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事了,共鸣
洪荒世界有很多隐藏的大秘,不周山绝对能算是其中之一。 盘古的脊梁所化,作为洪荒世界的撑天之柱,单只是这些名头就有足够的吸引力,让无数生灵为之心驰神往。 在后世种种不清楚是否靠谱的说法里,那里埋藏了无数的先天灵宝,更是连接着三十三天界的存在,是妖族天庭的大本营!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伏羲怎么可能对这么一个巨大的宝库没有丝毫想法? 从诞生开始便惦记,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只可惜他每一次试探的结果都是以失败告终,金仙修为甚至连靠近的能力都没有。 真要强闯,只会被上面烙印在虚空中的天地道痕轰杀成渣! “如果真的有人能够闯过那些阻碍,怎么说也是无限接近圣人的存在了吧?”这是当年他的想法,“最起码,手中要有一件至强的先天至宝!” 这样的要求,伏羲自己短时间内是无法做到,而今却出现了例外! “鸿钧此人确切的存在,可实在不是什么好消息。”他叹了口气,“有了鸿钧,那罗喉呢?扬眉呢?” “这个世界的水一下子就变深了太多……究竟是怎样的原因,让他们得以拥有着远远超越这个时代先天神圣的平均修为?简直破坏平衡!” “而且,最让我担忧的是……”回首遥望不周山,“如果他十万年前真的是冲着天柱而去的,有没有路过我的老窝,顺带着发现我们正在策划的事情?” 思路展开,联想到太多,伏羲嘴角都在抽搐。 如果是最糟糕的那种情况,他感觉整个人都要原地爆炸了。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路。 “你说你一个天地间顶尖的大神通者,不在自己的洞府中做个宅仙,闭关无量量元会,等到版本更新换代、符合时代背景的时候再出来抖一抖,现在就这么活蹦乱跳,真的好么?” “鸿钧这种出乎预料的行动能力,很多计划都要进行调整和修改了。” 尽管心中有忧,但伏羲还是收敛了心神,沿着自己所选定的道路继续前行。 “对了……如果像我所猜测的那般,这种超级大能专门寻幽探秘,哪里危险往哪钻,那么太阳星上他去过吗?”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古怪起来,“毕竟是盘古的双眼,这来历也简单不到哪里去。” “如果去过了,我只想知道,河图洛书与混沌钟还属于帝俊太一吗——如果那两件灵宝真是所谓的伴生灵宝!”伏羲不乏恶意的猜想,这是属于无产者的怨念。 …… 沿着仿佛要连绵到天地尽头的大裂缝前行,不时的在其中收敛血痕和骨灰,那是一个曾经强者最后的痕迹。 这样超凡境界强者的遗留,一点一滴都堪称弥足珍贵,尽管其意志和生机都被鸿钧磨灭了,连大道都近乎炼杀成虚无,但纵然是丝丝缕缕的气机,都让伏羲受到莫大的触动。 作为天地中第一批修行者,每走一步都只能靠自己去开创,其中的艰辛困难太多太多了。 他们不缺智慧,不缺才情,真正困住他们的是身周的黑暗。 而现在有人在前方点燃了一盏明灯,演绎出了更高境界的一角风景,一点点的线索脉络,就足以助他们更上一层楼。 “半只脚超出了金仙的修为……”放下手中的骨,伏羲的眸子深邃无比,“可惜,若是那尊强者的全尸摆在面前给我参悟,或许我就真正的进入下一个境界!” “纵然是这么微不足道的一丝残留,都能让我收获至此,可想而知那个神魔生前有怎样的实力!”他的目光意味难明,“但就是这样的威能,在鸿钧的面前也走不出一招……” 伏羲用数百年的时光,才走完了这条大裂缝所绵延过的遥远距离,这便是当年盘古幡斩出剑气的攻击范围,何等的匪夷所思! 如果是他对上这一招……伏羲想象了一下那样的场景—— 鸿钧拎着盘古幡,一脸的淡然,“让你先跑几百年,我一道剑气刷过去,弄不死你算我输!” “丧心病狂啊!”他叹了口气——总觉得这些年来叹气的次数变多了不少,“不过这也算是情理之中……吧?” “只是大罗便有了这样的力量,那远远凌驾在其上的圣人,毁掉洪荒世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生在洪荒的普通生灵,真是多灾多难啊!指不定什么时候一场大劫爆发,直接就死在范围攻击里头了。” 来到大裂缝的源头地,这里已经成为一片可怕的禁地,一个无底的深坑,其中有丝丝缕缕的恐怖力量在流淌,每一点都能毙杀金仙之下的生灵。 追溯过天机的伏羲清楚,这是盘古幡的力量,尽管已经过去了十万年,仍然残留在这片天地中。 或许再有数百万年,这一场大战的痕迹才会真正消失,不复存在。 “你虽然死得凄惨了点,没能在这片天地间大展身手、引领时代,但你用自己的生命告诉了我一个道理……”参悟其大道痕迹,勉强有点因果干系,伏羲索性在深坑前点了三根香,也算是一番心意,“猥琐发育,不能浪!” 潦草的祭祀结束后,他将血痕和骨灰封存起来,作为日后回归不周山的礼物。 生命造化,物质重组,女娲从这些痕迹中,所能够收获到的感悟或许比他更多。 “我这个做哥哥的也不容易啊,要操心这么多的事……”伏羲继续上路,一路向东,不断探索新的世界。 观赏风景,参悟大道,与天地的脉动相和,不时播撒下改造物种的种子……这就是他的全部日常,持续了数千上万年。 直到有一天,诡异的波动传递而来,让储物法宝中的一件特殊事物微微振动着,引发了共鸣。 “什么情况?”挑了挑眉毛,伏羲在法宝中翻翻捡捡,最后扒拉出一块碎骨,“是它?” “本以为那件事算是完结了,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摩挲着骨上若隐若现的道痕,他犹豫了起来,“去?还是不去?”