的事情。” 张冰兰一副震惊的样子看了看江佞,又看了看虞知。 江佞讨好地上前去扶住妇人,跟她解释道:“她养母和我妈妈是好朋友,我们从小就有婚约的,所以她是我未婚妻,即使她回到你们本家了,她以后还是要嫁给我的。” 张冰兰唇侧首看了看虞知,又问江佞:“你们有钱人也喜欢包办婚姻啊?知知,他说的是真的么?” 虞知说:“他说的人是虞暖,不是我。” 见江佞没有离开的打算,虞知问他:“你还不走?跟着我干什么?” 江佞说:“我回不去了,兜里没钱,不认识路。” 虞知翻了翻自己的包,拿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他:“给你,不用还。” 江佞没接,楚楚可怜地对张冰兰道:“阿姨,天黑了,很晚了,让我去你家住一晚好么?” 江佞人长得俊,嘴又甜,再配上他现在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多少是惹人心疼的,虞知知道他是装的,但是张冰兰不忍心,虞知一直在赶他走,张冰兰竟然替江佞说话了。 “知知,很晚了,他一个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是来找你的,就别赶他走了。” 虞知无语地站着不走了,江佞扶着张冰兰往远处走,一转眼虞知没跟上来,江佞又返回去,站在她面前,女孩儿委屈地眼里有了泪,江佞凑近她,漆黑的眼带着不易察觉的危险:“你要是再敢赶我走,我就当着你妈妈的面亲你,伸舌头的那种。” 虞知:“……”被江佞的不要脸刺激到了,虞知气的握紧了拳头,“江佞,你怕是来找死的。” 江佞笑地人畜无害:“怎么了媳妇,想揍我呀?” 虞知被他揶揄地脸上泛了红,她是真的没想到啊,江佞的脸皮什么时候这么厚了? 上辈子那个对她爱答不理的江佞去哪里了? 张冰兰见他俩闹别扭,还来调解,虞知干脆不管江佞了,扶着张冰兰往前走了。 天色彻底暗下来的时候,他们到了山上的一处村子,村子里都是砖瓦房,张冰兰他们家在村子中央,听说她找闺女回来,村子里的人都跑来看热闹,李国忠由于早年在矿山干过活,伤了双腿,成了瘸子,所以家里的一切都是张冰兰在打理。 今天张冰兰去接虞知回家,他在家和小儿子做了一桌饭菜,村里人都来看热闹,恭喜他们找到了亲闺女,但怎么也没想到还带回来一个男孩。 男孩长得特别帅,村里的女孩儿看他一眼都觉得害羞,虞知没管江佞,江佞就像是动物园的猴子,被人围观了。 村头的寡妇声音尖细,笑的不怀好意:“小伙儿多大了啊,怎么长这么帅啊?吃什么长大的?” 江佞特别讨厌别人这样围观揶揄他,村里就是村里,没见过世面,他起身刚要去找虞知躲起来,结果虞知在厨房探出小脑袋,在那边喊:“江佞,这些叔叔婶婶都要好好伺候着,辛苦你了,多跟他们热络热络。” 叔叔婶婶们可见了新鲜的了,纷纷拉着江佞坐下,江佞咬牙切齿看向虞知,只见她笑的不怀好意,跟他说了两个字:“活该。” 江佞压下心中的怒气,眯了眼用眼神警告她:“你别得意,等晚上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虞知跟他做了个鬼脸:“哎哟我好怕怕哦,吓死宝宝了呢。” 江佞咬了牙,身上被这个大婶摸一下,那个大妈碰一下,他感觉自己成了某招牌会所取悦一群女人的头牌,多少是有些被侮辱的。 他警告那群大妈:“别摸了,就这衣服,你们摸坏了赔不起的。” 大妈们笑地嘲讽:“来来来,告诉阿姨们,这衣服多少钱?” 江佞说:“五十万起步,会让你们赔到倾家荡产。” 大妈们不但不信,还把他的外套脱下来研究:“黄金做的吗这么贵?有钱人的衣服和我们的不一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